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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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手指頭也蜷縮了起來,滿身淋漓的他意識一片空白,躺在床上,望向裝潢華貴的天花板。
「哈......哈啊......」原本想笑出聲來,但喉嚨卻刺癢得可怕,被擠得不成聲的笑在臉上也顯得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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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恨之入骨。
這次的藥是西方商人帶來的,打著沛蘭多的招牌,笑盈盈地販售著自己的商品:提神、專注、沒有副作用,都是這款藥的特點,而且比其他擁有同樣效果的藥都來得便宜,賣方聲稱用了最新的技術提煉,新技術不耗能,減少下來的成本自然就回饋給消費者。
「要不然就試一次吧。」賣方這麼說著,便在付有開口、插著吸管的金屬瓶上加熱,才幾秒的時間,瓶口便竄出陣陣白煙,並將瓶子遞給他。
陣陣白煙從那刻,唰地占據了他的視線,呼吸急促得像要昏過去,從劇烈跳動的心臟開始蔓延,渾身被刺麻的癢感侵襲,他不知道躺了多久,幾分鐘或幾個小時。
直至所有的疼痛或不安都消散在陣陣白煙中,那蒼白的煙彷彿化為雙慈祥的面容,將一切厭惡的事物吞噬殆盡。
一切都迷迷濛濛地融化在慈悲的煙霧中。
不知沙漏轉了多少次,他從滿足的飄然變得難耐,意識從空白變得索求著什麼。
誰都好,怎麼樣都可以,怎麼做都好。
「快來人。」他仍無神的將視線落在遠方,胸口急促的起伏:「誰都可以。」
——滿足我。
好像是如此醜陋的哀求著世界。
焦慮占據了腦海,憑他模糊的意識,根本不記得是怎麼回事,又和哪個人有所接觸,他全然不知,腦子像被攪爛了般滾燙而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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