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祀雛
9 years ago
【限定交流】【TT_mason 】【拉耶德家一日遊。】
latest #55
【TT】祀雛
9 years ago
小鳥的振翅聲喚醒了他神遊太虛的神智,他緩緩地闔上了眼。
寬廣辦公室裡、陳舊的書籍整齊的擺放在斐亞身後,頂天的書櫃用陰影將房間切割了黑與白。
斐亞壟罩在黑暗下,嘴角就像往常一樣總是勾起了溫和的笑容,睜開淺淺的綠色眸子,細細的揉捏著自己有些酸澀的右手手腕。
【TT】祀雛
9 years ago
「咚咚。」
規律的在沉重木門上敲打出清脆的聲響。
「...請進。」
西奧多肅著一張臉孔推開了門,右手捧著滿滿的文件、上面放置著一個的白色的瓷碗,裡面流轉著奇異的血色。
反身關上了門,踏著嚴謹的腳步將文件小心翼翼地擺在了斐亞辦公桌上。
【TT】祀雛
9 years ago
「族長是該用餐的時間了,等等還有會議。」
西奧多微微俯下身子,栗色的髮梢擦過了臉邊。
雙手小心翼翼的端起了瓷碗遞給了斐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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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祀雛
9 years ago
「西奧多。今天有訪客?」
斐亞沒有接過,只是用著帶著笑意地問著有些愣住的兒子。
敏銳的聽力、水氣間的變化,在外來訪客踏進邸宅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但看貌似沒有帶著敵意的樣子。
斐亞將修長的手指交叉擺放在身前,身體微微向前傾,專注地看著眼前的門。
【TT】梅森
9 years ago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響起伴隨的是沈重的實木門被緩緩推開。
英挺的身影驟然佇立在門前,銀亮的髮絲配上眼角下的殷紅顯得有些惹眼,深藍的七分袖襯衫搭上純白的西裝褲,手背上奇異的花紋毫不遮掩,難得的把衣襬扎了進去,襯著原來修長的身軀更加挺拔。
梅森微微欠了個身對在場的兩位表示歉意,一個箭步已達辦公桌前,似乎早就篤定桌前之人就是他要找的對象。
【TT】梅森
9 years ago
「您好,貿然來訪實在有失禮節,不知您是否是斐亞·拉耶德先生?」
冰藍的眸子望著桌前之人,陳舊的檜木桌上是歲月留下的刮痕。
一如眼前人不自覺所散發的威嚴一般,充盈著是歲月的歷練,從那碧綠的眸畔投射過來的銳利目光,幾乎令人有種自己被看透的錯覺,沒有閃躲,梅森顯露的只有不同與以往的認真之色。
【TT】祀雛
9 years ago
斐亞雙腿交疊、靠上了椅背。
一一這小夥子...身邊纏繞著熟悉的氣味呢。
清澈的眸子閃爍著趣味的光芒,嘴角還是勾著溫雅的笑容並不打算開口回應。
【TT】祀雛
9 years ago
「放肆。」伴隨著斥喝、身影衝了出來。
西奧多一個側身擋住了眼前的外來客,皺緊著眉頭似乎不能理解父親為何這種態度、又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闖入到宅邸的深處。
思緒轉得飛快的,似乎誤會了事等等會議的客人。
【TT】祀雛
9 years ago
他微微欠身放軟了姿態、雖說語氣緩和了不少,但卻還是有些生硬。
西奧多直覺性的就是不喜歡這個男子、可以說是非常討厭。
「...如果要找族長請先通報,現在是用餐時間、是否能先跟著我到大廳稍等?」
【TT】梅森
9 years ago
微笑回以微笑的同時,一個身影阻擋在前,梅森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眼前的男子,栗色的髮絲,同樣碧綠的眸子望著他倒毫不保留顯露有些厭惡之色。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單名梅森,無姓,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斂起雙眸,勾起的唇角,冰藍彎起恰到好處的弧線,梅森大概能猜個一二眼前這人是誰,起唇卻似乎帶著不善的語調,依稀帶著若隱若現的輕笑聲:「您應該是西奧多·拉耶德先生?」
【TT】梅森
9 years ago
「我並不是來找『族長』,我來找的是斐亞·拉耶德先生,單純的只是來尋斐亞·拉耶德先生,祀雛的親生父親。」
稍稍錯開步伐,望向桌前那溢著笑意打量他的人,梅森只是稍微偏頭顯得輕鬆了點,只說得這麼一句。
「打擾到您用餐可真是失禮,不過希望您用餐完後能見上我一面。」
移動了視線再次望向西奧多,不多做什麼辯駁,訪客就該有訪客的樣子。
「那麼能否麻煩西奧多先生帶我至大廳?」
【TT】祀雛
9 years ago
「西奧多、沒關係的。」斐亞帶著明顯笑意的語氣說出。指尖一下一下的敲在扶手,好似在思考著什麼、卻還是讓你明顯的感受到他其實依舊專注的觀察著你。
「那麼遠道而來的客人,找我這位祀雛的父親,有甚麼我幫的上忙的?」
亞斐在祀雛的父親兩個字上明顯加重了語氣。
接著又瞇著眼、嘴角還是帶著親切的笑容。吐出了一句毫無相關的話語。
「如果要研究產物,早在之前本體就被銷毀了。」
【TT】祀雛
9 years ago
「……是。」
瞳孔一縮,聽到關於祀雛的事情忍不住握緊了手掌。
退開到桌子右側,無比專注的盯著梅森。西奧多最近一直收到雛的血液要求大量配給,但卻從來沒有在要求自己幫忙她放血。
他神色一暗,異常焦躁的情緒又湧上。
一一難道是他?
【TT】梅森
9 years ago
「嗯,不對呢,我該說的是凜雛的父親才是。」
垂眼,梅森自逕的露出了淺笑,有些諷刺,眼角掠過四周,最後定在桌上散亂的公文,有些奇異的光芒在眼底流轉。
眼前人親切的語調,親切的笑容,親切的卻令人沒來由的覺得虛假。
他不知道是否因為大家族的關係,那種自小培養接班人的氣魄,此刻整個空間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TT】梅森
9 years ago
眼前人的談吐,縱然親切,聽進耳裡卻是有那麼點刺耳,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單薄的身影靜落在花草間,依稀還感受得到那時的揪心,雖然他完全不認識那位原來名喚祀雛的女孩。
慶幸,慶幸他沒有找小雛一起來。
「我來,只是誠心的希望您能把女兒交給我。」
抬眼,切入正題,不拐彎抹角,冰藍的眸子只是深深的望進那細細瞇起的淺綠,直至瞳孔深處倒映著他的身影。
【TT】祀雛
9 years ago
「...」
西奧多垂下了眸子,看著刺眼無比的紅線圈繞在眼前這個銀髮男子的手腕上。
下顎因牙齒緊緊的咬合微微顫抖著,將即將克制不住的話語硬生生地哽住。
他有聽她提到情人這件事,站在異母同胞哥哥當然毫無疑問是支持她的決定。
但當實際上看到、既是祝福又是忌妒的心情是無法壓仰的。
知道自己沒這機會,也只是被當感謝、感激的哥哥而依賴著,但久而久之到底自己從甚麼時候開始產生了這麼複雜的心情?
【TT】祀雛
9 years ago
斐亞淡淡地看了一眼西奧多,似乎不太能理解這情緒波動的理由從何而來。
「既然都知道了凜雛,那麼你應該知道她會是下一任的接班人。試問、你、梅森、有什麼事能為我們家族帶來的?」
斐亞眼鏡下的瞳孔細細的瞧著梅森,放下了交疊的雙腳,傾身向前向前。
【TT】梅森
9 years ago
依稀能感覺到身旁有莫名的躁動,梅森稍稍瞥了眼角掃向西奧多,心裡泛起一絲疑惑卻絲毫沒表現在臉上,而後很快又移回視線面對接下來的質問。
「沒有。」啟唇,斬釘截鐵的兩字,沒有猶豫,悠然的語調似乎根本不把問題放在眼裡。
「我既不是古老家族的子嗣,更是個連姓氏也沒有的人,無法為拉耶德如此龐大的家族帶來任何益處。」
「但這又如何?」
「我並不是為了拉耶德家而來,而是純粹的,為了凜雛而來。」
「所以我只管我能帶給凜雛什麼就夠了。」
【TT】梅森
9 years ago
──真的,還真是沒有呢。
微微歪著頭,沒有,確實,他如此想著。
就如他自己所說,他沒有任何的家族勢力,他沒有任何可以留下來讓小雛當後盾的事物,他連時間都不夠了,忽然得,他有些後怕,他怕在他走後的日子,誰來保護那人不再受家族事務的侵擾。
垂落一旁的手指微微的抽動了幾下,似乎刻意抑制著下意識想竄緊的手指,冰藍的眸子依然沒有移開半毫的望著淺綠,他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他在動搖,那麼這宛如談判的局面將會立刻被將軍。
【TT】祀雛
9 years ago
「哦。」
斐亞應了一聲,頭輕輕歪了歪淺綠的長髮擺動著。
「很有勇氣呢,梅森。為了凜雛、很棒啊、很棒很棒的愛情。」
瞇起了閃爍的眸子,似乎有些嘲諷地將手掌拍了兩下,但還是親切的臉龐,像是個長輩鼓勵著小孩一樣和藹。
「你既然說,只管你能為她帶來什麼,我也不想去了解實際的項目。」
【TT】祀雛
9 years ago
「既然你只是僅僅為了凜雛,那為什麼你要來見我?我相信她一點都不削於我得承認吧?」
溢出來的話語,如春風一樣輕撫過梅森的臉頰邊。
斐亞始終保持著一開始笑容看著梅森等著他的回話。
【TT】梅森
9 years ago
「沒有為什麼,只因為您是她的父親。」
「所以您有知的權利,儀式上也有知會您一聲的必要,您有表達異議的地方,如您是以她為出發點來質問我,那我會欣然接受。」
不是沒聽出桌前人那帶著十足嘲諷意味的語調,響亮的拍掌讓梅森微瞇起雙眸,或許眼前這人說得對,他大可不必來見上這麼一面,這他是想過,但他倒底是覺得有必要讓這人知道,畢竟他是她的父親,再怎麼說沒有他,就不會有小雛的存在。
那麼他該感謝他。
【TT】梅森
9 years ago
「再者來見您,也是為了感謝您,然後也希望從此不要再用家族的事來壓迫她。」
倒也不是多想說服在場的人,只是他望著眼前這人,他只覺得好奇,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一個人只把家族利益放在前頭,連至親至愛都能忽視,都能當作不在乎。
梅森微微上挑的眉彎成好看的弧度,勾起的唇角示意著他略帶嘲諷的好奇,失了正經是有點輕挑的語調。
「容晚輩有些好奇,您一生又是為了什麼而活呢?」
【TT】祀雛
9 years ago
輕笑了幾聲。
「呀、不用滿身刺的說話呢。」
斐亞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一直帶著笑容的嘴角緩緩的拉成了一直線,強烈的殺氣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細碎的冰晶細小銳利的撲滿整個地面。」
【TT】祀雛
9 years ago
「身為族長的斐亞·拉耶德,為了龐大世家所付出的代價。如果一個平民的你能懂,那本家就可以交給你了吧?」帶著濃厚煞氣的眸子絲毫未減的露出了濃濃的譏諷。
「小子、看你身邊所沾的水氣,應該也不久了吧?」
「我很有興趣,你跟凜雛的契約到時候會在她體內造成多大的痛苦。世界只剩下她一個的時候,所有一切都不在她身邊後。梅森、我做為她的父親正式向你提出這個問題。你能為了她做到什麼?
【TT】梅森
9 years ago
迎面襲來的殺氣在空氣之中化作暗暗的利刃劃過肌膚,沒留下任何傷口,卻略帶著痲癢的刺痛感,梅森平視著眼前高挺的男人,笑得倒是跟平時一般無賴,或許生氣更能讓眼前這人顯得像個人一點。
「是呢,我很慶幸我沒能繼承這種名為姓氏的枷鎖。」
只有名的自己,沒有繼承父親亦或是母親任何一邊的姓氏。
他暗自笑了,淺淺的一笑有些意義不明,這是雙親給他的禮物,他能自由自在的過他想過得人生,但他沒想到的是,會有這麼一天,成為被人所質問的弱點。
【TT】梅森
9 years ago
「在我走後什麼也不能,無法做任何事,無法留下任何東西,對,我會害她再次承受失去的痛楚。」
「所以只有現在──」
「在我剩不多的時間裡,陪伴她,只要是她所想,她希望,都依她。」
毫不避諱,他把他所想的,他的無奈,他的自責,他的決心,化成言語,縱然說出口的每字每句都是如此的殘忍,如此血淋淋的事實,宛如刀刃般的劃過他的心,劃過那永遠無法填補的時間隔閡。
但,他,一往無悔。
「至少現在,我不會讓她依然是孤單一個人。」
【TT】祀雛
9 years ago
斐亞肅殺的臉忽然一鬆,收回了殺氣,手插進了米色褲子的口袋裡,地上的冰晶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滾滾捲入斐亞的腳下。
他首次對著外人露出了一抹真摯的笑容。
「那麼、梅森我會看著你們的。」他用著輕鬆的語氣說出,眼睛卻閃過一絲警告,他想跟他對峙的人應該懂得他的意思。
「我不說甚麼凜雛就麻煩你的話,只是我希望剛剛你說的別忘了。」
【TT】祀雛
9 years ago
斐亞說完,轉身從廣大的書櫃裡,拿下一本厚重書,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翻開了被物品撐開的頁面,一張張的照片整齊地排列著。
拿起了翠綠色流轉著藍色光芒的環形戒指,斐亞摩娑著指環、接著拋向了梅森。
「...帶我交給雛吧。」
【TT】祀雛
9 years ago
「...」
西奧多面無表情地看著指環,其實在一開始早確定下任族長一定會是凜雛。
父親每個禮拜定期會讓監視者報告雛的生活,不加以干涉卻也不會輕易的讓她受傷。
放血的方法其實都是父親給的方法,只是從不讓凜雛知道。
他用著另一種方法在愛著凜雛,這擺滿她照片的相簿就是最好的證明。
或許父親等待這天很久了吧、等待梅森到來的這天。
【TT】梅森
9 years ago
突如其來的笑容著實讓梅森愣了一下,他倒沒想過眼前這人這麼輕易就妥協,面對那淺綠下一閃而過的警告之意,眸子微斂,冰藍彎起好看的半月。
「不忘。」
兩字,卻隱含著用言語無法道盡的一切。
——一生,只愛一人就夠了。
【TT】梅森
9 years ago
晃眼,一抹翠綠帶著異樣的藍光劃成完美的拋物線,反射性的伸手,冰涼的觸感穩穩落在掌心上,細瞧,指環上流轉著溫潤的光芒。
梅森看向斐亞的神色參雜著一絲疑惑,餘光無意間掃過桌上厚重的相冊,佈滿著,是那熟悉的面孔,縱使是那有些陌生的奶金色。
但,他不會認錯。
抿起的唇角勾起奇異的弧線,微微啟唇,字句間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婚禮,您來參加嗎?」
「一生可是只有一次的,凜雛穿婚紗的模樣。」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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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亞鏡片後的眸子微斂,雖說還是一如往常的微笑卻帶著說不出的苦澀。指尖微微處碰著照片裡小小人兒的臉蛋,一頓,果決的將相簿蓋起。
「記住,你也只有一次、我承認你待在她身邊的機會,一旦我認為你不適合,我有的是方法拆開你們。」由警告小伙子的父親,氣息瞬息的變化,又變回了掌握著家族最高權利的斐亞,微瞇著眸子投手間優雅又帶著壓迫感。
「西奧多,送客。」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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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先生,這邊請。」
西奧多打開了沉重的大門微微欠身,垂下的眸子看不透究竟在想什麼。
【TT】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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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一分一豪,眼前人的笑容,指尖撫過之處,梅森僅僅只是淡漠的掃了一眼。
他想,儘管不說,他相信,在那重要的日子上,遠處肯定也會瞧見這抹翠綠的身影。
「晚輩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體會第二次。」
帶著輕笑回身,面對了敞開的門後是微微的撇頭,冰藍掠過身後淺綠的眸子,唇角的弧線帶著幾分無賴。
「放心,我會把您的禮物帶回去給雛的。」
【TT】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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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縫間漸漸消失的翠綠,依稀還能感受到冷冽的目光投來,沈重的木門伴隨的沉悶的聲響闔上。
隔絕了方才的一切。
亦步亦趨,梅森踏著剛好的步伐跟在西奧多身後,手抵著下巴左探右探有些好奇。
「西奧多先生,有事不妨直說?」
溫潤的嗓音響起,迴盪在深遠的長廊上,依然拘謹的措詞,語調卻沒有方才來的正經。
【TT】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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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他從開口談起小雛的瞬間,他就察覺到有股異樣在身旁蔓延,那人能忍,他可不能忍,但大抵是好奇心佔大多數。
「晚輩沒習過讀心術,您不說,晚輩永遠不會知道的呢。」
一聲一聲的晚輩,卻說得沒幾分誠意,倒帶著點虛偽的謙虛,聽進耳裡不由的有些刺耳,迫使著西奧多回過了身。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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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慣此人自傲輕挑的態度,西奧多挑了挑眉帶著些許的疑惑開了口。
「讀心術嗎?其實也沒甚麼,單純只是覺得凜是不是被洗腦的甚麼的。」
一半一眼的語氣夾雜著些許的複雜感情。
是的,西奧多沒辦法理解此人到底有哪個地方讓族長和凜看的上眼。
的確,承受得了父親的打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但現在眼前這個十足的痞子,西奧多深深的覺得這人莫非是雙重人格?
「你、有甚麼讓凜看得上的地方?」一個非常純粹、發自內心的問題。
【TT】梅森
9 years ago
「那你、又覺得哪裡不值得了?」
挑起了眉,似乎是正經到累了,梅森恢復了往常的語調,抵著下巴,冰藍瞄向眼前栗色的身影似乎真的在尋求對方的解答,不過沒多久便又垂眼思索著。
「嗯……嗯、嗯…」 抬頭又低頭,左偏偏右偏偏,十足懊惱的認真思考,轉動著眼珠,抿著唇畔拖拉著長音,而後是令人震驚的答覆。
「不過似乎真的沒有。」
【TT】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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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世也沒特別顯赫,也不是生得人見人愛,年紀也大得可以為人祖父了,還真是半點優點也沒有。」
「然後又一直給她麻煩。」
忽然的,一聲響亮的拍掌聲,伴隨的是梅森一副領悟了什麼的模樣望著西奧多。
「或許噢,真的被洗腦了。」
一連串的自問自答,有些滑稽,看得西奧多驟然覺得莫名其妙,倒是突然的一個問句拋向了自己,讓西奧多不得不理睬眼前這奇怪的傢伙。
「你可以勸勸小雛的,她應該會聽哥哥的話?」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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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這人,真是討人厭到了幾點。
西奧多微瞇起了眼睛,雖然說父親已經答應、並不代表自己需要忍氣吞聲,無視他的挑寡。
「我想她多少會聽的。」西奧多首次將嘴角勾起了弧度,並不像斐亞一樣的溫雅,而是十足的諷刺。
「告訴我,她兩個禮拜的放血依舊是凜動手?」西奧多看著梅森的神色一頓,更加放輕語氣。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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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像她跟你在一起之後,凜她為了你、每兩個禮拜甘願在手腕上劃破口子、等到癒合之後再畫破重複四五次。
只為了你拒喝血、加上因為與親愛的梅森在一起之後,自願忍受這些痛苦。」
西奧多輕笑出聲。
「看來之後,我還是能舔扺在她白皙肌膚,感受急促甜膩的急促呼吸聲,咬破她細緻滑膩的頸項吸取大量血液,只為了幫助凜減輕她的痛苦?」
【TT】梅森
9 years ago
「......」
什麼也反駁不了。
微瞇起眸子,心一滯,宛如漏了一拍,即使他早就知曉小雛的情況,依然什麼事也做不了,唇瓣一開一合,良久,才發出略微乾澀的嗓音。
「...對,是我,是我沒有辦法去吸食血液。」
扯起了唇角,卻是在笑自己,笑自己的懦弱,腦袋裡揮之不去的是眼前人諷刺的話語和片段的想像,刺激著眼瞼的殷紅,那縈繞在鼻腔間腥甜的氣味,熟悉軟膩的喘息聲,不知怎麼的,梅森只覺得體內有什麼在躁動,指尖隱隱的掐入掌心之中。
【TT】梅森
9 years ago
「要是、要是你能減輕小雛的痛苦,那麼我也不會多說什麼。」
微微抬眼,他誠懇的望向眼前這人,宛如這是他唯一的請求,請求著這人能夠答應,最後是偏頭一笑,輕淺的。
他願意。
他願意禮讓所有的一切,只求那人好。
【TT】祀雛
9 years ago
「所以剛剛在裡面講的這麼大聲都是假的?」西奧多嘲笑出聲。
「你用一個沒辦法把她、我心愛的妹妹、你所說的一生最愛的女人送給了其他男人?」一掌揮出確確實實的打上梅森的臉頰。
他很不爽,完全就是個生為兄長的不爽。
「我能減輕她的痛苦?我真應該把這句錄下來送給凜。」
西奧多緊緊的皺著眉頭,握緊拳頭喝道
「若不是你、梅森,去拯救凜雛,那到底有甚麼意義?」
【TT】梅森
9 years ago
扎扎實實力道撞擊在臉上,梅森整個人瞬間往後仰,退了一大步後才穩住腳步,微微的血絲從嘴角溢出,灼熱的刺痛感隱隱從臉頰上傳遞著,他不是沒有察覺揮拳的前置動作,但他沒有閃躲,而是打從心底覺得這拳打得應該。
「哼嗯──」
抬手,粗魯地抹上嘴角旁的血漬,類似於輕笑的悶哼聲從微啟的唇瓣溢出,冰藍的眸子微挑的望著眼前喝斥他的人。
「我說的沒有一句是假的。」
「要是她希望,那我會陪在她左右直到我消逝的那一天。」
【TT】梅森
9 years ago
「但我無法做到的,那我希望至少她能夠去找別人,不管是誰,能夠讓她依靠的,儘管那個人不是我,我都無所謂。」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他的觀察,正因為不想給彼此負擔,他們之間很多事都選擇不問,選擇不說,有時候他們之間隔著一道牆,名為「體諒」的牆,隔絕他們的是彼此的溫柔,縱使他說了千萬遍,要她把所想的毫不保留傾訴於他。
但他知道,不可能。
「我不希望她依然自己承受這一切,固執的,不去尋求其他人的幫助。」
即使那時他已然消逝。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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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冷笑出聲,揉了揉眉間。
「抱歉,這個忙我不幫。我甚至想斷了她本家提供的血包。」
「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你手腕上這個紅圈的。」他一把扣緊梅森的左手,用的力道依稀還能聽到骨頭摩擦聲。
「你比我清楚、凜雛有多堅強也就是有多固執,你覺得她認定的事會因為你的話而去改變?」
西奧多忍著心裡的刺痛,腦海不停的閃過那明媚卻帶著一絲苦澀的笑顏,是花了很多力氣才咬著牙說出口。
【TT】祀雛
9 years ago
「既然凜... ...已經認定你了,別把自己的想法套在她身上,難道你了解她也就只有這一些嗎?」
「別跟父親一樣、等你意識到就來不及了,別因為自以為的好意讓你的心跟她交錯而過好嗎。」
【TT】祀雛
9 years ago
西奧多沉靜下來,用著翠藍的眸子看像梅森,這次沒有在壓抑著奪眸而出對她的愛意和痛苦,只是直視著與他對視的冰藍眼睛。
「我不希望你們,連平行的線都做不到,而變成漸行漸遠的交錯。」
「我不希望她現在臉上的幸福被最心愛的人奪走,這樣她會甚麼都沒有了...」
【TT】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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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住的手腕傳來有些刺骨的疼痛,梅森靜靜的,也就只是沉默的聽著眼前人娓娓道來的字句。
「嗯,你的忠告,我確實收到了。」
語畢的剎那,甩開的是被人禁錮的手腕,梅森瞬間抬起另一隻手,立場瞬間調換,直直的把人給抵上了牆壁,發出響亮的撞擊聲,烙印著誓約的手更是一掌拍向了牆上,掃過那栗色的髮梢,低沉的嗓音悠然而起,十足逼迫的意味。
「你也不要一味的認定我會傷害她。」
「這條線不是兒戲,你似乎誤會我了?」
【TT】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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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逼的臉龐,流轉著精光的眸子深深望進那翠藍,瞬間,他能夠理解,理解出方才蔓延著異樣的緣由。
「不會離開,直到她厭倦了,直到她說請我離開為止。」語調漸和。
「謝謝你這麼的為她擔心,小雛有個好兄長。」
沒有道破,眼前人那份埋藏在眼底的情意,梅森鬆開了鉗制對方的手,稍退了一步,微瞇的眸子是笑意,勾起的唇角是笑意。
他是真心誠意的道謝,小雛生長的環境,她的家人,他曾往很糟的方向去思考,但看來他多慮,她擁有為她而擔心的人們在。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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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奧多側過臉龐,知道梅森聽進了話語也不定會照做,但至少他懂了自己的關心跟擔憂就好。
「你該走了。」
看著走廊盡頭,傭人以敞開的大門,西奧多抿緊了唇瓣推開了梅森,便往斐亞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雛、拜託你了。」微乎其微的氣音也不管那人是否會聽到。
【TT】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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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順著西奧多推來的力道而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目送著那頭也不回的身影,回身,邁開步伐,朝著那早已等候他多時的大門。
「是該走了呢。」
嗓音迴盪,字句間是亦如往常的笑意,眼角掃過周遭,把一切盡收眼底,或許,他終其一生不會再踏進此地。
耳邊輕飄而來的話語,讓梅森腳步一頓,縱然微弱的,他卻是聽的一清二楚,收進心底,來自身後人的請託。
笑了,或許彼此都笑了。
再次邁開步伐,唇角淡淡的勾起,長廊上背對的身影漸行漸遠,他該回去了。
【TT】祀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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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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