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伊恩的視線對上獵戶座熟悉的雙眸。

明明這種狀況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伊恩自己非常清楚。不管他躲到校園的哪個角落試圖安靜地練習或是思考，獵戶座總是有辦法找到他，有時候也會忽然間在回頭的時候瞥見對方的身影。但在外人斯坦利．慕勒若無其事地指出對方存在的時候，他才頭一次感到比被大量雪球砸滿頭還要冰冷的寒意竄過筋骨。

他們隔著半條走廊凝視彼此，接著伊恩慢慢地跨步走向對方，他知道獵戶座會普通地站在那裡等他靠近，也知道如果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話可能會聽見的回答。

仔細想想，他對獵戶座可說是跟蹤的行徑似乎太遲才開始感到恐怖了。
即使只有一瞬間，這也代表他沒辦法再無視這個問題。

獵戶座站在原地看著伊恩走來，視線落向對方肩上以及胸口所渲染上的豔紅。
看起來活像是剛被泡在油漆桶裡一般。這樣的聯想令他不禁會心一笑。

說實在的，當獵戶座聽聞慕勒和另一個男孩那段越來越疏於遮掩音量的交談——他記得那是奧莉薇亞的弟弟，因此應該可以稱他為伊森——並從而判斷出他們做了什麼好事後，他有那麼一瞬間生出了上前把他倆都逮住的念頭：他知道那只是校方所舉辦的冬日活動，然而他一直認為它應該被移師到城堡外平坦的雪地上進行。

更何況伊恩當時手裡還捧著好幾本書。

不過獵戶座很快便發現，這趟大概輪不到他上場做些什麼。
無故遭到突襲的伊恩看起來非常生氣，獵戶座知道那是為了什麼：誰讓那對葛來分多二人組偏偏要挑在伊恩正攜著書的時機下手呢？而且這項事實似乎只有徒增他們的雀躍，至少兩人的交談聲聽起來就像是認為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笑點，絲毫沒有發現他們早已為此踏進了詭雷區。

兩枚雪球的報復應該不足以平息伊恩的怒火。當墨髮少年揮彈著魔杖，指揮墨綠色的雪球以迅捷得難以閃躲的速度襲向慕勒和伊森的後背時，獵戶座還在心裡估摸著伊恩接下來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可惜的是自己行跡的曝露貌似讓這一切掀下了帷幕。

其實他還滿期待後續的，這樣他才能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
這樣說來，說不定他和慕勒也是有帳得算。

然而在現實中，他確實是錯失了這個機會。
或許他可以直接問問伊恩？在心裡留下了既定的提問，獵戶座的臆想至此告一段落。

來到他跟前的少年停下了腳步，他試圖忽略對方渾身沐浴在一片鮮紅的慘況，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哧笑出聲。

另一邊，伊恩盯著獵戶座臉上若有似無的淺笑，剛在腦中組織好的「巧遇」台詞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他頓時覺得被自己抱在懷裡的煉金術參考書異常沈重，但又慶幸書本能拯救他不曉得雙手該放在哪的那種不自在感。

隨口說著巧遇的話，順便抱怨一下葛來分多的那兩個男孩還有這個愚蠢的冬日活動，然後再一起並肩一面討論作業的事情一面漫步走回史萊哲林地窖——這原本是他預定好的行動，同時也是每次無意間發現獵戶座在附近徘徊時會做出的行動，但現在他卻莫名地不想照著往常的想法走。

尤其在獵戶座朝著他露出幾乎不怎麼在別人面前露出的神態時。

「為什麼？」幾乎沒有猶豫，話語在浮現於腦中的瞬間便脫口而出：「為什麼總是跟著我？」

他等到的不是一連串的抱怨，卻是這樣的一句話。
獵戶座回視伊恩的臉龐，略感意外地發現對方的神色覆上了一層有別於氣惱的僵硬。
他不太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不過一但被問及了，回答就是必須的。
「因為……嗯……」素來就不怎麼擅長包裝自己的言語，而且在伊恩面前他覺得這就更沒必要——大概是基於和對方相處久了的關係吧，獵戶座覺得他們之間並不需要這些——於是他一邊思考，一邊緩慢地予以回覆：「因為我想知道伊恩你的喜好……像是除了巧克力外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樣的顏色、偏好哪種口味的巧克力、空閒的時候會想要做些什麼……或者說，生氣的時候會採取什麼行動……」

「我想是因為，我很在意你吧。」

「……」
「……」
「……啊？」

並不至於腦中空白一片，但一瞬間竄過腦海的想法確確實實讓伊恩的腦袋進入停止思考的模式。
……這種話聽起來就好像是——

僵硬地別開視線，胸膛某種不舒服的鼓譟感令他不知所措，他摟緊懷裡的書，張口發現自己完全不曉得該如何回應。
「嗯、欸、嗯……」
他找不到能讓自己安心注視的東西，又不想像個傻子一樣低頭盯著自己的皮鞋看，最後還是把目光停在獵戶座依舊從容的表情上。

「但、怎麼說、這樣的話……」
幾個破碎的單詞閃過腦海，但他一個也沒辦法說出口，喉嚨彷彿被誰給下了詛咒一樣只能說出一些無關緊要的詞彙，他不敢想像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別鬧了。
盯著獵戶座平靜的雙眸，伊恩忽然間覺得這幾秒的自己實是不願多想的蠢。
別鬧了，別自己嚇自己。

「……沒、也沒什麼……這樣啊……」

並沒有發現自身發言當中的微妙之處，獵戶座看著顯然已經進入某種空白狀態的伊恩，將人一連串的微小舉措悉數在腦海中過濾一遍。
他想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大概是正在為某件事而感到緊張：每當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總會像這樣轉移視線，然後開始猶豫要怎麼把話說出來——有時還會嚥口水，瞥了一眼上下滑動的喉結，獵戶座這樣想——但通常磨磨蹭蹭到最後，還是不會將真正想表達的事情傾之於口，只是含糊其詞地不了了之。

「所以，你要先去換一件長袍嗎？」明白自己在這刻轉換一下話題會比較好，獵戶座指了指伊恩的肩膀，那裡依然殘留著一大片雪球所釀成的紅色污跡。

「呃、嗯……應該到週末結束前都不會再離開寢室了……雖然 明天好像跟教授有約……」順著獵戶座的話轉移話題，伊恩這才終於想起自己原本在生氣的事。不過在獵戶座話語的衝擊下，他已經回憶不起幾分鐘前絞盡腦汁想找個理由讓兩個葛來分多被罰勞動服務的心情了，或許這一點他們兩個得感謝獵戶座。

他們轉身朝著史萊哲林地窖的方向邁步，寂靜中伊恩忍不住又開始思考獵戶座的回答。

——獵戶座說在意。

這個在意的意思和一般人說出「我在意你」的意思會是一樣的嗎？伊恩並不清楚，但獵戶座也許只是想傳達字面上的意思，或許他表現得太令人擔心了？這麼說起來也是，他總是會在獵戶座面前出糗，懷錶的事情肯定讓獵戶座覺得他是需要關心的對象吧。

也許獵戶座只是不太清楚一般朋友間的關心是怎麼樣的？
印象中對方並不常和特定的人黏在一塊，左思右想唯一的特例便是自己了。

或許沒有在剛發現不對勁時提出本身就是錯誤吧。他在頭一次察覺獵戶座喜歡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產生的是某種異常的安心感，因為獵戶座並不會多問些什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知道了多少，這讓變得害怕關心的他感到心安和自在。

只是這樣的互動畢竟是不正常的。
……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他沒有答案，只能繼續踏著僵硬的步伐前進，甚至不敢扭頭瞥一眼獵戶座。

到週末結束之前嗎？
若是如此，自己稍晚的時候就得到圖書館多借幾本書了。

或許鍊金術會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想在乎瓦里寧教授的課程當中留下來，他最好再多花一些額外的時間熟讀基本的入門概論，而且這樣也可以和伊恩擁有再多一項的共通話題……

視線看似專注於眼前的道路，少年卻正利用這段時間、在腦海中悄悄為自己截至這個週末的行程表塑造出雛形，以致於當他踏上地窖獨有的潮濕地板，才遲緩地察覺到與他同行的友人至今為止著實安靜得詭異。

雖然說獵戶座很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他和伊恩都不是可以打開話匣子侃侃而談的類型，過於聒噪的對話總是教他們難以應對——但兩人至少還是會很隨意地挑個話題……至少伊恩還是會和自己說些什麼的。

意識到氛圍的改變，獵戶座稍稍偏過頭，一雙鼠尾草藍筆直地望向對方，絲毫不加掩飾。

為什麼不抱怨呢？雪球的事情。
而且總覺得、感覺像是在刻意迴避和自己對上眼一般的……頸側的線條也很緊繃，彷彿不願意扭過頭來看他。

「伊恩？」帶著疑問，他輕喚出聲。

緩慢前行的身影猛然一僵，伊恩沒有轉頭，頓了兩秒才開口：「嗯？」

——你……怎麼了嗎？
想要開口詢問，半啟的唇卻還是沒有逸出半個詞來。

就算這樣子問出口，會能得到想要的回答嗎。
一想到伊恩可能會給予的那些反應，獵戶座隨即在心裡搖了搖首。他必須自己找出答案。

會是方才那場鬧劇的關係嗎？如果是的話，平常的伊恩應該打從一開始就對自己唸叨個不停了。他知道他一向很愛乾淨，更重要的是剛才幾乎遭殃的、可是他素來就會注意小心保存的書……關於這件事，伊恩什麼都沒有評論，這不正是自己現在非常在意的事情嗎？

難不成是家裡的……
獵戶座為自己的這個猜想蹙起了眉，他飛快地梳理從起床開始的所有情節，意圖把它摒除在思考範疇之外：從早餐到現在，他很確定伊恩沒有收到過任何一封信件，更甭談當時自己正坐在他的旁邊；能夠直接聯繫的親人的話，伊恩今天和梅瑞狄絲亦沒有特意聚在一起閒聊幾句；徜若要說是更早的時候……

不會的，記憶中並沒有相關的事件，這個星期他們過得好不平靜，再說那些他沒有而伊恩有去選修的課堂——黑魔法防禦術及變形學——他不認為伊恩會遭遇到任何學習上的瓶頸。若然有這方面的煩惱，伊恩現在懷裡抱著的書也斷不可能是鍊金術……

任少年想破了頭，他仍是未有發現任何或許遭到遺漏的細節，對此他非常地確信。
既然如此，他實在想不出來到底還能是什麼……

「——獵戶座，你現在看起來像極了一個跟蹤狂。」

毫無預警的，這句話劃過了忙於思考的腦海。
三天前的變形學教室外頭。那是來自墨髮少女的一句話。

當時的他正待在已經無法再次涉足的教室門外等待伊恩下課，陪著雷德過來找人的怜冷不防就拋出了如此的評價。
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那聽起來比較像是一個玩笑，而且他有注意保持距離，盡量避免讓伊恩覺得自己就跟吹舌太妃糖一樣黏人……

「——為什麼總是跟著我？」

……可是伊恩剛才的確是這樣問的。

「……伊恩你、討厭我一直跟著你嗎？」
當二人經過某個拐角，獵戶座將他所能想到的答案、同時亦是問題傾之於口。
懷揣著忐忑，少年暗自保持嗓音的平靜，因為他發現在提問的同時，有什麼正於他的胸腔中掀起某股難以言喻的騷動。

而伊恩的回答是帶著慌亂的顫音：「不、沒有——」
他們停下腳步，伊恩察覺到自己回答時比平時還高亢並顫抖的聲音肯定暴露了自己的情緒，他尷尬地迴避獵戶座彷彿能在他身上燒出窟窿的視線，困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一個這麼……這麼不懂隱藏的人？

不，並不是他變得不擅長隱藏了，而是現在狀況太過特殊。伊恩覺得喉嚨前所未有的乾燥，他吞吞口水，開始後悔自己下意識停下腳步的動作，不然即使聲音暴露了思緒也能假裝若無其事的咳嗽並繼續往前走，而現在的氣氛是肯定得解決些什麼了。

「嗯……我……」
事實上他並沒有說謊，認真思考的話他的確不討厭獵戶座近乎是跟蹤狂的行為，甚至他在思考這件事時還有種令人厭惡的優越感。他正被某個人如此地、如此地放在心上，而那個人竟然是那個獵戶座，怎麼想都有種異常的喜悅不斷攀升。

但這樣的自己肯定也是有問題的。
伊恩的掌心開始出汗。

重新思考，雖然他覺得獵戶座只是稍微越矩了，但如果有天獵戶座的這份關心換到其他人身上，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獵戶座會被那個人討厭吧？光是這樣想，伊恩腦中便浮現自己的聲音：幸好啊，幸好獵戶座跟著的人是我，如果換成別人的話城堡就會謠言四起了吧？

幸好啊。
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吧。
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不乾脆問個清楚？

獵戶座肯定、
畢竟啊，獵戶座肯定——
——獵戶座肯定不會拒絕回答的。

他就是知道。

「……不討厭。」他又說了一次。「但是、只是、有點……」
他深呼吸，幾分鐘前才排除並刻意不去思考的猜測，在話即將脫口而出時又回到腦袋。
「——為什麼會在意？」

說出口後伊恩忽然間覺得輕鬆許多，他急匆匆地又補上一句：「我的意思是，好吧，我知道我有一陣子很反常，上學期也讓你看到奇怪的事情……」

傳進耳畔的話語零散，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慌張，然而亦是如斯的隻字片語撫平了深埋於體內的躁動感。
獵戶座想現在伊恩大概是感到非常的困擾，既然如此，自己的舉動可能真的不能打著關心友伴的旗號歸類作正當行為吧，縱然增加伊恩的煩惱絕對不是他本意。

但是聽見伊恩一而再地重申並沒有對自己反感的這件事，總覺得有點開心。

至於伊恩拋給他的問題……說真的獵戶座從未在這方面多加琢磨過。
會跟著伊恩是出於在意，可是為什麼會感到在意……是如伊恩所談及的、基於恰好碰見某些場景的理由嗎？

這或許能成為一個合適的解答，然而心底某個小小的聲音非常肯定地告訴他，這不足以代表他腦袋裡的那些他從未真正深入思考的部份。

不是這樣的。他堅信，也不想要輕率地予以回應。
可是該怎樣將之歸納組織……這卻成了一道難題，他需要好好釐清才行……

其實寂靜也在預料之中。
伊恩忽然間開始後悔自己的提問，他究竟是憑著什麼才覺得獵戶座會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們這陣子變得親密了嗎？
明白自己大概提出一個過於困難的疑問，伊恩只想回到十分鐘以前，如果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要去問任何一個「為什麼」就好了。

「……其實、嗯、算了吧……」試圖給自己圓場，伊恩在等了好一會後尷尬地說著：「當我沒有說過……反正也不是很重要……」

通常伊恩會這般說的話，那就代表這件事對他來說極其重要。

「不，不是這樣的。」斬釘截鐵地說道，唯有這句話獵戶座可以篤定地告訴對方，與此同時也是在砍斷彼此的後路——有些話一但說出來了，不論是逃避抑或忽略，都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要是現在不作出正確的解答，獵戶座已經可以預見伊恩日後可能會對他採取的迴避架式，他無意驗證伊恩可以做到哪種程度；也或許伊恩會當作今天這場微妙的交談從未發生，他知道伊恩更傾向這種應對手法，但他亦不想要冒險。

三言兩語無法總結，那就把自己的所有模糊概念逐一和盤托出好了。

「和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沒有關係。」
「嗯、也不完全是沒有關係……要是沒有遇上它們，我大概不會……正因為看到了，才發現自己明明就是你的同學兼室友，卻並不如一直所以為的那般了解你的事。」

明瞭此刻的自己是多麼的笨拙，但獵戶座只能這樣坦誠自己的想法，並期望伊恩能夠捕捉到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過，我想這只是一個……呃、契機？因為明白了這件事，所以想要更了解你。可是、要問為什麼會在意的話……我也不知道確實的答案。對我來說，就只是、想要這樣做……至少我覺得自己好像滿樂在其中的。哪怕只是一點一滴的進度，但正在變得更加理解你的這種感覺。」

可能用掌握這個詞會比較貼切？獵戶座這樣想，但他曉得還是不要加以糾正比較好，雖然他是真的認為，現在的自己不會再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完全捉摸不了伊恩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了。
稍微再思忖一下，他認真地補充：

「而且，如果不是伊恩的話，我想我大概不會這樣做吧。」

伊恩覺得時間又倒回了五分鐘之前。
為什麼跟著他？因為在意。為什麼在意？因為、因為……
這真的不能怪他胡思亂想。

他應該要逃避這個問題的，屬於伊恩的理智在耳邊這樣不斷說著，但他卻沒有足夠的腦容量去吸收它們。伊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玩起了參考書的書角，他不斷重複用指腹刮過書殼邊緣的動作，臉上也因為複雜的情緒而牽起了略微詭異的傻笑、或著說、自嘲一般的苦笑、尷尬或不知所措時會不自覺露出的笑。

「……你知道……」待伊恩回神時，他已經脫口而出：「你知道一般這種發言代表什麼嗎？」

「是什麼？」不解地歪著首，繫於髮間的銀蛇髮飾隨之輕晃，獵戶座反問得乾脆。

「獵戶座。」正經八百地喊起了名字，總是溫度偏低的史萊哲林地窖附近的空氣莫名的燙，五臟六腑好像都因為這不正常的氣溫鼓譟著，在他體內綣成一團。

「你、」



「——你喜歡我嗎？」

========================

躺在床上滑手機看實況的我超級無敵想尖叫！！！！！！ 已經無法形容我此刻對心情！！！激動不已！拜託後續趕快拜託！停在這裡我好難受

啊啊啊啊不要停在這裡咿咿咿咿(滿地打滾
真的心情難以平復激動不已啊嗚嗚嗚嗚，期待已久的畫面(啥)終於要來了嗎

後續！！！！乾！！！！你們兩個小王八蛋！！！求後續！！！
可惡兩人的一來一往真的好有各種意思T.T伊恩心中的玩味(？)忍不住覺得這孩子真是(？？)

覺得小獵呆萌(？)的太可愛了XDD這真是 讓人心癢癢好想知道後續喔

竟然停在這裡！！求後續啊啊啊！！！！

被16推來回覆：
TMD小獵你這要步入痴漢之線的跟蹤狂現行犯XDDD((用力粗字
那堆超細緻的猜想根本浪費觀察力和細心、不對、已經超越細心了好嗎www我想你做占卜作業那回(?)也沒這麼細心(幹
還有不要自己想完自己笑光看畫面好可怕，看完之後只想叫伊恩快逃的我www深情盯著你笑笑得你發毛(被小獵和16燒)

hgws_777: 我有看到你第一時間點讚停在這裡的提議來自十六不關我的事情（乾）後續預估大概是十月份才會出來吧、大概，總之就……敬請期待（。

HGWS_Guava: 什麼wwwwwww什麼畫面wwwwwwwwww
我猜不管是什麼大概都不會有
跑到這裡就七十多個回應啦只能停在這裡了（乾

oliviaethan: 折磨人的主意這次不是我提的 （。
我覺得就兩個都不是很正常的人的對手戲，伊恩優越感超重的明明同時還很自卑但是

RuneRacine: 太純的人有時候有點可怕（乾
後續我們會…努力ry

claire_hill: 果然還是釣胃口最好了（滾）

jody22787492: 這個是不是十六要來答
可是、可是、伊恩他、很享受ry

可以把跟蹤狂做得如此呆萌的也只有小獵了（稱讚意味）
兩人的心境糾葛根本就是在兩個極端面的感覺XDD（伊恩：）
然後跟上求後續！（敲碗）

shushin0192: 他們的思考中途根本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次元上XDDDDDD所以現在就是強制拉回同一個世界了～後續至少等我寫完伊恩的聖誕節假期（說出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