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老媽的幾句話,我跟松樹將簡便的行李收拾收拾後離開了家裡,雖然對於只有松根一個人可以留在家裡這點感到些許的不公平,不過不管去哪裡都可以的吧、反正社畜不管到哪裡都是社畜啊──
看了眼坐在一旁把玩著手上撲克牌的哥哥似乎也對於這樣的安排沒甚麼意見,手裡的貓咪也安穩的躺在我的大腿上睡覺,對於我們要去到新的生活場所這件事車上的人似乎都沒甚麼特別的感覺。
「為什麼松根可以不用出來一起受苦啊,三胞胎竟然分居真是的。」嘴裡嘀咕心裡想著的卻是能奴役的人又少一個,一直重複把牌翻開看一眼又放回去的動作,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只能一直這樣消磨時間。
聽見哥哥的低語也懶得回應,其實兩人心裡都有個底,三兄弟裡最會撒嬌賣萌的也就只有松根、這次分居他大概也是搶先說不想離開媽媽之類的話吧。
車程其實也沒有很遠,大概三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在松樹下車後我提著行李跟在他的身後下車。
「老媽找到的這公寓,應該適合我們吧?」把撲克牌收進口袋,大咧咧的甩著沒裝多少東西的行李,地方上的老媽就是厲害,還是說女人蒐集情報──八卦的能力很厲害?臨走前老媽千叮嚀萬叮囑了一堆,但自己卻剛好忘了她說來這邊要找誰,「欸那個,松葉,快帶路!老媽的話你可絕對沒忘吧!」
「不管適不適合都得住啊,不管到哪都一樣不是嗎。」看松樹拿一個行李好像拿得挺輕鬆的,便將自己手上的行李一同丟向對方,「既然我負責帶路那松樹你就提行李吧。」
抱著手上的貓依照著老媽說的話憑印象往前走著,直到看見一棟公寓才停下腳步,「大概是這裡吧、好像說要找青瀾?」其實對於大部分的事情都沒甚麼印象,總之只要能到房間裡一切都無所謂了。
要是太重絕對立刻砸在地上,這樣碎碎念著還是順手拿住松葉的行李,青瀾?好像是,比起這更想先找到離這最近的柏青哥店,「幾樓幾號啊趕快帶路!」催促著松葉來掩蓋自己完全忘記的事實。
「我怎麼會知道啊,這種事情不都是負責人安排的嗎。」有氣無力的說著,要是知道的話早過去了才不會待在這裡,雖然過去了沒有鑰匙似乎也不能開門,「總之先進去裡面找到青瀾這個人吧。」逕自走在松樹的前頭走進眼前的房子裡。
「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麼樣怎麼找啊?」看松葉那麼自動也只好跟在對方後頭,這種時候連自己的能力都派不上用場,好想把東西丟著先去打一場柏青哥。
站在大廳的中央連個人影也沒看到,確實如松樹所說,不知道對方的長相壓根不知道要怎麼找、偏偏老媽也沒有拿個照片什麼的給我們,「要不松樹你站在這裡大喊他的名字看他會不會出現?」雖然口中說出來的話有點像是在開玩笑,但語氣卻著實認真。
「青瀾───」連先生都沒加就這樣在大廳喊了一句,之後立刻放棄,「你看松葉,哥哥我也努力了,放精疲力竭的哥哥去休息啦!」雖然松葉一離開兄弟面前會成為不說話的廢人,但哥哥也希望他好好長大成長獨當一面不是嗎,所以就先從這搬家任務開始交給他好了,不負責任的這麼告訴著自己。
一手抓住松樹的衣領不讓他離開,一手指著一旁因為聽見聲音而出來的男人,「你看這不是出來了嗎,是想走去哪裡啊松樹?」
「我是松葉他是松樹,被介紹來這裡住的。」簡短的報上自己跟松樹的名字,將原本抓著松樹的手放掉,既然人都來了松樹也跑不掉了。
來人的問題讓兩人互看一眼,接著自己毫不猶豫的搶快掃一眼松葉的下半身後用比剛剛喊人的音量更大聲說,「他今天穿惡霸小巨人的內褲!」根本不管別人有沒有了解意思,或許幸災樂禍的成分更重。
突然像是想通一樣的用拳頭敲另一手的掌心,「你好像沒叫我實地演練一次,不過就是這麼回事。」反正是為了報剛剛提行李的仇,這麼隨意想著視線剛好掃視了對方一遍,發覺到自己講完能力後這麼幹好像有點失禮只好用手肘捅了桶旁邊的松葉,「跟松葉額頭互碰能交換身體!」這需要示範嗎?要是需要自己決不幫忙,很小心眼的想著。
揣著一看到陌生人就像沒嘴巴的弟弟,另一手則抓著行李跟著對方走了,「對了,這附近有什麼柏青哥店嗎?」問在地人總比自己去路上繞路來的快,雖然打聽到後也不代表自己不會亂晃就是了,畢竟是社畜啊。
對於內褲穿甚麼被爆出來這點沒什麼感覺、原本還想著要是對方不相信松樹的能力就直接把褲子脫下來給他看。
還好對方很輕易的相信了我跟松樹的能力,也讓自己少了一個去撞松樹頭的麻煩。
跟著對方到了房間門口後才開口說出見到對方後的第二句話:「松樹的話不用理他,反正他隨便走都會找到的。」
大人不計小人過,有仇以後再說。自己懶得現在跟松葉這樣吵逕自走進房間內把行李一左一右丟出去,「總算來到新居了,你是叫青瀾吧?謝啦。」雖然想著要不要現在就上繳房租,但等等去柏青哥可不能沒有賭本就放棄了。
看著對方離開後逕自打開了房門走進去,然後將手上的貓放下讓他自己跑,「欸松樹你要睡哪,啊我要睡這。」沒等對方回答就選了離窗戶較遠的床位,「啊我的行李給我。」
「自己撿。啊又是新的社畜人生了呢。」感嘆的倒在床上。
老媽說與其生社畜也不該生我們這種廢物,所以便開始用『社會畜生』簡稱社畜來自我諷刺,嘛不過過的快樂就好了,反正有生活費啊,無良的想著。
連拿行李都懶,直接躺到床上將口罩拉至下巴,隨後從口袋中掏出香煙跟打火機就抽了起來,幸好房裡的窗戶原本就是開著的,不然現在大概是一片煙霧瀰漫,「是啊,還有老媽給的生活費、根本什麼事都不用做啊,如果你沒把全部的錢拿去玩柏青哥的話。」
「臭死了要抽給我滾出去,室內禁菸!禁菸!」雖然不是不知道松葉抽菸,但二手菸超糟的,絕對打死不從!這點不能退讓!拿出口袋裡的撲克牌一張一張朝對方扔。三兄弟一個愛賭一個愛菸,難怪老媽每次都是用看社會廢柴的眼光看我們,這也不能怪老媽,真可憐她老人家。
「不要。」對於稱不上是攻擊的撲克牌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抽個菸還要出去的話麻煩死了、而且又還分二手菸給松樹抽簡直對他太好,不理會在一旁亂吼亂叫的松樹,翻了個身逗著身旁的貓玩。
死瞪著松葉發覺沒用,只好山不轉路轉自己出門去,「不想理你了你自己打電話跟家裡報告搬家!我要出門去巡視街道!」撇撇嘴把剩下的撲克牌一股腦全扔到松葉身上後拿著鑰匙就出門了,管松葉接下來要幹什麼還是柏青哥偉大才對。
「再見掰掰慢走不送,回來記得順便帶晚餐喔。」看松樹離開房間後拿出手機在床上滑著,到新住處的第一天就像是在家裡的每一天一樣的
——當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