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怎麼老是在睡?
那是撞見這副光景的朽彌第二個竄進腦中的想法。
自言自語的青年低頭凝視睡的香香甜甜偶爾翻身抓癢的有翼族,認真地響著是否鳥類都神經特別粗,以至於他們可以三天兩頭睡在外面,還是這傢伙純屬特例?
無意識的蹭著柔軟的枕頭,毫無感覺的翻身,衣服在翻身有些凌亂,連白皙的杜子都露了出來,看起來是睡得非常香甜甚至已經失去了警覺性。
纖細的蛇目收了一收,覺得饒付興味的青年在安裘身邊盤踞坐下,看對方睡的很死他也沒有客氣的解開對方的上衣。
毫無知覺的少年只是小小的打了個噴嚏,似乎是因為對方盤據下來時有些草屑紛飛,只是一個磨蹭,翻身趴住,手摸到了旁邊好像也很冰涼舒服的東西就靠過去——連帶著枕頭一起蹭過去了。
雖然嚇了一跳,但對方沒有清醒的跡象很快讓他鬆懈下來,然後就著這樣的姿勢繼續在別人身上塗鴉。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一團溫暖的毛球抱緊這回事。
一會兒的翻身後又安靜下來,好好的睡熟——完全對人的動作豪不在意,已經到了對方怎麼弄都沒反應,似乎就是個還會呼吸的魁儡一般,有些怪異。
時間漸漸過去終於感到有些怪異,時間過的有些久,終於玩膩了打算收手的青年感到微妙的皺眉。
雖然很想把人直接扔進湖裡,但最後還是自己到湖邊沾溼了手帕慢慢清掉自己的傑作。
直到自己都弄乾淨也把衣服復原之後對方都沒有醒轉的跡象,朽彌才覺得有些不妙。
他拍拍安裘柔軟的臉頰。
「喂,醒醒。」
仍然抱著枕頭在夢裡遊蕩,安裘依舊睡的深沉,即使被呼喚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只是皺一下眉就又繼續睡沉。
這樣不對肯定不對,直覺不妙的青年當機立斷以蛇尾撈起對方,拔開他舒適抱緊的枕頭,再次拍拍他的臉。
「喂,安裘。安裘!你不起來我要吃你了。喂!」
腦袋好重……安裘一臉不舒服的醒來,「我不好吃……」聲音有些沙啞,安裘想搖頭卻覺得好重……
「你不好吃就快起來,我今天想吃烤鳥肉,在不起來我要把你送去虎屋了。」朽彌依然堅持的拍打安裘的臉頰,相當憂心的皺著眉,口氣有著難以掩飾的急促。
「不要……」雖然不知道什麼是虎屋,安裘努力掙扎著要起來,「臉會痛……」勉強拉住對方的手,他總覺得自己睡了很久有種身體很僵硬的感覺。
「眼睛睜開。」
本想繼續拍人臉頰的,被抓住之後朽彌莫名其妙地不敢亂動了,蜷曲的蛇尾替代雙手撥開對方的劉海,冰冷的鱗片在溫熱的機腹上滑動著。
「你這樣睡很奇怪,我已經玩過你一圈了你竟然還在睡。睜開眼睛。」
安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臉頰帶著被對方拍紅的痕跡,皺眉小聲的呻吟了聲,「頭疼……」根本沒聽清楚對方說什麼,「等我一下……」反覆的深呼吸幾次。
儘管心急,卻也沒有在做甚麼出格的事情,有力的蛇身乾脆地撐著人坐起……更正確地說,是朽彌將安裘整個人團在自己的蛇身裡,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坐著。
遠遠看來還真有這麼點被捕食的錯覺。尤其其中一方看來有些痛苦的模樣。
「那你跟我說話,別睡。」
安裘點頭一下慢慢的想壓下頭疼的感覺,卻不想說話,於是頓一下又搖搖頭,好想再睡一下,「枕頭……?」想找個枕頭,他記得他有帶一個枕頭來呀…
「我可以勉強一下,你放棄那顆枕頭吧。」朽彌很淡定的把那顆枕頭丟得很遠,死活線在半夢半醒的人根本沒有睜開眼睛。等等——「話說!不要睡,起來!」
「我醒著……」小聲的彷彿夢囈一樣的聲音從盤踞的蛇身裡傳出,安裘覺得朽彌今天話實在有夠多,多的他想睡覺都不行……
個鬼啦!!
一瞬間真的很想把他整個人扔進湖裡的朽彌突然抓住安裘的兩頰捧起……
「晤……」還有點迷糊不知道怎麼就好像靠人很近,安裘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瞪大眼,「咿------!」痛的瞪大了眼,橙眸立刻泛出眼淚,敏感的耳朵立刻泛紅。
「你做什麼!」一把就用力推開人,低下頭就和那天一樣,不給人看到臉。
「叫你。」罪魁禍首很冷淡接近冷漠地說著。
雖然是被推開了,但在自己還捲著人讓人維持坐姿的前提下,也只有上半身被推遠而已,一時半刻朽彌還不打算鬆開這個人。
青年遞出了方才沾濕的手帕。「拿去,擦一下臉冷靜一點。」
別開頭,倔起來的少年沒接過在空中停留下來的手帕,只是捂著泛紅的雙耳,頭很低,低的管不住眼淚就落在冰涼的蛇身上頭,「...我醒了。」細微的哽咽聲被掩蓋在如雪的長髮之下,翅膀微微的顫動著,似乎是對方再不放開,下一秒就會展翅掙脫人。
「好我知道你醒了,咬你對不起。」朽彌依然伸長著手沒有撤回手帕(好意)的打算,對於安裘的情緒反應並不多問,也不去探究。只是一貫淡然的關心著。「可以站了嗎?」
「...可以。」點點頭,眼角的餘光看著對方手還伸在那裏,安裘沉默了一下才接了過來,把眼淚擦乾。
捏著再次被自己弄濕的手帕,安裘等人放開自己後背對著人,「手帕下次洗乾淨還你。」
「可以,但你如果現在就打算落跑,我會把你打下來。」
朽彌淡淡地說著,似乎隨時都在戒備對方是有否振翅的打算。打小鳥這種事情,他做的可多了,三天兩頭就要制止花式找死的小鳥,他經驗豐富的很。
「我什麼都不會問,但是你也不准跑。」
安裘難得覺得對方很煩...不對,這是第二次覺得有人讓他很煩,一向對人好脾氣的安裘有些焦躁,翅膀也跟著微微的張開,但又感受到背後緊盯的視線,只能緊緊壓抑住要跑的衝動,卻也閉嘴什麼都不想說。
朽彌到底是想做什麼...搞不清楚對方的意圖,直線條的安裘徒勞的坐了下來,反正久了對方就會覺得無聊而走掉吧。
高度維持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才後知後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留下人,只是徒增尷尬而已。
一時無話的兩人之間彌漫堵塞肺葉的空氣,朽彌難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搔頭,下意識的撥了一下自己的半邊長髮上的紫晶墜飾。
「……抱歉,我也不知道我為何要這麼說……手帕你拿去,不用還我了。」
他對人這麼說,他自己卻動也不動。
他不打算多問,因此也不打算多說。
不論是那股沒來由的憂慮抑或要求對方留下的焦慮。
煩躁了一會,安裘下意識的扭緊了手帕,想著眼睛大概不太紅了,才轉過身來,卻仍舊低著頭,「......謝謝你把我叫醒。」語氣裡飽含著歉疚、謝意與彆扭和倔強,對方只能看到他一頭凌亂的頭髮,和不安躁動的羽翼煽動著草地的塵埃。
至於手帕、現在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堅持還給對方。
「…………。」朽彌沒有說話,但是替代不坦率的本人,他的蛇尾稍稍稍稍的搓揉那顆鳥窩頭,又將之撫平。
安裘有點反應不過來對方的舉止是代表什麼,愣住的同時抬頭就看向對方,完全忘記了不想讓人看到還帶著淺淺淚痕與紅了眼圈的雙眼,一臉傻氣的呆看著對方。
「你……回去要冰敷一下。」朽彌隨著對方的目光怔怔的眨眼,接著收回了尾巴。似乎沒有意會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哦...」大概是指他被咬的地方吧?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安裘安靜下來,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些不能習慣這樣的安靜,還是彎起了笑,「我先走了。」這次不管對方會不會攔住他,就站起身來舒展羽翼,「謝謝你。」深吸一口氣,不等人反應過來就往天空飛去,最後消失在對方眼中。
本來也就沒有再攔人的打算,所以安裘飛走了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呆在原地,直到日暮西沉。
謝謝朽彌中
到底他們會怎麼樣呢wwwwwwwwwwwwwwww
小安跟朽彌嗎
小安大概、可能、也許……下次看到朽彌轉身就跑
不會全世界啦
他只是覺得不知所措
什麼不知所措
朽彌幹嘛要把人留下來啊,其實他根本就不會挽留人的,所以他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中之也不知道。(遠目)
這樣不太好啊不是有釉實
就是跟釉實吵架啊,不過也不算吵架啦、應該說他們現在很尷尬。
歹勢啦我主線還沒寫全世界都不知道朽彌發什麼神經為何脾氣這麼暴躁XDDD
沒事的,如果想抓小安聊心事小安應該不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