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愛我, 就像我是你的初戀; 待我如初生嬰孩般呵護; 思慕我如同呼吸氧氣。』她溺愛地看著眼前的人, 輕輕笑了。

『看啊, 分離的兩人現在要合而為一, 這不是一件很棒的事嗎?』投射在牆上的影子如野獸一樣, 張口咬住死亡、一口一口吞滅。

殘留在地上的、是怎麼也洗不去的、女人眾多戀情中的其中一段殘渣。
甜美氣味還殘留在空氣裡、慘白無機的牆上, 她舔舔溫潤的嘴唇, 還在品味著剛才那段愛的話語。

『敵人來了，就殺吧；撕裂那些傢伙，像抹布一樣；劈開那些傢伙，像石頭一樣；砍伐那些傢伙，像木材一樣；切割那些傢伙，像食材一樣；燒毀那些傢伙，像害蟲一樣；打擊那些傢伙，像老鼠一樣；射穿那些傢伙，像箭靶一樣；炸爛那些傢伙，像開路一樣。』

鮮紅裙擺在空中擺盪, 她不停地在房間裡轉著圈子; 牆上的肖像畫們沉默地注視著女人。
那份歡愉不是來自後天的殘虐, 而是發自本能地感到開心; 每轉一圈, 她的喜悅就透過身上每個細胞散發到空氣裡。

龍來了。
牠曾經保護過我們。
但是這份恩惠被時間埋沒, 現在牠要來掠奪我們了。

揮舞旗幟吧, 告訴我, 我們的旗幟是什麼顏色。
你可知道那顏色的意義?

她停下舞步, 剛才那些像是在歌頌地的低語也隨之而停。

「哭吧、叫喊吧, 你信仰的神明大人今晚不在這裡喔?」她走向旗幟後面隱藏的密門, 門被吸力往上拉, 一位被粗麻繩綁住手腳在椅子上的白髮老人低著頭, 沒有看慢慢逼近的女人。

「"龍"之所以能活到現在, 都是托你們的福, 這點我由衷表示感激, 」她撩起裙擺, 深深地對著老人鞠躬致意, 「但是, 在瓦爾哈拉裡發生的事絕對、絕對不能告訴其他人, 我想這點你們忘記了。」

她粗魯地抬起老人的下顎, 銀製錐子停在他的左眼角。「我可以直接問你的大腦, 但是我更喜歡跟你們這些人生老前輩聊天; 老實的告訴我"龍"的蹤跡被透漏給誰, 我可以讓你留下手腳、只缺眼睛的送給猶太人當聖誕禮物。」

「當然我會在你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漂亮的納粹符號, 就像那部美國爛片一樣。」錐尖抵在老人的左眼球上,「多虧你們, 我們這一師少到只剩下我跟圖斯特老頭兩個人; 對忘記初衷的人我不必手下留情, 在我挖出眼球以前要忍耐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