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 / 島訪
8 years ago
限定交流|| 末淵
入冬的京城額外寒冷,尤其是天未明與未暗之時。
難得衛良今夜沒有接到指示,可以早點歇息。本應該與在鏢局之內擔任大夫工作的熙緣一同回來的,不料近來兄弟特別粗神經、特別容易出事,讓熙緣不得不留守病房幾天幾夜,今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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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 / 島訪
8 years ago
說起來,不知道那白漆漆的傢伙今天有沒有在哪裡又惹了哪為有錢人家呢?兄弟沒特別提起,估計今日安好的,不需要衛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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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阿良呀!這些幫阿姨帶些回去,這顆給你的,其他兩顆是小淵和小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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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叫住衛良的是賣包子的湯姨,在衛良還只有車輪子這麼高時就在了,當時他還不認識末淵和熙緣,是母親牽他來,還記得鑽過輪子孔的蒸氣惹得他喊著娘買包子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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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 / 島訪
8 years ago
「謝過湯姨。」
衛良將滲透溫暖的紙袋藏進毛披風內,嘴角一抹真誠的跟年幼時一樣的微笑起,湯姨點點頭便收拾起攤販,銷完便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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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五年了,衛良和末淵進京是五年前的冬至,那是她再一次見到衛良,已經有精壯健康的身板子,意氣風發的,衛良跟她說是回來討飯碗吃的,當她問起李南與衛漆這對俠侶時,衛良搖搖頭說道:他們遠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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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一年兩年過去,湯姨看著長大的衛良不知為何的,如同現在一般漸漸被薄雪與申時(又名日鋪、夕食,是第二餐的時間)的炊煙一點一點地讓她看不清了……
「今天稍微變冷了呢。」末淵稍微拉緊了衣領,緩步走回宅子。
覺得暖些的同時也開始有了倦意。十年過去,曾經想逃離的人事物,及逃避的理由都已不再重要。
然而睡魔卻從當年便纏上自己,每當鬆懈時便從暗處竄出,將自己一步步拖入那處,無須煩擾,無須擔憂,無悲無喜,只剩虛無的安寧。
「……趕緊回去好了,不曉得小良到家了嗎。」大街的喧嘩又一度將他拉回現實,末淵望向逐漸黯淡的天空,稍微加快了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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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末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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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就看到對方有氣無力地哈出幾縷白氣,衛良曾經調侃對方這身皮在寒冬跟雪一樣白,女人家白粉抹得再勤都沒他那樣。
這傢伙都這麼大了,出門也不知道加衣服,要熙緣在肯定又是一陣碎念。思及此,衛良將披風卸下扔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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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你要是得了寒病我怎麼跟小緣交代,這是湯姨給我們的。」
將紙袋塞進對方懷裡,讓末淵暖些。
「小良。」才剛想到便聽見熟悉的聲音,剛回頭便被扔來的披風蓋去了對方身影。同時懷中被塞進一袋溫熱的物品。
「……又麻煩湯姨了啊。」低頭看了看懷中的紙袋。心中也感到了些許暖意,把披風整好,與衛良一同並肩走回住處。
「正想你回去了沒呢。」末淵用不會壓壞紙袋的力道,抱緊了袋子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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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這幾日我和小緣不在,你會無聊?」他記得宅子裡是有好一窩野貓常來蹭飯,因為末淵的床特別暖(估計是末淵總是在床上)所以總往那裡去。
說起剛來京城,兩個傻愣子都沒想到住宿的問題,好險遇到了于婆婆。
「還好,看看書,時間就過去了。倒是你幫我轉告小緣,讓他不要太勞累了。」末淵看著街上逐漸增多的燈火,平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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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他知道你關心他,肯定又有幹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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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衛良知道熙緣把自己和末淵當家人般照顧和對待,他們三人有共通的特點,衛良相對幸運一些--他知道父母健在,也知道他們都是愛自己的。
熙緣曾和衛良說過自己是宮裡出生的孩子,不過父親未見過他半次,就將他和母親逐出宮了,而他心底並沒有恨是因為從未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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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你吃飯沒?」衛良忽然想到,自己可不要憑顆包子當晚餐。
「還沒。」說著便從紙袋先拿出一顆包子開始吃了。
「你要先吃嗎?」稍微轉頭看了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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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從對方懷裡的紙帶抓出一顆包子,「不知道于婆婆煮的菜夠不夠再加我一人。」
不知道那傢伙晚餐吃什麼。
衛良心底突然浮現自己被那傢伙拉進館子,讓對方不講理地點一堆點心--他喜歡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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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衛良有些出神盯著包子看了許久,他依然平穩地踩在薄雪上頭,但不很認真。
「不夠的話先把小緣的包子也給你吧。」嘴上這麼說,但也沒有要放開溫暖的紙袋的意思。
過了段短暫的沉默,末淵似是下意識地看向衛良。在末淵印象裡,他總是笑著的。然而不知不覺中,末淵總覺得他的笑容參雜了些黑暗。但至少,在他面前他永遠是笑著的。
雖然不知道什麼事,能讓一向沉穩的對方如此失神,但也並沒有多問。
「……吃完飯要不要陪我泡杯茶?」末淵將視線移回街道上,不遠處就是于婆婆的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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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好,總不能吃飽就睡,至於包子……給于婆婆吧。」本想明早帶給熙緣,不過買個熱騰的給對方會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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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淵先一步回房沖茶,這間房沒有太多擺飾,平常末淵就在這邊泡茶、看書,或是直接躺木地板跟野貓們曬太陽午睡。
白鶴沐浴,懸壺高沖。白煙隨著沖出的沸水緩緩飄出,融入月夜。
(註:白鶴沐浴,用沸水沖茶壺,也就是所謂的溫壺。懸壺高沖,向茶壺中注水,直至水滿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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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來遲了。」用餐後即去更衣,卸下累累暗器,一身舒心。
衛良拎起門邊的花貓,睡到忘記回家似的。
「這陣子忙下來都沒能與你相聊一番,連這房子都有些不熟悉了。」
「坐那邊。」末淵也沒從茶几上移開視線,只是對著茶桌對面的坐墊稍微點了頭。
末淵接著撩起袖子,洗茶、燙杯,再次沖入熱水。熟練地完成一整套動作,給兩人互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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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最近我有些在意一個傢伙,你聽我說。」沿著桌延在往常的位置坐下,意外的對方沏茶拿手,舉手投足不像是平常昏昏欲睡的末淵。
--品茶的習性,有點來由是因為他也說不定。
遠 / 島訪
8 years ago
衛良指尖沿著杯畫圓,細說這四個月與墨玄相遇的過程,中有些鏢局之事保留但末淵已經習慣衛良這些時日改變的說話習慣。

「……你知道麼,我甚至常常擔心對方又惹事、餓肚子或是受傷,在走鏢時分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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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雖有些抱怨之詞,但總是笑著說道,甚至透露些寵溺。
「……」末淵默默的聽他說完沒有插嘴。印象中就連自己跟小緣都沒有得到他如此的在意過。
也許……。
末淵拿起茶杯輕啜了口,盯著茶思考了片刻。
「小良,你記得你以前對我說過的麼?」說著,末淵抬頭看向窗外。數公里遠外的那座青山,他們曾一起習武切磋,一起躺在草皮上談心。就是身旁這位青年,當初的純真少年,告訴他什麼是朋友,外面的世界又該是如何的。如果當時沒有遇見衛良,或許自己就一輩子留在山上陪師父修仙了。
『你總會遇見一個對你而言最重要,最在乎的人。』一個能勾起自己喜怒哀樂,能讓自己覺得遇見他,此生足矣的人。
「也許你是,比我先找到了也說不定。」末淵放下茶杯,回頭看著衛良微微笑著說。
當年少年問他,真沒有任何在乎的人事物了麼?會在意、會不捨、會心疼。當時他看著眼前的少年,心理的答案……。
末淵垂眼看著杯中已經平靜的茶水,沒有再細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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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衛良看向對方,末淵看向窗外,遙遠地悠悠地那故相遇之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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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會遇到一個對你而言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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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熙緣是最了解末淵的健康,那麼自己便是在京城裡最了解末淵想法的人。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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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這還不一定。」衛良此時一笑,飽含許多情緒--
有些甜的,是相處的種種時刻,
對方的一舉一動有意無意的對自己示好;
有些苦的,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對方究竟是如何之想,世間道理是如何論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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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ears ago
衛良想說些什麼,但他打住沒說出口:
但你們已經是我的家人那般存在,從前是,以後也是。
或許對方並不是擔心這個,也或許對方沒有他想,但衛良沒有說。
遠 / 島訪
8 years ago
「小淵覺得這個人對你而言重要嗎?會渴望遇到嗎?」
忽然地衛良發現自己很少稱呼末淵為小淵了,那些少年時的言語。
聞言,末淵抬頭回視衛良。他不明白自己現在的情緒該是什麼,但是答案他一直都清楚。
「重要,也已經遇到了。」說完,他移開視線,給自己的茶杯酌滿茶。
「茶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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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 / 島訪
8 years ago

我覺得心臟痛阿 有時我真討厭衛良就因為他這樣,有心還是無意連我當摸不清。
奉上對劇情時太難受畫的末淵555……
aaa40225: 我...你你你...我....
遠 / 島訪
8 years ago
moulv9999:
一開始討論的不是這樣ㄉ結果55555555 (哭倒在阿諾懷裡
尼悶........我.....我被你悶虐跟狗一樣嗚嗚嗚嗚嗚
我的天啊.........好喜歡你們的劇情,清淡的茶香卻帶點苦澀的味道(???)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好虐痾阿。
端木兄妹
8 years ago
虐的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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