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的抓著小物袋子站在紅柱旁等著人,說了不需要特地打扮卻還是被家人們抓去梳妝打扮一番,明明只要跟往常一樣穿著和服就好。
雖然戴著隱形眼鏡的感覺也有一點新鮮,但還是比較習慣原本的眼鏡。
越接近午夜的時間,人潮越是有增無減。燈火通明的像是白晝的商店街,攤販和參拜者的交談聲此起彼落。
那個人應該不會遲到吧?不、也許會……
「啊,委員長-!」終於看見人之後一邊揮手一邊往對方的方向跑去,努力穿過壅擠的人潮來到宮原身旁,因為剛才移動了一小段距離而有點呼吸急促。
「你怎麼沒戴眼鏡?我剛剛找了好久-」其實並沒有遲到,只是站在約定的地方左右張望卻一直找不到人,等冷靜下來仔細看每張臉孔之後才終於辨識出來。
「家人說新年參拜要好好打扮一下,硬是讓我绑髮跟戴隱形眼鏡……話說回來,打個手機讓我去找你不就好了嗎?給你,擦一下汗,小心感冒。」從小物袋子裡拿出手帕遞給人,或許是人很多的關係,對方來到自己面前時流了些汗,這種天氣不注意的話肯定會感冒。
「這樣啊...」忍不住靠近看,感覺就跟一般女孩子沒兩樣呢。
「啊,對耶。」聽到對方這麼說才敲了下手掌,自己剛才完全沒想到-不過在這樣人多擁擠的地方電話打得通嗎?這還是另一個問題。接過手帕笑著回了謝謝,接著拉過對方問要先往哪去。
毫無預警的被拉起手,一時之間忘了說自己也能好好走,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
「總、總之,先去正殿準備參拜,時間也快十二點了。」只要沿著石子路筆直的往前走便是,不過人潮如此擁擠,即便是看上去不算長的路,也要花上一點時間。
「哇啊-都是人呢。」行動被限制住只能慢慢走,一路上能聽見身旁的人們開心地討論明年的願望等等,對這樣的日常感到一陣溫暖。
進到神社內部後先到手水舍淨身,冬天的水相當寒冷,雖然試著跳過這個步驟但被對方看透意圖,硬是抓著自己把手洗乾淨並且漱口完才肯放開衣袖。
「就算天氣很冷,也不可以連參拜都想偷懶啊。」忍不住多念一句,跟著人一起來果然是正確的。拿出紙巾將手擦乾後前往正殿,等待參拜的人潮相當多,但都相當禮貌的排隊,形成一條人龍,拉著人的手來到最後方排隊。
「每年都是這景象,但說習慣好像也不是很習慣。」平常相當難看到如此多的人,熱鬧的商店街也無法相比。
「可是真的很冷嘛-」搓搓雙手讓摩擦的熱量促使回溫,接著把手藏進口袋裡面。跟著人群慢慢前進,排了大約十多分鐘才終於來到建築物的門口。
「一年只看一次當然不會習慣吧?」翻找出五元硬幣放入賽錢箱中接著搖鈴,深深兩鞠躬後拍拍雙手、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但是每年都會來。」就像跟你相處一樣,說習慣好像也不是很習慣,說不習慣卻也不是那麼一回事,相處多年也搞不清楚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內心莫名的小小感慨後投下硬幣,跟著搖鈴,誠心的二鞠躬後雙手合掌拍兩次,閉上眼祈願。
願望要是說出來就不會靈驗,不少人都是這麼說。但真正的原因其實是藏在內心深處的願望說不出口,至少某個願望是如此。
希望家人和身邊的人能平安健康、希望課業順利,這類平凡卻相當重要的願望,就算說出來,神明大人肯定也會盡量幫忙實現吧。
祈願完畢後再次鞠躬,確定身旁的人也祈願完後和人先退到一旁讓後面的人能參拜。
「這個給你,新年快樂。」將之前買好的海豚吊飾遞出,原本該是聖誕節禮物的東西卻糾結著送不出去,正好可以拿來當新年禮物。
「诶?新年要送禮的嗎?」記憶中新年不就是吃吃喝喝和看紅白歌合戰以及像這樣出門參拜,互相送禮這件事情並不在記憶列表中,現在手邊當然沒有東西能夠當作回禮送進對方手裡。
「是我自己想送你的……總之、繼續站在這裡會擋到其他人的路,我們快去逛攤吧。人這麼多,要是等一下東西都沒了可不要找我抱怨。」將視線轉向不遠處的一整排攤販,同時將話題轉移掉。
「這樣嗎?謝謝呢。」有些懵懂的看著手中的袋子,不曉得裡面會是什麼?等回家再拆開來吧,雖然很好奇。
「啊,我想吃棉花糖-走吧走吧!」聽到委員長的話迅速把頭上的幾個問號丟到一旁,換上笑容牽起對方一起往人群嘈雜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