悄悄的出了房門,隨便找了盤水果端著就往大廳走去。找了個視野好又不容易讓人注意到的地方,然而雁兒怎麼也找不到剛才的那位客人了。可惜了一下,不安定的眼睛便又開始到處飄,看看有沒有什麼有趣的客人又上樓來找樂子。
儀式做完了,思慮著見到友人或許只會讓自己的思鄉之情加重,於是算好銀兩足夠後,西北桻走入繁花樓內。
耐心的看著,忽然一位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這不是那位桻公子嗎?那位平日總是勾搭姐姐們的桻公子,今日的笑容似乎有些愁色?
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西北桻往視線迎來之處看去,
「姑娘,我臉上有什麼嗎?」道。
對到對方的視線,雁兒驚得轉回頭縮在柱子後邊。覺得自己已經躲得很好了,一定是巧合才會這麼剛好對上眼.....可是剛才桻公子好像看著自己說了什麼沒聽清了?
想著,雁兒又偷偷往回看了眼。
是沒聽到說話嗎?西北桻心裡覺得奇怪,
「姑娘?」於是朝柱子後稍大聲叫喚對方,還走過去了。
才剛探出頭一看就看見桻公子正在往這邊接近,嚇了一跳抱著水果盤便往裡邊走去。
「等等,別走啊!」他追上去。
疾走著,一邊注意來人閃避,一邊想著應該去哪兒才不會被追上。走著走著竟來到了繁花樓後院,雁兒一個閃身躲到了通往後門小巷的門後。
跟著走至繁花樓後院,
紅黑/在後院找不到人。
藍綠/之後在通往後門小巷的門附近找人。
怎麼...都躲到這兒了桻公子還找的過來呀......
紅綠/偷偷探出頭
藍黑/從門後溜出去
雁兒偷探出頭,西北桻
紅黑/發現
藍綠/沒發現
「雁兒姑娘?」
雁兒嚇了一跳縮回門後,但都讓對方看見了縮回去也沒有用,雁兒緩緩從門後走出,「桻公子下午好......」有些害羞的帶著微笑向西北桻行禮。
「……下午好,雁兒在躲什麼?」
想起剛才偷看和到處躲的舉動,雁兒不禁臉紅,連忙搖頭道:「不、沒有躲,只是穿著婢女的衣服玩著,讓桻功子看到了......」
咱還想說……他張嘴要說話,話到嘴邊又馬上改口。
「這樣可會更引人注意。」
「咦!是這樣嗎?」雁兒驚呼,原本以為扮成小婢就能比較不讓人注意到自己在看人的,「扮這樣子,很奇怪?」小心的看著對方,發出了小小的疑問聲。
「被看到就立即慌張躲起來,不是更明顯麼?」他不是那個意思。
「呀......讓公子您這麼一說......」想著剛才,若不是自己慌張跑了,也許對方也不會追這麼緊了?
「唔、剛才雁兒......雁兒顧著跑,沒聽清公子講話......」
「在下剛才也沒說什麼重要的話……雁兒怎會忽然想扮成那樣?」他好奇問。
「就是想看看、唔、只是今日雁兒無客心血來潮......剛好見著公子似乎面有愁色,不知公子......?」
「穿穿看麼?在下能懂,像是在下也想穿穿看你們的服裝啊。」到該回答雁兒下一句話時的西北桻臉上神色又呈現一種嚴肅的感覺。
「沒事,於此生活略為不慣罷了,雁兒姑娘不必多憂心。」
「哎呀,但原來在下的臉色這麼明顯是麼?……每個人皆會有煩心之事,雁兒姑娘這是在在意咱嗎?」他微微笑。
「公子想穿穿看......?」雁兒愣了愣,「也、也不是很明顯,就是公子的表情與平常不太一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突然想起剛才對方講的話。
「若是公子......」抱著水果盤的手緊了下,「若是公子想的話,衣服......可以屆桻公子穿穿看?」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是啊,咱偶爾也會想穿京城人的服飾。此時西北桻還沒發覺傳達的訊息錯了,「正是。」僅是點點頭與確定,也沒對雁兒的解釋表達什麼,「可雁兒姑娘不是沒有男裝?」他看雁兒似乎越說越緊張,內心不解地說。
男裝......?「雁兒......是沒有男裝、一般下人的裝束雁兒還是有的,但應該不適合公子......」
「……同樣是女人穿的麼?」逕自猜測雁兒的言下之意後,問。
「是的......公子不是想穿穿看......?」看到對方的表情似乎不太對,還是出言問了。
「也許對你們來說規矩過多,可咱認為有些是……」說到此又像思量什麼般,停了會。
「必要的。我可不想生活被自己搞得混亂毫無章法。」西北桻說的是對於自己來說,沒這些限制反而自己會先作息、觀念被改變,但也沒向雁兒說得很清楚。
「噫!桻公子、這、對、對不起!」聽對方的語氣和表情知道自己嚴重的會錯意,連忙道了歉。看著對方的眼睛,雁兒認真的聽完西北桻所說的話,卻對他有了除了平常觀察外不同的認識。
「桻公子......和想像的、不太一樣呢......」想著,細語不小心脫口而出。
西北桻沒察覺到自己的話使雁兒會錯意的事,
「沒事,不要緊!」只是接受了對方的道歉,
「……不過在下還挺想知道雁兒姑娘想像中的在下是怎樣的?
」接著感興趣地順著雁兒的話詢問。
「咦?桻公子嗎......」雁兒偏了偏頭,「原是覺得和許多來花樓玩的公子一樣,常常看公子嗯......勾搭姐姐們?但又十分守規矩,甚是有趣。」說著自己笑了一下,又驚覺對方就在眼前,「呀!雁兒若失言,請桻公子見諒。」
「咦?那桻公子是如何看雁兒的?」對方一說自己也好奇了。
「不是剛才雁兒說了穿著侍女服時,桻公子說也想穿穿看的嘛......?」回想剛才的對話,雁兒還是覺得西北桻想借的是侍女服飾,但看對方是個重原則的人,肯定是哪兒出錯了。
剛才自己是說了想穿穿看。之後雁兒便一副慌亂模樣。
「咱是在問你為何扮成小婢後才說想試穿的。」不過自己說的你們的服裝卻是對雁兒講……
西北桻想,他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那麼就是自己沒說清是想穿看看哪件衣服了。
「在下說的你們的服裝是說……」西北桻講到這,又閉上嘴,他果然還是不願承認這種錯誤。
過了一會。
「咱沒有與妳說清楚想穿的是中原的服飾。
」
「……在下眼中的雁兒姑娘,是個有藝術天份的女子,在下喜歡跳舞,也喜歡聽音樂……喜歡看舞蹈、看表演。雁兒姑娘經常在觀察他人麼?」
有能轉移話題的機會,西北桻就這麼嘗試藉雁兒的提問,轉換話題了。
「原來是中原服飾嘛!」適才看著西北桻欲言又止一變又變的表情實在有趣,雁兒忍不住大大勾起了嘴角,「雁兒認識一位大哥也是習武之人,也許他的裝束桻公子能夠試試!」雖然可能不太合身、不過就是穿穿看應該不礙事,回頭找陸由大哥借借!想著又摀嘴輕笑了一聲。
聽到對方問起自己經常觀察人一事,雁兒大驚道:「咦、桻、桻公子怎會如此認為?」
「正是中原服飾!這真的行麼?在下就謝過你們了喔?
」雙眼一亮的西北桻回應,「雁兒那位大哥……」隨後想到身高問題,又礙於難以用漢語說出,「幾尺?」就以兩字發問了。
「經常於繁花樓感覺到視線的在下怎能不如此認為?」
「幾尺......?」是問多高吧?「嗯、雁兒也不太記得了,高了雁兒一個頭多吧?大概這樣?」說著抬起手在自己的頭上比了比。
有、有這麼明顯嘛?聽見對方所說雁兒瞬間紅了臉蛋,「也、也許是其他侍女呀?或者想一睹桻公子風采的姐妹們......」雖還想說什麼,但聲音卻越見小聲。
「雁兒、我、唔、」在剛才讓西北桻尷尬一番後,風水輪流傳,現在反倒是對方讓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這......」想找個地方躲著,早知剛才走出來時就不要離門這麼遠了......「桻、桻公子別介意......若讓公子不舒服了,雁兒在這賠不是。」說著舉起抱著的水果盤擋住自己的臉。
看雁兒那一連串動作,這讓西北桻反而笑得開懷。
「雁兒……」
聽見對方的笑聲,雁兒紅著臉鼓起頰嗔道:「桻、桻公子討厭,別笑話雁兒呀!」
雁兒這副羞怯與抗議模樣也看得夠了,讓對方太不愉快也不行,捉弄得看來有些過火,會惹她厭,他想。
「咱不笑話你了,來聊別的如何?」
「下次雁兒看著公子也不讓公子找到了!」鼓著頰小聲說著一點威脅性也沒有的宣言,「公子來花樓不是來找姐妹的嘛?那雁兒就不打擾了!」賭氣似的轉過身背對西北桻。
「你就別特地不讓我找了,在下會盡力找雁兒姑娘的,此次來也不是特地想找誰啊!」試著安撫雁兒。
「公子沒有特別想找哪個姐妹嗎?」雁兒想了想,「嗯......畢竟還是雁兒讓桻公子追到這兒來的,還是請公子在廳上待會兒,雁兒換身衣服變出來陪公子?」
搖搖頭,
「沒有,那在下就先於廳上待你回來。」西北桻看雁兒不再那樣賭氣,心中安心了些。
向西北桻告辭之後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將一身的侍女裝卸下,選了平時撫琴時所著之衣裳,一邊更換一邊想著剛才的事情,心下決定要好好練習隱蔽的功夫,否則總是讓人發現自己就沒法好好看人了。
畫上淡妝、將髮髻整好之後,雁兒出了房間找了個侍女讓她們準備自己的琴,並將西北桻請去平時雁兒接客的小廳。
「不會久等,雁兒姑娘今天還是一樣漂亮。……說來從剛才在下便想詢問,關於雁兒姑娘認識的那位大哥,他是習武之人麼?」邊說邊想。
「謝謝桻公子。」聽見對方得稱讚之語,雁兒有些臉紅的道了謝。
「陸由大哥應算習武之人?大哥曾是花樓的一護衛,會些武術,雁兒也是常常看他練習才認識他的。」
「比武嗎?也許大哥知道有人找他比武會很高興呢!」雁兒笑著道:「大哥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有機會能讓公子與大哥認識認識,還能借著中原的衣服來試試!」
「大哥長得如何......公子見著就知道啦!」
看雁兒笑得特別開心,「看來那位陸由兄弟也是喜愛比試之人,咱越來越想早些認識了。」他心裡也歡喜。
兩人聊著,忽然外邊一姐妹輕聲敲門道:「雁兒姊姊,琴給您送來了。」
說罷,將琴放妥後,雁兒雙手撫上琴笑道:「既然都來雁兒這了,桻公子就輕鬆得聽聽琴吧?雁兒就先為公子獻上一曲了。」
YA謝謝交流w
不知不覺也讓他們聊了滿多串了呢ww
我剛想了一大堆要打什麼 可事不小心按到之後就通通忘記了
總之先感謝小桻跟雁兒的交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