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aF/短打】
关于之前Foxy惹怒TB而打起来的那件事,其实2P TB一直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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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下了。
就这么浑身破破烂烂地倒在了地上。
右臂已经被从根部扭断,左脚从膝盖处开始被扯了下来,甚至连胸前至腹部也被扯开了一大口口子,里面的零件碎片不停地往外掉。
战败看来已经是理所当然的呢。
但我注意到了,他仅存的一只右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只狡猾又高傲的老狐狸,我也不知道他看着他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我从那张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中看到了麻木。
那张姣好的脸看上去已经满是被钩子刮出的伤痕,断裂处被扯出来的机械骨架和电线已经开始有些张牙舞爪的气势,我看着他倔强的昂起头来盯着眼前的那个红色的家伙,心里也难免有些心疼。
毕竟是“自己”呢,看着“自己”遭遇这种分尸一样的惨剧,感觉不好受也是肯定的吧?
那头老狐狸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胜利了,他转过身去即将离开,这场闹剧似乎是终于得结束了呢。
但我看到了他艰难地用着仅存的一只手抓着地面拼命往前爬,指尖处已经裂开的天蓝色指甲折射着吊灯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装作眼睛进沙子了一样扭过头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明明认输就好了啊?以我自己的思考模式来想的话当然是会选择能让自己保存性命的做法,跟别人为了这么点小事而拼到死、真的是不能再蠢了。
但是他就是这么一个蠢家伙,蠢得无药可救。
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老狐狸的一句“娘娘腔”,恰逢其会地刚好踩中了我亲爱的同体的雷区,那个最碰不得的、谨慎地进行扫雷都不一定能安全通过的地雷区。
“娘娘腔(Sissy)”啊,这个词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要命的字眼,倒不如说更像是褒奖。
我不在乎别人把我当作娘娘腔,倒不如说这么想我的话我会觉得很开心,毕竟对我来说、长得像女人一样漂亮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吗?反正这个无用的词汇又无法改变我本身的生理性别。
但是这个正常的同体不一样,他极度厌恶任何说他与女性相似的话语,以至于让他狠下心来剪去自己一头漂亮的长发,即使是单纯的夸奖也会引来他的不满,更不用说恶意横生的那么一句“娘娘腔”呢。
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正直的男子汉,但他同时也是个愚蠢的蛮干者。
我也没想到他会过激到直接挑架要跟他的老狐狸前辈打一架的地步,我本以为充其量吵一架是难免的、最多起来打一架,但是搞得现在几乎要全身保修的地步,也是稍微有点吓到我了呀。
我听到了老狐狸有些不满的嘟囔声,稍微把我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那么你猜我又看到了什么?
噢、我看到了我那亲爱的同体艰难地伸出他仅存的那只左手紧抓住那狐狸的脚踝,我能看得出他的手臂已经有点快要断掉的痕迹了,但是他还是这么倔强地紧抓住他的脚,右眼艰难地抬起死盯着他的脸,紧咬着牙忍着疼痛但身体依旧在不停地发着抖。
我似乎是听到自己叹了口气,但我自己也不清楚这声叹气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怜吗?嘲讽吗?或者是别的,我也不知道。
我站在一边看着那只老狐狸拍了拍他的脸示意,嘴还一张一合地似乎在说些什么,因为有段距离所以我并没有听清楚他所有的话,但是我猜大致也是劝说对方放弃之类的话语了。
但是我能清晰地看见那只兔子的无动于衷,就像真的麻木一样一直抬起眼紧紧地盯着对方,我不能肯定他有没有跟对方说些什么来回答,起码从视觉上看他的嘴巴封得紧紧、就像咬紧牙关一样的死咬着自己的尊严。
他似乎开口说了什么了,我是这么觉得的,我看到了他的嘴唇隐约动了动似乎一张一合着在说话,但是我不能肯定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太虚弱了、恐怕那只老狐狸也不一定能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似乎看见了老狐狸把身体往前倾了倾,大概是想听清楚他在讲什么、亦或者是那兔子自己叫他再靠近一点,总之我就这么看着他的头部往我那亲爱的同体嘴边慢慢地靠近。
……这还真是吓到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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