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主線、第二章:抵達
八月一日。
那是她們第一次接觸「灰色地帶」機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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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大樓大門時,寬敞的一樓大廳讓艾妮塔不由得發出了驚呼。
正前方的櫃台處有幾個像是警衛的人站崗,再抬眼朝右手方看去,熟悉的兩個人影率先映入眼簾--是依偎在一起睡著的萊柿與東柿。
順著自家妹妹的目光看去,只見看起來年紀相仿的栗髮少女與亞麻色短髮的少年正睡在沙發上頭。
艾米莉聽見耳邊傳來的輕笑聲,接著發現身旁的黑髮少女看著兩人露出了懷念的微笑。
「以前認識的人嗎?」她問著,不意外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覆。
回應完艾米莉,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過往相處的種種,不知不覺都過了兩年……像這樣的重聚算是好事嗎?思及此,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複雜了些。
「對了!姊姊要先休息一下嗎?」壓低了音量怕吵醒睡著的那兩人,艾妮塔朝茜髮女子眨了眨琥珀色的雙眼,「大家應該也不會那麼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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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就稍微坐坐吧。」點點頭答應了這個提議,畢竟長途跋涉來到這裡的確也有點累了,她也沒有說不的理由。
將行李箱靠在沙發旁立起,不同於已經面露疲態、打著呵欠的艾妮塔,艾米莉瞇細了眼觀察著眼前的大廳,手指撐著頰思考。
進來門口之後是寬敞的大廳空間,左手方式往上的電梯,不知道這棟大樓有沒有地下室?再來的話……
打斷了艾米莉的思緒,眼角泛淚的黑髮少女伸著懶腰,朝自家姊姊說道:「我先睡一下,有人來的話要叫我呦!」
說完,她俐落地摘下眼鏡,或許是因為身邊有可以依靠的人在,少女很快就靠在沙發上頭放鬆地睡著了。
「好是好--咦?等等、睡著了?拿你沒辦法……」
回過神來便發現自家妹妹已經沉入夢境跟精靈打招呼去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讓對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用手指順了順茜紅色的瀏海,留了兩年的頭髮也過了肩膀的長度,女子想,說不定該找個時間剪短了。
不久後接著進來的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艾歌小姐,身邊則是佇立著一位莫約年過半百、眼神銳利的金髮婦人。
應該是艾歌小姐的家人吧?艾米莉朝對方點頭致意作為招呼,而後比出噤聲的手勢,示意著身邊也已經睡死的黑髮少女。
之後跟著進來的棕髮少年她並不認識,不過那名叫做晞兒的金髮少女倒是有點印象……似乎是艾妮塔同個大學的同學吧?
想到這裡,艾米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呢?過了兩年都沒有聯繫,想必……
「--歡迎你們來到這裡。」
沉穩的男子嗓音將茜髮女子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趕緊找回自己的步調,接著輕輕搖醒了身邊的黑髮少女,等著那名發話的男子將所有人匯聚到大廳中央。
「……今後大家就要在這裡居住了,每個人與其家屬都會分配到一個樓層。」
打起精神聆聽那名自稱「勞倫(Lauren)」的管理部門隊長介紹關於今後的一切須知,艾妮塔推了推快要下滑的眼鏡,運轉著腦筋的同時也在消化著對方所說的話語。
「每個人一層樓感覺會很大呢……」她不自覺地低聲嘀咕,換來的是身邊的茜髮女子點頭同意的反應。
一般而言都是一層樓多間房分配給多個人,或許所謂的「政府機構」並不是會在居住空間吝嗇的存在。
「稍後先在櫃檯處的名簿上登記同居人,而住戶代表人的名字旁邊會有你們所居住的樓層。」確認所有的住戶能理解他的說明後,勞倫續道:「晚餐結束後我們會帶領大家到各自樓層做安置行李的動作。」
看起來還要確認自己被分配到幾樓與填寫名簿,艾妮塔悄悄記下代辦事項,打算有空的時候再記到筆記本上面。
思及此,她抬眸望著勞倫隊長身後面露嚴肅、站姿筆挺的十幾名管理員,不知道自己那層樓負責的管理員是怎麼樣的人呢?
「『電磁卡』……要刷卡進出的意思呀。」
瞇細了與自家妹妹相同色彩的眸子,艾米莉沒有打算以提問打斷對方的說明。
畢竟茜髮女子也能明白機構一方會做到這個地步的用意為何,不外乎就是像勞倫所言,為了保護與防止失蹤。
--說明白點就是監控。
艾妮塔聽見身邊的那人嘆了口氣,不禁轉過頭疑惑地望向自家姊姊,只見茜髮女子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要她繼續仔細聆聽說明。
回過頭,話題來到了「諮商時間」這件事情上,也是她當時跟自家姊姊討論許久,卻沒有什麼頭緒的項目。
『這種把人當作精神病患的諮商真是一點也不友善呀。』
黑髮少女還記得當初討論到最後,茜髮女子是用這句話作為結尾的。
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姊姊一反常態,露出厭惡表情的一瞬間--儘管艾妮塔並不全然同意艾米莉所言。
將目光落到自稱「一筒」的金髮醫生身上,不知為何艾妮塔有股直覺,那並非對方的真實姓名,頂多只能算是暱稱而已。
不過……像是麻將一般的暱稱,與醫生臉上的燦爛笑容給人一種親切感。
言而總之先將名字記起來吧!要是之後忘掉就不好了--給自己一個提醒,見勞倫的說明告一段落時,艾妮塔正想對身邊的艾米莉開口。
--左方方的電梯「啪」的一聲猛然開啟,讓她瞬間嚇得發出「呀」的一聲驚叫躲到自家姊姊身後。
無視艾米莉露出「妳怎麼了」的眼神,她悄悄地從前者身後探出頭,打量著從電梯走出來的一男一女。
畢竟經過了「公寓事件」的洗禮之後,黑髮少女實在可以說是對電梯有一種莫名的陰影。
直到兩年之後的現在,要一個人搭電梯時都會感到手心冒汗且膽戰心驚。
察覺到自家妹妹反應過度的舉動,艾米莉嘆了口氣後拍了拍對方的頭頂作為安撫。
接著眨了眨眼,凝視著面向著眾人、身穿黑色實驗袍的男女--他們的存在敲響了她的警鐘。
明明乍看之下沒有任何異狀,但某處的神經卻在警告著女子眼前的兩人並沒有想像中的尋常。
「『World』跟『Tower』嗎?……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悄聲低喃的音量只有身後的艾妮塔能聽見,但是在後者打算問些什麼之前,勞倫隊長拍了拍手重新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也讓艾妮塔錯失了開口的時機。
「--現在請各位先到櫃檯這裡登記名簿,然後行李交由各樓層的管理員先行帶上樓吧。最左邊的前後兩人是二樓的管理人員,以此類推。」
勞倫隊長的話聲落下,原先緊抓著艾米莉背後衣料的艾妮塔回過神來,跟著其他住戶往櫃台處移動,進行登記的作業。
而艾米莉的目光則是不經意地對上了她們那層樓的管理員們--意外地是一對雙胞胎姊妹--在兩人的示意之下,她便將行李交給她們處理。
最後,文森特姊妹與其他人便這樣等著晚餐時間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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