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她準備睡覺時，潑灑在西裝上的果汁讓她的衣服報銷了，因此為了光明正大進來摸點甜食就走，她只好穿上洋裝過來。
沒想到卻被認識的人發現了，確認對方的身份後她豎起食指抵在嘴前，要對方小聲一點。

看著C子的反應，也跟著對方把食指抵在嘴前，示意自己會降低聲量。「C子在躲避甚麼人？」索性彎下身子在C子耳邊悄悄話。不想被發現所處，應該大多都是因為不想被某人發現自己。不然女孩子一般也會想要被好好欣賞？畢竟是這種難得可以盛裝出席的日子。

被這麼問了，她趕緊拿出紙筆寫道 『在躲全部人…』 『想趕快拿個點心就回去宿舍！』
她把手指放在赫特里安的嘴前，口罩下隱隱約約可以聽見噓的一聲

「喔，原來是這樣。還好不是發生了奇怪的事。」用只有對方能聽到的聲量回應著。移開c子的手，然後放了個麵包在她的手上。對於這個回答感到有點出奇不意，但同時又很符合c子的風格。「一不小心就發現到c子。你今晚有事要做？急著回去寢室？」

捏捏麵包。
『我只是不想參加舞會而已…不喜歡這種衣服也沒有很想跳舞…我也沒有約舞伴所以很閒………我只是來偷點心的。』
她看著手上滿滿的食物，捏捏麵包。

「喔，我也是，覺得不來會很可惜所以才來參與一下。」不知為何道出了真心話，這種場合有點不適合自己。晃了晃手上精致的小酒杯，並沒有想喝的意欲，就放回去用餐區的桌子上。「我覺得這條裙子很適合c子喔。」摸摸c子的頭，原來是因為裙子的關系才這麼沒精打采。「真的不要跳舞嗎？」

『可是臨時找不到舞伴吧…韓棹好像沒有留下來…茄也有舞伴了…嗯…貝利亞今天也沒有看到…嗯…大家都…嗯…』
她伸長脖子左顧右盼，遲遲沒有看見哪個認識的人身邊還是空著的

看著c子四處張望，卻注意不到站在她面前的自己。腦袋有一刻閃過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被嫌棄了還是怎樣。先是在c子面前揮了揮手，把她的視線吸引回來。然後一下子就把c子手上滿滿的食物放到桌子上，連同那個麵包。「嗯，這些待會再拿回去。」接著就向面前的女孩做出腦海裡的那個，邀舞的動作。左手放在身後，微微彎下身，伸出右手。 「我有榮幸能跟你共舞一曲嗎？」雖然並不算得上是熟練，但還是有不會出錯的自信。

她看著眼前的男孩不禁嚇了一跳，紅透了的臉上兩顆眼睛睜的大大的。其實她方才點了那些人都只是她知道一定沒有空閒的人，想藉此推托溜回房間而已。她幾乎不曾被男孩子這樣對待過，更不用說還是一個她不是家人的男孩子。
她慌忙的要對方收起姿勢，又這麼寫了：
『好啊…赫特里安卿的話沒有問題。』

果然是有點唐突，但看著寫在紙上的字，也就確認自己沒有被嫌棄了。即使對方沒有把手交給自己。 「好像有點太過正經了，哈哈。」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因為c子好像被自己嚇了一跳，於是臉都變得通紅通紅。
然後就是很平常地向c子伸出手，想要把她牽到舞池。

「…」她看著向她伸過來的手，沒有多想便也伸出手緊緊握住。
從手心傳過來的溫度很溫暖很溫暖，她毫不抗拒的任對方拉著自己往舞池中央走，一點話也沒有說。

握著c子的手之後才想到，從現在開始就無法理解c子的想法，直到這一場舞完結之後她才有閒暇再次拿起紙筆。
帶著c子來到舞池。隨著音樂的奏起，與c子擺起了社交舞的姿勢，扶上肩膀和腰，身高差顯然算不上是個難題。雖然對社交舞的造詣不深，但動作也算是自然流暢。過程中就只是一直凝著對方，而沒有說話。

她緊緊握著對方的手，回想舞蹈的動作踏出每一個步伐。
她喜歡赫特里安的眼睛，因此被那樣凝視她並不感到厭惡，而是同樣深深的望進對方眼中。
散落在面前的髮絲讓她的鼻子有些癢癢的，不過她並不打算中斷這支舞去整理她的頭髮。

持續了一會那個一邊旋轉走動，一邊踏前踏後的舞步。來到音樂的某個位置，伸手讓c子轉了個圈，然後又接回來。舞池中的女生，轉圈時裙子都會稍稍飄起，而又未至於猥瑣，圓桌裙的可愛之處。
雖然沒有對話，自己依然不會感到尷尬，就如往常一樣。即使不能夠聽到c子說她感到很高興還是怎樣，對於她沒有避開自己的視線，還是猜想她應該是樂意跟自己跳舞的。

隨著音樂的節奏增快，兩人的舞步也快了起來，他們交換著向前踏步，而又退後。
她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這種制式的舞蹈，拘束的感覺，也不怎麼有機會參加舞會。
然而這是她少數並不感到厭惡的一次
因為跟赫特里安一起嗎？

個人其實並不熱愛於舞蹈，想起剛剛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去邀舞。回想起來就覺得，有點幼稚。但跳舞的對象是c子的話好像又覺得沒所謂，如果是初認識的女孩子就不一樣了。每年都有舞會的話，自己是否要好好習慣一下舞會的氣氛。
一首曲的時間並沒有很長，再過一個小節應該就要完結了。緊接在幾個舞步之後，伴隨著音樂抱起c子的腰再放下，對著輕盈的c子做這個動作沒有難度。在這時若果能在高處看著舞池的一對對舞者，一定會是十分整齊好看的畫面。

在樂曲的最後一聲落下後，她的手慢慢地從男孩的手上滑開，接著她頓了頓，輕輕撩起兩側群身彎腰向對方行了個禮。
一陣正式的你來我往後，女孩臉上的是爛漫的笑容。
她不知道接下來男孩還有什麼打算，因此她望著他，偏了個頭。

「c子很厲害，穿著這條裙子跳舞果然很好看。」她在跳過舞後應該對那條裙子的觀感好了一點？雖然並沒有甚麼直接關係。純粹自己挺喜歡穿可愛洋裝的女孩子。
「接下來還要繼續跳舞？」摸摸c子偏著的頭。雖然自己並沒有這個意願，但想到c子也會想找其他人跳舞也不定。「我想回去那邊。啊，c子你的食物。」指了指用餐區。剛剛把c子手上的食物都很突然地拿走然後放在桌子上，她會想回去吃東西才對，那才是她來這裏的本意。

『我今晚沒有其他打算。』
她拿出紙筆這麼寫道，看看對方似乎也是空閒著的，沒有其他的行程在身，她有這麼寫了：
『一起去拿點東西吃…然後找個地方坐坐，好嗎？』
剩下的時間她不是特別想要獨處，於是她問了。

「嗯，那就這樣決定。」於是就跟c子回到原點，看著她剛剛拿的那一堆食物仍然安好放在原位。每次都會覺得c子的飯量很厲害，雖然並沒有說出口。「啊，全部都要拿走嗎？」指著那堆食物

不加思索的點點頭。
『我們可以一起吃。』她拿起兩杯果汁，領著對方往舞廳外走。
沿著走廊漫步，直到來到廊外後她看著男孩，提問。
『戶外可以嗎？你介意與否？』

確認後就把那堆食物都捧起來，然後跟著c子走。那堆食物待會應該大部份都是由c子吃掉的吧。 「c子覺得沒問題就可以了，我會跟著你走的。」他倒是比較擔心c子在户外穿太少會怕冷。離開熱鬧的舞會場地後，走廊顯得格外的寂靜。

『那就選在這裡了。』她席地而坐，笑著開始將搜刮而來的甜點一一塞進口罩裡面。
『您的聖誕節還開心嗎…？』
她不忘將東西分給他，並這麼問

「喔，謝謝。聖誕節沒有甚麼特別，C子呢？」接過C子遞過來的甜點，小口小口的吃著。在聖誕節就是不外乎有一些普通的家庭聚會，除此之外也沒有甚麼特別。
「對了，聖誕快樂。雖然好像晚了一點。」明明是聖誕節，聊了那麼久卻還沒說過聖誕快樂，感覺有點奇怪。

『這是我第一次過聖誕節……應該是…滿快樂的吧，聖誕節快樂。』
『很多人都回家了…這幾天…有一點點無聊……赫特里安卿沒有回家跟家人過節嗎？』

「嗯，聖誕節是個使人感到快樂的日子。下年有機會再送你聖誕禮物。」放了幾顆糖果在C子手上。再次聽到C子說自己是第一次過節日，之類的說話。畢竟是聖誕節，比萬聖節份量更大的聖誕節。雖然沒有多想，但終究還是感到有點奇怪。也許C子是來自類似北韓之類的地方。嗯，或是其他原因。「我有回家過節，因為有舞會才早一點點返校。在學校過節應該也很有氣氛？應該也有可以吃大餐的宴會。」

女孩點點頭表示明白，而並沒有提起關於自己的事情。
『那麼在學校過聖誕節，跟在家裡跟家人一起過聖誕節，哪一個是比較開心的呢？』

「還沒有試過在學校過聖誕節。我想，這要看比較想跟家人一起過聖誕節，還是比較想跟學校的朋友過聖誕節。不過我覺得兩者應該都會很開心。」只要是聖誕節都會普天同慶，相處的對象是誰也沒太大分別。不過留校的話就不能碰碰久違的電子產品。「在假期裡，學校的人流變少。感覺應該挺新鮮？可以在學校做些平常不會做的事。」並沒有問覺得留校有一點點無聊的c子下年要不要回家，因為c子應該只有在留在學校的時候才會過聖誕節。

『比方說什麼事情呢？』她繼續問道，從沒慶祝過這個繽紛而熱鬧的節日，因此什麼事情都讓她覺得很新鮮。
要是能夠從對方口中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那就好了。
『我想…目前下來我的聖誕節還是滿開心的……第一次參加但是…我想我是比較喜歡學校的吧。』

「比方說，建個雪城堡？即使建很大很大也不會妨礙到別人。」仰望天空思考著。老實說，自己其實覺得，在沒人的時候做些不妥當的事也沒問題。不妥當的事。
「因為快樂有傳染性？嗯，那我也應該找一年來留校，感受一下留校過聖誕節的感覺。」

『那什麼時候學校會空空如也呢？』女孩的眼神閃亮亮的，似乎對他所說的雪城堡很感興趣。
『我是…昨天玩的很開心…雖然只有昨天特別開心…不過也夠了………。
在這之前因為大家都不在…所以…………』
她放下筆，望著外頭沒有繼續書寫

「就在寒假裡，稍早一點的日子。因為很多人都不在。到傍晚的時候，應該到處都可以建雪城堡了。」明明雪城堡甚麼的只是隨意說出來，結果就一直在想有點奇怪的事。
「嗯，有可以一起玩的朋友是十分開心的事。說起來，昨天的c子不是穿裙子嗎？」不喜歡的衣服應該不會穿第二次。

『但是寒假好像過了…？』說起來好像有點失望。
『昨天跟朋友的哥哥借了以前的西裝…玩了一晚上哦…跟莉拉一起跳舞了…還有跟貝利亞……嗯。』
寫到後頭她放鬆了身子，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真的要建的話，只要挑個空曠一點的地方應該還是可行的。因為現在還是冬天。」已經不理解為何自己要那麼認真地思考。
「西裝啊，所以C子昨天是跳男步。莉拉跟貝利亞都是比c子矮的女生？」雖然比c子高也是沒問題。

『那雪堡要怎麼蓋呢…是一路蓋上去還是分著…每個部位然後組裝…？』
『跟莉拉跳舞很開心…莉拉昨天的樣子很漂亮…
我跟貝利亞…貝利亞卿並沒有跳舞哦…只是說了話…………很開心。』

「如果c子想要建得很大而且穩固的話，要做一些計算，先畫好設計圖再實行。分別做好每個部位再組裝的方法比較好把握尺寸。啊，但不知道飄浮咒會否令雪變得鬆散使造型散開。有些地方要做得仔細的話可以先做個模，然後把雪放進去。」好像碰到了些不得了的話題。「不過如果只是做個小小的雪堡的話，也不用考慮那麼多。」我，為何有點囉嗦。
「今天的c子也很漂亮。跟c子跳了舞也說了話，今天的我很開心。」代入c子的句式，說完之後自己笑了笑。

『我想要盡量大一點的……最好是能夠有很多的人一起玩的雪堡…』她在腦海裡描繪完成時的景象並這麼寫道。
『謝謝你…。』
男孩的話在她耳裡或許因為他套用了格式，又或者因為她自己內心的弊病，聽上去只像是客套。 『我想要盡量大一點的……最好是能夠有很多的人一起玩的雪堡…』她在腦海裡描繪完成時的景象並這麼寫道。
『……我不知道什麼衣服才是好看，也不知道什麼話題比較好…但是……跟赫特里安卿在一起，就夠了。』

發現對方也跟自己一樣對雪堡抱著十分認真的態度，連用途也想好了。「...噗哈。」覺得很有趣，於是突然就笑了出來。「...無冒犯，只是覺得c子很可愛而已。」明明只是隨便想出來的話題，卻一直那麼認真的在想。感覺c子真的會去把很大的雪堡建出來。 「只是想要跟大家一起玩的話也不用特地建雪堡。」指著身處的校舍，很大的城堡一直都存在。
「喔，C子也不用那麼特意去想這些問題。有些事只要隨心所欲就好，不刻意去想反而會更適合。」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女孩理解了他的意思，但是她搖搖頭 『不行………城堡不是我蓋的…要跟別人當朋友就要……』她頓了頓，繼續寫道：『…拿出好處來…。』
『原來是…這樣嗎…？』但是她不禁會一直去想這些事情『也許我很在意吧…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有想法…』

看著c子在紙上的字，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回復平常那個微微笑的表情。
「c子就算不給我好處，你仍然會是我的朋友。」聽起來是說著十分友善的話，但仔細聽的話，會感覺到實際上是稍欠溫度的語氣。「人際關系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應該要相處很長的時間才能猜到對方的想法。不過，無論何時都是以真心待人最重要。」

就算不給好處也還會是朋友？
………………騙人。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赫特里安的臉沒有別開視線，她無法接受亦無法理解他說的話。
如果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是真心相待，那她的家人之間那些功名利祿的爭鬥算什麼？
男孩的話跟她成長的環境、認知的規則差異太大，她並不覺得自己能夠接受。

但是她並不打算與男孩整理起來，她明白人與人之間想法本來就會有所落差，於是她只是有些疲勞的搖了搖頭。
垂下頭，並沒有繼續寫什麼。
她一直以來都不清楚赫特里安這個人，他禮貌、溫柔，卻疏遠。他仿佛總是不讓任何人真的親近他。
女孩一點也無法理解他。

噢，我說了甚麼不該說的話嗎。
真奇怪，明明應該沒有做出甚麼奇怪的事，但c子顯然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與瞪大雙眼的c子對上視線，這樣的反應是被我嚇了一跳的意思嗎。看來是這次選的答案錯了。還是說c子想要給自己甚麼好處？個人覺得現在這種距離是挺不錯的，而且目前也沒有特別想到在c子身上能拿到甚麼好處。
明明是同一樣的想法，我的嘴巴卻是十分不老實。
看了看垂下頭c子，然後就眺望著漆黑一片的遠方。c子的筆停了下來，而他亦一言不發。

『開學沒多久的那個時候…你說過…』她將寫字的紙面面向他
『“C子現在有很多朋友了”…那是什麼意思…？那麼你認為的現在之前是什麼？你衡量的標準是什麼？』
自己對朋友這種東西有奢望的這麼明顯嗎？她對著這個她並不了解的人
提出了她將近一年的疑惑

面對有點突如其來的一連串問題，愣了一下，偶而會覺得很難猜到她的想法。「喔，你還記得。」明明那也只是隨口說出來的話，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在意，到現在都還記住。「也並不用想得那麼複雜。單純就是我覺得c子在入學後認識了很多新朋友的意思，在入學之前大家本來都是陌生人。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知道對方對自己的說話做了甚麼解讀。「喔，我對入學之前的c子沒有甚麼想法。你不用太在意『現在』這個詞。而那個衡量的標準是指甚麼？」

『就是…什麼是朋友很多的指標…怎樣朋友才叫做多…之類的……』
對方一表示不必在意，也說明了他的意思以後，女孩大部分的疑惑都消失了，或者回頭看來幾乎都只是她自己的胡亂猜測，想起來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蠢。
但她有一件事還是不明白
『為什麼那時候你跟…大家會這麼輕易的說要當我的朋友呢…？朋友…到底是人與人之間什麼樣的關係…？』

「喔，這個啊。就是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一起玩。就像昨天c子玩得很開心。」覺得c子問的問題有點奇怪，即使如此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因為跟c子相處起來很輕鬆，你也不是那種任性的人。朋友之間就是，存在著一種，喜歡的感情？會想要經常見面，一起做很多有趣的事，會想跟他分享你的喜與悲，在你有困難的時候朋友會站在你身旁...嗯，很多很多。c子有甚麼想法？」根據自己上述的定義的話，自己根本是個不合格的朋友。

赫特里安所說明的『朋友』，她都明白。因為曾經有那麼一個綠色頭髮的男孩，讓她明白朋友是什麼樣美好的事物。
『但是…什麼人都可以有朋友嗎？如果那個人被大家討厭呢？如果那個人的家人不喜歡她呢？如果她的存在被憎恨著呢？那麼即使如此，那個人也還是可以擁有朋友，成為別人的朋友嗎？』

「喔，當然是甚麼人都可以有朋友。大家的想法，那個人的家人的想法，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吧。那些都並沒甚麼大不了，最重要是那個人本身的性格、待人的態度。」但其實也要看，那個人是因為怎樣的理由而被大家討厭。深思熟慮一下，其實也沒必要跟被大家討厭的人做朋友。雖然那樣感覺很像個英雄，但其實也沒必要當英雄？因為會同樣被其他人排擠的。融入大眾還是比較重要。有這種想法的我真是，很不行。
「就例如，c子在吃東西的時候也會想到要分給我。」

她好像越來越不明白了，男孩說朋友之間不需要互相給與好處，那分享點心不算是好處嗎？還是其實是不一樣的東西？
她努力的消化著她所聽到的事物，接著這樣寫了：
『那麼…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子的人？』
如果要從觀感來推斷做朋友與否，她想知道他人對她的感覺，她家的人都討厭她，但是如果是赫特里安，也許給與的意見會不一樣…。

面對這個問題，又思考了一下。「c子就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女孩子。剛剛說的那個是指c子會分享，不是自私的人。嗯，還有是個會直言，亦是個率直的人，這使我與c子相處的時候感到輕鬆。」而第一印象就是十分有個性的人。更多的還有她提到自己從來沒有過聖誕節，感覺有點奇怪，會問剛剛那些問題亦是有點奇怪，不過女孩子就是那麼難懂吧。這樣看來其實自己對c子也並沒有甚麼特別的想法。「那c子是怎樣看待自己的？」

自己怎麼看待自己的…？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形容…我就只想要當我自己…但是事情好像不是這樣子…如果我做我自己…好像就不是一個好孩子了…』
寫著字的手稍微有些發麻，導致呈現的字句都不是平常那麼順暢。『所以我想…如果不能有禮儀…不能有好的成績…我一定…就是一個很討厭的人。』

其實c子跟自己的想法，也許多多少少也有點相似。「嗯，我了解你的想法。我覺得，c子選擇一個讓自己感到最舒適的生活方式就可以了。」摸摸c子的頭。「反正你也沒可能取悅到所有人。」雖然習慣去適應社會，但個人仍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適當的自私。「還有，即使有很好的禮儀和成績，也不一定不是個討厭的人。」畢竟有很多斯文敗類。感覺到c子寫的字句變得斷續，覺得主動握著女孩子的手有點過份，於是只是拍了拍c子的肩膀。

一整個晚上，男孩所說的做法還有觀念都跟女孩的家人要求她的不一樣，她不清楚自己應該相信哪一個
但是她明白，赫特里安不會害她。所以如果只是一點點，只是不會被媽媽發洩
現的程度，也許她可以嘗試其他的做法，以及想法。
她伸出手握住肩膀上那隻手，輕輕的靠在臉側。
啊啊，好溫暖。
她想。

於是就與c子維持了這個姿勢一會兒，能讓她安心一點就好。她是遇上了甚麼難題才會思考這些事嗎，朋友的話題。還有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會又被大家討厭、又被家人嫌棄、又有人想他快點去往生。也許只是有點偏激的假設吧？唔，不過長得很醜，又懶惰的人好像的確會被這樣對待。
自己剛剛應該沒有再說錯話。看了看旁邊的食物堆，不知道在甚麼時候已經被滅掉。兩人原來已經在這裡待了很久。「啊，c子，差不多該回去了？」輕輕拍了拍c子的手。

嗯…？
她應聲抬起頭來 接著輕輕放下他的手，聽話的點了點頭。
已經很晚了，感覺上裡頭舞會的人也差不多散光了，她也是有點累了。

站起來伸展了一下筋骨，收拾好那些放食物的盤子，然後再跟c子回到用餐區放好盤子。「呼，回去交誼廳了。」同院的好處就是可以一起走回去。

她點點頭，口罩下微微的打了個呵欠，揉揉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孩。
雖然她還是不明白這個人，但他總是很溫柔，很平和的告訴她很多事情。對於他的事情，她還想知道的更多。
她輕輕地抓著赫特里安的袖子，跟著他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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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都我的！！謝謝！！我男朋友好帥55555 （不是你男朋友

cc我女朋友啦不用搶！！！！(走開

看到赫特中描寫跳舞那段我整個是…帥到哭TTTTTTTTTT（哭暈在廁所
赫特根本CC的人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