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笙悠閒地坐在結帳台位置,慣性點了根自己常抽的香煙牌,放任著腦內突而憶起的塵封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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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就交由妳撫養,因為帶了他,我大概連娶個第二任老婆都有困難。」男子身著高級西服站於立鏡前頻頻打量自己品味。一旁的母子原從安靜,換為母親先開口。「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講這些有的沒的,他不會想聽。」母親話畢,將年僅10歲的兒子拉入自己身邊,雙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無聲裡,透露出她所擁有監護人的權力。
此舉使得身為孩子的父親感到不滿,於是他將孩子從母親身邊抓向自己,蹲身與孩子同高。「我說兒子啊……,爸爸等一下走出家大門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後看見爸爸也不要叫爸爸哦!知道嗎?」傳進紫笙耳裡的話語,是一句句的毫無關係。自從家中多了一位比自己母親還年輕貌美的女性後,家就像是成了一張張被撕碎的紙片,再也拼湊不回。紫笙點了頭如做應聲,表情卻比自己年紀相仿的孩童成熟許多。
然、父母離婚後再隔幾年,爸爸及那名女性卻在自己上中學的階段意外踏上死亡班機。由於警方遍尋不著家屬來認領屍首,只好致電給自己的母親。
「紫笙,他是你爸爸哦……嗚嗚……」母親在旁的從哽咽轉變成痛哭失聲,自己卻毫無感覺,甚至笑了笑地說一句「不是吧?這個人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媽,妳是記錯了吧?我有這樣的爸爸嗎?」
此後,紫笙便與母親的關係產生裂縫。
也於步入三十出頭,漸漸對成家的字詞感到排斥,加上母親又期望他能有個健全婚姻家庭,於是決定搬離這惱人的住處,在外謀生多年。
回憶終了。索性將嘴上叼的最末端煙頭撚熄於煙灰缸內,低首撓亂前額髮,喃喃:「遺傳你的無情,也算是種天賦……。」
聳了下肩,往掛鐘方向看去,起身便走出結帳台,準備小酒館開店事宜。
從先前所待的公關店卸下廚師一職後已過了一個多月時間。自母親把自己叫回去,且安排一連串她所認可的工作後,自己再度被人惱火,並決定自費開了間離母親住家稍近的小酒館,而自己就這麼住在小酒館的樓上。也由於母親自知干涉自己生活過多,也只能尊重紫笙所選的道路。
「怎麼覺得事情好像永遠處理不完呢......?」腦內忖思,最後將目光定於外頭招牌。「小酒館發出去的耶節打折優惠宣傳單,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不過店開在這種窮鄉僻壤,除非熟客亦或......好奇的人?否則怎麼可能知道地點位置?
「......算了,不想這些比較實在。還是想想有沒有人來應徵外場?」怕就怕在宣傳單裡印有外場的小型字樣沒人看見......?想到這兒不免頭痛,自己開店太過迅速而未曾想到後果。思考之餘的同時,紫笙早已將店內準備妥善,於是把門內掛有的OPEN字樣翻了面,顯示為營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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