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夜晚──對你,凱特法爾來說,是個單純的夜;對大部分來到這裡的血族而言,是狂歡之夜。
一點沒有參加舞會的興致,你只是倚著路旁的一根柱體──你也不知是路燈還是樹,又或許是更奇怪的東西,畢竟這裡無奇不有嘛。
那位先前用電話騷擾你的老友無聲無息地從你的背後接近,作勢要拍你的肩。你只是伸出你那佈滿傷痕的左手,以超乎對方反應的速度,搶先抓住了他不聽話的手。
「別鬧了,我知道是你。」你轉身望向來者。
他的臂彎裡捧著偷渡的零食,八成是跳了舞並大快朵頤一番後,就在附近遊蕩吧?你是這麼想的。再怎麼說,當初你還是稍微瞥了眼那張傳單,儘管「舞會」這兩字就足以打消你湊熱鬧的念頭。
「啊,小貓咪還是一樣厲害。」
「不准叫我小貓咪。」
「……」
你已經反駁了幾次,這該死的混蛋仍然如此地「始終如一」,每次見到你都喊小貓咪,最過分的一次,是買了一大包貓食丟在你的臉上。
對方頓時安靜了下來,臉上掛著欠扁的笑容,而你只是享受這理所當然的寂靜,聆聽從一段距離外傳來的,舞會的吵雜聲。
「小貓咪不參加舞會嗎?」
「早知道我該在第一次見面時,就把你的心臟挖出來冰在冰箱裡。」
「噁心死了,才不要讓你擁有我的心呢。」
「那就不要煩我。」你說著,對身旁的人露出滿口獠牙,發出野獸般的低鳴聲,可惜他早就習慣你的各種行為,也知道你根本不會對他出手。
「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不參加舞會?」
「這個,不干你的事。」你揮了揮手,試圖打發對方離開,見那人死賴著不走,你獨自站起,往更遠的地方走去,只留下一臉呆滯的人。
「當然是……」你暗自對自己說,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跟過來。「我討厭香水啊。」
舞會上,就算不是全部人,也多少會有一兩個,或噴或擦──你對使用方法並不感興趣──帶著濃濃的香水味上場,而那每每令你作嘔。
你對香水的不良印象,來自一件事──非常非常久以前的事,但你想,是這件事大大影響了你的人格。
Fume,煙,是諸多災難的前奏曲。
Perfume,Per-fume,你該如何解釋呢?
這裡偷偷感謝主辦人的細心策劃!然後順便講一下一些關於當初申請時的事:
凱特法爾很晚才審核通過,甚至不知道會不會就這樣申請失敗,所以那時也沒打算做什麼關於舞會的準備,想說要是沒過以後看了會好難過(?)所以也沒畫什麼正裝之類的多少應個景,只好用來推動主線了(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