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挺涼的。」神情愉悅對著江水喃喃自語,不經意的哼出幾首曲子。
早晨有些涼,本以為能再睡上幾個時辰,卻被窗外的鳥兒吵醒。無奈之下他只好起了個大早,下了樓才發現客棧的早膳還沒做好,不得已只好外出散散步消磨時間。
(喔?唱的倒是挺不錯) 一看那江邊有個人影,還悠悠地唱著歌兒,他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岱欽見有一人前來,止住了歌聲,「喲!沒見過你呢,也是來這江邊吹風賞景的麼?」滿臉笑意對著眼前這名陌生男子說道。
「哈哈,不不...在下只是四處閒晃消磨時間罷。」他揮手笑了笑,「倒是小哥你方才唱那是什麼歌來著?在下還未曾聽過。」
「哈哈哈!被你聽見了!那曲子啊,是我故鄉的歌謠,唱的是山川美景,正巧也算符合這般景象。」指了指一旁江水,「只可惜啊,沒那曲中的壯麗群山。」
「原來如此,小哥莫非不是本地人?」淵青在一旁席地而坐,即便衣服弄得都是泥沙也絲毫不在意。「小哥若是要看壯麗群山,那可是來錯地方了,這兒可是當今最熱鬧的地方,沒啥風景可看。」
「沒錯咧!我從北方來,不過住這也挺久了。」確切地點自己也說不清,便講了個攏統的方位。「確實如此,不過我也喜歡熱鬧,若想瞧瞧群山,也是能到城外晃晃去,我在閒暇之時偶會這麼做的。」
「哈哈,在下在閒暇之時也偏愛四處散步,這兒可以說是在下每回的必經之路呢。」悠閒地伸了個懶腰,「小哥可否再唱一次方才的曲子?在下會點竹笛,說不準還挺合得來。」
「竹笛麼?」岱欽雙眼一亮,原來這名男子是位懂得音樂之人,「行!當然行!咱們來試試唄!」別人總說以武會友,這情況或許是以曲會友吧。待對方準備妥當,岱欽也唱出第一個音來。
「那麼便開始吧!」語畢,他舉笛至嘴邊,配合著岱欽的歌聲,加上些許的旋律,但卻又不會感覺突兀,聽起來就好似這旋律和這歌本就是一體,難以想像這是只聽過一次旋律、又是和初次相見的人一起合作出來的曲子。
笛聲之妙,令岱欽心中滿是讚嘆,兩人如同練習已久配合得天衣無縫,在落下最後一個音時,臉上盡是滿足,「兄弟,這笛可吹得真好啊!咱們能在這遇上,也算是有緣。」向對方行個禮,「在下岱欽,敢問閣下大名?」
將竹笛放下後輕吐了一口氣,接著笑道:「在下淵青,岱欽兄的歌聲如此之好,希望在下的伴奏沒有壞了你的歌聲才是。」似是許久未曾如此奮力演奏過,內心也頗滿足了。
「哪兒的話!能與淵青共合一曲,實為榮幸!」岱欽豪爽笑著,正巧目光落到了日升位置,「對了,若淵青不忙,要不要去喝個幾杯?算是慶祝咱倆認識?」
「岱欽兄可真懂我!」他大笑,「論喝酒,淵某可沒少過。」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陽光照得世界一片金黃,淵青不自覺瞇起了眼。
「哈哈哈!正好前些日子新開了間酒樓,評價不錯,咱們到那兒嚐鮮嚐鮮,如何?」起身拍去沾黏在身上的草絲,指了指城鎮的方向。
「喔?那麼就麻煩岱欽兄帶路了。」跟著對方從地上起身,拍了拍泥土。
岱欽笑著點頭,便領著淵青離開了江邊。這時街道叫賣聲此起彼落,早市逐漸熱鬧起來,途中兩人一同聊了些京城內的大小事,也對現況交換了彼此意見。
「岱欽兄客氣什麼!一塊兒進去吧。」他笑了兩聲,伸手推著對方的背,兩人一同走進酒樓。
「既然來到酒樓,必定要喝個盡興!」找了位置坐下後,吆喝著小二送酒來,「淵青擅喝酒麼?」
「哈哈!淵某自認酒量還不錯,就不知岱欽兄能讓我喝到什麼程度。」見酒送來了便順勢倒了兩杯,他拿起其中一杯道:「淵某先敬你一杯。」接著一飲而盡。
「喔!淵青好酒量!」隨後也將杯中酒一口飲盡,表情滿是痛快,「哈哈哈!太高興了!今日不醉不歸!」似乎忘了現在才早上,岱欽熟練將兩人酒杯斟滿,「來!這次換我敬你!」
「哈哈哈!岱欽兄如此一說,只怕咱們得喝到夜深了!」他大笑著也將杯裡的酒飲盡。「岱欽兄喝酒的姿態也頗為豪邁,淵某再敬你一杯。」語畢,又往自個兒的杯裡斟酒。
「若真能喝到夜深也挺不錯!哈哈!」之後也回敬淵青幾杯,越喝越起勁,此時岱欽面頰已泛紅暈,說話也誇張的抑揚頓挫。
「我說!呀!!那個老劉!的包子!!好吃...好吃!下回帶淵青嚐一嚐...!如何呀?」邊笑邊大力拍著桌。
「那自然,淵某也是喜愛美食的,下回咱們一塊去吃罷。」淵青笑了笑,拿起酒杯小啜了一口。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過去的友人曾教過他,一開始大口喝酒是無妨,但是越到後頭就必須用小酌的方式,一點一點喝,如此才不容易超過自己的極限。
他看向紅著臉大笑的岱欽,嘴角也勾起一抹笑。
沒錯,就是讓自己的理智保持在酒醉前。
「....岱欽兄,少喝點吧,你醉了。」他從剛才開始都在假裝舉杯飲酒,但其實喝得並不多,畢竟對方都醉得神智不清了,自然也不會去在意他有沒有真的喝下肚。
「那咱們說好啦!!這下呀!必定要叫老劉那傢伙多...多多!!準備些大包子!!看是要...肉包菜包什麼的!好來招待咱們淵青啊!!」接著又是大笑幾聲,也或許有些睏了,與桌面的距離正逐漸拉近,但一聽到某句話,又大力挺直了腰桿,「沒醉...沒醉沒醉,我還能喝呀!哈哈哈!!」又倒了點酒在酒杯裡。
「喝醉的人總說沒醉的。」淵青啞然失笑,伸手抓住酒壺,硬是壓回了桌上。而後他站起身,走至岱欽身旁一把拉起他右手臂道:「岱欽兄,在下送你回去吧,這酒喝多了可不好啊。」若是等會他真的醉到睡了,那自己不就得扛著他回去?
「這麼快就要走啦?酒可是個好東西呀!!哈哈哈!!」隨後打了個酒嗝,雖嘴上著麼說,但仍順著淵青這一拉站起身來,略為搖晃的走著,「喲!掌櫃的!今個兒的帳算在我身上!!」抽出布袋將幾枚銅錢大力拍放至櫃台,「咱們走囉!」
「岱欽兄你走慢點兒,步伐都不穩了。」淵青讓岱欽勾著自己的肩,兩人一拐一拐地走著。「這回讓岱欽兄給請了一頓,下回便換淵某請你吧。」他笑道。
「哈哈哈!行啊!那我...在這!...就先謝過淵青啦!!」大力晃動身子,差點沒踢翻一旁的攤販。岱欽就這麼搭著對方的肩邊笑邊唱,連一旁路人也不免多看幾眼。
「....岱、岱欽兄,你這麼一動,咱們兩人一起摔了可就笑掉人大牙了。」他盡力穩住步伐走著。雖然自己不怕人看,但若是出了什麼醜,岱欽兄酒醒了後說不定會挺在意的吧?
「話說回來,岱欽兄的住處在哪兒?」離開酒館後走了一小段路,但發覺對方似乎沒有在帶路跡象,於是出聲問道。
「啥?...不會不會!咱們才不會跌倒呢...!哈哈哈!」這次稍微往前傾了些,但或許有淵青扶著,還不至於整個人跌落地面。「住處麼...住處...」眼神迷茫環顧四周,靜默了好一陣子。
「在那兒!哦...不對不對...,是...那兒!!」胡亂指了些方向。
「...這.....」他黑著臉苦笑,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人早已醉到魂都飛了,哪還記得自己住哪兒?
淵青嘆了口氣,畢竟自己確實是讓人家請了一頓,對方醉成這樣自己也有責任。他拖著岱欽往自己住的客棧走去。
「今晚岱欽兄就同我一塊兒睡吧。」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兩個大男人睡同間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不用...勞煩淵青吶!我自個兒可以回去!回、回得去!哈哈!」此時一身材魁梧的壯士擋住兩人去路,雙手抱胸一臉怒氣,「岱欽你這臭小子!!咱們全部人就等你一個!!!竟然還...」嗅了嗅氣味,「還給我跑去喝酒!!!!」聲音如轟天巨雷般,此人俐落一把揪了岱欽衣裳,「這位小哥,真是對不住了,這小子沒給您添麻煩吧?」
「诶?啊....哈哈,不會不會,沒什麼麻煩的。」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還來不及反應,只能摸摸頭乾笑著。看著岱欽被那人揪著衣襟還醉醺醺地笑,淵青忍住想笑的衝動,對那名壯士道:「閣下莫非是岱欽兄的熟人?」雖是忍住了笑意,可他嘴角還是比往常上揚了一些。
「是啊,認識幾年有了,這小子真的是...!」壯士往岱欽頭上一敲,他才稍微恢復些神智。
「原來是...頭子啊,哈哈!」嘀咕後又是一陣大笑,壯士面色無奈,略為不好意思向淵青致歉,「對了,咱們還有些事要處理,這小子我就先帶走了。」抱拳行了禮。
「那麼就麻煩前輩您了!」回了個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補了一句:「在下今天受了岱欽兄不少的幫助,還請前輩別太苛責他,算是給在下一個面子。」對著那名壯士笑了笑,畢竟還是讓人給請了一頓,多少還是幫著點。
「嗯?這樣啊,原來這小子也有不找人麻煩的一天,哈哈哈!知道了!今個兒的事我就不追究,不過其他人我可不敢保證吶。」略帶笑意道出一席話,「那麼,先告辭了!」半拖半拉將岱欽帶離原處。
「淵青吶!!咱們下回再一同喝酒啊!!」朝淵青大力揮手喊著,漸漸消失在人群之中。
「哈哈,岱欽兄慢走啊~下回見!」望著被拖走的岱欽,他笑著揮了揮手。
今天真是遇見了個有趣的人哪!下回見面又會是何時呢。
他笑著聳聳肩,緩緩地步回客棧。
壯士確實信守承諾,而在踏入附離鏢局後,岱欽面臨的是一夥人摩拳擦掌,他心想,或許下回找淵青喝酒時,挑個午後時段會比較恰當。

高速接完XDDD 謝謝岱欽中還等我QWQ

也謝謝淵青中

!!雖然實際上對了三個禮拜XD!!我回超慢的><

其實到後來我心裡一直在向淵青道歉XDDD,岱欽真的太誇張
希望有機會還可以!

不會啦XDD這樣還不夠誇張wwwwww(欸)

竟然嗎wwww!!感覺淵青遇過更誇張的事(?

他的生活一直都不平凡XDD

感覺生活充滿驚喜XDD!

岱欽的生活也可以充滿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