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會這麼叫自己的也就只有那個明明比自己還大三歲,在別人眼裡卻會誤認為自己弟弟的哥哥。
「是的,是我,你沒看錯。」苦笑著看著這個撲向自己的人,摸了摸哥哥的頭,人終於安份的停止撲抱。
『你怎麼會突然回來啊?是不是店裡出了什麼問題?還是說有人欺負你?還是還是……』哥哥的一大堆疑問,苦到了自己。
「慢著。」稍稍增加音量,停止了哥哥無限的猜測。
「什麼事都沒有,你別猜了。」一副認真的表情看著哥哥,哥哥單純的個性,很容易相信別人,也因為這樣,若是沒有安排人手輔助他,可能哪天會賣了家族企業都不知道。
『臣臣,你的脖子怎麼紅紅的?』宇哥對自己總是特別的細心,有那邊不對勁他都能發覺,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宇哥面前自己必須演戲才能騙過哥哥。
「過敏,抓紅的,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回房間了。」安撫哥哥後,往房間走去,身後的助手也跟著走了進來。
即使在家中,處理事務也是在自己房間,這是個習慣吧,助手——李昕軒,是自己唯一信任的親信,小自己一歲,雖然年紀輕輕,但學習的很快,因此從個秘書變成了特助,任何事項都能放心的交給他。
『總經理,可以冒昧問你個問題嗎?』李昕軒突然這樣問,自己也很習慣對方會這樣關心自己。
「什麼事?」坐下後,打開自己放在家中的電腦,雖然這台只是備用的,但以自己駭客能力,再加上店裡那台電腦是沒關機的,要連結對自己而言不是太困難。
『剛才……怎麼會在魏總裁家裡?』他知道魏總裁已經好些時日沒需要自己處理金錢的事務了,怎麼會突然找自己,因而這樣發問。
「……沒什麼。」對方表情突然變了,已經習慣對方的關心,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突然,對方卻突然靠近自己,有些驚訝的退了些。
「……你幹嘛?」皺著眉,疑惑對方的動作,只是下一秒,對方卻突然親吻自己。
『什麼時候,你已經不再跟我說你所發生的事了呢……?』對方這樣說著。
李昕軒這個秘書,其實從小便是自己家中所領養的孤兒,他除了名字跟生日以外,對於父母完全不知道,在小學三年級就被自己父母親帶回來,也與自己跟宇哥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所以能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人,能把他留在宇哥身邊,是絕對的放心。
從小自己的教育總是比別人多了許多不同的學習,往往壓力大,不方便跟宇哥訴苦時,就是會找李昕軒,他也很樂意的當個垃圾桶,讓自己傾吐不快。
對方現在的這句話,讓自己被打醒,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找他的呢?
「軒……你……」自己還在為剛剛的事訝異著,他完全不想去想為何對方有如此動作。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有這樣的表情。』對方抱住了自己。
「抱歉,我暫時不想提這個,有其他的事嗎?」冷淡的推開對方,只盯著自己的電腦螢幕。
李昕軒即便被自己這樣對待,依舊能很冷靜的說著話,放開了自己後,撐了眼鏡,『半年前幫忙處理的那件五億轉移,本來是“展業”要我們處理,後來因為“開陽”的從中作梗,我們誤以為“展業”不需要我們處理了,後來那五億被“開陽”奪走,搞得“展業”近乎破產,最近聽聞“展業”可能會對我們不利,請總經理要小心。』一連串的事件,喚起了那段時間令自己煩躁的兩家公司不好的記憶。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再想辦法處理,必須加強宇哥的身旁的保護措施,別讓宇哥出事。」非常冷靜的叮嚀對方務必要保護好宇哥,隨後要對方出去,自己需要獨處的空間。
一連串的事情迎頭而來,實在煩躁的招架不住,在對方出去後扔下電腦,就這樣大字型的躺到床上,從易風、魏宇皝、李昕軒到公司糾紛上,搞得他頭痛欲裂,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管。
隔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好久沒睡得如此安穩,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門,這時間宇哥應該在公司忙了,家裡應該只剩下自己,但出門卻聽到一個一點都不想聽的聲音。
『臣少爺,午安。』結尾的語氣冒著愛心般的氣息,讓自己的瞌睡蟲全跑光了。
「林梓涵?!你怎麼會在這裡?」自己睜大了眼,這個差點被父母硬塞嫁給自己的女人,這時間怎麼會在這裡,完全沒個頭緒。
『宇少爺說的呀。』親暱般的攔上自己手臂,渾圓的胸部不斷的蹭著,努力的想抽回手,可是這死命扒住的力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找我什麼事?」
『陪人家逛街嘛~人家好久沒見到臣少爺了呢!』她的胸部還是在蹭。
宇哥一定很單純的就被她問出自己回家的消息,所以這個女人才會立刻衝來自己家,不對,大概宇哥連外面管家都交代好了,她才能這麼輕易進門吧。
算了,反正想散心,陪陪她也不會少塊肉,「你先到客廳坐著吧,讓我換個衣服好嗎?」還穿著昨天穿回家的那套,連澡也沒洗就躺下去睡的他,這要出門也太過邋遢了。
迅速的洗個澡,換了衣服,整理門面後,再度走出房間。
「走吧。」才這樣說,林梓涵就立刻拉著自己走到外面,搭上他家司機的車,載著我們到了她想逛街的地方。
沒意外,目的地就是百貨公司,又要掃貨了嗎?笑著心想,但沒說出口,跟著對方後面,看著對方極開心的到處逛,是她沒見過的新品,且喜歡的就立刻刷卡買下,絲毫不手軟。
在她走累坐下休息後,當然,東西都是身旁的隨扈拿著,找了個休息的地方就坐了下來。
『臣少爺~謝謝你陪我來逛街,梓涵很開心呢。』
「開心就好,我去一下洗手間。」向對方說完後,便逕自走向洗手間,再走出後,突然有人上前向自己搭話。
『臣少爺嗎?』
疑惑的看著對方,點了頭。
『請跟我走一趟。』突然對方到了自己後方,並在自己身後抵了個像是槍枝的東西,對方用外套遮擋著,看不出來,只能感覺。
沒說話,只突然想起昨天李昕軒說的話,完蛋,是自己太大意了,原以為他們要找的可能是宇哥,萬萬沒想到是自己。
被帶走不知道多久,林梓涵一直等不到人,自己的手機號碼也為了躲她而換了,她心急,立即打電話給宇哥。
而後龍宇安撫她先回家,他會找龍臣,林梓涵才放心的先回家等候消息。
『怎麼辦?臣臣出事了……』龍宇顫抖著的聲音,非常擔心的望著李昕軒,焦急的快哭出來,突然辦公室電話響起,李昕軒幫忙接了電話。
『哪位?』
『你們臣二少爺在我們手裡,若是想救他,就把五億準備好。』對方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是他們……』李昕軒立刻就聯想到“展業”,但是沒證據可不能直接衝到展業公司去堵人,且相信綁架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帶到公司。
焦急,但一點辦法也沒有,是否報警?但又怕傷害到龍臣,他心急,卻還得安撫龍宇,所以他不能慌。
『對了……魏總裁,可以找他。』魏宇皝的勢力應當足夠不動聲色的發動警網搜索到龍臣所在位置。
他緊張的打給了魏宇皝。
「咕噗……」一陣鮮血從龍臣口中吐出,嘴角殘留著未乾的血跡,下唇已被血跡染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的是被毆打過後的痕跡。
『當初還真是拜你所賜,我們差點就倒了,臣少爺,還真是謝謝你啊。』語畢,對方又在自己肚子上狠踹一腳。
「那你…該找……開陽…唔……!」話還沒說完立刻再被補上一腳,吃痛的捲曲起身子。
『開陽那邊我日後會處理,你現在擔心你自己比較重要。』對方撇了個下顎,身旁的跟班便將自己架起,讓自己直立站著。
『聽說……你最近開了間牛郎店啊?』對方笑得猥瑣,自己已破爛的衣服,隱約看得見魏宇皝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
「別對我的店…動手……」惡狠狠的眼神瞪向對方,警告意味濃厚。
啪的一聲,引來一個巴掌打響自己左臉,身體上的負荷其實瀕臨極限,支撐下來的,只是意志力。
對方拿出身上的藍波刀,往自己身上一劃,雖沒劃得很大力,但衣服已經完全敞開,染上青、紫、紅這些顏色的胴體,表露無遺的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胸膛到腹部上出現了條斷斷續續的痕跡,並且滲出了鮮紅色血珠,緩緩的滑落。
『看看這胸膛,上面好像有紅印,你在店裡也是賣身的嗎?堂堂龍家二少爺,竟然在賣身啊?哈哈,天大的笑話啊。』男人一連串的嘲諷,自己一點也聽不進去。
沒有理會對方,身上的刀傷、挫傷早就麻痺到不知道疼痛的感覺了,但該死的氣息卻很虛弱,想大力的深呼吸,卻引起腹部的疼痛,反倒咳出鮮血。
突然地,男人伸手解開自己的褲頭,不管自己掙扎與否,硬是將自己的外褲與底褲一併扯下。
「給我住手……放開……」這股惱羞從未有過,更可笑的是自己絲毫沒有招架之力。
『既然都在賣身,何不陪我們玩玩呢?』男人咧開那噁心的嘴臉,一手就握住自己的性器,粗暴的玩弄起來。
「唔…放開……」緊咬著牙,拼命的要壓下快感,不讓男根硬挺,但身體的自然反應,卻還是誠實的。
『怎麼?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怎麼越來越大了呢?』男人惡意的嘲笑,同時啃咬上自己的頸部,濕滑的舌,令自己作嘔的舔著,想閃躲又被左右架著自己的人硬是抓住。
「滾開!」突然的大喊一聲,卻被對方猛摑了一掌,腦袋近乎暈眩。
『他媽的,敬酒不吃你吃罰酒啊?』男人一腳抬起準備踹向自己的腹部,但手機突然響起,是男人的手機。
『老闆打來的。』男人晃了晃手機,並接起來。
『老闆……放心啦,他還活著。』
『我了解,交給我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
『是…是……』
男人電話裡總是哈腰鞠躬的,那個人肯定是“展業”的老闆,而這男人,不過是被請來綁架自己的人罷了。
男人掛斷電話後,再度看向自己,『算你幸運,老闆說不能弄死你,不過我看……你精神還挺好的啊。』男人抓起自己下顎,噁心的臉龐就這樣湊了過來。
自己吐了口水在男人臉上,又是引來又是一陣毒打……
自己終於承受不住,暈死過去。
『還沒有消息嗎?』李昕軒焦急的問他所派出去尋找龍臣的人。
從下午到現在都已經半夜兩點了,龍臣到底怎麼樣了,沒人能知道。
龍宇不敢將這件事告知在國外旅遊的雙親,他難過的自責,恨自己為什麼要告訴林梓涵龍臣在家的消息,恨自己為什麼要讓龍臣陪林梓涵出門,要不是這樣,龍臣也不會出事。
但此刻不論是誰的自責,都於事無補,最重要的還是得先找到龍臣的下落。
突然,電話響起,李昕軒立刻就接起電話,果然不出所料,是對方打來的。
『五億準備好了沒?』
『好了,已經準備好了,龍臣呢?我要聽龍臣的聲音。』
『明天早上八點,東海港三號倉庫,不准報警,否則只有屍體還你們。』
男人說完立即掛斷電話,又再度失去聯繫,他們真的沒報警,但是……魏宇皝那邊就不得而知了。
李昕軒立刻打電話告知魏宇皝剛才對方所說的話,之後就交給了魏宇皝,他只期望龍臣能平安的歸來,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還痛。
這天夜裡沒有人過得安穩,沒有人睡得著,所有人的心上下忐忑著,緊張、無助、惶恐,每個人都深怕龍臣就這樣丟下大家,永遠的離開他們。
『我是不是,就這樣死了呢……?宇哥、昕軒、店裡的大家,還有……皝,我再也見不到了嗎……?』
龍臣的夢裡似乎一個一個人都離他遠去,白濛濛的一片,他觸碰不到任何一個人,伸手想抓,但立刻煙消雲散,四周只剩他一個人……
突然白濛濛的霧裡湧入大量海水,還讓自己嗆了口,咳了幾聲,睜開了眼睛。
——原來被潑了水。
強逼自己醒過來,清晨露水重,涼意直逼而上,破爛的上衣,被扯到小腿的外褲,近乎沒穿衣服的他,加上這水,實在令自己感到寒冷,且顫抖。
『睡了一覺,該醒醒了,再過幾小時,你就可以重獲自由了,前提是,你還有命活到那時候。』
男人似乎手又癢了,拿起繩子,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抽打,躺在地上的自己除了吃痛的抖著身子,什麼也不能做,只能任由對方發了瘋似的虐待自己。
早已遍體鱗傷,也覺得自己活不了,早已放棄掙扎,身體一到極限便又暈了過去,男人累了,就會停手,暫時就能得到舒緩。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直到聽見騷動聲,自己累得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困難,但一直聽見有人叫著自己,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是誰?
緩緩的張開眼,眼前模糊的看不清楚人的影像,好多人打一個,他們在打架,內鬨嗎?
不——不是,那個是……
「皝……」虛弱細小的聲音,自嘴中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