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Innocence而言,戰鬥的定義等同於毀滅。
他並不是在戰鬥,而是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毀滅一切所及之物。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現場的動槍動刀並不是屬於他的戰鬥。
他的戰鬥在於筆與紙之上,還有肥皂箱和大聲公上。
新宿御苑外的十字路口邊,有一小群人正聚集聽著一個站在木箱上的斯文西裝男子的發言。
從他身後的看板上,可以很清楚看見似乎是為了反安保法所進行的演說。
男子的語調並不激情,而是堅定有力地提出他的論述,讓圍在四周的民眾也跟著被說服般地點著頭。
「各位爺爺奶奶們,你們想再見到日本本土重新陷入戰火中嗎?
各位大學生,各位年輕人們,你們希望見到日本借用和平名義四處出兵,以和平之名製造更多戰亂嗎?每枚飛彈都是你的稅金和應享有的社會福利。你的朋友、家人將會被派到戰場上去打一場不屬於他們的戰爭。
但,在歷史上學習到的教訓我們還不懂嗎?
『戰爭,永遠無法導致和平。』」
「通過安保法,只是對美國在外交與軍事上投誠,並非是日本自身意志的表現。
沖繩,橫須賀。
的確,在1945年之後,日本就並非是個正常國家,但我們更不要在成為正常國家的大旗之下,拋棄了這個曾經保護我們的憲法。
甚至,在憲法尚未修憲的當下,通過這樣的法律是扭曲了原本憲法的字句,將其視為支持積極主動的維持安全行動。」
「我們不停地問『民主社會』是什麼?並非是選舉當天走出家門投票就是民主,不是投完隔天回到自己的生活就是活在民主社會。民主社會,只有在野的反對黨是不足的,你們的,人民的,傾聽和行動才民主實踐的真義,才有可能讓影響擴大。
躲在家裡自怨自艾是沒有用的,不對抗、不改變的世代已經不再,新世代的政治不再操弄在政客或是政治家的手中。
這個時代的政治是人民的聲音,是人民為自己的未來,自己的國家做出決定的時刻。
你必須要走出去,舉起手,然後說出:『這是我的國家,這是我的未來,由身為公民的我來決定!』
在他的演說畫下結語時,零散的掌聲淹沒在下班的人潮中。旁觀的人群們散去,如墨水滴入湖中一般,被人潮淹沒。
他並不知道這樣的演講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但他知道這不是毫無用處的,而是在扎根。
讓擁有力量的人們了解,並找到自我決策的意志。
安永信政口沫橫飛地,一場又一場地說著。
新宿、涉谷、池袋、目黑、六本木、上野......
在選擇走上與父親、祖父相同道路的時候,他便明瞭自己的力量在何處。
雖然常被嘲諷是三代政治世家,但他並不想按照那條平坦的道路前進,也不想加入自民黨享用大量的資源卻一事無成。
即使這幾年在野的民主黨和新崛起的維新黨都不是執政黨的對手,但他仍相信從體制內改變的可能。
說來也是諷刺,或許是因為這樣的特質,AVES能力找上了他,他卻無法任意使用那樣的能力。
反之,卻因AVES的關係,他必須面對擁有這個身分後,必須帶上的責任。
而這樣的責任又與他的家族緊密相連。
結束今天晚上在池袋的演講時,他和其他幕僚收拾著物品時,電話響了。
「抱歉,我接個電話。」他瞥了一眼來電者,和同仁們抱歉了一聲。
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接起那通來自父親的秘書藤原小姐的電話。
「事務長要我現在去基金會?是為了昨天的地鐵毒氣案......不過警方那邊......是,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後,他匆匆向其他人告退,搭上計程車。
安靜的計程車內廣播與後座的螢幕仍持續報導著昨天的案件。
『據說社交網站上曾有中東恐怖分子威脅在日本製造恐怖攻擊!』
『請問大場先生,請您以時事分析家的角度,為聽眾解釋毒氣事件與各位記憶猶新的沙林毒氣事件,是否有相同之處?有沒有可能是奧姆真理教的浴火重生?』
『理科生的惡作劇?!氨水和漂白劑混合而成的毒氣?』
路燈暈黃光線形成的方格高速在他的臉上奔過,他拿下眼鏡,有些疲憊地揉眼想著。
不過這麼急,究竟是有什麼事......
然後我該去解決2011年的事件了......(掩面狂奔
順便中廢一下,總覺得在寫AVES相關的故事時,論理感會變好強(奔
(拉鹿一投票
我想到企劃初期的C4走私噗
等等我居然錯過這麼歪的噗
這噗超早期的不過現在不少人也沒看見了
K72C5: 嘛,真的有點可惜XDrz 好想看到C4炸微波爐(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