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澡堂泡了一會熱水，柳燕這才睜開雙眼起身，簡單的披上了衣服便離開澡堂回房間換衣裳。
剛換衣裳換到一半，就聽見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聲音要自己去接客，柳燕換衣服的動作一頓，好奇的偏頭，但也應了聲之後便繼續將衣裳換好。
稍微將有些滴水的長髮擦乾些，柳燕這才起身離開了房間，來到大廳後看見了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辰思曜稍稍一愣。
「辰思曜大人、夜安，歡迎回來？」接著很快便露出了微笑，柳燕走到辰思曜面前，躬身之後微笑道著。

「是的，今日才返京，身子不經折騰，便又來叨擾。」看見來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抬眼，注意到還帶著水氣的頭髮，「不會阻到柳燕的梳洗吧？多按乾些，否則天冷...。」苦笑著伸出手，「身子骨又折騰了，還煩請借搭把手。」，請託柳燕幫著自己起身。

「大人該多休息一下的。」聽見辰思曜的話，柳燕不由得擰眉有些擔憂的看著辰思曜道著。
「無礙，大人別擔心。」接著搖搖頭微笑，看著辰思曜伸手的動作有些困惑，但是聽見辰思曜接著的話，柳燕立即點點頭伸手扶起辰思曜。
「等下還要走上樓，要不柳燕直接抱大人上去可好？」有些擔憂的看著辰思曜輕聲詢問著。

借著柳燕伸出的手，起身，輕輕搖頭，「只是起身使力會痠疼罷了，要是被打橫抱上樓，樓下這麼多人看著這般新郎抱著新娘入洞房之景...」，一想便忍不住失笑，又想如此生性羞赧對方定又要雙頰紅透，擺手，「…不太好吧？」逕自扶著木梯扶手緩步登樓。

「……咦？」聽見辰思曜的話愣了下，明顯沒想到這點的樣子，但柳燕看著辰思曜上樓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皺眉。
「柳燕覺得無妨，要是大人勉強自己走上樓又更弄疼身子該如何是好？大人介意被抱上樓嗎？」接著便走到辰思曜面前擋下他的腳步，柳燕的語氣充滿著擔憂得看著辰思曜道著，又不敢隨意抱起辰思曜而詢問。

望向柳燕眉頭緊蹙語氣擔憂又有些堅持，看來眼下是無論如何都要擋住自己腳步了，看來自己顧慮有些過了，遂攤手，微笑閉眼， 「柳燕無妨，我便無妨。」，任人擺佈、客隨主便，想想也非首次。
但身子倏地騰空，仍是驚訝、輕呼。「太驚人了這是...。」

「那、失禮了？」聽見辰思曜的回答這才微微鬆口氣，接著柳燕先是對辰思曜躬身道著，語畢便伸手橫抱起了辰思曜走上樓。
「嗯？柳燕的力氣嗎？」接著聽見辰思曜的驚呼，柳燕忍不住輕笑了聲，偏頭詢問道，在將辰思曜抱進二樓客房之後，輕輕的將辰思曜放置床上，隨後便跑下樓拿了藥酒與茶水上樓。

「這般力氣不管見幾次都很驚人...。」再反應過來，自己已然被輕放置軟榻上，柳燕也慣性的走出房門拿取推按所需的藥酒，搖搖頭，轉過身子調整至舒服趴姿，抱著軟枕，喃喃自語。「這下反而變成什麼推拿武術館了吧...。」
突然想起什麼，打開隨身小包，拿出裡頭紙包，鬆了口氣，「好在沒被壓壞...。」要起身放至房內木桌看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遂隨手擺置床頭小櫃，繼續抱著軟枕休憩。

本來拿了藥酒和茶水正要上樓，但是想到了什麼而腳步一頓，柳燕思忖了下，轉身走至自己的房間，拿起那隻小了些的狗娃娃，才回到二樓的客房。
一進到房間就看見辰思曜抱著軟枕休憩的模樣，柳燕不禁輕笑，將茶水放置桌上，而後拿著狗娃娃與藥酒走到辰思曜身邊，輕輕地將狗娃娃貼上辰思曜的臉頰。
「汪、哥哥還記得吾嗎？」柳燕故意學了狗兒的叫聲笑著道，雖然明明是不同的兩隻布偶就是。

閉上眼待著柳燕返房，連日來的奔波使得沾床便有睏意，半夢半醒之際聽得柳燕聲音，又聞熟悉的三藥草香，側頭，半睜開細眸，慵懶低喃，「嗯...」，見有些面生的小狗布偶在自己頰旁磨蹭，食指輕觸布偶鼻尖，「並不識得，原諒叔叔年紀大記性不佳...。」，抬首，軟聲向柳燕問道，「是又添一個孩子與你相伴？」嗅聞，「此香的確相襯。」支著頰，順手接過抱著。

「呵呵……大人當然不識得，柳燕那日回樓才做的。」看著辰思曜的模樣輕笑了聲之後道著。
「不、是要送大人的。」搖搖頭笑了笑回應著，任由辰思曜抱走狗娃娃。
「原先那隻可被大人用來親過柳燕，那隻自然無法送大人了，只好另外做隻送您？」坐到床邊看著辰思曜笑著道，柳燕只是單純的覺得或許沾有自己唾沫的布偶拿來送人似乎不太禮貌。

「是這樣子阿...，多謝柳燕心意。此次返家，也從家鄉帶了些土物伴手，方才忘了先拿給柳燕，便暫擱在床頭小櫃上。」微笑頷首，將小狗布偶先給放在懷中，騰隻手自櫃上拿取方型紙包遞給對方。「四明湯糰也算小有名氣，色白軟細、甜而味香，雖然有些人覺得有些油膩就是，但確實較一般元宵還香軟，不嫌棄之後還請下水嘗嘗。」
見柳燕拆開紙盒聞著生元宵香氣，又拿起小狗布偶左右端詳，嬌小可愛，喃喃自語。「所以這孩子還是新生，未沾人氣嗎...。」

「咦？啊……謝謝大人。」有些訝異辰思曜有帶土物給自己，柳燕不由得有些傻愣，但是接過了紙包後忍不住開心的露出了漂亮的笑顏道謝。
「明白了，柳燕會下水嘗嘗的。」拆開紙盒嗅著四明湯圓的香氣，笑著點點頭回應著，但是在聽見辰思曜喃喃自語的話語，柳燕臉上不禁有些發熱。

「咳、……那個……那日夜晚……柳燕做完這孩子後……洗了澡便忍不住把他跟原先那孩子一同抱著歇息了……若是大人介意，柳燕再做隻新的給大人？」輕咳了聲，柳燕有些難為情的輕聲道著。

「喔？如此便甚好，還想這孩子不如他兄長被柳燕親暱過，有些可惜...」新作的小狗布偶嬌小、藥香親人，單手便可托起，猶然支著頰微笑，將小狗左側放置自己頰旁，挑眉示意對方低首過來，促狹一笑。「為求公平，柳燕也來親親這孩子吧。」

「咦？」聽見辰思曜的話稍稍一愣，接著看見辰思曜的動作，柳燕正好奇的想低頭湊過去，就聽見辰思曜接下來的話語，不禁又愣了下。
「……明白了。」稍稍猶豫了下，最後點點頭笑了笑，語畢之後，柳燕便低頭湊過去，在狗娃娃的臉頰落下一吻。

柳燕湊近，沐浴完了的香氣和髮絲在自己鼻尖搔弄撩撥，饒是微愣，在對方吻過布偶一側還未直起身時，低語又多加一句，「為求公平，還有一邊...」。
轉過布偶讓柳燕再親，此次柳燕又近之時，須臾猶豫而已，低眉、輕放下布偶，心中暗道『下次賠你』，讓吻準確印在自己頰上，正與上次涼亭話別時正巧一次一邊。

「咦？原來兩邊都要親嗎？」正想直起身，就因為辰思曜的話語而一頓，柳燕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但見辰思曜都將狗娃娃轉面了，只好再次低下頭湊近輕吻狗娃娃臉頰。
但是唇上的觸感明顯不是狗娃娃的絨毛質感，柳燕不禁一愣，有些訝異的看著被自己親了臉頰的辰思曜。
「咦？啊……不、不好意思……那、那個……」接著柳燕頓時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的道歉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沒關...呃、不，我才是對不起...」是在意料之內的反應，只是還好沒被推開也是萬幸，還想解釋或者說些什麼，例如像是為何道歉之類云云，但看柳燕手足無措之樣，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生硬將目光囀回小狗布偶身上，思忖、猶豫接下如何講話回應才好，直至目光都快將布偶瞧出一個洞，柳燕也無任何回話，困窘搔頰、試圖緩和氣氛擠出字句。「還是煩請柳燕推按罷...。」

「大、大人不用道歉。」急忙搖搖頭擺擺手道著，但是卻還是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
「啊、好的！那就……勞煩大人寬衣，柳燕再幫您推按？」接著聽見辰思曜的話才回過神，柳燕有些尷尬的撓撓頰點點頭，隨後紅著臉對辰思曜笑了笑道著。
雖然想幫辰思曜，但柳燕又不好意思動手幫辰思曜寬衣，只好勞煩辰思曜自己動手，卻也猶豫著是否該幫忙。

搖搖頭，「那柳燕更不需要道歉了。」伸手將小狗布偶也放於近床頭的木櫃上，順道借力扶著床柱，盡可能不讓腰間使力，緩緩起身，看到柳燕又是猶豫又是擔憂神情，淡然一笑，「身子骨也沒如此孱弱，只是不大禁折騰，不用太過擔心。」解去外衣，交予對方，「只是要麻煩柳燕幫我掛上外衣...。」又褪去裡衣至腰際。

「但柳燕挺擔心的……」小聲的呢喃著，接著便點點頭接過了辰思曜遞來的外衣。
「不會麻煩。」笑了笑道著，接著起身將辰思曜的外衣掛至架上，隨後便坐回辰思曜身邊，將藥酒倒了些在手上後便開始幫辰思曜推按。
在幫辰思曜推按，卻因為一時詞窮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柳燕在思忖了會之後突然開了口。
「話說回來……那日大人離開前好像說了喜歡兩字？大人那時候是在說那孩子嗎？」好奇的詢問著辰思曜，但在詢問的同時也認真的幫辰思曜推按著。

「好歹也是剛過而立之年男子，何需過度擔心...。」沒有漏聽對方小聲呢喃，輕笑著回應，慵懶地又趴回軟床上，抱著軟枕享受柳燕力道適宜的推揉，細眸半瞇、面帶微笑，每每奔波之後身子最期待的大概就是這般的放鬆罷，再加前日洽商之時，腰際已然使用過度，返京又日夜兼程、車上搖晃磕碰自然少不了，痠疼程度已然難耐，一逢推按壓力盡除，幾乎就要直接入了夢鄉。

但聽柳燕問話，回憶印上心頭，頓時醒神、抬顎，要不是還在推揉之際，大概整個人都要起身，「是這樣說過...」又是思忖又是猶豫，如何解釋當日心意，又不嚇到對方，「但並不是說那孩子，呃、不、不是不喜歡這孩子，自然柳燕手藝巧是挺喜歡的，就是說...」，但話說出口仍是詞不達意、毫無邏輯。「呃、就是...就是對...很有好感，柳燕明白的。」
心中暗自扶額，在商場已有時日應不至於口拙，怎麼會這般說話，對方才不明白罷。

「柳燕擔心大人身子。」有些擔憂的回應著，在幫辰思曜推按的同時看見他舒服的快睡著的模樣，柳燕有些鬆口氣的笑了笑。
但是聽著辰思曜有些無邏輯的回答，柳燕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辰思曜偏頭。
「柳燕有些愚笨……並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有些不解的詢問著辰思曜，雖然很想看看辰思曜的表情或許會比較明白些，但柳燕還是決定繼續幫辰思曜推按，讓辰思曜更舒服些再說。

想將整個身子都埋入軟枕當中，奈何軟枕就這麼一丁點大，再如何鴕鳥也只能將自己的臉給埋入，說什麼這時間也不想將頭給抬起。好在自家有著不易臉紅體質，真有困窘也不至於外顯於面頰和耳根上，「柳燕並不笨，是我一時口拙，我也不明瞭方才所言為何...」，悶悶埋在枕頭裡回應著，也不知對方聽不聽清楚。
在枕裡，眉間時而緊蹙、欲言又止、思忖又猶豫，複雜思緒流轉也不為人見，停頓良久才又抬首言。「總之...就是都很喜歡。」

雖然維持著幫辰思曜推按的動作，但柳燕卻也認真的想聽辰思曜說話，無奈辰思曜的臉埋在軟枕中，以致於有些無法聽清辰思曜的話。
「都喜歡？那兩個孩子？」直到辰思曜抬頭才終於聽清楚他的話語，但是柳燕卻單純的認為辰思曜的都喜歡指的是兩隻狗娃娃。

聽聞問話，大概明白柳燕聽不出自己方才斟酌言語之意，心理倒暗鬆一口氣，方才柳燕問話的確突然讓自己有些反應不來，幾經猶豫所言雖然模糊，但卻是極限至極，「可能也可以這樣說...不只他們，我都很喜歡。」轉頭，回復一慣淡然，溫和向柳燕笑笑，「方才自半醒之際驚醒，有些言不及義罷了。」調整了趴姿，苦笑，向後指指腰椎棘突處下方兩旁，「這裡是三焦俞穴...請多按按」，輕嘆。
暗忖。『唉、腰疾難治，治緩了再說罷。』

「呵呵……大人要是喜歡，這孩子帶回去之後可以常常玩玩？柳燕房裡的那孩子也可以讓大人帶回家玩玩。」聽見辰思曜的話語，雖然有些不明白辰思曜的不只還有什麼，但柳燕還是笑了笑之後偏頭道著。
「抱歉驚醒大人，大人再繼續歇息吧？」聽見辰思曜方才驚醒的話語，柳燕不禁有些歉意的道歉著。
「柳燕明白了。」而後點點頭微笑，接著柳燕便專心的推按著辰思曜所指的位置。

聽聞回應，雖然心底不禁有些失笑，仍是壓下，淡笑回應，「沒關係，我常常來便好...。」腰間壓力已然鬆去，後手按住柳燕還在自己腰間推揉的雙手，「無妨，也差不多，醒了也好，還能說說話。」，側過身，裡衣大敞，伸手手心向下，請託示意自己想坐起身來。「想理理衣服，幫幫我？」

「好，柳燕期待大人常常來？」點點頭笑了笑道著，接著突然被辰思曜按住手稍稍一愣，然後聽見辰思曜接下來的話語，點點頭笑了笑。
「大人想聊什麼？」接著偏頭微笑詢問，詢問的同時柳燕也伸手握住辰思曜伸出的手，動作小心的扶起辰思曜讓他坐起身。
接著柳燕下意識的伸手先幫辰思曜拉好了裡衣，隨後便起身拿了辰思曜的外衣來遞還給他。

其實自己只想坐起身理好裡衣，想不到柳燕倒是心細手巧先幫自己理過又有期待自己常來回應，低眉望柳燕嬌小身影專心致志、動作利索，一時之間倒是困窘語塞，不知如何接下。「呃、恩...」
接過外衣，並無穿上只是隨意披掛身上，今日奔波勞累實在懶得夜半冒著冷寒返店，等等說完大概自己便要體力不支在此睡下。側頭，憶起前些日子光顧頭面首飾店時，和其店主所聊。「日前返家，偶遇一店主似乎也曾光臨夜春樓，又之前說過想再次欣賞柳燕舞姿 ...」

停頓了下，徵詢對方同意。「不知日後是否方便在大廳...？」

「大人小心受寒？今日天氣挺寒冷的。」見辰思曜沒穿上外衣只是將外衣披掛身上，柳燕伸手輕輕地戳了下辰思曜的臉頰提醒道。
「咦？」而後聽見辰思曜的話語，柳燕稍稍有些傻愣，但很快回過神之後點點頭。
「當然方便，柳燕本來想說大人回來在再客房中跳舞讓大人欣賞，既然大人說了想要在大廳自然可以？」坐到辰思曜身邊，笑了笑對辰思曜道著。

頷首，「柳燕願意便好，那待那位店主自太原南返，我再與他說說吧...。」獲得應允，側頭想著也不知何日能再遇的到對方，上次前往似乎掌櫃仍是告知未返。
「無妨，今晚也沒有返店打算...」搖搖頭，雖然坐起身，但也未有站起身至桌前斟上茶水打算，慵懶斜靠在床頭柱旁，「倒是柳燕較以往還不拘謹了，不怕將我臉頰上戳個洞？」輕輕按下柳燕調皮戳在臉頰上手指，打趣地反問，對於擔心就象徵性地拉上外衣，虛應故事下罷了。

「好。」點頭微笑回應。
「不回店沒關係嗎？」好奇的偏頭詢問著辰思曜，被辰思曜按下手指後聽見他的話，柳燕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頰。
「可能與大人相識有些熟了，就有些逾矩，若讓大人不喜柳燕下次會注意？」有些歉意的微笑道著，不好意思的撓撓頰，隨後柳燕便起身倒了杯茶水回到辰思曜身邊，將手中的茶杯放置辰思曜手中。
「怕大人會口渴？」歪頭笑了笑道著。

接過熱茶，小心輕啜過，畢竟不是平日慣飲藥茶，只沾唇潤喉便止，握杯權充暖手，不改打趣口吻，長指滑過自己面頰，「柳燕只消注意我細皮嫩肉、嬌貴孱弱，別用力太過戳出個洞便好」，輕輕蹙起眉，玩心稍起，又作輕嘆失望狀，「另，既然相熟，夜半寒涼還要趕我返店...，有些難過呢。」眨眨眼，嘴角微微勾起說著玩笑話。

「呵呵……柳燕剛剛戳那一下應該不會讓大人臉上出現個洞吧？」忍不住被辰思曜的話逗笑，柳燕伸手輕輕的揉了揉辰思曜剛剛被自己戳了下的臉頰。
「咦？不……柳燕沒有趕大人返店的意思，大人願意留下來歇息，柳燕很開心的。」但是一聽見辰思曜下一句話柳燕立刻搖頭擺手慌張的道著。

見柳燕伸手過來揉自己臉頰，也樂意蹭著享受溫香軟玉，柳燕指掌帶著薄繭倒憶起兄姐幼時撫著自己哄入睡，倦意悄悄襲來，閉上眼眸，滿足輕嘆，覆上對方慌忙擺手，「自然是玩笑話，當知柳燕良善，所以柳燕別較真，如同柳燕時常柳燕撓頰一般，你不擔心我倒過慮...。」嘴角微微揚起，半睜細眸，淡然道。「商場上待久有時就不知何語為真、何話是假。留我歇息，真能讓柳燕開心便好。」

「是玩笑話便好……柳燕容易將別人的話當真呢……」聽見辰思曜當話語才鬆口氣笑了笑，不過見著辰思曜似乎有些睏意的模樣，柳燕笑了聲再次伸手輕輕的揉著辰思曜的臉頰。
「柳燕真的很開心大人留下來歇息哦。」接著溫和的笑了笑如此應著。
「那、大人回來路途奔波也累了，好好歇息下，下次柳燕再好好陪大人聊天跳舞給大人欣賞可好？」接著撫著辰思曜的臉頰，柳燕溫和的笑著道，語中催促辰思曜歇息，畢竟看辰思曜感覺已經睏了。

將未飲完茶水瓷杯交與對方， 「以後便盡量少說些胡話吧，相熟便會忍不住插科打諢。但話說在此處太相信別人，這樣好嗎？會容易受傷的...」 語未盡，手捂上雙唇，打起哈欠，眼角帶淚，搖搖頭睏意笑笑，「失禮了...。但也有對人未可全拋一片心的說法。」輕輕拉下原先就隨意披掛身上的外衣，「接下來麻煩了，明日還...。」還沒整句說完，疲憊閉上早已沉重不已的眼皮，歪頭便要睡去。

「無妨，柳燕會努力別將大人的玩笑話當真的？所以還是能說些玩笑話？」搖搖頭笑了笑，伸手接過了辰思曜遞來的茶杯，將茶杯放置桌上之後柳燕有些好奇的偏頭。
「為何會受傷？」好奇的偏頭詢問，但看著辰思曜的動作，柳燕急忙伸手扶辰思曜躺下。
「還？」好奇的看著還未說完話的辰思曜，但是也不打算讓辰思曜回話，拉過暖被蓋在辰思曜身上。

「思曜大人晚安。」接著輕聲的對辰思曜道著，笑了笑之後柳燕便起身將桌上的東西稍微收拾一下，將收拾好的物品交給小廝拿下樓。
而後柳燕便坐到床邊，靠著床柱看著辰思曜的睡顏，思考了下後便躺到辰思曜身旁，但為了避免太靠近吵醒辰思曜，所以柳燕便躺在了邊緣，因為不是第一次跟辰思曜一起歇息了，所以看來沒有之前的緊張，很快便也跟著辰思曜一同睡了過去。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