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with cylma
穿著半敞的上衣,克維爾坐在沙發上,打量著克勞德的房間。
黑色的短髮濕潤服貼的貼在他的臉上,毛巾披在肩上接著水,和平常不同的髮型,讓他看起來很不一樣。
克維爾偏頭,對著克勞德微笑:「頭髮就麻煩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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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靜靜抿起唇,灰藍色的眼眸半垂著,默默將對方的微笑收進眼底。
兩手各抓著毛巾的兩端,將毛巾套在對方脖子,手掌將毛巾往上帶,十指在對方頭上輕柔地探尋著,將髮尾的水珠也一併按壓進毛巾紋理。
「衣服不扣起來嗎?怕會著涼喏。」以軟軟地語調輕聲詢問著。
cylma: 「那個,有點緊所以......」畢竟比對方高了將近10公分,衣服扣起來會非常的崩所以才沒有扣。
克維爾有點不好意思,穿別人的衣服還講這種話好像是嫌棄對方一樣,但其實克勞德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起來並不會瘦弱,反而是他相當欣賞的身材。
他閉起眼睛,感受對方溫柔的手指在自己頭上有節奏的按著。
很久沒有被這麼溫柔的對待了......
klavier_1121: 「啊啊,原來是這樣。」略有歉意的語氣,責備自己的不細心。雖然知道對方比自己略微高一些,卻沒意識到衣服會有這樣尺寸的差異。
對方靜靜闔上眼,他好奇地揣想對方或許是倦了,動作更加放輕了些。覺得頭髮擦拭得差不多時,拿起剛剛備好的吹風機,順便幫對方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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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ylma: 感覺對方似乎有點低沉,克維爾隨口開啟了一個話題:「不過有點意外呢,你的身材比我想像的還要纖細。」
吹風機轟轟的聲響稍微掩蓋了克維爾的聲音,他閉著眼睛,不確定對方是否會聽到自己的聲音,於是輕輕的隨意說著:「感覺是很好抱的體型,想摸摸看呢。」
語畢,克維爾才發現自己說的話有些超過分際,他從額際散落頭髮的間隙,有些緊張的偷偷打量著對方。
klavier_1121: 專注地幫對方吹著頭髮,右手掌著吹風機,另一隻手撥動著頭髮,確定熱風均勻地讓髮根烘乾。對方好像有說些什麼,呢喃般的輕語,他只有聽見像是「想抱抱」的破碎話語,類似孩童般的撒嬌。他有些困惑,想著是吹風機干擾了聽覺,於是不動聲色的吹完頭。喀嚓地關掉吹風機。
「剛剛說了什麼呢?什麼想抱抱?」微微俯下身湊近對方臉龐,認真地望著對方。默默想著萬一是聽錯,大概會很糗。
cylma: 本來克維爾想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但對上克勞德認真的眼睛,他遲疑了一下。
「我說,我覺得你好像很好抱,想試試看。」雖然可能有點唐突,他決定還是照實說出他的感覺。
克勞德的臉貼的離他有點近,他甚至可以聞到薑汁汽水的味道。
有點餓了。
klavier_1121: 心臟彷彿紮實的漏了一拍,他暗暗咒罵著自己不爭氣。感覺異常冷靜,抑或是因緊張到達了某個極端產生的反響。
想著要自豪地說自己是連小艾瑪都喜歡抱的爸爸還是該開玩笑地帶過,像是說女孩子比較柔軟好抱之類的。但是對方要是想,也可以含糊地帶過,選擇什麼都不要說,然而還是跟自己據實以告。他總覺得該認真地回應,但是要說些什麼,具體而言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想他並不感覺討厭。
「來哇。」微微張開手,聲音很輕。
cylma: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正常......那是自然的,擁抱是一般感情好的友人都會做的事情,他小的時候也會跟泰格有一樣的舉動。
看著克勞德的表現,克維爾這麼告訴自己。
這不過是很普通的行為,所以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克勞德看起來也很冷靜的樣子,應該是他也認為這種舉動沒什麼吧,說不定,會向他提出這種要求的人,也不只我一個吧。
想著想著,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就覺得有點低落。
cylma:
克維爾站起身來,高過克勞德半顆頭的身高相當輕易的就把對方整個人擁在懷裡。
屬於對方的氣味頓時將他包圍,是跟自己身上的洗髮精與沐浴露相同的味道,還有甜甜的薑汁汽水。柔軟的黑髮靠在他的肩際,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較平常快了1/4拍的心跳如擂鼓聲一般充斥在他血液中,嘈雜的讓他聽不見其他。
心跳的太快了......不會被聽到吧。
klavier_1121: 原以為對方是要坐著往前傾靠在自己胸前,他想這樣的話,他可以摸摸對方的頭,把手指探進對方的髮間悄悄理開糾結。那樣的情況感覺還在自己的掌握下,妥妥當當。對方站起身的動作是他始料未及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回過神時對方心跳的頻率已經隔著緊貼的胸膛傳過來,他想他的大概也傳了過去。
klavier_1121: 而某種羞澀感很晚才突然從底部湧上來,臉頰與耳根的溫度隨著染紅的速率成正比攀升,心臟加快了擂動,他暗自希望對方不要發現那細微的節拍變化。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回應了對方的擁抱,十指緩緩地往對方的脊椎骨探過去,然後緊擁。
接著感到非常不安。
會不會這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呢,他指的是自己,他不確定對方怎麼想。或許並沒有那樣的意思,只是一種友好的表現。
klavier_1121: 自己很普通,並沒有什麼優點,也只會一直給對方添麻煩。覺得對方有什麼別的意思到底又是在臭美自己什麼呢?
「怎麼樣呢,女孩子軟軟的比較好抱吧?」試探性地開了口,他試著輕鬆地說。是個惡劣的自貶玩笑。
cylma: 把克勞德結結實實擁在懷裡帶來的滿足感強烈的不可思議。
克維爾把自己的臉貼在對方的頭髮上,細軟的髮絲讓他覺得有點癢,懷抱裡的人溫溫熱熱的,像是暖水袋一樣,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在升溫。
而被對方主動還住的腰,不知為何讓他有些開心。
「很舒服。抱著你的感覺很棒。」克維爾貼著克勞德的耳朵說著,嗓音比平常聽起來還要更低啞一些,像是大提琴的旋律。
「你呢?你覺得女孩子比較好抱?」嗓音低低的傳進克勞德的耳朵中。
klavier_1121: 他的體溫已經不能更高了。
而對方的唇貼著自己耳廓低聲地說的每個字都深深撼動著他的理智。
原本說完那個惡劣的玩笑話後,他以為對方大概就會從那樣近似於愛情的假像裡徹底醒過來。他想自己應該會被放開,如果說那個擁抱是想要確認什麼的話,通常確認了想要確認的之後,應該就會走開的。他原本準備好要受傷,準備好要被那個玩笑話的肯定答案拒絕了,卑劣的準備好要先逃跑了。
klavier_1121: 對方是給了肯定的答案沒錯,肯定的對象卻是自身,而那個答案深深嵌進自己心裡某個柔軟的部分。
「我通常是這樣覺得啦。」他把臉埋在對方肩上悶悶地說,稍稍收緊臂膀,迂迴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情。
cylma: 「是嗎?」
通常?是表示對方一直都比較喜歡抱女孩子?但是卻沒有拒絕自己的擁抱,是表示這擁抱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又或是自己可能是特別的?
兩種極端的推測幾乎把克維爾的腦袋弄混,只能下意識把對方緊抱在懷裡,像是囚禁一隻即將展翅的飛鳥,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可能用了過大的力道,急忙的把對方放開。
「抱歉,我失禮了。」
cylma: 懷抱裡失去對方溫度的感覺讓他悵然若失,他不確定自己在抱住對方時沸騰的近乎要失控的情感代表什麼涵意,只能戴上一貫的面具,試圖表現出與平常無二的態度。
klavier_1121: 對方臂膀緊捆,收緊的力道像是要糅合兩人的靈與肉,想答腔說好,後來想想自己或許不值,內容稀薄的自己配不上對方。方才自己獻身式的舉動已嚇壞自己,無以名狀的恐懼彷彿要折斷他的腰脊、擰斷他的頸項。自己一向活在某種所謂「正常」的價值觀體系下,乖巧地站在畫好的格子裡,不吵不鬧。曾經有過妻子,異性的交往對象。然而剛才與對方的擁抱卻霰彈式的密集殺傷自己的一大片理智,他想這是第一個扭折點。
klavier_1121: 無論如何這種陌生的慾望令他要窒息。
對方鬆開擁抱的手,冷靜致歉的語調與如同往常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將要被羞恥燒穿出孔洞。罪惡攪纏恐懼旋入核心,定義是普通朋友,錯讀成喜歡。自己噁心得自己都不忍卒睹,這樣弄髒糟蹋如此純粹的友誼。
「不會啦,沒關係的。」壓平激動,想用笑容矇騙。
軟身站立,想著要逃離。
cylma:覺得對方的表情好像有點異樣,克維爾壓下心裡騷動的,想再次把對方擁緊的衝動,拉著克勞德的手讓他在自己的旁邊坐下。
「你看起來不太對勁,不舒服嗎?」克維爾低聲的問著,握住克勞德的手不讓對方有鬆開的機會。
cylma:明明同樣身為男子,今天卻一直對對方做出有些親暱的舉動,克維爾對於這樣的自己有些困惑,但可以確認的是,他對於跟對方親近這一點絲毫沒有排斥感,反而是相當喜歡。
「差點忘了,你剛剛被潑到還沒有沖洗呢,要現在去嗎?」雖然是這麼問著,但是緊緊握住的手沒有一絲一毫想放開的意思。
klavier_1121: 手被握住。
那個是,友好的動作。重新定義一次。如果是平常的自己,被朋友握住手的時候會回握嗎?他完全想不起來了。指節微微發顫著,失去了回握的力氣。腦袋內有團理智不可觸及的混亂意識,稍稍搆著邊緣就要被熨傷。
klavier_1121: 「嗯?可能有點?」自己也不確定是餓了還是累了,用自問回答問題。唇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他希望那個笑容看起來沒有太僵硬。
「好哇,換我去洗,那這段時間你要不要先回房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呢?這樣你會比較舒服點?」像是擔心對方著涼一樣。
「等等再來這裡一起吃點東西,喝你拿來的酒嗎?」微偏著頭,望向一開始對方帶來自己房間的酒稍作提議。
cylma: 「聽起來不錯。」
克維爾本來以為對方正下著逐客令,聽到後來才發現克勞德還是相當體貼的為他著想。
用相當緩慢的速度把握著對方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克勞德的皮膚大約是因為長年待在辦公室缺乏日曬的緣故,相當白皙,彷彿手指都要被吸住的觸感。克維爾站起身,發現自己幾乎依依不捨,不想離開這個充斥著對方氣息的地方。
cylma:
「不舒服的話,我再過來,會不會太打擾?」猶豫著才將這個問題問出口,克維爾有時候幾乎要討厭這個包著禮節外皮的自己,他以為他已經把這樣的自己在兩年的時間內扔掉了,卻發現它如影隨形。
klavier_1121: 克維爾修長的手指緩緩鬆開,他貪看著那動作的行進。他想那樣形狀美好的手指是該拿來彈琴,不過或許只是單純觀賞也很好,想像不安分地在腦袋深處盲動。對方收回手時,他才終於感覺可以好好換氣,彷彿氣管與自己的手是連動著的生命。
同樣站起身,送對方到門口,聽見對方禮貌的詢問後稍微歪著頭想了下。
klavier_1121: 「打擾的話,永遠都不會。」接著為了停頓,嚥口口水。
「除非你不想來了。」萬分認真地說著。聽上去有些寂寞的聲音,接著彷彿要對方安心似地露出微笑。
cylma: 「這麼說,我可以常常過來?」克維爾彎起嘴角:「等我,很快回來。」
轉向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克維爾在轉過拐角,對方的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大步快走起來,幾乎要失去以往的風度。
克勞德的話聽起來像是個承諾。雖然以往的經歷一再告訴克維爾承諾並不可信,但是至少,他想,或許這個承諾他可以試著相信。
只花了不到10分鐘,克維爾再次回到克勞德的房門口,輕輕地敲門。
klavier_1121: 「當然囉。」接著補上句慢慢來,感覺從容地目送著對方的身影離去。
當克維爾身影消失在轉角後,他快速地奔往浴室。他不清楚對方住在哪裡,不過萬一對方回來自己還沒洗好就要把人家關在門外了。通常讓朋友稍微等一下應該還好吧?他自問,然而答案模糊地否定。除了不想讓對方等待之外,或許自己也有點那麼期待早點見到他吧,這樣的想法冒出得如此自然,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klavier_1121: 他簡單的沖了熱水澡,然而動作還是不夠快,第一聲敲門聲響起時,他才剛沖掉頭髮上的泡沫。想再次確認那聲響,於是急忙地從浴室探出濕漉漉地腦袋,沒錯,有人敲門。
接著被流進眼睛裡的殘餘泡沫亂了陣腳。
他打開門時,頭上蓋著毛巾,髮梢還滲著水,眼睛泛紅。衣服急忙地套上,領口半開著。
「抱歉久等了!」笑容有些慌忙。
cylma: 當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克維爾的嗅覺比視覺先一步受到了衝擊。
洗髮精的香味就這樣從門內飄出,瀰漫了他的四周。
他看著克勞德紅紅的眼睛,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一樣,衣裝不整,像是慌忙從浴室趕出來的樣子。
他往房內踏了一步,在身後把門闔上。
他不希望對方的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
靠得太近也有壞處。
他感覺克勞德在他觸手可及之處,他幾乎又想把雙手伸過去擁抱對方。
cylma: 注意到從髮梢滴下的水珠劃過了克勞德的臉頰,在他的理智阻止之前,他的手已經先摸上了對方的臉頰,輕輕把水珠擦去。
溫熱的臉頰微微帶著濕氣,克維爾微微地低頭,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對方敞開的領口裡一覽無遺的風景,他連忙站直,感覺自己的耳根隱隱泛熱,悄悄退了一步。
「不會,你剛洗好澡?」問的是明擺著的事情,只是為了想掩飾剛剛自己的舉動。
「對了,」像是想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克維爾舉起手上的袋子:「看你好像喜歡甜食,帶了點杯子蛋糕。」
klavier_1121: 先是往前邁步,於是配合地往後退了一步,接著一同擠進門裡。對方美麗的手指抹去頰上滾落的水珠後,停頓站直,接著又退了一小步,像是某種滑稽的探戈舞步。但他沒有接著往前踏步,臉頰被觸及的地方熱潮湧生,危險危險,再靠近點他恐怕要自燃。他想。
「嗯,剛洗好。」對於對方的問題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尖銳地提出批判。
klavier_1121: 「那就一起吃吧?」稍稍遲疑了下才勾起嘴笑。
種種跡象或許都顯示自己好像很喜歡甜食,可是自己的確沒有很喜歡甜食,只是下意識的會囤積它們,不過怎麼辯解好像都無用,因為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多出這樣的劣習,無從辨解的。
「進來坐著吧。」邊擦拭著濕髮,邊帶頭走向沙發區。
cylma: 潮濕的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克維爾覺得自己有點暈陶陶的,像是喝了過多的酒。
對方的後頸被水漬染得濕漉漉的,白色的領子有點透明,他跟在克勞德的背後,稍微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後在沙發坐下。
要是靠得太近,又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想必對方也不會明說,但他不想給對方任何一點不好的印象。
「該輪到我了吧。」
指著克勞德的頭髮,克維爾露出淺淺的微笑:「雖然不太熟練,但是吹乾還是可以的。」
klavier_1121: 微微瞠大眼,似乎覺得有些驚奇地盯著對方,認真地讀對方的眼。似懂非懂地讀懂後,接著是大大的笑容。
「好哇。」同樣坐在沙發上將身子微微往前傾,除了吹風機外也把自己交出去。
自己剛剛是不是表現得太過高興了呢?他不安地自問。
cylma: 他的心跳瞬間出現了休止符。
克勞德燦爛的笑容,像是韋瓦地四季協奏曲的夏,激昂的撞進他的心裡。
為了掩飾,他轉過頭在桌子上放下手中的蛋糕,在心裏默數了兩個小節,接著拿起了吹風機。
將風速調到2檔,微溫的風嗡嗡地傳出,他用左手拿起吹風機,不靈活的擺動著,右手在對方漆黑如夜的髮絲中慢慢穿梭著。
「要是會燙,跟我說。」他低聲地說。
雖然已經把風速調弱,但左手不太靈活可能會有些影響。
klavier_1121: 乖順地坐著,在吹風機的嗡鳴聲中等待著克維爾下一個動作。對方漂亮的手指探進自己髮間撥動時,實感很晚才產生。耳根一點一點地泛紅發燙起來,心臟像是突然醒覺似地快速鼓搗了起來。
「有點燙。」輕聲地將話語攪雜進吹風機的嗡鳴裡。
不過不是頭皮,噢,或許頭也有,胸口跟腦袋,耳根與臉頰。
這些就算撕破他的嘴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克維爾聽覺相當敏銳,沒有錯過風聲當中細小的話語。「會燙?」稍微把吹風機舉遠一點,用右手手指在對方的髮根輕輕地按壓著,溫柔的摩娑著對方的頭皮。
「是哪邊會燙呢?」感覺手底下的溫度雖有些溫熱但不至於燙人,他有些困惑:「我再小心一點吧。」
再往前靠了一步,讓對方的額頭貼上自己的腹部,克維爾微微彎腰,吹著對方的後頸,順帶把衣領沾濕的部分吹乾。
「好囉。」他關閉吹風機,轟鳴聲頓時消失,室內安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
klavier_1121: 為什麼聽得到呢?
但自己只是放羊的孩子,很壞心眼。他想,半垂著眼轉動著眼珠逃避。
對方再次詢問時,他靜靜抿起嘴展示蚌殼般固執地沉默,後來還是感覺罪惡,卻已失去發話的時機。克維爾往前靠了一步,他只是貼著對方肚子搖搖頭表示沒事,動作像是在蹭著對方,而他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點。難為情得全身都僵木起來。
klavier_1121: 對方宣布結束時,緊繃的肩頭才沉下。
「克維爾真是溫柔的人呢。」想著對方細心地吹乾衣領的動作,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cylma: 克維爾搖頭,沒注意到仍然貼著自己的對方是看不見他的行為的。
「一點也不。」聲音略帶笑意。其實只是覺得這樣比較輕鬆,但是如果這樣能讓對方開心,也沒什麼不好。
沒有多做解釋,克維爾只是用空著的手慢慢摸著對方的頭髮,黑髮細軟的在他手指縫穿梭著,弄得他有些癢。
這樣看不見他的臉呢。克維爾心想。
「看起來都乾了。」輕聲地說著,其實只是想撫摸對方的頭髮,卻假裝是在確認。
在對方的身邊坐下,克維爾拿起酒,倒了兩杯。
「先吃點蛋糕再喝吧。」記得對方的酒量好像不太好,雖然他不介意照顧他,但是對這種事不拿手,還是盡量避免的好。
klavier_1121: 他還蠻喜歡被摸摸頭,得知頭髮乾了竟有些微妙的失望。還真是要命的想法,他想。那個是普通的幫忙吹頭髮,默默地再幫自己定義一次。再讓額頭默默離開對方溫熱的腹部。這樣異樣的情感到底是什麼呢?他並不明白,或是抗拒去明白。雖然僅只是這樣普通的互動都讓他有些感覺醉了,好開心好開心。
「這我知道,先墊胃。」接過酒杯後,擺出故作嚴肅的臉,煞有介事地舉杯說著。
「可是我好渴,可以先喝一口嗎?」恢復平常那樣溫和地笑,要求說得有些靦腆。
cylma:
克維爾失笑。
「當然可以。」對方的舉動可愛的像個孩子,多變的情緒豐沛的
展現在那張臉上,他幾乎想伸手過去捏捏對方的臉頰。
端起香檳,甜美的香氣隨著每一個小小的氣泡輕輕的湧出,克維爾熟練的舉杯輕啜,微甜的口感滑順的滑下喉嚨。
他突然覺得有些失策。
如果再選烈一些的酒,他說不定就可以在半醉之下更加的坦誠,也說不定可以看到不一樣的對方。
從沒被其他人看過的,只有他看過的模樣。
klavier_1121: 果然還是笑臉可愛。
他靜靜地想著。如果對方不介意,他倒是很願意逗對方笑,就像他以前一樣,是小艾瑪一個人專屬的小丑。
莫名的感到口乾舌燥。舉起酒杯,喝進一口。感覺微小的氣泡在舌上滋長迸裂,麻麻的。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走向房間裡的小冰箱,從裡面拿出了上次萬聖節拿到的甜點,將他們放在桌上,是小老鼠形狀的軟糖與眼球造型的大福。
「順便一起吃掉吧。」拿了對方帶來的杯子蛋糕咬了一口,唇齒間盡是南瓜的甜香,小聲地說了好吃。
cylma: 雖然並不是非常喜歡甜食,但是如果是對方準備的他想他會很樂意的吃下。
克維爾有些困惑的打量著桌上的軟糖跟大福,奇特的造型和亮麗的顏色不知道為什麼總讓他有種危險的預感。
咬牙,他拿起眼球大福輕輕咬了一口,頓時鬆了口氣。
幸好不是很甜,滑順的麻糬有彈性且不黏牙,又軟又有嚼勁。
「還不錯。」三兩口將大福吃完。
克維爾轉頭望著克勞德,視線頓時膠著在對方身上。
cylma: 大約是因為去冰箱拿了趟東西,拉扯到衣服的緣故,原本在洗完澡後一直沒扣上的實驗服,從小開的領口到現在變為裸露了克勞德半個胸膛。
他將手指往對方的胸口探去,幾乎要摸到對方的胸膛時才勉強回過神來,將克勞德的衣領扣上。
「還說我,你也要小心著涼。」希望對方沒有發現自己的舉動不太正常。
cylma: 「對了,你喜歡甜食的話,推薦你幾家店?」以前出門的時候多少有去過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店面......
克維爾這才突然想起,那些店大概自己不會再有機會進去了。
因為已經沒有會拖著他去那些地方的人了。
klavier_1121: 自己並不是很喜歡吃甜食,不過對方帶來的杯子蛋糕他倒也吃得很香。好奇地望著對方以困惑的表情打量著大福,該不會也不太吃甜的嗎,自己也真冒失,沒有先問過對方喜不喜歡。有些低落地嗑完杯子蛋糕,味道很棒,但是這實驗室裡的食物總是讓他無法放寬心地吃。
吃著大福的克維爾說了聲還不錯,讓他想看看對方現在的表情,是笑臉嗎?他揣想著,抬眼望去,望進對方如墨的雙眸,視線停駐,然而不是焦聚在自己的臉上,在下方。
順著對方視線垂下眼,對方美麗的手指剛好緩緩探進自己視野。他強忍住想要攫住那隻手的衝動,安分地讓對方幫自己扣上衣扣,那形狀美好的指頭隔著衣物若即若離地輕輕搔刮著。對方以輕柔的話語叮嚀著自己,隨手一擰榨出的都是真心誠意與鋪天蓋地的溫柔,暖洋洋地。
「謝啦,我沒注意到……。不過我一向很健康的。」有些難為情地致謝,接著個無力的回嘴。他又感到口乾舌燥,於是喝乾了杯子裡的酒精。
「克維爾原來對甜食很有研究嗎?」感覺有些新奇。所以剛剛困惑地看著大福是因為擔心不好吃、不對他的胃嗎?
「甜食我沒有很喜歡啦,不過有幾家店不錯,我們可以交換下情報?」忘記要澄清自己並不喜歡甜食,於是遲疑地補上。
說完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就算知道了新的甜食店似乎也沒有用了,小艾瑪或許到時候不會在自己身邊,已經沒有去光顧甜食店的理由了。
cylma: 「不太想。你看起來很瘦弱。」看起來很需要人照顧。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大約是存了點私心,他明明不想知道克勞德的以前是不是有人照顧,但思緒卻如決堤的洪水,克維爾突然無法遏止的,對於對方在來實驗室之前的生活起了極大興趣。
他為什麼會來這裡?他看起來並不像是那種走投無路的人。但卻來到這個地方。
這個鬼地方。克維爾心想。奇怪的藥物,冰冷的人型監視器,他們像是關在籠子裡的白老鼠。
cylma: 克維爾想起上次對方的淚水。發紅的眼眶,紅通通的鼻尖,哽咽的語調。他是為了什麼而哭的呢?
會不會是因為......他的伴侶?
「不算有研究,陪女伴的時候會去。」像是在試探著什麼,他輕輕地問著:「其實並沒有特別喜歡。」不知道在說甜食還是人。
「那你呢?不喜歡甜食,也知道幾家店?」
cylma: 把酒杯裡的酒一口飲盡,克維爾替自己跟對方再次斟滿。
過低的酒精濃度無法將心裡的焦慮壓下,克維爾只能拿起桌上的老鼠軟糖,放進嘴裡嚼著,近似橡皮的口感跟甜膩的味覺刺激著他,試圖以這樣的行為讓自己稍微分散一些注意力。
klavier_1121: 「咦?」
被說瘦弱而發出微弱地抗議聲。小聲喃喃地說自己只是不常上健身房,平常工作太忙之類的,迂迴地承認自己體態是沒有那麼結實,不甘不願的。
哦,原來有女伴。微妙地有些低落。
想想也是,雖然大家好像都被剝奪掉一切,有些赤裸地被扔進來這個地方,但在原本的生活裡他們並不是一無所有的。
klavier_1121: 所以對方有個女伴很正常的,像他自己也……不,沒有了。等到實驗回去後,他就會回到對方身邊了吧,那麼這段過渡期大概會很辛苦呢。
莫名有些落寞感,想要酒精,可是杯子空了。
「原來不喜歡甜食嗎?」微偏著頭若有所思地說著。
「我的話,應該跟你差不多,也是陪人去吃的。」小聲地道謝後,拿起酒杯啜了一口,突然覺得味道苦澀。
cylma: 克維爾抿起嘴唇。
「陪誰?」在他的理智還沒來得及阻止時,問題已經悄悄的溜出。
無法控制地聽起來有些尖銳,像是質問。
為什麼......克維爾有些懊惱的遮住眼睛,他習以為常的面具竟然背叛了他,讓自己在那一瞬間幾乎是把內心最直接的反應給秀了出來。
他放下一飲而盡的酒杯,面前離他最近的是杯子蛋糕,克維爾像是逃避一般的將蛋糕剝成小塊,慢條斯理地吃著。
cylma: 至少,他心想,嘴裡有食物的時候,在吞下去之前他會有多一點時間阻止自己。
klavier_1121: 意外的很有好奇心呢。感到新奇的想著,覺得又多認識了對方一點。並沒有感覺被冒犯。
而細想如何回答時才感覺回憶隱隱地生痛起來,怎麼稱呼?女伴嗎?妻子嗎?妻子可以叫前妻,女兒還是女兒,除非她也不要自己了。想著心情又更低落了一些,微微噘起嘴。
「說陪人好像又很奇怪,通常是我買回家給她們……。」突然想到要修正說法似地說著。
「至於誰嘛,就前妻跟女兒囉。」試著不帶情緒,輕描淡寫地說著。
cylma: 克維爾沒有錯過對方一開始帶著淺淺懷念的語氣。
「原來你結過婚。」像是在喟嘆,他淡淡地說著。
也是正常的。雖然不確定對方的年齡,但從眼角淺淺的皺紋大約可以看出,對方跟自己一樣,都不再年輕了。
既然是成年人了,又怎麼可能沒有對象。
雖然已經是往事了。克維爾沒有錯過那個前提,是前妻,是曾經在一起過的人,已經是過去式。
心裡好像被什麼異樣的情緒脹滿,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感到隱隱的酸痛,像是軟刀子割著他的心臟。
cylma: 不疼,但是無法忽視的不舒服。
想知道的問題像是香檳裡的氣泡一個接著一個冒上。
在一起多久?分開多久?還想念她嗎?
......還愛她嗎?
他想,他不想再繼續追問了,就讓這個聚會到此結束好了。
酒已經喝完,甜點也只剩不多,或許現在離開是最好的。
繼續待下去或許他會再問出什麼不該問的,又或是他自己不想知道的。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對這些問題這麼在意,他刻意的不去思考。
cylma: 但意外總是來的特別的突然。
克維爾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原先以為是後遺症又發作,他試圖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卻發現連完好的右手都不受控制。
就這樣抱住了面前離自己最近的人。
「等等,我無意冒犯!」有些慌張地,克維爾解釋著:「雖然你應該不信,但是我的身體,我無法控制。」
他緊緊地摟住克勞德,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樣。
klavier_1121: 正想著該回覆「對啊!」、「嗯,結過喔。」或是「看不出來是表示我很年輕囉?」卻一想到已經變成了過去式就感到有些感傷。
要試著說出來心彷彿就更加疼痛了一些。
而他很晚才突然意識到好像被挖了好多事情出來,想著要反問,問對方「那你呢?」可是又擔心對方跟自己一樣,也是被女伴賣到這裡,想到會傷心。按捺著好奇心,遲疑著又將問題嚥回去。
klavier_1121: 吃下杯子蛋糕後,他感到有股陌生的意欲默默滋生,黏熱地在心上盤附鏈結成一層新生成物。而對方的身影已被熔鑄成一個屹立不搖的新雕像,在他的眼裡紮根,無法拔除扳倒。想要黏著對方,在腦袋裡說出來是抽象名詞,想要碰觸對方,是具體行動。強烈的慾望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了起來。
而克維爾摟住自己時,他任肺部沁滿對方的味道,內心異樣地盈滿喜悅,突然有種獲救的感覺。他感到灼熱,並堅信對方大抵上也是如此。
klavier_1121: 果然是吃到了奇怪的東西吧?理解狀況後,心裡沉穩了起來,並不是對方的錯,沒有越線,只是美麗的誤會。他冷靜地重新定義著。
「嗯,我相信哦。」騰出一隻空著的手,安撫似地摸摸對方的頭。
「我也感覺怪怪的。」把頭自然地埋進對方頸窩。
cylma: 鬆了口氣,而接下來湧上心頭的就是些微的欣喜。
對方展現出來的信任與親近都讓他感到由衷的喜悅,雖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這樣的狀況,反正這裡是實驗室,他想,出現什麼奇怪的狀況也都是正常的。
能把對方裝在自己懷抱裡的感覺,美好的像是春天協奏曲。
他感覺到克勞德的手在自己頭上輕輕地觸摸著,微微的酥癢感非常溫柔。頸子間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吐息,他一瞬間有股衝動,想試著用手指,或是其他部位,感受一下那股溫暖。
cylma: 他幾乎被自己升起的念頭嚇到,但心裡卻有股聲音告訴自己,對方大概不會發現,他可以試著做的再過分一點。
克維爾感覺自己的手指彈動了一下,他又可以控制自己了。
「哪裡怪怪的?不舒服?」猶豫著把對方放開了一些,但是大致上還是側坐著環抱對方的姿勢。
克維爾偏過頭,看著對方的臉,用手掌貼著對方的額頭。
cylma: 「會冷?還是胃痛?不該喝酒的。」感覺並沒有發熱,克維爾嘗試把手伸到對方的肚子上輕輕按壓,他知道這樣的舉動可能有點超過分際,但是既然現在有一個美好的理由,對方又不排斥的話他就想試著在做的多一些。
klavier_1121: 原本或許不會發熱的,他想,壞心眼的推卸責任。
兩道筆直的目光朝向自己,手貼上額頭後熱潮湧升,在雙頰。陌生的慾望惡狠狠啃噬他的腦袋,他隱約開始理解那是怎樣的情感,但他不想要謎底被揭開。他很想伸出指爪緊緊攫住眼前的人,不會鬆手的喔,一面這樣宣告。他試著告訴自己那是奇妙食物的影響,但感覺太過真實,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
klavier_1121: 相處氣氛有些微妙的曖昧模糊,他克制地在沉默中與對方對峙著。
這樣的情況與感覺又要怎麼樣用言語去重新編碼,用理性的文字譯出非理性的情感。雖然現在狀況特殊,但這樣原始的愛欲仍怎樣都說不出口。人家有女伴,可能是妻子,可能是女朋友,無論如何她都在遠方癡癡的等待著對方回去。這樣提點自己後,讓他有種被戳中痛處的感覺,像是拿著火鉗攪動著內臟。一定是因為食物的關係喏,他想,但是他想他騙不過自己。
klavier_1121: 「……好像是心情上的,身體沒事。」有些迷惘的表情,含糊地回答,沒有排斥對方伸過來按壓的手指,只是伸手從掌心輕輕攫住,十指交扣地握著,擱在自己腹部上放著。
雖然忍耐得心情很難受,但是實在沒辦法對對方做出更加逾矩的動作,既然目前只要待在對方身畔那因食物產生的異樣的感覺就會紓解不少,那至少就讓他這樣待著吧,在心裡小心翼翼地祈求。
cylma: 「那就好。」被對方握住的手暖洋洋的,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微微的加快,卻是舒適的,像是從四四拍變成三四拍,愉悅的節奏跳躍著。
「那我該怎麼做,你才會好一點?」克維爾的話裡帶著淺淺的笑意:「來點大福?它不甜。」
右手還著克勞德的腰,左手與他交扣著放在腹部,克維爾順勢將自己的頭靠上對方的肩膀。
高度剛好。他心想,是他喜歡的角度。
cylma: 薄得幾乎透明的頸部肌膚剛好在他眼前,他在靠上的時候稍微移了一下角度,本來想讓自己更好靠著,嘴唇卻不經意的滑過對方。
「或者你需要的是睡眠?」克維爾突然想起來現在時間大約已經是深夜,他們從商店街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偏晚,或許他應該考慮停止叨擾對方的行為。
當他念頭一轉到離開,身體頓時又不聽使喚,這次倒是結結實實的吻上了對方的脖頸。
klavier_1121: 那就好,對方說。不好不好,他想著。身體哪裡出狀況就吃藥,很具體,有固定的處理流程。世界上沒有「想跟對方一直膩在一起」的病,那是「熱戀期」。不過這樣的病倒是讓這個實驗室真實的製造了出來,現在還甜言蜜語哄騙自己相信那不是病,是內在真實的情感導致。被簡單的操弄著心情,耀武揚威做權力展示,宣告具有宰制自己的權力。
不過好像已無關乎他的意願,不是喜不喜歡而是不可以喜歡上。突然又悲哀地點醒自己一次。
klavier_1121: 怎麼做你會好些,對方問。嘴角溫柔的笑意在他心裡拿了滿分。
輕輕搖晃腦袋拒絕掉大福,微偏著頭想著怎麼組織語言。
「先暫時委屈你陪著我吧,這樣待著感覺就沒那麼難受了。」轉向對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這個時刻就只有他呢,真是抱歉,身邊陪著的不是美麗的女孩子而是一事無成被離婚的沒用三十幾歲男人。自貶的話語冒出,盈滿肝脾,黑油油地冒著泡。不愛自己,被愛也覺得浪費。
klavier_1121: 對方把頭放上,肩膀靜靜擔下。暖流流過,與對方維持這樣親暱的動作心裡總感覺幸福,但是不能要。要了或許會有另一個人心碎。然而根本的問題或許是對方也不會給,看看你,又臭美自己,說得好像十拿九穩。
嘴唇掃過頸項時他合拍地抖了一下。正想詢問怎麼了,話語被溫柔的問句堵回去,於是嚥下。他問自己,想睡覺的程度由一到五,分數是多少?大概是三,有些倦意攪雜著輕微的亢奮狀態。
klavier_1121: 頸子上有某種柔軟濕潤的東西按壓而上。
輕聲驚呼,軟身癱坐,腦袋要發燒,遇到對方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呃,不,大概是零。」這句是回應需不需要睡眠。
cylma: 過於親暱的接觸讓他心神一蕩。
他急忙回神,想掙脫卻發現身體文風不動,不受控制。
嘴唇上溫熱的觸感讓他覺得身體裡好像有股熱流,不受控制的把他的理智攪成一團糨糊。
乾脆就這樣試著留下吻痕......他心想,隨即被有這樣念頭的自己嚇到。
是太少跟人接觸,所以他已經渴望人的體溫到這種地步了嗎?他無聲苦笑著,攬住對方的腰際的手不自覺的用勁,想把對方緊緊埋進自己身體裡。
cylma: 但這次意外的竟然成功控制了身體,他感覺到克勞德被他手臂壓著,整個人貼緊了他的胸口。
現在兩人的坐姿其實不太適合擁抱,但他們卻用不自然的姿勢緊緊貼著,像是離水的魚,相濡以沫。
他大概發現身體不對勁的原因了。只要他一想著離開或是逃避,身體就會不受控制的再次黏上面前的人。
像是個惡劣的玩笑,克勞德心想,大約是那些奇特的甜食導致,這個實驗室的食物就連商店買的都可能有奇怪的產物。
cylma: 但他因此竊喜著。
雖然只接觸了短短幾次,但那些就已經足夠讓他明白,面前溫柔的像水一樣的人是多麼的可愛。
如果面前的不是他,不是克勞德,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可以接受如此親暱的舉動。
但是,他心想,克勞德的舉動應該是被這奇怪效用的食物給影響的吧。如果沒有這些食物,他大約會和自己一直保持著友善的距離。
朋友之間的距離。
cylma: 「其實,能陪著你是我的榮幸,我很開心。」克勞德之所以會認為委屈,大概是因為他的心裡對於自己這樣的舉動是不愉快的、是憋屈著的。畢竟誰會願意跟一個相同性別的人做出這樣的舉動,何況他們甚至連熟捻都談不上。
「我大概發現不受控制的原因了。」克維爾貼著對方的頸子喃喃的說:「大概是如果想要離開,就會被強制更貼在一起。」
cylma: 如果對方不喜歡的話,雖然遺憾,但他會試著想想看其他辦法解決。
「不確定的是,是對任何一個人,還是特定對象。委屈你了,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或許我該請黑衣去找我的室友試試......」如果是任意一個對象的話,黏著室友大概會比較好一點?
雖然他根本就不想離開。
klavier_1121: 被攬著拉近,像蜘蛛收網。他乖順地嵌進那個位置,把最後一點與對方的距離擠出去。意志被撕裂成兩半,在內心衝突的語態中對峙。
他有時候會消極地想著只要自己不主動越線,那麼怎麼被世界予取予求,那就不是自己的問題,是他們對自己犯罪,自己很乖,還站在劃好的格子裡。
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同性會有類似傾心的感覺呢。當然喏,一個聲音說,因為奇怪食物,等等這樣的感覺就會消逝殆盡。
klavier_1121: 萬一沒有消失呢?於是沉默。當然喏,另一個已經陶醉地數了起來,對方有美麗的手指,會彈鋼琴,很會喝酒,溫柔體貼,笑容有某種令人動心的部分,還有願意對這樣的自己好,擁抱很溫暖感覺安心……。擁抱溫暖只要對象是人都可以辦到的吧?
上次擁抱妻子夏洛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他卻記不起。
klavier_1121: 只記得夏洛蒂渾身僵直的讓他摟著,既溫暖又寒冷的擁抱,無聲而消極的抗拒。彷彿撕嚙他的心。現在想想或許那個時候感情就變質了吧,只是自己不願意去了解狀況,想活在一脈平和的假像裡。
結果到頭來,原來自己是那種只要別人對自己好一點,就急切的想把心交出去的那種嗎?可是如果不是克維爾,總覺得好像就沒辦法,至於為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klavier_1121: ……陪著自己很開心?想想大概是客套話,自己這樣不堪的人怎麼可能給任何人帶來喜悅?想著又覺得對方真是溫柔的人,不願說實話讓自己感覺難堪,心裡暖暖地。不過對方這樣陪著自己,他倒是覺得很高興,有種占了對方便宜的感覺,像是用比市價低很多的價錢買到高品質商品。
對方貼著脖子說話,氣息噴在脖子上有些輕癢。為了轉移害羞,他只是靜靜把玩著對方的手指,扳開再放回去。順便借隻耳朵,聽對方的聰明新發現。
klavier_1121: 聽著對方說話覺得一切都可以合理解釋通透,腦袋真好,除了讚嘆之外,最後的話語讓他急切地想反駁。
「我怎麼會委屈跟不舒服呢,我還擔心委屈你了,畢竟你這麼好……。」過於莽撞,該說的不該說的,語無倫次與真心話的糅合。
瞧瞧你,都說了些什麼。
乾脆地閉上嘴沉默,幫自己添了杯酒,仰頭一口氣喝盡。
cylma: 手指被抓住,克維爾看著克勞德像隻小獸一般撥弄著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的感官相對右手比較弱一點,應該是因為之前傷到神經,對於所有觸碰,他的左手就像是戴上白手套一樣鈍感。
但這影響不了他對對方的動作感到愉快,軟軟的手指貼著他的皮膚滑動的感覺像是綢緞滑過他的皮膚。
溫柔的情緒在他心裏慢慢地膨脹著,幾乎快要滿溢。
cylma: 擔心委屈我?
對方的話語像是小提琴的獨奏,在萬籟俱寂中獨唱高歌著,把琴弦上滑出的音色傳遞到他的腦海中,他準確地收到了每一個音,每一段情緒。
他抬起頭來看著克勞德的臉,將對方慌亂的表情盡數攬入眼底。
他其實一點都不好。
逃避現實的膽小鬼、只會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懦夫、再也無法站起來,扶不上牆的爛泥。
cylma: 但是。
說不定這樣的自己,也會剩下一些可取之處吧。
「那如果不麻煩,」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著:「我能留下來過夜嗎?」
今晚的他像是已經喝醉一樣,理智和成熟都一邊去吧。
「我現在的狀況,大概回不去。你不排斥的話,我能在沙發借宿嗎?」
如果克勞德是那樣想的話......那是不是表示,自己可以再進一步?
酒香甜美的氣息從對方的唇上傳出,像是禁斷症狀一樣,他感到暈眩,情不自禁的想攫取香氣的來源。
klavier_1121: 「沒問題的喏,不過沙發還是給我睡吧,怎麼好意思讓你睡沙發。」淺淺彎起嘴角。對方能留下來再好不過,他可以看看對方夜裡的樣子。看他會不會說夢話,會不會磨牙。想著覺得開心得想笑出聲,最終還是忍住了。
klavier_1121: 對方的左手還是被自己拉過來,用手指鎖扣住的狀況,而這個動作微微拉扯到制服寬鬆的五分袖,底下有一條傷疤隱隱現出,盤根錯節地在對方手臂上生根,而且似乎不只露出來的那段,還繼續往肩膀方向攀附而上。極大的傷口,他想。光只是看著自己的肉就會痛起來的程度。
他不會問的,這樣太失禮,像是要揭人傷疤。
但是目光止不住地往那裡探尋。
cylma: 「那怎麼可以。」愉快的溢出笑聲,克維爾低低的說著:「這樣太失禮了。」
或許,一起睡會是個不錯的主意。抱著對方一整晚的感覺一定很好。
他覺得胸口暖洋洋的,像是一口烈酒停在那裏,柔順的提供著溫熱。
但說出來太失禮了。他心想,或許可以期待奇妙的小點心再次發揮效用,讓對方主動靠過來擁抱他。
這麼想著,他忍不住就有些期待。
cylma: 克維爾低頭,注意到對方的視線停在自己的手臂上。
「嚇到了?」傷疤像是巨大的蜈蚣一樣在他手臂縱橫,扭曲醜陋的不堪入目。
那是當然。因為他在聽到醫生診斷之後就拒絕了所有的復健與手術,只有最低限度的縫補跟包紮,連傷疤的護理都被他扔到一邊,置若罔聞。
cylma: 他以為自己會疼痛、會暴怒。被注視著自己最慘烈的傷口,心上永遠沒有收口的過去,他一直以來逃避面對的痕跡,卻發現那些情緒離現在的自己很遠很遠,像是兩首曲子中間的換場休息時間。
klavier_1121: 「讓你睡沙發是我失禮,讓我睡沙發是你失禮,那麼就一起睡床吧。」認真地表示,接著為了停頓抑或是鎮定心神又喝了點酒。
「你不嫌擠的話。」微偏著頭,有些試探意味的藍眼與對方對視。
視線果然太過露骨,來不及逃離就被對方的目光捕獲。像做錯事情被抓到,他莫名有些心虛。
「抱歉,失禮了。」有些低落,輕聲地道歉。
「沒有嚇到,大家或多或少都帶著各自的傷疤……。還痛嗎?」最後的語氣萬分憐惜。
cylma: 「會擠的話,就只能抱緊一點,避免掉下去了。」認真地說出玩笑般的話語,克維爾也不確定自己剛剛的話語究竟藏了幾分真心。
對方的藍眼讓他想到了澄澈透明的海洋,在陽光下瀲灩的閃著光芒。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投身大海。
搖搖頭,他並不覺得對方失禮,因為會注意到是自然的,雖然他不想面對,但他也從來不去遮掩。
像是傷口反而成了他的護身符,讓他可以放縱自己墮落。
cylma: 而傷口還會不會痛,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經過兩年的時間,再大的傷口都早已癒合結痂,但是幻覺般的疼痛卻常常如影隨形,糾纏他每一個夢境。
「大概不痛。」他只能給出模糊的回答,因為他不打算說謊。
至少在現在,在此刻,在這個人的面前,他不想說謊。
klavier_1121: ……抱緊一點嗎。
認真得不像是開玩笑的語氣。他不太確定現在自己是什麼表情,不過雙頰與耳根大概著火了,灼熱地燃起紅通通的一片。
klavier_1121: 「不、不然你睡內側,這樣就不怕掉下去了。」認真地提議。
大概不痛,很確定的不確定。他並不打算追問,隱隱擔心深掘下去會挖到未爆彈。他想他並不急,他很習慣等待,就算每天是蝸牛的前進速度,總有天還是會走到這裡。如果有那麼一天,對方願意主動跟自己聊聊這件事,無論一隻耳朵兩隻耳朵都借他,如果對方需要,也借個肩膀讓他倚靠。
靜靜揉亂對方的頭髮,什麼話也沒說。
cylma: 「不怕,我睡覺不會動。」補了一句 :「你不亂動就沒事。」如果對方摔下去,自己反而會比較擔心。
自己頭髮被揉的微亂,他不太在意,相反的倒是有點開心,於是學著對方的動作。
克勞德的頭髮短短的,摸上去有些刺癢,聽說頭髮軟的人脾氣壞,那麼他大概是個特例。
柔軟的頭髮;柔軟的個性;柔軟的身體。
抱著對方睡,說不定會有個好夢。
「睏了嗎?」克維爾輕聲問著。
klavier_1121: 「啊……我可能、會亂動。」遲疑地回覆著,突然想到什麼事情似的,斂起了笑容。那些夢境,哭泣的小艾瑪,彷彿滂沱滾打在肝脾上的痛楚。
「……也可能會突然怪叫。」懺悔似地垂下頭,向克維爾認真告解自己的罪孽一樣。
「……還是我去睡沙發?」
是有點睏了,他靜靜想著等等去幫對方弄副牙刷跟杯子。
cylma: 搖頭,他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任對方睡沙發。
「亂動抱緊點就沒事。」克維爾回答:「如果叫了......」
他剛剛腦中閃過的是不太適合說出來的回答。
大概是今晚的氣氛真的太好,他想,他有些得寸進尺了。
「......我就起來陪你聊天吧。」這是個安全的回答,希望對方沒有發現他剛剛遲疑的不自然。
klavier_1121: 「哈哈,你人真好。」被對方的抱緊處理言論逗笑了。
「可是吵你起來聊天總覺得不太好呢,這樣你不能好好睡覺。」神情還是有些不安。不過他想聊天是個好主意,聊到所有話語都傾倒一空,再睡回去。
「不過,搞不好跟你一起睡就不會做惡夢了呢。」喃喃地講著,勾起嘴角,唇邊盈滿安心的笑意。
cylma: 「本來就淺眠,所以不要緊。」寬慰著對方,這是實情,被噩夢追逐的證據在他的眼窩下清晰可見。
而且相比起來,與其回到可能再次崩裂的夢境,還不如在現實世界親手接觸著對方的溫度。
「說不定。」克維爾笑了:「如果是這樣,那我一定多來打擾。」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個美好的提案。
klavier_1121: 原來是淺眠嗎?還以為是對方都不好好睡覺。他想著。從第一次見到對方面容上的憔悴就隱隱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話,無論做什麼都很容易吵到人呢。
幸好他不會打鼾磨牙,唯一可以保證的事項,噩夢不在理賠範圍內。
「好哇,就拜託你當我的捕夢網。」開心得微微笑彎了眼。
「那就準備睡覺吧?」
cylma: 「嗯。」想放開手讓對方站起身,但惡作劇般的甜食特效又捲土重來。
他無奈卻愉快的彎起嘴角,一不做二不休的把對方整個人抱了起來,並站起身。
「分不開。床在……?」抱著對方過去大概可以節省很多功夫,而且對方的體重出乎意料的輕,他幾乎是不費什麼力氣就可以把對方抱起。
klavier_1121: 「啊、呃,放我下來。」手指緊張地絞著對方衣服,自己是真的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抬起來,腳懸空的感覺讓他有些慌,另外就是不好意思的感覺充斥在腦海。
「……我很重的。」有些無奈地小聲說著,噘起嘴,手指指向沙發附近,貼著牆壁擺設的床。
cylma:
短短幾步的距離,他走到床邊直接把人放下,讓對方坐在床上。
「對我來說剛很輕。」只要不是抱著跑馬拉松大概都沒問題。他心想,如果背著的話說不定辦的到。
「我還希望你再重一點。」感覺比較健康。
克維爾蹲下來解開了自己的皮鞋後,靠著床邊猶豫了一陣子,單人床比他想像的還要狹小,大概真的要全身緊密的貼在一起,不留一點空隙。
像是纏綿。
klavier_1121: 「我倒也是希望自己壯些。」無謂地哀嘆,語氣裡盡是懊惱。電視節目卡通片故事繪本,裡面的爸爸形象總是壯碩有力,有著可以保護全家人的強健臂膀。他不是沒注意到小艾瑪偶爾投射來的比較視線,只是自己也定不下心去健身。
「你睡裡面嗎?」打量著床的大小,擔心對方會擠到睡不好。
cylma:
「開玩笑的,你這樣剛好。」發現對方似乎對自己的言論相當在意,於是改口說道。
但他也沒有說謊就是了,他確實覺得對方瘦了些,但是卻相當好抱,可以把對方整個人包在自己的懷裡。
「不用,外面就可以。」坐上對方的床,看著對方遲遲不躺下:「還不睏?」
klavier_1121: 「不不,別安慰我,我知道自己不夠好。」對方真好。
「睏喏。」踢掉室內拖,爬進床的內側貼著牆壁躺下。
想著下次準備雙對方的室內拖,這樣在室內活動比較自在些,不過對方會常來嗎?搞不好等奇妙點心的效用過後,一切又不一樣了,他想。
不過這些事情太瑣碎,他想留給明天睡醒的自己煩惱。
cylma: 「我不太會安慰人。」大概是自己說得太過分了,克維爾心想,雖然不知道要怎麼說才能讓對方相信,不過不管什麼樣體型的克勞德,他大概都會覺得很不錯。
背對對方躺下,背脊傳來微微的溫熱感。
室內的溫度很剛好,是能夠安然睡去的微涼。
「晚安。」對著對方說。
======END
結束了!!好美好又漫長的一個晚上!!!
終於!!
cylma: 人生圓滿
klavier_1121: 大圓滿! 我還真的很少對限交對這麼認真 (請反省
cylma: 我也是......
((突然覺得該懺悔
klavier_1121: 創下對限交最長又最認真對的紀錄 (寫進排行榜裡
不過真的很謝謝克維爾中這麼辛苦陪我對呢! 看克維爾中的文每次都覺得好厲害呢!克維爾又這麼療癒
cylma: 我這邊才要說一樣的話啦嗚嗚嗚嗚
好喜歡克勞德中的文筆喔TT
畫面感十足超厲害的又好美好我覺得克勞德根本就站在我面前放閃給我看(?
想到交流結束反而有點傷心的感覺
klavier_1121: 交流還沒結束啊我還要領潮T呢 (什麼
cylma: 對喔!!!!!!!!!!!!
太棒了!!!!!!!!!!!!
謝謝兩位的招待(從頭到尾follow著(看到好棒的交流,覺得滿足
without_love: 是克勞德中的功勞!!
太幸福了!
without_love: 不要聽他的!是克維爾中的功勞啦!
(被劇情萌到,在地板上打滾中)
不要連回應都一起閃我wwwwww
兩位文字互相嵌合
創造出這一篇,我想要按100個讚的劇情 (被送出鍵給陰了
看我多激動 連打字都不能好好打了(#
without_love: 沒、沒有在回應閃你啦! 這麼長一串交流沒想到有人願意花時間好好看完呢!謝謝用心的阿特中!(摸摸鍵盤
without_love: 我,我,我,謝謝!(言語障礙
又害羞又開心總之謝謝你!!
各種意義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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