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馬、小皇冠,佈置華美的公主房裡他被化上精緻妝容,垂首坐在窗邊的小桌前。層層紗裙掩去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手腳,他像個被精心裝扮的漂亮娃娃,安靜的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小寶貝,我回來了——」
門把轉動,粉色房門被緩緩推開……
「——!」從床上猛然彈起,冷汗涔涔濕了他一身;捂著嘴衝入洗手間,只手扶著牆他開始陣陣乾嘔。
昨夜殘餘在胃裡的酒液及食物通通被掏空,他痛苦的打開水龍頭將難聞的氣味沖去。
食道在燒灼、腸胃叫囂著;腦袋卻依舊昏沉不清,被遙遠的記憶挾持圍困。
洗把臉拖著腳步坐回床上,空蕩的套房內水泥牆上油漆斑駁,僅存的一支日光燈管老舊光衰不明;除了垃圾桶邊少許食物包裝、洗衣籃裡為數不多的衣物以及桌上殘留的藥片與清水表明有人在此處活動,房裡再沒有一點生活痕跡。
記憶中斷在兩人各自喝著悶酒,再然後……然後他到底是怎麼回到這裡的?
扶著額際,白佻困擾的企圖從快速掠過的記憶片段中抓取蛛絲馬跡,卻只感到又一陣噁心。
探頭往窗外看去,他的車穩穩的停在樓下老位置。如果是他自己騎回來的,沒死在半路上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還不幸。
那易風……對了,易風。
想起昨天的對話,濃濃的自我厭惡與後悔排山倒海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