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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街道,人聲吵雜,此夜依舊樂如昨日。然,於其佇立一人,隻身而默默,斜影多了份孤獨……。

忽一陣寒風吹起,吹落那人碧綠玉簪,輕微聲響、墜落於地。
鏗響。簪子一分為二,落了半地碎綠,晶瑩閃耀著人的眼。

然,主人卻絲毫不知,步也不留。似乎髮上減輕,對他、沒感覺;或其,不重要。

邁步緩而穩地遠去,留下一地星辰流光……。
latest #37
落霞殘照,京城內燈花盞盞,夜夜笙歌,隨著暮色漸趨,人流如魚貫而入,街坊上瞬時熱鬧了番,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席君珀在局裡涼了一日,今日無事倒特想趁早回關隘外的住所,拎著酒食、走馬看花般見著京內繁華之色。
行色匆匆間,尚與人擦肩而過便是晃眼、珠華落滿盈。
「姑娘留步,您落了玉簪。」
倒也沒多想對方注意上,嗓音澈遠、卻僅僅佇在原地,凝上那道纖黃身姿,褐髮映霞如絲如瀑、揚在風中倒顯落霞失色。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聞其聲,微頓。旋身,望著那人,內心有些莫名,他、是否需要醫科?或是,今日穿著甚是華美?無果,隨後、疑惑地盯向那人,啟唇問道「公子,您、認錯?」語畢,想起這人問話,抬手撫向腦後,眸中閃過驚訝,垂眸、滿目綠意流光。

能撇見此人腳步微急,到達、便蹲下,絲絲褐髮遮住眼簾,拈起半簪纏繞於髮,收拾一地碎玉,這才仰首「抱歉、添了麻煩,多謝。」語調淡然而緩慢,舉止靜然,站直、輕拍衣裳塵埃,彷彿與方才非同人。
此時珀色一凝,瞧那身黃衣,再熟悉不過。
「何來麻煩之說?同行之人倒不必客氣。」
「是這誤把公子認成姑娘,甚是失禮。」
拱手致歉,垂顏、絲絲清玲脆,拎起手中紙包酒罈,遞上。
「這酒食給您,自萬豐旁小酒樓,您應當熟悉,算是同方才賠個禮?」
趁機餘光上下打量了番,半綰長簪之人多為京城富貴人家,又見其絲履華服,錙銖瑪瑙綴於一身。
然,斷簪終是綰不了髮,瞧著褐髮垂散、忍俊不住提上一句。
「別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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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晃頭「無礙。」隨後撥髮至左肩,眼眸順清晰,望其。
君子如玉,眼帶點絳珠,薄唇勾著似笑非笑,寶藍內襯純白、長劍身於後。然,此人卻是鏢師,微勾唇角,這人、甚有趣。

眼眸看著那人,似是為難般啟唇「您、是否有多髮飾…?」語氣淡然卻夾帶些許不安。而後怕男子有所誤會,抬手指了指對方腦後「髮帶。」語畢,發覺自身失禮便立即放下。
思索著方才一切,不符以往。應當賠禮於男子,抬首細看景色,認真地道「請問,您等會有要事嗎?」
「公子但說無妨的。」
珀色微瞇,垂顏、抬手便是一抽,起先高繫著青絲如瀑般傾瀉,摘下紫玉玲、收入襟前暗袋。
「這錦帶倒多著,僅管拿去。」
紅錦捆成捲,倒是直接塞入其掌心中。
順手攏上細絲、散上肩頭,倒嫌得礙事,席君珀左撥右揉折騰了番,索性任其垂散。
瞟眼、見對方亦無意收下酒食,酒罈竹包拎手,拱手至意。
「這席姓,名君珀,錦淵鏢師,應當不陌生才是。」
「要事倒無,敢情公子有事相問?」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瞠目、微愣,直至掌內多出異物,不由握了握。垂眸盯其,一會,才喃喃自語「這人、好生奇怪。」
抬手往腦後隨意綁著,呈現清爽流利的馬尾,左晃右甩、以試不鬆,隨後望著男子。
「撇姓鳳、名麟,萬豐。」恭手作揖,傾斜彎腰。

指尖指著碎綠與斷簪,又看向遠處的錢家金飾坊,轉首、彎眸問到「席公子,既借您髮帶,不如還一個給您。」
等帶回應時,不禁打量對方。男子批散髮絲的樣貌,還有那絳朱,頗些眼熟,這人…?許是因接近萬豐,看過吧。
「鳳公子有禮,不勞上心。」
「本就欲回客棧住處,錦帶這點小玩意自個兒多著呢。」
罷了罷手,朝南一指、城門上道道佇立著品紅甲胄,意味著自己方才正欲出城去。
「難得散髮一回,倒新鮮。」
環胸輕笑了番,托腮移步、倒轉著鳳麟繞。
垂絲一束、眉宇上挑,倒顯露幾分習武之人英姿颯爽之態,又瞧其提劍之姿應當對練劍之事純熟。
──可見是好武之人?
「綰簪理應富貴子弟合適,錦帶倒顯素了些?」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瞧見男子婉轉地拒絕,麟難得蹙起眉,心想、規矩不可亂,必回禮於其,有借必還…,此事不能罷休。
而後隨手撥弄髮帶,握緊掌中巾帕,再次問道「遠處金飾,去?」語畢,微抬首、眼眸內充斥著認真,語氣帶點不容拒絕的氣息「必還。」指了指腦後。

是否過於無理取鬧,但規矩無法…、改變,想著,便低頭深思其,全然忘於身在此。
──還真是京城人家都同個樣兒。
凝著眼前人半晌,垂眸、無奈間參著笑意。
「客氣客氣,飾坊倒不必。」
簪子綴上金花玉墜,他想,不用綰上半刻間定摘了、拾去當鋪換把銀子買酒,都實際了些。
然,見人如此矜持,再推託未免不留情面,抬眸、薄暮悄然而至,算算時辰已然酉時,珀色盈彎、澈著嗓音別有興致。
「瞧夜已深,萍水相逢便是有緣,不如飯館可好?」
「有鳳公子相伴,諒必別有一番情趣。」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聽見這番話、頓了下,此人話中有話阿。然,那又如此,若下次能見,必還一緞髮帶,現就依那人所言,飯館。

思索著鳳家店號,離這就只有隔巷的呈祥館。只是,不知對方能否接受,或有所愛?
想完便看著男子,詢問道「席公子,有所喜好?或、敝人幫你帶路。」

如能去,便能通知娘親等,今夜不必等待或備飯,一舉兩得。與,推薦店中美食,一舉兩得。
「好酒呢,然,見公子如此,京城人家應當不好酒便是。」
腕上酒罈、晃著醉人水波響,霎那一閃而過、是那好茗勝於酒的傢伙。
「便以鳳公子為主。」
風一揚,千絲撩亂,措手不及視線一掩,吹得是那般狼狽,髮絲間的珀色悄然翻了個白,席君珀鬱得嘴一癟。
直至風止,背身便是腰間玉佩紅錦一抽,纏髮一束,青絲晃著潤玉,瞬得視野開闊,連嗓音也透著隱隱愉悅。
「好,還勞煩鳳公子領路。」
聽見酒與瓶撞擊水聲,不禁回想那時場景…。
醉眸朦朧、面若桃花,殷紅薄唇吐露酒息,衣衫凌亂斜躺塌,甚是糟。自此,酒,不得已不碰。

思緒漸回,睫毛顫動,啟唇「酒、醉人,茶、頗佳,非茗。」茶比酒更醒人罷了,兩者皆不是所愛。

風、吹散那人青絲,唯見男子懊惱,抽腰綁髮,俐落。
唇角不自覺勾起,笑意頗深「無礙。」
領著男子穿越層層人群,路過數數店坊,走進隔道。過會,眼前匾額寫著呈祥館,到了。

指著前面飯館,愉悅道「呈祥館,請。」語畢,手臂一伸。
聞茶一字,眉頭稍稍一挑,最終,也跟著對方步子而走。
兩人並肩,千絲高繫,一青一褐,紅錦隨著步子晃盪,唯獨不搭調的青玉珮惹眼了些。
人群紛踏,數街而過,珀色掃眼,走馬看花、熟悉陌生之景交雜,步子一頓,儼然紅掛子入眼,珀色一抬、三字入眼。
「呈祥館,鳳公子可常光顧?」
隱隱麻油香撲鼻而來,縷縷輕煙伴著麵香、從花櫺間竄出,這天寒之日瞧著也顯得暖心些。
瞟眼、掌櫃佝僂身影匆匆而至,顯然一副驚詫之色。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那渾圓身軀、顫顫走來,伏首向麟,恭敬問道「大少爺請問何事?」語畢,餘光望。
「無事,請人罷。」轉頭看了下男子,示意。
掌櫃掏出帕拭汗,親自帶位「天字間為您空著,這邊請。」彎腰、雙手比個勢。
「甚好。」滿意地點首,隨後對那人說「席公子,裡面請。」

待座好,麟對掌櫃說「水晶餃、翠玉豆糕、合意餅…,再上幾道招牌,一壺鐵觀音,酒……。」
忽,一震,望著對面人,道歉。
「抱歉,熟悉於這,略了你。」
「席公子,可好何酒?」
領著步子跟隨在後,席君珀盼東盼西倒欣賞起呈祥館內景而來。
金籠掛子絢爛,人聲紛至沓來,菜香而至,觴籌交錯,兩側雕欄人影密密,說不上得熱鬧翻騰。
斂眼、珀色掃上眼前一高一矮,瞧那掌櫃驚慌失措、連連拭汗之樣,不說也得推敲一二。
驟然,佇足而立,
──天字間?
貨真價實,木匾上入眼三字,席君珀望得裂嘴一笑,似想得趣事般。
入室、屏風畫景,窗櫺雕寒景,文人書生提字畫,青花瓷瓶綻寒梅,檀木呈設雋永香,儼然與時節同步更迭。
眼到之處無不雅緻奢華,倒與眼前男子初見之感相似了些。
目光迴轉,珀色撞得是詢問而來的視線,愣然一望。
「鳳公子客氣,然,九醞可有得?」
語落,啟唇便又一句,字句間笑意若有似無。
「不過便罷,酒倒煞景,枉了待會兒那雅致佳餚。」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轉首,問道「掌櫃,九醞可有?」
「一罈。」其細想,回。
垂眸思,貌似進貢酒,然,無人飲用,上了也罷。「拿,餚先。」
掌櫃點首回硬,便領侍者等退下。

鳳麟起,近窗,微啟,寒風襲,銀裝素裹。
俄爾,顫睫,唇素。期年,些冷,後,閉,旋身回。
忽,聞聲,「請入。」
掌櫃、侍者皆端盤,「大少爺,這就為您上菜。」畢,一一呈上。
會,侍者傾身「大少爺,需介紹?」垂首等答。
「無需,勿擾。」淡然。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又一聲。「進,何事?」
侍者端罈,另一捧茶,紛入。
鳳麟以眸示意,向其道「席公子飲酒,我茶。」
「是。」其開罈,倒觞,另,奉茶。
麟端起,抿,「甚好,下去吧。」抬手揮去。
「是,大少爺。」紛紛退下。

「席公子,請。」
侍者魚貫而入,菜盤佳餚至桌,無不凝脂泛光,香氣薰騰,可謂至甚至美,瞬得水聲而起,茶香酒氣相沖,漫起一股醉人而清雋香氣。
「鳳公子有禮,那這可不客氣。」
首得,倒底先拾了酒觴遞至唇,啜飲,似得品茗般緩,入喉、難掩欣喜之色悄然勾唇。
「真料不得這有九醞,我可尋覓多時而難覓見。」
「在此謝過鳳公子。」
輕聲言謝,木箸拈手,絲毫不介懷主人尚未動筷。
伸筷往蒸籠內水晶餃一夾,略沾得醬料便入了嘴,肉汁清甜,餃皮勁足,堪稱一絕。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垂眸抿唇,內心驚訝。瞬,捧碗,抬手取筷。

麟往清湯燕菜夾去,盛裝,入口,味道鮮醇、沁人心脾。再往蜜汁火方,滷汁透明、火腿酥爛、滋味鮮甜。
又來碧螺蝦仁,口內茶香味鮮、清淡舒爽,蝦仁,色如白玉、鮮嫩彈牙。夾起西湖醋魚,色澤紅亮、魚肉嫩美、酸甜可口。
後乾炸響鈴,全身金黃,咬聲清脆響耳。食叫花雞,油潤光亮、鮮香撲鼻、肉質酥嫩。
裝碗冰糖銀耳蓮子湯,明目滋潤、清新可口。糕、蘇式船點,形態逼真、色彩鮮豔、味美可口。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用完。提壺,傾倒,飲茶,湯色金黃,清澈光澤,泡飲茶湯醇厚甘鮮,入口回甘帶蜜味,香氣馥郁持久。
啜盡,輕放,轉首望向男子。表示自己已用食完畢。
「鳳公子食這便足?」
瓷匙與瓷碗間敲著脆響,碗裡稠湯銀耳瑩如雪,沁涼甜膩,席君珀愣眼瞧著眼前公子,手中湯勺卻也沒有止著入嘴過。
公子吃飯樣他也沒少瞧過,每道菜僅沾上一枚,然,他可不客氣,把盛食給罄了個空,雅興嚐味倒可,而太顧著樣子餓了個空,可不划算。
「不如鳳公子嘗嘗這,雖下酒菜,然,與茶也挺相配的。」
拎出紙包至桌前,麻繩一解一攤,紫蘇梅香而至,醃漬牛肉切如薄片,雖非精緻菜點,卻家常的不由令人心生好感。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持壺,傾,「是也不是。」語調淡然,後啜飲,回甘。
捧,眸望,觀男子豪邁,而菜餚一一見底,愣,會、勾唇,此人絕也─宜深交。

聞聲,抬首,醃菜便置於前,梅香醋味襲鼻,光澤尚可,然從未見,思索。
起筷、托碗,入。唇染香氣,肉嫩鮮甜,雖不精緻,但……不錯。

飲茶抿唇,嚥,後掏巾。
而此時清脆聲響,一銀物掉於地,麟連忙撿起,細心擦拭。
──是也不是?
聞言也無作他回,貫了,自各兒可也學得三兩分樣兒。
倏地,落聲剛響,珀瞳便瞬得瞧見男子早已拾起,捧在掌心間顯得很是珍視。
「那可是公子寶貝?」
隨口而問,映眼,原先一派雍容之色,染了幾絲慌忙之感,唇角不由上揚了些,要不還以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銀光映著金盞燈籠,柔光更顯得此物不凡,似是斷鍊,瞳子咕嚕轉動,餘光盡是打量,席君珀偏頭一想,口中還飲著冰糖銀雪。
「寶貝可莫與他物放一塊,免得落了找不著。」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眸中一閃,吐露兩字,「無價。」語調輕且柔,與之前不符。
後撿起錦囊,瞧看,漏了洞,睫顫,微嘆。

「袋破,無可避免。」指尖指向那。
低首盯其,唇上揚,「重要帶身。」撫上物,細細摩娑。
「錦囊可舊了?公子可當心點。」
他還從未見著公子哥兒身上之物破了個孔,不由會心一笑,出言倒也無調侃之意。
瓷碗輕觸至桌,托顎眼瞇,仍是瞧得對方掌中之物越發熟悉,昂首細思,忽得憶不起打哪瞧過,終思不果這滋味可不得,席君珀指節敲上木面,錯落上一下一下喀聲,索性一問。
「似是斷鍊,可怎斷的?」
「想必公子如此珍視,定不捨此物缺上一角。」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晃首,撫上那暗淡繡線,眸溢滿懷念,澀澀道「錦囊已有十多年久。」

傾而,回復先前狀態,後舉起銀飾,摩娑那斷痕「席公子,說的可是這?」指著其。
垂眸思索著,忽後坐,雙臂放於扶手,一手撐顎,另握住飾品。
「此物是敝人的長命鎖。」
「幼時遭遇某事,後一人救之,斷半送那幼童,以保佑他。」
嘆了口氣,「可惜,那人至今從未上過鳳家。」
「長命鎖,可見令尊令堂兒女長情厚切。」
木箸拈上桌前酒菜入口,瞧人指腹懸上鏈條,細瞧之下也無其餘動作,甚是悠然自適續夾上幾片醃漬牛肉,啟唇細問。
「鳳公子可上心。」
「想必那人定安樂順遂,何須介懷從未登門造訪?」
澈嗓如貫,莞爾一笑,酌酒入觴,倒無飲,退身而坐,倚背長靠,雙掌交錯而疊,凝上對坐之人格外別有深意般。
兩人如此倚坐便得氣勢,半晌,愣是對視無語。
以自個兒野孩子而言,這般距離,他可瞧得那長命鎖裡外一清二楚。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思索,後眼眸半彎,笑容微綻,「斯為長子,集聚厚愛。」
「然,太深,也是種罪過吧。」顫睫,澀道。

直身凝望,半會。
「許是年幼那執著罷了。」無奈晃首,淡然撇向長命鎖,「可有看出門道?」
「何其言罪?只叫情字生死難結。」
父母在,不遠遊,直言無父無母,浪跡天涯一生。
似笑非笑,拈觴細飲,半晌無語,席君珀直至杯罄方啟唇而語
「不如這有一物,公子可望瞧瞧?」
語落,垂顏摸索,便是在腰封間拾了個錦囊而出,絨繩一鬆,抬掌至下猛然一倒,玲瓏小物咚然而下,琉璃珠子、竹笛葉片云云爾爾,皆為陳舊失澤,錦囊至桌。
抬手從中拈了一物,傾身遞至鳳麟眼前,銀光黯然,半截斷鏈,已然很難辨明鍊牌上刻得何物。
「公子可瞧怎麼說?」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許是鳳某想岔了。」垂髮扶額,睫毛微顫,也許不該這樣想,但,年幼的自己是這麼執著,以至現在……。
抬首,撫了撫髮,「抱歉,失態。」坐直整衣,背靠後,回復先前姿態。

望向男子,接過對方遞來的物品,放於掌心,細細瞧看,這…?拿出飾品,放在其旁,雖不能明顯看出上面痕跡,但能察覺這兩個是同一件物品。
愣會,驚訝地看著他,些微失態的問,「席公子,你是?」
「似是略同罷。」
「這雖有些憶不住,然,女孩家還錯不了。」
斷是斬釘截鐵,與此,將掌中之物一一倒進囊袋,少說十餘載之久,記憶早已隨之淡然,正如囊中之物,存而黯,黯而淡。
然,雖不至記憶力灌頂,這點如此之差他還記得著。
「真不曉販子成天綁人,哪天綁著自己妻小也不過。」
喃聲而語,托顎至桌,愣是酌杯啜飲而盡,置觴,指節劃弄上杯緣。
老寨主傾言寨規至今猶言在耳,盜亦有道,賊亦有道,殺人早晚償命,欺弱而食,滅盡天良哪日歸天。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是嗎?」將掌中物遞還於對方,待那人接過,便收好自己的那半。撐顎沉思,幼時娘親喜女裝,那時幫小兒裝扮至外傅之年,而當時被綁,正好十歲,捧茶抿口,唇上揚,「的確是女孩子。」
聞見這句,點首同意,「惡人自有惡人治,然冤冤相報何時了,無解。」嘆息晃首,自古冤怨最難解,結了仇又報,但,何不是連了另分仇,累阿。
想起娘親簡單兩三句便使那群湮滅,聽說是被對手所殺,這又是真還假,費解。
❖獨步春❖ 鳳麟
8 years ago
啜飲完茶,望向窗,月正升,是時後了,轉首面向男子,問道,「席公子還需飲用嗎?」
「九醞難見,不如讓這喝罄再離吧。」
冉月正升,歸,不歸,今夜落處何方,同他而言無妨。
不如酗酒,敘舊於九醞,難得尋見一回,縱然與昔日酒今日景相差甚遠,抿杯一笑,尚無飲,緩聲啟唇一言。
「今日同鳳公子相談甚歡,似是老友久散再聚。」
似是而非之言,對上鳳麟凝來之目光莞爾一笑。
「鳳公子,諒可先行無妨。」
自是知人夜晚尚須歸家,久留不得,執杯之手一起,遞前一點至意,愣是仰首一傾,罄杯再點,謝過,同表結交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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