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筆記:主線五>回報(NOW)>哥爾摩祭>冬天>怪爆走(主線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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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六即時接文區】TAG翠
「你覺得什麼是"正確"事情呢?你又怎麼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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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個帶著微妙笑容的可可洛道別之後,止於回到和翠這陣子暫居的湖邊,先是把因惡作劇改邊性別的大隊友塞進湖裡,自己則是坐在一旁凝視湖面波紋。
正確,什麼是正確呢?
這個疑問一直迴盪在止於耳邊。
屈身抱膝任著自己的狐狸尾巴沒有精神的躺在草皮和湖的邊際,讓一半沁入水又任著寒氣往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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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湖面有騷動他都沒有即時發現。
小隊友心事重重的模樣,雖然想開口卻又覺得不應該問,在水裡掙扎了陣子翠決定試探性戳幾下,假使對方沒有表現出厭惡或不耐煩再繼續。
「止於。」將小隊友半濕的尾推回陸地,變化性別而顯得臉型較為圓潤的翠眨眼望著,不得不說化為女性的她更加彰顯那股皇族特有的氣質。
狐耳微彈,像是作了什麼虧心事的眼神飄忽不定,不過也很快發現自己的行為讓人擔心,他索性一起跳入湖中泡入水裡。
本意是讓人放心讓自己冷靜,可是看到對方的眼神……恩,反而更糟。
「止於,怎麼了?」是因為一直捕獲不到小雷牙所以心情低落?還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發生過甚麼而影響到小隊的情緒?
感覺是更為狼狽,止於閉上眼睛長舒口氣,才仰頭望向入夜的夜空,「翠,你怎麼回答?」
被丟這麼一個沒頭沒尾的問話,翠眨眼表現出疑惑。
她順著對方的目光仰望星空,這世界和自己的原生世界有不一樣也有一樣的地方,譬如原生世界的星空就沒這地方的美。
「啊,是哪個唱歌很難聽的貓問的問題嗎?」如果是的話,「能讓重要的人打從心底露出笑容,對我來說就是正確的事情,反之則為錯誤。」
止於收回視線,愣愣眨了眨眼,一副就像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作表情,該怎麼說呢……不愧是人魚。
不愧是翠。
他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只是看起來就像要哭的歪曲,「我是,作了不會後悔的事是正確……可是……」吸口氣垂下青碧色的眼眸,「我一直在後悔。」
回望向似乎總是穩穩走在路上的大隊友,很突兀的、有個衝動想表白一切。
「翠,我不是狐狸。」你一直抓著的尾巴不是先天的,他更不是狐精一類夢幻的生物學
「我知道,你變小的時候哭著說『原本沒有這個東西』。」況且他原本住的海域就有類似的存在,只不過那些都是轉變失敗的消耗品。
止於只能愣又愣,各種翠可能有的反應他都想像過了,就唯獨這個……原來小隻的自己早就漏餡了嗎……
「……我不會還拔尾巴什麼的吧……」突然覺得好冷,而他也真的打了個小噴嚏。
「拔尾巴和耳朵。」還花了番氣力才說服小狐停止這種自殘的行為。
在聽見小隊友打噴嚏後,翠連忙將人推上岸邊,已經晚上了,水溫自然下降許多。
「……啊恩……」光想畫面就止於覺得非常滑稽。
被隊友眼神和臂力推回岸上,掙扎想回岸邊時又小打噴嚏,這才乖乖去帳篷包個薄被出來。
「……你不會覺得奇怪?」整個人縮在薄被內只露出個頭。
「哪點奇怪。」翠完全不懂小隊友話裡的涵義,事實上她也很少會去動腦,思考太累了……說到這點,旅人似乎很像是守護者的存在,用紅狼隊長的理論就是沒有血條的戰鬥用NPC,當主角打不贏時會立刻出現並解決一切。
「你怎麼看待旅人。」那天他所表現出的模樣就是不希望屏障被破壞,但是他們這些異世界來的人如果不破壞屏障永遠別想回去。
「哪裡奇怪……」被反問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止於覺得好像面對隊友很多事情就會亂陣腳,不過很快注意力被另個話題引走,包裹在薄被底下的尾有節奏的拍打地面。
「我覺得、我比較想信任他。」低垂眸,也知道這算是背叛村子的信任,「為什麼鎮長會接納我們、接納我們這些所謂外來的勇者。」
光這點他就無法全然相信總是笑的開朗的那位。
「同意。」有很多時候他們的想法一致,翠聽著毛尾拍打泥地的規律聲響,噗呼噗呼。
「鎮長給人的感覺我不是很喜歡。」或許是童年在皇宮裡的生活讓她有了比常人更加敏銳的直覺,尤其是對於分辨虛偽與真心這方面。
「可是屏障不打破我們無法回歸原生世界,照旅人的想法我們會永遠無法回去。」在這裡待久了也逐漸習慣,身邊沒有那隻亮藍人魚的日子沒有想像中難熬,話雖如此還是很想欺負哥。
非常想欺負。
尾巴的節奏變的一頓一頓,「……翠,還記得我們上次聊的嗎?這個村的名字。」
在剛來到這裡時他們曾經針對『哥爾摩』這個名稱討論,而那麼久了就算多了個變因他們的處境也沒有不同。
狐尾繼續拍打,「屏障是不好的嗎?是保護還是監牢?」就如他們一樣受表世界所保護,儘管所知所能的有限甚至受限但還是被保護的。
「好比外面其實被活屍所侵佔?」
「用旅人思想,屏障是好的,那如果轉為鎮長當然就是不好。」她頓了下才又繼續說,「也有可能外頭的世界已經成了荒土,只有這個地方才能居住。」不管如何,只要屏障遭受破壞他們這些勇者就能回去,當然居民的死活他們也用不著管。
「可是、也要看到才能覺悟。」
碧色眼眸沉下,抓了抓自己的尾巴。
就如同被呵護的幼鳥出了巢才知道巢是唯一安穩的地方──也才會尋找、守護下個巢。
「也可能沒有想像的糟糕。」在未挖掘到真相前一切都是假象,「止於,累了去睡,不要在岸邊,水氣冷。」當然自己是長期待在冰冷海域的,現在這種溫度還算能適應,但要是湖面開始結冰可能就得與小隊友擠帳篷了。
「我沒有……啾!」
被窩裡的狐狸又更往裡面縮了點,「……我去睡……」往帳篷鑽的速度之快就好像逃離現場似的。
逃走了。
彷彿看見做錯事情的小動物倉皇跑走,翠真心覺得小隊友很可愛。
「晚安。」趁帳棚裡的油燈尚未熄滅,翠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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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祭典在絢爛的煙火下落幕,毫無預兆飄落下的雪花宛如將月曆撕下一頁、告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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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的請求有點唐突,但想請你幫個忙。』
於是旅人捎來了請求。
小鎮 求助
在跟旅人對話完之後才確認,最近在湖裡也時常感覺到的刺骨寒意真的是殺氣而不是因為氣溫驟降的關係,翠皺起眉心有點困擾,這樣的話也就代表小鎮越來越危險,雖然說想順著旅人的作法不打破屏障但這麼下去要連小動物都狂暴化,不僅僅是居民,他們這些勇者有幾條命都不夠用。
於是他再度下意識地拉住小隊友的尾巴。
「翠?」感覺後面有股拉力的止於停下腳步,他回頭看恢復男兒身的人魚,只是現在是低垂頭半臉掩在髮下的沮喪樣子。
「怎麼了?」於是他墊高腳尖舉手就是揉。
「……繼續待著危險,可是又想跟從旅人。」雖說他們勇者擁有半個不死之身,但他實在是不想回到過去那種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我保護你。」
一頭熱的脫口而出,止於有些慌的轉開頭,「我想相信旅人,因為……我相信他。」
相信他有口難言的眼神。
沒想到會從小對友口中聽見這句話,翠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抓尾的力道不自覺加大了些。
「……嗯。」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人,忽然出現一個說要保護自己的對象讓他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我想相信他,翠呢……」狐耳下垂,很是後悔自己衝動。
「嗯。」單音回應後才又想到甚麼的補充,「我也相信他。」語畢,翠想了想沙漠好像沒有甚麼怪,既然都答應旅人的要求了那麼他們也該履行義務……「到海邊看看?」
「好......」止於點頭,才正要往前踏出一步時整個地面都在震動,險些站不穩。
接著等他看清楚從沙漠中央竄出來的物體後,沉默了。
直到面前的物體對著他倆咆嘯他才回過神。
「......聽說有人在沙漠划龍舟,被魚叼走。」
還以為是笑話原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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