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開始改變的事情與不會更改的心情】早上起來,全裸的男人照慣例的摸索著床上的枕頭好代替自己的手臂讓還在熟睡的弟弟枕著...但,這才發現自己的床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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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個懶腰吐了一口長長的大氣,轉了轉其實一點也不覺得痠麻的肩膀。迅速確實的從床上起來...因為床上已經沒有賴床的理由了。
梳洗完畢穿上一如往常的西裝走進了餐廳坐上餐桌前等待著,雖然這是一直以來的習慣但還是跟以前有些不同...因為最大的不同點正在自己面前忙碌著。為了不打擾弟弟作業,於是抄起了報紙開始讀著其實不太重要的新聞。
為哥哥準備好簡單的西式早餐,再附上一杯熱牛奶,放在哥哥面前,說道:「哥哥,早餐已經好了,請用吧。」
哥哥身為月球守人,身為騎士的他當然照顧他的起居。兩份同樣的餐點遙遙相對,賽希爾自然地坐在哥哥相對的地方,準備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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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切程序跟一萬年前的家庭生活相同,但不同的地方也不少。收起了報紙將自己的餐盤移到了弟弟身邊,男人自己也把座位移了過去。「我很想念跟你在一起的時間。」雖然現在的弟弟應該會認為男人懷念的是比萬年前更久一點的幼少期吧,但男人也沒有暗示與提示出這以外的訊息就是了。
「我們的確失散得太久了。」因為記憶缺失,他早就忘了萬年之前的事了,但多少也在哥哥言談之間知道自己是個乖孩子。優雅地將盤中的食物送進口裡,笑說著:「不過小時候有那麼可愛嗎?我很多…都不記得了。哥哥能對我說說嗎?」
「你一直以來都很可愛啊,而且令人疼惜...雖然想一直把你當成純粹無垢的孩子保護著,但這似乎不是你所希望的就是了。」兩人間很久沒有如此像是普通的一般兄弟間的對話,連男人自己都不禁苦笑了起來。「...於是在我發現我深愛著你,而且是以與親情有別的那種愛的時候,只好與你拉開距離。只為了讓你能自由的靠著自己意志去決定你真正愛的人就是了。」
「那…哥哥……」賽希爾垂下眼,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問著哥哥:「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怎樣的人嗎?」
他知道這個問題,對哥哥而言太過殘酷,可是在他心中沒有比他忘掉的他更重要。他所深愛的人啊,哪怕是從別人之口、哪怕是要傷害別人,他也想知道,有關你的蛛絲馬跡。
何時開始,他竟然變得如此地貪心,如此地過分,明明對方是他的哥哥卻…毫不留情地傷害著他…
「你知道嗎,因為我也愛著你所以那時只是刻意的去忽略掉你一直想告訴我你愛上誰的這事,一直迴避不談,也假裝我一點都沒興趣。你也知道的哥哥的脾氣跟你一樣不是嗎?決定了什麼之後就絕對不會改變。」拿起自己手邊變溫的牛奶喝了幾口,用手指抹掉上唇沾上的明顯痕跡再用餐巾紙擦拭掉。「愛是盲目的。」
聽見哥哥這樣說,愧疚的感覺比剛剛更加濃重,令他不忍再提自己喜歡的人。即使有了喜歡的人,他仍不想傷害他唯一的哥哥。而且…總有機會不是嗎?不管真相如何,一定有很多方法去了解,自己所忘掉的過去。「我和哥哥是一樣嗎…都是這樣盲目。」
「但是哥哥,我對於有喜歡的人,這件事,還是感到非常非常的幸福。即使什麼都已經忘了,但和他一起的幸福感,卻一直在我心中。」
那是為了深愛著他的哥哥,必須說出來的事。「即使變成這樣,我也沒有覺得不幸啊。」
「是嗎,真是太好了。其實我很擔心這件事,畢竟你可是因為太寂寞才崩潰的呢。」男人伸出了手,一如往常的拍撫著那柔軟如雲朵一樣的銀髮。「真是太好了。」
「唔……」哥哥的手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曾幾何時也有一隻大手這樣撫著他的髮。賽希爾微微瞇起來,感受著頭頂的觸感。但很快他就覺得這是不行的,立即清醒過來。
「哥、哥哥我已經長大啦。」因為剛剛的迷戀,雙頰不禁升起一抹紅暈,努力地轉移著話題道:「我已經是出色的騎士了。」
「嗯,我知道。你是我最可靠的騎士啊。我一直都記得你跪在我膝前宣誓對我付出永遠的忠誠那時的畫面呢。我一手帶大的可愛孩子已經成長到可以保護國家跟我的安全了...那時還真讓我感動到眼淚都要流出來。」將手收回來,男人只是看著弟弟微笑著。「雖然現在我只求能待在你身邊就好,就算你或許已經不再依賴我,但我還是想待在你身邊直到你不會感到寂寞為止。」
「我……會努力。」他知道自己是因為失去所愛,情感受了強大的打算使得靈魂碎裂,哥哥有這樣的擔心實在是情有可原。也許現在的自己,只是因為記憶不全而活得好好,但……他還是渴望著找回自己失去的部分。因為他知道……
即使自己再一次賠上靈魂,都在所不惜。唯獨這份感情,他想緊緊抓著。
任何東西在它面前,也沒有價值。所以…只能對努力找回自己的哥哥道歉。
因為這份寂寞,只能由他所愛的他來填滿……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早餐都要冷掉了,吃完之後我們一起去散步,到公園打一場網球吧。」只是當作自己毫不知情,男人拿起了自己的三明治吃著用與平常無異的笑容讓氣氛回到一般家庭該有的早餐風景。
「嗯。」垂下眼,將自己的寂寞好好隱藏著。再次抬頭無疑是平日的笑容,他看著哥哥吃著自己弄的三明洽問道:「好吃嗎?一早起來沒什麼頭緒,所以弄了點簡單的。一會要運動的話,可不能吃太快太急啊。」
用著輕鬆的語氣笑著說:「嗯,很好吃。只要是你作的東西都讓我覺得很懷念啊,愛是最好的調味料嘛。」雖然賽希爾作的餐點確實並不差,但是有著愛情加持的早餐就是不一樣啊。
「咳…唔,哥哥喜歡就好了。」因為哥哥三句就夾雜兩句的愛語,總令他雙頰微紅,回想起自己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臉紅的人吧?果然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哥哥嗎?哥哥在他認知中,一直是嚴肅正經、比任何人也高大可靠的守人啊……
「去公園的話,可是準備運動衣服呢,還有用具,家中好像也有,不需要特地添置……」說罷,他打開黑球,看著家中的物資資料,果然這點東西還是有的。
男人用餐完畢收拾好自己的餐具清洗乾淨,坐回了餐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依然忙碌到轉來轉去的弟弟身影笑著。「我們可不是去參加網球比賽啊,輕鬆的,輕鬆一點就好。帶著球拍跟球玩一下。玩到累了也是該休息的時候,那時再一起去找喜歡的店坐下來喝杯茶吧。」
正在為哥哥收拾一系列用品用具還有運動飲料等等的賽希爾,將背包拿了起來,感覺好像太輕了一點,還是該再放點什麼吧--不過哥哥卻說要輕鬆點,有些為難地看了看背包,只好將入面的東西再縮減一番道:「哥哥的出行當然要準備萬全啊。」
黑球入面,他可是放了連萬一遇難了也能好好生活的物資。
「輕鬆一點就好,帶著球拍跟球還有我跟你...這樣就夠了。」從弟弟準備好的行李中抽出一對球拍跟網球罐,蹲了下來對著賽希爾伸出手。「來。」
看著哥哥伸出的手,直覺性遞上,但在接觸前明顯停頓了一下,但最後還是將手放在哥哥的手中。
賽希爾不能好好表達這種感覺,靈魂缺失雖然令他忘了自己喜歡的人,但與他的記憶還是有一點點殘留在他意識當中。
用愛人和愛著自己的哥哥相比,那種過份的事是不能原諒,但縱然如此,他還是對那份感覺有某程度上的縱容。
這份變質的忠誠,已經失去身為騎士的資格…
「嗯,走吧,今天的天氣意外的好呢--」掛著與平日無異的笑容,牽著哥哥的手,走著。
「嗯。」在腋下夾著球拍的男人只是就這樣的靜靜牽著弟弟的手,與他一同走在早上的清爽風景中。「不過就算是在風中還是雨中,只要你願意牽著我的手...就算是風雨交加對我來說也很美好。因為只要一直都牽著,總有一天風雨也是會停的。」
男人帶著這樣的想法握緊了弟弟的手,從今開始要更加的努力了,為了早日讓弟弟愛上自己。不更努力一點是不行的了...
>本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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