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冬天,或許不多存點食物會很糟糕。
邊思考存糧跟寒流的問題,邊熟練的攀著公寓的外牆,從防火巷中抓著窗戶欄杆一路上去。
老舊的鐵杵發出刺耳的聲音,每發出一次,布布便會停下來注意四周或住宅內。
所幸又是個平安抵達目的地的好日子。
小聲的從空蕩的房間開門走出,四處走來走去找著廚房或放食物處。
這屋子意外的大。
或許是物品少吧,走到客廳的時候除了矮桌、電視和電視櫃、……沒了,不過有個很大的落地窗,陽台上種滿了植物,看的很舒服。
滿月映著花花草草,如畫般的場景令布布稍微停下。
差點忘了正事!晃晃頭趕緊繞去廚房,鍋碗瓢盆整理的很乾淨,打開冰箱食物擺放的也很整齊。
慘了,偷拿的話應該會很容易就被發現了……
把剩菜剩飯等等裝進塑膠袋裡,順便拿了罐未開封的鋁箔包,關上冰箱。
——「……,……回來了嗎?」一聲年邁的女性問候著。
慘了,被發現了嗎?吵醒住戶了嗎?
在開燈之前,布布躲進餐桌下,時候到了就衝出去吧。
看著那重而緩的步伐,或許是因沒開燈才這麼慢吧——這麼想也無法停止如果被抓到的緊張感。
雙足停於眼前咫尺,主人僅僅站在那,布布也屏住呼吸,『拜託快離開!』盯著腿後方的大門,想著逃跑路線。
莫約一分鐘,對方走向冰箱,就是現在!拉起袋子照原路跑離開廚房,塑膠袋和布接觸地板的摩擦聲在寧靜的環境下格外清楚。
這些都不重要,要趕快走!
看見窗戶就跳了出去,踏上違章的鐵皮屋頂發出巨響,拎著物品抓欄杆迅速的下滑、跳躍、重複著習慣的動作直至地面,剛剛的聲響如曇花一現。
夜晚恢復平靜。
跑上大街在這時反而更顯得自然。見燈火通明才安心了不少,走進繁華的街道與曾見面的女性擦身而過,嚇了一身冷汗的道歉逃跑。
突然有事而回到公司處理,夜半的繁華區依舊熱鬧,擁擠的街道讓多歧川稍微往外行走,不慎撞到了一位嬌小的女孩。
是曾經見過的布偶裝。
「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
「啊,沒關……」
見女孩道歉後就逃走,隱沒於人海中,多歧川跟那個只是不以為意,或許是看錯了?
轉進巷弄中,一樓鄰居十分不悅的東張西望,多歧川稍微點頭打個招呼便準備打開大門,後面一陣牢騷,「唉唷妹妹我跟你講!不知道是哪家的貓狗吼!跳上屋頂砰砰鏘鏘有夠吵,也不想想現在幾點,真是……」
是嗎。那個拉回多歧川的視線,無視著說話聲歸宅,與平常不同的味道和擺設,兩個人很明顯的知道——有人剛剛來過。
「有人來過耶。」先往奶奶的房間走去。
「嗯。」稍微敲敲門
「應該不會是遭小偷了,哈哈。」轉開門把,「奶奶我回來了喔——」
「……」
房間內空無一人,有點習以為常的關上門,在屋內四處找,最後在廚房的餐桌旁發現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
稍微拍拍被稱作奶奶的女性,對方只是有點驚訝的顫了一下,摸著胸口笑著拍多歧川的肩,「剛剛怎麼都不說話,別嚇我這老人家啦!」
「?啊啊,您才該睡覺了,來。」扶著老人離開,安置回房後才開始認真的檢查財務。
客房的窗敞開著,風吹在身上感覺很舒服,伸了個懶腰後關上。
檢查房間沒有任何的凌亂、存摺鑰匙等等的也都待在原處,最後往廚房翻找,打開冰箱時頓了一下,晚餐的剩菜剩飯沒了。
「奶奶可能以為我回來了吧?」啊,飲料也少了一罐。
「嗯。」關上冰箱的門,開燈後走到餐桌附近看有沒有線索,而地板有些水滴代表著犯人躲在餐桌下過。
「多歧川。」
「是!」
「還記得
上次委託的女孩子嗎?」
「記得!啊,姐姐想說剛剛可能是撞到她嗎?」
「嗯。」
倒了杯水坐在餐桌旁討論關於闖空門的事情。
喝口水,「我覺得她不是壞人。」多歧川說出對預設的小偷提出感想。
「但造成困擾,他會做出什麼其他事我們不知道。」那個也提出了反駁,能爬上五層樓的人怎麼想都不是泛泛之輩的感覺。
「唔……也是……」稍微低下頭,或許真的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見多歧川有些失落的樣子,那個摸摸她的頭,「這次就別報警了,只是食物而已。」
這些話多少安慰到了她,「嗯……!」把水喝完,「那可以睡了!」
「好,晚安。」「晚安,姐姐早點睡。」
留著那個一個人在餐桌上思考,如果真的是上次的女孩子或許真的不是壞人,應該說反而會被壞人拐走,雖然沒什麼用處。
洗好杯子放在一旁瀝乾,梳洗完畢後把窗戶鎖好才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