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小小的空間內只有一扇鐵製的門能夠出入,但是它被鎖住了,無論你怎麼推或拉都無法開啟。
▶抬頭一看,鐵門上有一個電子時鐘正在倒數:「02:55:59」,而天花板的四個角落皆裝著黑色的監視器。
▶右手邊的牆上貼了一張紙,在你起身想過去看看時,裝在天花板其中一個角落的廣播發出了聲音:
「咳咳,嗯,看來你們都醒來,那麼,這次由我來介紹吧。
「想必諸位對於自己為何在這裡的原因感到好奇,也許有人早就知道,咳……
「總之,撇開罪犯、人口買賣等因素,最常見的,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出賣了你,用什麼方法你現在知道也沒用,反正,因為他們期許你消失,所以你就來到這裡了。
「咳,好像不小心說太多話了,咳咳……那麼,進入重點吧。
「該怎麼離開這裡?首先,每一個房間內都有一張紙,上面會寫著將鐵門開啟的條件,只要在時間倒數完畢之前,完成那些條件,就可以進入下一個關卡。
「咳咳……只要通過十個房間,並保持著一定的分數,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嗯,前提是你們還活著。
「介紹就到這裡,如果有什麼要補充的話……咳,應該是沒什麼好補充的,總歸一句話,加油吧,希望你們能順利離開。」
--節錄自官方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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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疼痛而逐漸清醒,有些吃力地張開雙眼後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情景,昏暗的密閉空間令思考停滯,眨了眨檸檬色的眸子看著周遭的一切,五個……陌生人?
花了段時間調整了思緒,始才意識到自己應攝取藥物,「藥,藥呢……。」有些慌張地翻遍所有的口袋,以僅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說著。
「不會吧……。」下意識地掩住口鼻,向後挪動身子以與他人保持距離。
碰觸到地面冰冷的觸感,因為溫度的變化猛然恢復意識。
「....哈?」眼前的地方自己從未見過,過於驚恐不小心以低沉的男聲叫了出來。
(咦...好像還有人在,是
又被抓了嗎?)
掃視四方,還有四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無法確認對方是敵是友。
「那個....請問這裡是哪裡?」用柔弱的女聲問道。
在掀開眼皮子前,卞允青先是嗅到了不熟悉的味道。
陌生密閉空間的溼度混著水泥的氣味,搔刮著名為不安的情緒。他睜開了眼睛。
卞允青以手撐著地板坐起身,一手還摀著一陣陣抽疼的太陽穴──哈,那個攻擊他的王八羔子可真是一點也沒打算留情面。
他不合時宜的發出一聲低笑,接著才將視線轉向周圍的幾個人。
他打量著那個發出疑問的人,接著聳了聳肩。
「……不會是你想來的地方。」由於長時間的昏迷他的嗓子有些喑啞乾澀,即使每個動作都像是在扯著他的痛覺神經,他的唇角還是露出了個微妙的弧度。
緩緩張開雙眼,璃宮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硬地上。放眼望去是個用水泥砌成的封閉空間,四周彌漫着陌生的氣息,再加上身邊的五個陌生人,這讓璃宮稍感不安。突然,牆角響起廣播,一大堆令人疑惑話總算是讓她搞清楚了現在的狀況。
(...總之先起來吧)
璃宮用手支撐自己的體重,打算先站起來。
「...好痛。」膝蓋傳來的疼痛讓她發現自己擦破皮了。口袋也失去了往常的重量一一隨身的小刀和暗器都不見了,璃宮下意識抬頭掃視其餘五人。
這時候,一個柔弱的女聲從角落傳來問話,另一個灰頭髮的男人則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回答。
「所以說,你們是誰?」璃宮皺起眉頭。
在空曠的房間中響起廣播的那刻黑髮青年也微不可微的顫了顫指尖,腦中零散的閃過昏迷前的些許片段而從不惱人的他也在心底難得的罵了聲。
直到聽見兩陌生而不同的音調一問一答的行為才撐起身子,無意似的纖長的指頭壓因為長期維持姿勢而有些酸疼的後頸上頭,實則更是用餘光看了同在這個空間裡頭的另外五人。
「唐昉。」
墨髮青年焦躁的將凌亂的髮絲向後耙去這麼回應道。
絕對沒錯……那些傢伙一定是一時興起把我丟到這裡吧,他們的思維再怎麼說也太誇張了。
正要陷入思考漩渦的同時,聽見了身旁的男人以帶有威嚇性的語氣向在場所有人問話,「我,我沒有……。」即使認為隨意開口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但還是趕緊撇清誤會比較好。
(這裡的人都是剛剛醒來的樣子啊,那應該不是敵人了)
(剛才好像聽到一點點的廣播聲音...這裡到底搞什麼鬼)
各種問題從腦海中一一浮現,此時對面穿著顯眼,全身黑色的男人傳來了威脅性的質問。
「武,武器?沒有哦...。」
對方看起來非常在意自己的武器在哪,比起搞清楚這裡是哪裡,讓這裡的人放下戒心似乎比較好。
聽著估計仍是學生年紀的青年發出了聽起來相當不妙的質問,他揚起了一邊的眉毛,再次將對方從頭到腳又打量了遍。
「Not me for sure.」懶洋洋地吐出了句帶著英國腔的否認。
面對對面的男人無禮的質問,璃宮矇起眼睛瞄了他一眼,然後別過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顯然這態度會令對方生氣,但璃宮的心思卻不在這。撫摸著手上被繩子緊緊綁住過的痕跡,璃宮開始快速的思考着。囚禁、密室、逃離、6人......種種情況令她覺得這事情並不尋常。
也許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她對這種被囚禁的感覺並不陌生,也不感害怕。
實際上,璃宮的腦袋很好,分析情報和臨場應變更是她的強項。
(...我記得之前還在被人追殺來着)
(.......。)
(出去之後一定要幹掉那個混蛋。為了我心愛的收藏品......呵呵)
璃宮忍耐着後腦被強擊過的痛楚,嘗試組合記憶中零碎的片段。若找到關鍵的碎片,也許就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璃宮行事從來只為自己。當然,她也不打算依靠面前的一群人,不過事態嚴重,加上失去了防身的武器,她不敢輕舉妄動。
不著痕跡的努了努薄唇,有些遺憾除了自己外沒有人再報出名號,但下一瞬聽見眼帶兇光的青年質問也只是微妙的翹了翹嘴角劃出一抹弧度。
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的墨髮青年攤出了掌心,微微蹙起的眉頭讓這個外表斯文的青年看來無奈極了——「看我做什麼呢?」
明明就懂得英語的唐昉偏偏用中文回應,裝傻的像是聽不懂卻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眼神不帶任何威脅性地一一掃過其他五人,冷靜地分析目前所得知的資訊。
方才質問的男人透露出武器被奪去的事實,雖說自己並沒有隨身攜帶武器的習慣,但「那傢伙」徒手也能殺人啊……。
「那個……,現在是要合作的意思嗎?」每人所顯露出來的氣場皆不同於凡人。
(切,要報復就乾脆殺了我啊,幹嘛要來這種鬼地方玩遊戲...)
(之前認識的那個蠢貨不像是會懂這種東西的人啊...唉算了以後不跟他來往就是了,啊不對現在我幹嘛想這種東西...)
自顧自的開始在房間裡面走動,無視現在緊張的氣氛,只希望找到離開這裡的方法。
用略帶苦惱的眼神搜索著整個房間,除了一道大鐵門和上面的時鐘之外,似乎什麼東西都沒有。
「...開不到。」
裝作輕力地推推鐵門,不過其實用想的都知道打不開。
(啊,門邊有張紙條。)
靠過去看了看
(......???????)
(............哈?)
(什麼鬼呀...胸章?)
摸了摸自己的胸前,又掃視了其餘五人,確實是有個胸章別在身上。
(是真的耶....那麼真的會拿到錢嗎!)
明明是完全不知情勢的狀況,只想到有可能拿到錢針的心情瞬間變得愉快,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要合作嗎?」
陷入沈思的璃宮被一把男聲打斷思路,露出了不耐煩的樣子。
(...可惡,關鍵的線索還是沒能想起來)
同時,穿著裙子的女人在房間裏晃來晃去,時不時露出豐富的表情,這使璃宮更不能靜下心來思考,眉頭皺得更深了。
(...真是怪人)
其實璃宮看著這女人時,心中總會一種異樣感可是又說不出來,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女人突然發出了微微的笑聲,手上拿著似乎是剛發現的紙條。缺乏線索的璃宮毫不猶豫地站起來,直徑走向女人。
「走開。」她一手把紙條搶走,只留下女人在原地露出驚訝的表情。
璃宮把到手的紙條打開一看,只見上面用清晰的黑字寫著:胸章一一以及數個編號和名字。
與此同時,眼神兇惡的青年出乎意料的禮貌地報上了自己名字。
「恩……也是呢。」果然自己太過天真了啊,並沒像平時一般露出苦笑,反而是再次陷入沈思分,但聽見男人報上名字時隨即開口。
「我叫薩里尼。」眨了眨檸檬色的瞳眸,以平緩的語氣說著。
「唐昉。」墨髮青年又重複了一次他的名諱,目光從那位第一、二次出聲像是不同人的女人身上移向了少女,指尖習慣性的扣了扣腿側思考應該大方的把頭側過去還是仿效對方的作法呢?最終他是對著少女微微笑,極其自然的抽走了她手中的紙。
「那,薩里尼、生良。要過來一起看嗎?噢,還有那位英國腔十分好聽的先生。」唐昉喊名字一點困難都沒有,活像他們早認識了似,就是那張臉上依舊是溫和的看不出異樣或驚訝的情緒。
之前兇神惡煞質問眾人的黑衣服男人意外地很坦率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針也跟從報上
「我是針...奏連針。」整理思緒用回以往的高音女聲回答著,回過頭打算繼續細看紙條的內容,卻發現手上的紙條早已不見。
...是那個之前就一直投來異樣目光的女人。
「我,我還未看完啊!」向對方叫喊道,但似乎沒有被理會。
「卞允青。」他倒也不彆扭,見眼下狀況還不至於危險,高挑的男人半點沒猶豫的報上名字;同時還不忘將頭湊了上去。
他指尖才剛捏上紙條的一角,動作卻突然一頓。
「--唐昉?鋼琴家?」他轉過頭,一雙深青色的眼睛直視著對方--早在青年第一次說出名字時他便覺得有些熟悉,然而直到現在他才終於將名字與記憶搭上了線。
「恩……好。」拉起沉重的身子後站起,湊近看了看那紙條。
起初所反應的情緒為悲喜交雜,令人安心的一點為其他五人皆非普通人,不會輕易被「他」殺掉吧。
擔憂的是……那白紙黑字上所寫的,明明白白地透露出自己身為黑手黨的事實,從方才的所作所為來看……八成會被其他人認為很假吧。
雖然紙條被那個女人搶走,還是努力地找到夾縫瞄了一下。
這次注意到的是紙條的下半部寫有大家的身份和名字,因為剛才的事件不自覺的打算看向那女人的身份,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唐昉,生良,卞允青,薩里尼....那就是這個吧)
對照著紙條上的名字和曾經自報名字的各位,硬是用排除法找到了對方。
(璃宮.......切,為什麼只有這個人沒寫身份,這不是更可疑嗎)
沒有說出口,不過把對方的名字狠狠記在心中。
思考完之後繼續看著紙條,值得留意的是各人的身份都很...特別。
(...這裡根本就是監獄吧。)
以及,自己的身份是詐欺犯這個事實。
(為什麼紙條不寫公務員,這樣看起來比較無辜啊)
大家知道自己是詐欺犯的事實,針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說話會被人相信嗎」,還有是「自己的身份會被揭穿嗎」
(這裡的大家都是那種人)
(說不定有人知道我以往的事)
(算了,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安全)
不發一言繼續看著紙條。
「不認識。」這麼回答時男人連頭也沒轉,帶著鼻腔的句子簡短而慵懶,與之相反的視線卻已經落在手變的紙張上頭。
黑色油墨在白紙上所鋪出的字體整齊畫一,規矩簡潔;而正是這顯的人名後所帶的附註,是那麼樣的滑稽可笑。
「喔,看來是我說錯了?」他反手彈了下紙條,忍俊不禁的低笑道,「黑道?」
「哎。」意味不明的發了個聲,也不知是在回應“不裝熟”還是“鋼琴家”。
用餘光掃了掃查看紙條的三個陌生人,青年在腦內將臉與紙條上對應的名字和身份串聯起來後不禁莞爾。
這是要怎樣的機率才能整整幾乎被困在這兒的人都不是尋常人呀?
「鋼琴家才是正職呢,黑道不過是副業。」像是在回應卞允青般的開口,語氣隨意的像是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視線從紙條的最底移開,就算是大致知曉了情況與周圍人的身分也不足以讓他放心……
哎,說起來他原來這麼沒名氣?還以為叫的出鋼琴家身分的會是粉絲呢,真失望。唐昉平靜的臉下心思已經特別突然的飄到大西洋了。
「啊。」紙條被搶走了。
不過沒有關係,因為內容已經都讀到了,璃宮走到一角,決定直接跳進分析程序。
(他們...似乎都不知道我的身分呢)
(以前的事絕對不能被人知道,絕對不行)
雖然外表上也能看出來,不過這也證實了眼前一群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罪犯。
(...麻煩的事情必須避免,已經沒時間再留在這裏了。)
璃宮心中還牽掛着不少事情......還有人。經過分析,璃宮認為叫生良的青年最需要提防,畢竟是惡名遠昭的殺人犯,而且身上也沒有能夠防身的工具,縱使身體能力再高冒然行動也是有一定的風險。
(還有那個女人...總覺得她從剛開始就一直往我這邊看。)
(需要提防呢)
其他人目前來看,似乎沒有多大的危險性,總之先觀察一段時間再作決定。
......必要的時候,就必須動手了。
「那個……要怎麼出去啊。」於思緒中將面孔與身份一一對照,接著便詢問了有些急迫性的問題,隨著電子鐘上的秒數流逝,接下來大概是要……合作吧。
但每個人的身份如此不正常,連建立信任都是個問題。
趁大家還在看紙條的時候開始思考現狀,這裡是集合各種不正常身份的奇怪密室,只有出去自己就能拿到錢,自己是被出賣所以進來的....種種東西搞得自己一時之間難以運轉,這時白髮男人的提問讓自己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
「我怎麼會知道。」
(啊...糟糕了。)
因為對方的提問來得太過突然和不合時,雖然幸運地還有本能地用女聲回答,但是回答的語氣太狠了,之前努力裝扮出來的柔弱小女生形象蕩然無存。
「可以。」對於生良的自白與提議卞允青卻沒有多在意,隨興的點了個頭便做是同意的意思。
生壁色頭髮的男人在唯一的出口前伸出手,修長工整的指尖觸上了緊鎖的鐵門;死物特有的冰冷觸感帶著嘲笑似的溫度,順著神經從指腹一路攀上了心尖。
--這樣低級的趣味,也只有那些人做的出來了不是?
「知道這是哪嗎?」卞允青回過頭,向自己所被分配到的"組員"們一笑,彎成了兩道弧弦的眼裡滿是戲謔。
「恩……?」聽見穿得全身黑的男子的提議愣了一愣,並沒有就此打斷反而聽了下去。
即使那說服力有多麼不足,在此情勢下也不得不合作吧,相信那傢伙就算醒來也大概不敢輕舉妄動。
「我可以。」點了點頭,接著回應名為卞允青的男人所說的話,「好像是地下組織吧……?」即使意識有些模糊,仍依稀記得前輩們討論過。
「我沒異議。」青年將紙條順手又塞回了突然語氣強硬起來的女人手中,隨意的沿着牆壁繞了房間一圈,無論是弔詭而無說服力的“合作提案”還是“殺人犯”都不足以讓那雙帶笑的淡藍眼眸產生漣漪,就好像是稀鬆平常一樣的悠閒。
「也是挺有名的都市傳說呢?」
「可以喔。」
針對這個所謂的合作方案毫無興趣,只是口頭上答應了,對以後的行動也有幫助吧——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那你呢?」對著璃宮晃了晃不知何時到手的紙條,帶著點挑撥的眼神對她問道。
(要是她不合作,就多一個機會合理地幹掉她了)
「⋯可以呀。」從殺人犯口中聽到了有趣的提議。
儘管是連孩童都能聽得出問題來的提議,璃宮也沒有理由拒絕。自己的行為已經足夠令人生疑,被針對的話對行動會造成很大的妨礙。
(利用嗎......正合我意呢,呵呵)
房間瀰漫著殺氣,想必在場的每個人都各懷鬼胎吧。不過這也正是璃宮想要的結果,畢竟「利用」別人是她最擅長的事情,玩弄人心的手段可是多如天上的繁星數不清。
若要進行心理戰,璃宮是絕對不會輸的。
「等時間到了就行了。」只是不曉得是進到另一個密室、原先所生活的地方,或者是將會永遠留在這個讓人生鬱的房間。倚著水泥牆壁的墨髮青年輕叩著指尖似乎在思考些什麼事情,濃長的睫毛恰好的掩蓋了陰影下那雙瞳中的真實。
「在這種被動的狀態下想這些也只會繞進胡同裡,不如各自介紹下自己?」薄唇輕輕勾起了弧度,唐昉這麼提議著。
「就從我開始吧。」青年彎著的眼像是帶著笑意,雖然是提出了建議但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決斷。
「剛才就說過了,我的名字叫做唐昉,準確來說是一名鋼琴家。」淡藍的眼從奏連針手上那張寫著身份對照的紙飄過,如同最開始時一般沒有否認黑道這個身份。青年按了按仍舊有些痠痛的後頸後像是隻豹子般悠閒卻從容地伸了懶腰,「演奏會結束後回到後台,再接著的記憶就是被帶到了這裡。」
「好了,我說完了。你們呢?嗯?」
那,那換我好了,紙條上說的沒錯,我是黑手黨的成員。」並沒有加以反駁抑或混淆視聽,演技想當然爾並沒純熟到那種地步。
「某方面來說,也算是連續殺人犯吧。」即使在意識上,非自己所能掌控。
房內那起初不明顯的殺氣渲染開來,想打好關係勢必不可能,但那已不再重要,畢竟每人朝著共同的目標--離開這因他人陷害而被迫參與的鬼遊戲。
「嗯,我是詐欺犯,騙富家子弟那種喔。」竟然要承認自己的這個身份,明明其實就不想成為這種人,微微苦笑著把"工作"的內容也報上來了,反正隱藏也沒什麼用。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 我剛才說的和之前說的都是真話哦。 」說不定以後就不是了。
「呀⋯好麻煩。」想到要做自我介紹這種無意義的事,璃宮不禁嘆氣。
「我的名字是璃宮,身分⋯可以說是個收藏家吧。信不信由你們,不過不想死的話勸你們最好別想胡亂猜測喔。」璃宮靠在牆壁上幽幽說道,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語畢,紫水晶般的眼睛又開始飄忽不定地掃視四周,眼神裏似乎藏著不為人知的祕密。
「大家可真厲害啊。」看著人周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卞允青只是笑了笑。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仍穿在身上的制服,開口時語氣無辜的有些過份:「看不出來嗎?我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店員罷了。」
高挑的男人說的雲淡風輕,反而透出了一股濃濃的不和諧感,就像那個名字後什麼也沒寫,舉動卻異常冷靜的女孩一樣。他的目光掃過了站在牆邊的璃宮,眼神似笑非笑。
現在六個人的身分都確認過了,即使紙籤上的訊息不一定全然可信,但至少談不上假。他暗自琢磨著,不動聲色地收回了停在那張紙上的視線。
「行了,別那樣看我,我又沒否認我有前科。」卞允青沒等任何人提出質疑,彎著一雙深沉的眼睛眼再次開口,「年少輕狂嘛,不就做了點事被關了幾年嗎?」
「至少不用怕我殺過人不是?」
一瞬竟是安靜無聲。
各懷心思的六人確立了合作關係後各佔一隅,直至倒數時間結束才互相交換個眼神,推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