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呢?」
因為閱讀書籍的關係,已近深夜才匆匆動身梳洗,走出浴室想起了這個嚴重的問題。眼看時間不早所以拔下眼鏡後隨手擱置了,天曉得洗澡後居然會完全遺忘放置眼鏡的位置。
視野一片模糊的狀態之下,要找到那副細框眼鏡更是猶如大海撈針一般那麼困難。平時習慣暫置的書桌上不見眼鏡蹤影,浴室置物架上也沒有發現,暗暗後悔剛才那個不經意的動作。
不知是否因為開始感到疲倦的關係,完全想不起放下書本到進入浴室這段期間還去了什麼地方,又不想深夜到隔壁房敲艾依查庫的門,把他挖起來就為了找眼鏡這種蠢事。
──太丟臉了,就算是「天亮再找他來幫忙」這個選項也做不到。
懊惱地揉了揉痠痛的額角,在睏乏的狀態之下大概也不會有什麼進展,最後還是決定天亮之後再仔細找找,就算是星幽界應該也不會發生「眼鏡長腳跑掉」這種怪事。
好像不認得眼前的青年了。
大概是早上的餐桌上頻頻注目他人的所有人的心聲……
她也不例外,很失禮的使用刪去法後,便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但總有難以置信的感覺。
在這樣的氣氛裡,似乎都在等著有人先開口問……這位先生,你的標識用眼鏡呢?
幾乎把臉湊到餐盤前才辨識出今天的早餐,盡可能無視掉那些帶著疑問的眼神,但仍被那些扎人的視線弄得渾身不自在。
一直到清晨起身仍想不起自己的眼鏡放在何處,在房內糾結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晃出房間──是說若不這麼做,很有可能因為模糊的視線而在抵達飯廳前摔得狗啃泥。
「咦,先生您哪位啊?」遠遠的看見艾伯李斯特的窘態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裝作十分訝異的樣子說著。
不得不說要不是自己看過沒戴眼鏡的艾伯的模樣,眼前的人真像直接換了個人似的。
「艾依查庫......!」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調侃自己的,大概只有眼前這一團金黃色模糊不清的人影了。
「調侃的話可以等等再說,麻煩你暫時充當一下導盲犬吧。」雖說建築物內能走的通道也就那一些,其實不會有迷路的問題,但在視線模糊的狀況下還是略略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