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本來就不是很熟練漂浮飛行的能力了,突然被對方這麼一壓根本完全失控的下墜,兩人就這樣伴隨著只有納勒斯的慘叫,一直線摔進了深山的森林中。
掉落至地面時沒有想像中的疼痛,挺多被樹枝劃破衣服和幾吋肌膚罷了,他就這樣躺著一會兒才以緩慢的速度爬起來,似乎完全沒察覺到壓到人。漪蘭左右查詢水源,現在的他極度想清洗雙手。
在當了一個完美的背墊後就是一陣假死,直到身上的人有了動靜並離開後才充滿顫抖的坐起身。
驚恐又呆愣的看著地上...不一會就開始亂哭亂叫了起來,惹的附近的生物全跑光了。
被熟悉的聲響給嚇到,他平靜的轉過頭來,淡淡地望著坐在地面的友人,腦袋冒出了一堆疑問,為什麼剛才他沒看見納勒斯?或者,對方會隱形?等等之類的詭異的疑惑。
思考讓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漪蘭才抬起腳緩緩走過去「……安靜…。」蹲下來用對方勉強沒沾到鮮血的衣角擦了擦手。
「可是、好痛...!超痛的啊啊啊...我還以為會死掉、呃呃呃...根本死掉了一樣...嗚嗚嗚嗚!為什麼、要突然掉下來啊啊...」聲音似乎毫無削弱的意思,也沒注意到對方拿自己的衣服在擦手,只是自顧自的亂吵。
「………。」收回手他站了起來開始在一旁試著提起魔力想飛離此地,腳才剛離地面一段距離後又立刻掉了下來,確認魔力暫時無法使用後,他轉過身來踹了踹從剛才吵到現在的人。
「我要走,你?」簡短的表達著他要離開這裡。
「唔、!?呃呃呃...我、也要一起走...」被踹了一腳後又聽對方要走了才稍微那停止噪音般的哭鬧,緩緩爬起身子,一邊用手胡亂抹著淚一邊持續顫抖的準備跟著人。
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也沒有再多猶豫就隨意選了一個方向直接往前走,不管通往哪裡,只要直線走應該就有走出去的一天吧。
完全處於一個情緒平復中的狀態,什麼都沒注意的就跟著人一直走,直到好幾個小時後...「?...我們、走對了嗎?」終於可以正常些思考的納勒斯看看四周,提出了疑惑。
聽到問話他並沒有回答或停下腳步,持續著同樣的步調走在前頭直到前方出現斷崖他才轉個方向沿著斷崖走著「……我不知道。」音量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傳入納勒斯耳中。
見人沒回答也沒停下腳步的意思...應該是知道路吧?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但在遇到斷崖後卻聽見了對方這麼的一句話「...咦?」雖還繼續跟著人走、但心態已經從原本的安心轉為緊張了。
『該、該不會迷路了吧...我們迷路了對吧!?出不去了嗎!!?天哪天哪天哪...我想回家了...』看著對方的背影已經在自我心中下滿了定論,但實際一句話也沒說出口來問人。
走了很長一段路,看著四周好像都還在森林裡,一路上也沒遇到任何動物,他緩緩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著納勒斯。
「……你能飛嗎?」現在才想起來也許自己飛不起來了,對方還能飛也說不定。
「?、…我試看看!」馬上開始嘗試飛起,但卻非常的不穩定,甚至離地不到一公尺便又掉了下來,這樣重複了幾次後…
「不、不行…怎怎麼辦…」充滿驚慌的看著漪蘭,通常在法術不穩的狀態下可能還可以化成蝙蝠飛、但現在受傷痛得要死的時候要他飛也不可能了。
「那就,算了。」認為對方魔力已經耗盡,果斷放棄飛出去求救這一途,他隨意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手撐著頭思考著。
「……話說,我餓了。」垂下眼眸望著地面,簡略的敘述他現在的狀況。
「呃、…好吧。」失望的跟著人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之後不時看看四周、看看地、又看看漪蘭。
「……欸?」突然的一句話卻令他停止動作,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好像說了什麼。
「我餓了。」認為對方耳朵不好所以好心的再重複一次剛才的話,這次有稍微大聲些讓對方聽清楚。
紅瞳望過對方身上的血跡,下意識舔了嘴唇,如果早知道會遇難剛才就應該先把衣服上的血舔乾淨,現在血液都乾掉真浪費。
「......那要不要先去抓一些、動物...之類的?」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視線稍偏離了對方,有些尷尬的說。
「眼前就一個。」意義不明的說著,目不轉盯的看著納勒斯,鼻尖聞著血液的芬芳讓他比剛才更餓了一些。
「來打吧?」
「咦?...咦咦咦!?」先是呆愣,接著馬上起身離漪蘭遠了些並靠到樹上「等等等等等...是、現...現在嗎?!」不太明白對方為何突然說要打,只知道自己現在身體還各種痛啊!
「不能嗎?」腦袋迴路還沒轉過來,只知道對方應該是拒絕了吧?但他還是好想喝點血補充體力……「打吧?」不願意放棄繼續詢問著
「唔、...呃...」為什麼要這麼堅持!?為什麼!!?現在打可以做什麼嗎!?呃呃呃、好痛啊啊...天哪天哪....
看對方一整個就是很想打又不肯放棄的樣子忍不住就在心中自言自語了起來。
「好、好吧......如果、...」過了很久才終於又起了聲。
在納勒斯脫口說出好之後,漪蘭立刻從石頭上消失無蹤,閃身至人身後一把掐住納勒斯的後頸,絲毫沒有放鬆力道似乎想將骨頭捏碎。
「怎樣判斷輸?」他記得每個人評斷都不同,以之前爸爸所教就是要將四肢全數卸下在無行動能力。
「咦?...唔!!?」根本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到對方的消失和身後突然傳來的力道「噫!!!!!痛、啊!!等、等一下啊啊痛!!嗚、等一下...這樣會斷的、真的會斷的、會斷的啦!!嗚...嗚嗚嗚...」被激烈的疼痛弄得又哭又鬧,一手掙扎抓著一手不斷拍,想要人放鬆點力卻一點用都沒有。
「我、痛!嗚呃呃...可以直接認輸嗎...」發現對方相當執著於得到答案前不放手的樣子,便馬上想直接放棄戰鬥了。
聽著人的哭喊他正思考著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手上的力道卻豪無放鬆的意思,糾結於吃和友誼之間……不,似乎沒有猶豫多久他還是選了吃。
「雖然我想吃,但是太簡單了。」
單手將人甩至地面,動了動手腳「起來,用全力攻擊我。」食物太簡單就到手吃起來很怪啊……總之先打過在說。
「唔啊!!嗚、...呃呃...」被摔在地的身子微縮了起來,目前的疼痛感已經令他無法停止掉淚了,在聽到對方所說的話後更是一顫「一定、一定要嗎...」戰戰兢兢的說著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偏著頭望著友人哭的亂七八糟,不太能理解對方的腦袋在想什麼,難道被同類吸血不是恥辱嗎?
經由他的深思熟慮過後,他還是覺得要公平「一定要。」相當肯定的點頭。
「嗚唔......。」掙扎了很久才終於緩緩站起,用自己已經髒了不少的衣袖擦抹掉眼淚,隨後雖仍抱有些希望的看向漪蘭,但...事與願違。
內心忍不住又是一陣哭鬧...「那、...我開始了...」不知為何先做了報備,之後才忍著痛看向一旁,用法術將足以給人坐的大石頭以高速移動衝向對方。
看人總算要動真格他也輕鬆不少,雖然還暫時無法使用魔力但戰鬥經驗十足的漪蘭並沒有將納勒斯的法術看在眼裡,他只是在石頭即將觸碰到他的肌膚當下往右移動了一大步閃了開來。
「……加油……?」
「!、...哈啊...」一見對方閃開後便馬上驚慌得環視四周思考下一波攻擊,沒多久又望回對方,接著一個揮手使漪蘭附近的土壤突然隆起並竄高,似乎打算形成牆將人給圍堵起來似的。
輕敲著突起的牆面「不夠紮實。」做為土牆困住人類還行,但想困住吸血鬼就顯得破綻百出,更不用說漪蘭跟本沒用上魔力就可以憑蠻力擊碎。
他在土牆快將他包圍之時躍起,踏著隆起的土翻身出去,落在納勒斯身前「太弱,運用能力太差,無實戰經驗。」唸了幾句後他用力在納勒斯腹部紮實的揍了一拳,如果對方因為這樣就倒下……他都快懷疑對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啊、!?...唔!!!呃…...嗚、咳嘔!」毫無閃避之力就承受了攻擊並倒退好幾步,接著一個下跪便嘔出了一口血在地「咳、咳咳!!嗚噫…咳!痛、咳咳…」隨後就像嗆到水的狂咳。
眼神閃過一絲複雜,漪蘭惋惜地看著被嘔出來的血掉到地面上「不要浪費……。」他不過打一下肚子,至於嗎?
他往前走幾步蹲下來看著納勒斯「你輸了?以後只有贏才能喝……不然就只給你兔子血。」動物的血液之類的,他特地挑最小血不會太多的動物,他似乎有將萬一把人吸乾就不好了之類的考慮進去,恩,給人補補。
完全沒有聽到對方對於血的惋惜聲,只是一個使勁得捂著被打的部位發抖,好不容易停止了狂咳後眼淚又不爭氣得飆出。
一直到人已經蹲在自己面前了才抬起一點頭「咦...?」茫然得聽著一串如規則說明的話,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只知道...「......嗯...。」抗議也無效...吧。
過了這一次之後,漪蘭時時刻刻都在出手打架,目的很簡單,他餓……咳、是為了鍛鍊某人的廢物體力,久了他也忘了自己的魔力可以運用,還像個傻子一樣在森林中求生存。
接著的好幾次戰鬥納勒斯幾乎...不、根本就沒贏過任何一次,雖然比起一開始都只有純挨打的時候已經好上了很多,但仍差了漪蘭一截。
久而久之他變得總是一人默默吸著兔子血,不時還會看向身旁因已經喝飽了血才沒說要打的人想著...『為什麼我們還不回家啊...』又不敢詢問對方。
長時間接受著詭異的視線,漪蘭好像沒甚麼電波接收器,所以看了看不斷往自己這邊瞄的納勒斯根本沒察覺到任何異常。
他拿起地上的石頭砸碎,用石片鈍端在前幾天從兔子身上剝下來的皮上輕輕劃了幾下留下幾道痕跡,控制過力道也不至於讓兔皮破裂,隨後將兔皮遞給對方「大概是,兔窩位置。」
「??......咦!?」這、這現在...是要他自己去抓兔子嗎!?
納勒斯突然有些驚訝但又有點不確定得看向漪蘭,似乎想尋得解答的樣子。
「怎麼?」疑惑地問著對方,畢竟都被看這麼久了,他應該是想對自己說些甚麼吧?難道納勒斯對於自己抓獵物感到不滿意嗎?
「......我去。」硬生生壓下了一堆想說的話後才接過了兔皮,想著還是直接去好了、不去不知道會怎麼樣啊...嗚嗚...天哪天哪...一面留著無聲的淚。
隨後便認命的起身帶著對方所畫得圖樣去尋找兔子。
這一去,從一開始毫無成效的徒手抓到想到用法術將兔子們包圍起來的時後,過程花了整整將近一天半的時間。
「嗯...」放下一隻剛咬過的兔子,再看看剩下的兔子們,好久沒過的得意感湧上了心頭「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敲敲自己用法術形成的土籠確認堅固性,接著又審視了一下...感覺挺好的。
「回去吧。」獨留兔子們在土籠裡面面相覷的就回去找漪蘭了。
漪蘭的姿勢保持在對方離開前的模樣,坐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似乎還有鳥類停在他身上的樣子,沒有睡著,也沒有閉上雙眼,直直地看著地板。
他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思考甚麼就乾脆不要想,默默地等著納勒斯抓到獵物回來。
「我回、......」一看到對方居然還維持自己離開前的模樣一動也不動,身上還有著些許落葉跟...在頭上的那是鳥嗎?還不只一隻的樣子。頓時想說的話都全卡了。
『這是...現在可以過去嗎?!?!?!』腳懸了一半,在各種內心的糾結下...他選擇還是決定先退一步看看好了,但這一退好死不死就是一聲樹枝脆響的斷裂聲「!!!!!、....。」一震驚嚇之餘,馬上看向了漪蘭。
聽見啪嚓的聲響,他微微動了一下,身上的群鳥飛散,而他人也消失在原地。
「東西呢?」冷清的聲音來自納勒斯後方,等了一天多的漪蘭看到人空手而回似乎覺得教育失敗,作為懲罰,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勾著納勒斯的脖頸往後一拉,用力的甩到地上,一腳無情的狠踏在腹部上「東西呢?」
「咦...哇啊!!痛、唔!!!啊...」一個冷顫、緊接著就是背部與腹部所迎來的劇烈疼痛「在、在噫...我去的...那個地方...我、嗚...放在那裡...」趕緊在對方有可能再施予下一個暴行的情況下說出兔子的位置。
「放在別處?」微瞇起雙眼「用甚麼困住?」漪蘭知道納勒斯用土最多,基本常識還是有的他懷疑對方是用土籠困住兔子……「狡兔三窩,你笨?」野兔會挖土的。
聽對方這麼一說後才突然好像了解到什麼似的,整個臉色都難看了起來「...我、唔....沒有想到...」已經連人的臉都不太敢瞧了...只是深感畏懼的說著。
「快去。」鬆開腳後踹了踹躺在地上的人,語氣相當平淡,他只是單純覺得人做錯事情就該罵,呃反正兔子不是他要吃的東西,跑了也只是對方的損失。
「呃、...好...。」撐起身子爬起後連凌亂的衣服也不敢花時間拉好,就先跑去找那先被他給閒置的兔子們。
到達現場、果然已經有些兔子已經跑到外面來了,剩餘的兔子也正透過新挖出的地洞一隻隻逃出。
經過一翻折騰,兔子的數量雖然只剩屈指可數的量,但至少還有...「現在怎麼辦...」抱一隻回去嗎?還是、呃呃呃...懊惱的想著,他可不希望在再挨打。
跟在後頭走著,他靠在一旁的樹幹上「抓夠吃就好了啊?」輕皺著眉頭,抓這麼多也吃不完,為什麼要抓這麼多呢?
「!!?、...」完全沒注意到對方就在自己身後,驚訝的看過去「啊、恩......。」看著兔子想了一下後只抱起一隻、再將其他的放走,然後走到漪蘭面前「好了...。」雖然一隻照理是不太夠的,但他硬要抱在身上的話最多也只能抱著一隻,不然容易逃掉。
「一天……。」看著對方懷裡的兔子「一天太久了,下次一小時內解決。」等人可以很快地抓到兔子再讓他去抓其他的東西好了,恩……下一個動物是……。
邊想邊環顧四周,視線落在遠方的正在休息的山鹿「等你進步,血可以喝得比較多……」
「咦?!那怎麼可、呃......我知道了。」已經習慣不管對方說什麼、就是先答應了,之後辦不到...唉好可怕啊...。
「?」跟著人的視線方向看卻沒看到什麼,不過他想應該也是在指動物吧...「今天、...還要打嗎?」問著、長時間下來都只有喝宛如小零嘴般兔子血的他其實一直很希望有個正餐,但在目前的狀況,想要...就必須在和漪蘭打架的時候贏得勝利。
「你想打,就打。」難得對方提出要打架,這幾天都是他壓著人打,納勒斯應該多少有點進步吧……?技術還不純熟,多打幾次對對方也好。
「!、...嗯。」沒想到對方會把決定權交給自己而感到有點小驚訝,但也沒因此猶豫太久便點了頭將手中的兔子擱下後朝對方進行攻擊。
「一如往常。」他不會手下留情,閃過來人的突襲,毫不猶豫丟出濃縮過後的火炎彈,只要觸碰到物體就會立刻炸開來。
「!」馬上做出了閃避動作,雖還是不慎被爆炸給波及到一點,但仍不想放棄得持續了攻擊。
這樣經過許久,在一陣陣激烈的打鬥下四周變得相當渾亂,此時納勒斯已經渾身是傷並喘得跪在地...。身下是自己加上術法好不容易才將行動力給完全牽制住的漪蘭,對方身上幾乎沒什麼傷,可見實力的懸殊還是在,這使得他即使在這目前看似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也絲毫不敢放鬆。
「可以、...算贏了嗎?」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問出這話。
大意的被束縛住手腳沒辦法憑著蠻力抬起,被壓制在地的他轉動了眼珠盯著納勒斯看「……算。」比之前好了,一個戰鬥經驗不足的人把自己壓制在地上,也算是進步了吧。
一聽到答案後瞬間就放鬆了所有力攤坐到一旁,施加於對方身上的術法也因此變得脆弱、可輕易掙脫。
一動也不動的看著人「不吸血嗎?」輕皺著眉頭問著,對方好不容易贏了應該會想立刻喝點血之類的吧?
「...要。」第一次可以吸食對方的血液令他有些緊張,不知猶豫了些什麼,最後決定拉起對方的手腕來張口咬住。
力道從一開始的不算大到最後終於刺穿了皮膚與血管,喝著確實能帶來飽足感的血液,頓時之間...不知為合覺得有些哀傷。
「話說、沒有可以不用打架的方式...了嗎?」在喝足血後才放開了對方的手,看著地提出疑惑後又看向人。
「有,簽訂契約就不用打。」大概吧,但是無緣無故簽契約做甚麼?不過是遇難而已。
「!」一聽真有方法眼神都亮了「那、那不然...就簽吧?」如果可以不用再這麼辛苦打架的話...。
畢竟這和他在家安定時的生活實在相差太多了。
「為什麼?」總要給他一個好理由,這東西不是只能簽兩個?他已經簽了第一個……第二個自然要斟酌一下。
「呃、因為...」對於純粹只是想要有個輕鬆點方式的納勒斯來說,想要他說個說服人的理由自然難「多一個保障?」思考了很久後,才像是從生活中常聽到的用語裡挑了一個來嘗試似的。
「等你能夠輕鬆打贏我之後,我在跟你簽。」覺得理由不夠充實,他就不打算把這個剩下的位子拱手讓人。
「唔、呃...好。」這結果感覺就像是預料中的事般不令人驚訝,只是有些失望的看了看一旁「...走嗎?」爬到一開始被自己給困住放置的兔子旁,將其抱起後再看看人。
「我不跟弱者簽約,希望你能理解。」他抬頭看看四周「走了。」看著人抱起兔子他也沒有意見,只當兔子是臨時糧食。
兩人持續待在這一望無際的森林中,日子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有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生活與一開始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不外乎就是每天打架、狩獵動物、沒人性的訓...嚴苛的訓練與教育等等。
但不同的是在那次談話後納勒斯開始有了一個觀念,就是只要可以變強並多打贏對方幾次、就可以不用再這麼痛了。簡單的想法,使得他撐過一次又一次慘烈的過程。
直到現在,納勒斯與漪藍的戰鬥能力可說是平起平坐了,唯一不足的地方...大概就是腦子上思考的程度了吧。
「很好,有進步。」咬著兔腿說著,覺得哪裡沒熟又放到火上烤兩下又繼續吃著。
「!」小驚訝的看向人,隨後又緩緩偏頭看向火堆,轉了轉插有兔肉的樹枝「......。」沒說什麼話,但可以看出臉上有因稱讚而多了些得意感。
「不過還差地遠,找地方睡覺吧。」看著對方有些得意的臉孔,他嘆了口氣搖搖頭「明天繼續找路。」不知道待在這裡到底有多久了,應該過了好幾年了吧。
「嗯?啊、好。」聽對方的話後才慢半拍的停止沉溺在自我思考內,趕緊將烤過久的兔肉拿起搧涼「...嗯。」好像想說些什麼,但還是閉嘴了。
看著不斷竄燒的火焰發呆了下,這麼久的時間下來,他很想家。
「不要拿食物搧風。」伸手拿過烤過久的兔肉就直接放進嘴裡咬了幾下就吞進去了「烤太久了……。」
「咦?」看對方直接將自己手上的兔肉給拿走並吃掉後也沒有要討回的意思「啊...下次我再烤一次看看!」只是想應該就不會再烤過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