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之夜,離A市一段距離的偏遠森林裡,模樣異型的生物在樹影中焦躁的爬動著。
『該死!那顆心型的糖果覺對有問題!』後悔的喃念著,艾德伸出前臂抓住下個樹枝迅速的移動。
自從吞了那顆心型的軟糖後,體內的聲音便開始躁動,想要擁抱人、撫摸人、愛著人,各式思念情感在精神中竄騰,想努力地遠離人群,但身體卻背離了意志,無法自制的在林中追尋著人的氣息。
如果判斷沒錯,他所要找的東西應該在這個方位。
趁著夜色昏暗,亞契德雷獨自步入森林,記得不知名文獻上清楚記載著,這森林在距離現在約兩百年前有座祭祀惡魔的祭堂,而那百年前似乎也與自己父親來到A市的時間不謀而合,如果這兩件事情能對上,那這段漫長旅程就能寫下句點了。
「......給我等著......」勾起嘴角,心懷不軌全寫在臉上,卻沒注意到周遭有個潛伏黑影伺機而動。
『人!是人!!』迅速湧上的思念淹沒了艾德,被衝動奪走控制權的身體從樹梢俯衝下,用上所能的前肢緊緊得抱住男子。
做完動作得到滿足的聲音瞬間消退,艾德回神才驚覺自己攫住了一個陌生男子,『糟糕!』趕忙的放開手朝其他方向逃跑。
被襲擊當下身體反射性往回一抓,卻發現來者如影子般,暗影穿過他的指尖如煙霧逝去,失誤讓亞契德雷不滿而嘖了聲,一跨步後追上。
所幸月光足以提供照明好讓他瞧清楚,同時憑著視覺與聽覺持續追逐,樹叢沙沙作響出賣了獵物的行徑路線,從頭到尾,亞契德雷只能見到黑影的尾部,然而牠的爬行動作像極了他所認知的──「蟲族」。
「......復仇者......」憶起那位令他痛苦萬分的未婚妻也屬蟲族一員,如果說是遺族所派的追兵似乎也合情合理。
「......有趣,反正我時間很多......」血液躁動,如果能力沒被封印的話,現在早已匍匐地面,用著與牠極為相似的型態爭鬥。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沒有絲毫停歇,照理說被嚇到的人不是都會先逃走嗎?怎麼會追來了?難到對方也是獵食者?各種疑問充滿腦海,如此棘手的際遇在A市是第一次遇到。
『嘖!』總之先甩掉,艾德著急的加快爬行的速度。
獵物逃跑的速度燃起野獸慾望,蹄下所踏過的草泥地深深凹陷,亞契德雷瞬間覺得肉體狀態回到了在家鄉時的狀態,他總是追著那些用背部面對敵人的傢伙,接著享受不屬於自己的液體溫熱著肌膚,那猶如樂曲的求饒與極度不科學的肉體姿態,可說是最高娛樂。
──就快了,久遠的快感。
黑影行徑路線有意往高大樹叢前進,亞契德雷十分明白要是牠一旦進入那塊區域,自己可是一點勝算也沒有,為了提前吃到主菜,憑著身高優勢,他抓住前方比身長高上幾分的粗樹枝,利用手臂力量在身體浮空時以蹄奮力一蹬做為跳板,力量之大讓樹木傾倒,順著力量運作原理,亞契德雷一口氣壓制黑影肩背,那瞬間泥沙揚起,直到揮散後一切動作才完全靜止。
他自傲一瞥,打算好好瞧瞧「刺客」為何物。
本以為拉開距離的同時,從上而來的衝擊感猛的傳來,被衝力與引力拉下墜落,從沒有被當過獵物的艾德完全的愣住。
除了"甦醒"外這可是第一次被當作獵物壓制,不敢亂動,艾德警戒的觀察壓制著自己的男子,頭上的角與羊蹄及眼馬上能判耊對方不是人類......最好他能被自己的外型給嚇跑,只要有一瞬間,馬上就譨趁隙逃走,艾德沉默的思考著。
指掐疑似咽喉部位,殘虐按摩著。
「......誰派來的......」健壯胸膛隨著呼吸起伏不定,過度激烈運動使亞契德雷話語多了頓點,卻不減令人畏懼的壓迫感,神情彷彿凝視螻蟻,以某方面而言,他的確認為身下來者為蟲族沒錯。
問完話的同時,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型態確實與蟲族無誤,唯獨缺少了蟲該有的甲殼。牠如同幼蟲,暴露出沒有防禦裝甲的身軀。
被男子制住頸部,沒有痛覺的艾德無法感受到實質脅迫,不過為了和平解決還是出了聲,「......誤會。」答話的同時180度的扭轉了自己的身軀,好方便隨時逃跑。
「......何來誤會之說......」見牠沒有掙扎與呻吟,亞契德雷一秒意識到這東西也許並非生物,沒有任何一種動物在面臨極度缺乏氧氣的狀況下還能怡然自得,從它緩慢說出語句當下,裡頭的抑揚頓挫似乎證明了眼前這個東西絲毫不受影響。
「我不是你的敵人。」從鉗住頸部的手感知到對方的氣息帶著動搖,或許在解釋幾句自己就可以安全離開,艾德隨時準備好沒入附近樹叢的影子。
「......證據......」亞契德雷心想,它最好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否則他自有各種有趣方式可以和對方來些永生難忘的小遊戲──它將不擁有「以後」。
證據?能表示友好的東西是什麼,艾德努力地思考著。
如果是自己的模樣誤認為攻擊者,那麼變成人類就行了吧?但是最後擬態的人型因為方才的衝擊一下子全忘光了......
怎麼做?將眼光轉向身上的男子,對了!同族!同族的話就沒問題了吧?
這麼一想馬上開始行動,鬼焰纏繞的軀體瞬間的扭曲,四肢與軀體擬態成型,除了臉上殘存的眼部痕跡外,外觀的整體樣貌與男子是一模一樣。
「!」看見自己被壓住的那瞬間,亞契德雷下意識用惡魔語咒罵出聲,大意約為詛咒對方不得好死之類的穢語。
只能說視覺反應在第一瞬間的反噬力強勁,他承認那當下曾一度認為是「自己」,卻在平息思緒後發現身下之人明顯與自己不同,火吻眼部所留下的結痂,是仿冒品所擁有的戳章。
在聽到對方咒罵的同時馬上反射性的道歉,並沒有發現自己吐出的語句與對方是一致的語言。
得到自由的艾德馬上用手撐著地面站起,為什麼對方反而是被自己的擬態所嚇到,這行為反應反而讓艾德困惑起來。
......那是惡魔語?
待亞契德雷思考到這個問題時,才發現自己鬆開了制伏它的手,以外,現以外觀上來說,應該稱為「他」。
「......為什麼會惡魔語......」蟲族並不具備化形能力。亞契德雷並沒有想阻止他爬起的意思,只是語氣仍不太客氣。
艾德站起身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惡魔語?」語言嗎?自己剛剛講的是惡魔語?艾德困惑的歪著頭,自己從來分不清使用的語言是什麼。
「......不然你認為那是什麼......」挑眉,吐出一句口氣極差的疑問句。
「我不知道自己用的語言是什麼。」感覺到對方的語氣透漏出不快,趕緊的解釋了幾句。
「......不知道是什麼語言卻能說出口,你不認為這句話十分矛盾嗎......」刻意再度丟出問題,他確實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歷。
「......而且我可不接受你的襲擊只是場誤會......」當然還有這一切開頭的元凶。
「......我真的不知道。」沒有什麼動搖,畢竟自己是據實以告。
「是糖果的問題。」手中變出了剩餘的糖果紙,「吃了之後很想抱著人。」
「......亞契德雷......」思索一陣後,默默報上自己的姓名。
好吧,看來這個不知名的生物是某種食安問題下的受害者。
將凌亂髮絲往後一撥,他想著「會使用語言卻不明白是何種語言」這個問題,好像在一篇惡魔文獻上有所提到,上頭寫著「知識如果並非主意識用學習所理解,似乎會只知道內容卻不知道標題」?
這有可能嗎?
「艾德」依據禮儀報上自己名字。
看著對方思考的模樣,突然想起交際書裡所寫的禮節:『若造成他人嚴重的困擾,除了道歉外,以事物賠罪的效果更好。』
歪著頭想了想,自己的能力最有用的也就是“尋找”而已…「很抱歉嚇到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幫你尋找的嗎?」
噢,這可真巧不是?
聽聞關鍵字,亞契德雷再度提起戒心,這齣戲似乎有劇本,而且還順利的進展到被對方套話。
嘖嘖,他早該知道這一切都是陷阱。
為了證明自己的論點,刻意壓低些音量,用惡魔語說道:「......你認為我想要找什麼呢......」如果這全是父親的計謀,那也只能怪自己不夠沉穩。
夜中的艾德即使是喃喃自語也是聽得一清二楚,自己當然沒有心電感應的能力了,「你不說要找什麼,我不可能會知道你要找什麼。」對應著對方的問題,出口的依然是流利的惡魔語句,但本人卻是一點都沒發現的樣子。
「......也是,如果能懂惡魔語、心電感應附加搜尋功能,那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呢......」哈哈笑了幾聲,不再在意他會說惡魔語這件事,現下亞契德雷只想知道這傢伙是敵是友。
「......我的確是想找個東西,一個能夠實現各種願望的東西......」
這只是個考驗。
「實現願望的東西?」不會是什麼神燈之類的吧。
「有部分的殘件嗎?或是那個東西長期搭配的物件?」沒有媒介的話,自己是無力可為了。
亞契德雷認為自己有些高估這項能力,不過卻也並無開發可能。
前提是真的能找到的話。
「......這個如何......」從口袋拿出蜜柑色鈕扣,鈕扣座外圍的雕刻精緻程度展現出擁有這釦子的主人絕非平民。
扭曲身形變化為貓娃娃頭人,工作時擬態成偶頭人是艾德的習慣。
「扣子?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麼,能具體描述是人還是物?」為了感知思念走到亞契德雷前伸出手。
「......我只是曾聽人說過這顆釦子曾與『心想事成的詛咒』有十分大的淵源,是物品或者是人?這點我可是完全不清楚,說不定這只是一個物品上頭的裝飾罷了......」聳聳肩,對於這傢伙的外觀變化已沒多大反應。
「......就當作是被騙吧,不過是你還是我......」最擅長的謊言。
「......傳說?沒有確切的思念描述我就沒辦法正確找到了。」將伸出的手收回,十分的不理解對方的言語意涵,「所以你要嘗試找?就算那只是個無相關的飾品?」
「......這才是真正有挑戰性的工作,不是嗎......」運用三根指頭靈巧的把玩鈕扣。
「......說不定會中大獎──誰知道呢,呵呵......」如果他的能力屬實,那絕對可以找到這釦子的主人。
「那請把鈕扣交給我。」所以還是要找就是了,眼前這個人某方面還挺囉嗦的,不能簡短明說嗎?
「就從歸屬人找起了,除了先生外的前一位。」再次伸出手討鈕扣。
遞出鈕扣的同時,亞契德雷說道:「......不知道跟傳說扯上關係的是物品還是人,不過我曾經看過某個吸血鬼貴族有和這鈕扣裝飾相似的鍊子,然而這上頭的雕刻技法盛行於一百五十年前,說不定大量運用於裝飾品上......」
「......不覺得上頭的底座,是額外加工過的嗎......」言下之意,這東西一開始也許不是釦子,而是用某個物件局部裝飾改造的。
「......我知道了。」艾德將鈕扣收在掌心,默默地讀取上頭附著的思念,這個"委託人"的話真的很多,簡短說就是不知道是人還是物吧,在怎麼有歷史的雕刻技法又如何,總是不相干的東西。
轉向艾德的視界,開始感應鈕扣所附著的思念,四周的景色失去了色彩變得黑白,打開掌心,手中的鈕扣被各式粗細、色彩不同的線體所纏繞,這就是視覺化的『思念』,接下來就是區分這些思念的工作了。
首先剔除委託人的思念,看了眼亞契德雷,從身體中心連過來的是銀色的鋼線,銀線纏鈕扣纏得很死,這代表是現任的關聯者。
接著剔除的是陳舊的雜念,宛如蜘蛛絲般透明的快要消失的斷線。
然後剔除的是情感的執念,那是毛絮般的各色粗線。
最後留下的,粉色的發光線──是目標,也就是前任持有者。
艾德晃了晃拿著鈕扣的手,粉色的線隨著舉動拉扯延展像是蛇般的扭動,並沒有像斷線般鬆脫的隨著力道擺盪,這代表目標是在定點,而且是活的。
「目標......活的、中距離、定點,大概是女的。」一一地說出自己所感應到的事項,粉色的線條粗細能判斷距離,男女則是從經驗中的顏色分類判斷出來的。
「......噢,原來前主人是位女性.....」表情似懂非懂,亞契德雷用手指托住下巴,想著關於這傢伙的能力。
好吧,這的確是潔莉雅莎的釦子沒錯,但現在事情卻變的更為複雜。
1.假設他是父親派來的間諜,一定早就知道自己的妹妹與釦子、願望間的關聯,所以他只要裝作故弄玄虛,接著說出潔莉雅莎的名字等等結論,就能完成這場騙局。
2.蟲族不具備變化能力卻十分擅長進化,會不會在這短期間中蟲族已經演化成亞契德雷認知以外的生物這點不得而知。如果他是蟲族所派來的刺客,取性命是第一順位,尤其在這麼好下手的時刻,還要演出一場餘興節目機率實在不大──但亞契德雷不會因此掉以輕心。
3.如果這一切他都沒有說謊呢?他利用物品上所依存的記憶找尋答案,假設結論只需要過問物品本身,那正是亞契德雷所需要的能力。
「......艾德先生是吧......」第一次開口說了他的名字,「......可還有其他線索嗎......」
就看什麼時候會露出狐狸尾巴吧。
「其他線索?已經有方位了,不直接去尋找?」艾德指向A市的方位,按著粉線的源頭方向跟距離判斷,目標就在A市,不是要找人嗎?那直接去找就行了啊。
不過既然是委託人的要求那就嘗試在感應剩餘的資訊吧,艾德再次將視線轉到鈕扣上的粉線觀察,線體刻畫著細緻的紋路,大致上的符號與旁邊的銀色鋼線一致,「目標與您同族,或是同類。」
「......不好意思,艾德先生,我想我並沒有心電感應功能......」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正確方位只有艾德先生知道,何不幫我帶個路......」原來除了方位、性別外,還能感應到種族嗎?
「......那就走吧。」似乎是又繞了圈子?總之就繼續去完成委託吧,艾德乾脆地轉身領著頭朝向A市步行。
場景漸漸踏入熟悉街道,路線確實是往自己和妹妹的暫時居所前進沒錯,但在還沒看到結果之前,結局還是可能會有些變數。
停駐在一棟住家建築前,畢竟自己沒有鑰匙,能用的方法也就只有潛入而已,「請在這裡等。」身形再次扭曲回復原樣,準備攀牆。
「......就到此結束吧......」當艾德企圖攀牆時,亞契德雷出聲制止,「......我可不希望艾德先生因為我的關係,惹上一條入侵民宅的罪刑......」
這裡的確是自己與妹妹的暫時安身處,在房屋主人前翻牆倒是個挺有趣的畫面不是?
「目標就在裡面,沒有移動,放棄尋找了?」歪著頭,所以這個委託人只想知道位置而已嗎。
「......並不是放棄尋找,而是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難道艾德還不理解? 「......艾德先生說過目標是位女性沒錯吧,在這大半夜兩位男性鬼鬼祟祟翻牆,對方會做何感想......」不管有沒有被發現,這舉動都像極了變態,絕非紳士之舉。
「......既然那位女性與這棟房子有所關聯,居住於此亦或此處為朋友居所,噢,當然我也不排斥被擄來的這個假設......」向艾德輕鬆一笑,表情卻十分令人不悅。
「完成委託比較重要,只是說明來意,對方不願意再說。」案子都接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嗯,所以?」依然是不理解對方費了一堆唇舌所要表達的意思。
「......現在都幾點鐘了......」該說艾德想法直接還是不會變通呢,「......一般女性在這時間不是準備休息,就是已經就寢了......」況且還是自己妹妹的生理時鐘。然而在這時間點,潔莉雅莎大概已經換上睡衣準備休息,如果這模樣讓陌生男子看見,亞契德雷不難想像妹妹會用自盡證明清白,為了避免讓租屋處變成凶宅,無論如何都要阻止艾德進入。
喔,的確,忙著找都忘了,似乎許多生物都是需要在這時間讓身體停止活動的。
「那明晚在找?」對不用睡眠的自己來說,人的作息自己還是容易忘記的。
「......艾德先生的任務已經結束了,接下來由我自己來吧......」拐了一大圈子,亞契德雷只能強迫自己相信艾德不是蟲族,「......那襲擊一事就一筆勾銷,之後還有事情需要艾德先生,到時候我們就按照程序來?放心,我一定會是位好雇主的......」伸出手希望艾德能交還那顆釦子,畢竟那是潔莉雅莎的珍藏。
「委託?不麻煩的我才接。」這裡畢竟還是路上,艾德再次將身軀轉變為偶頭人形接著從口袋拿出一張紙連著鈕扣遞給亞契德雷。
「聯絡方式,我日出不能行動。」紅色的紙卡上就只寫著一串電話號碼而已,可以的話還是希望這名委託人下次不要再那麼拐圈子繞了,雖然自己有得是時間但也不想浪費在這上面。
「......惡魔也喜歡夜晚,祝我們之後合作愉快......」只要是自己想得到的,就絕對稱不上是「麻煩」。
深緋紙上那串號碼讓亞契德雷皺起眉頭,與3C絕緣的他,還是把聯絡這項重責大任丟給妹妹好了。
「......希望如此,晚安。」順著禮儀道別後艾德開始思考自己的是不是該加個"婉拒長舌委託人"的條件。
從體內取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再過幾小時迎接日出就又是個漫長的藏身時間了,剩下的空閒就拿來尋找今日的藏身處吧,艾德緩步離去。
____________6/1糖果─結束____________
看羊哥說話我自己也累了...是說羊哥和艾德說那個釦子可能是飾品是因為,他想要撇清跟那顆扣子很不熟的關係(####
沒辦法,太直白不是他的個性XDDD 還且還會放陷阱(#
艾德:我還是加一條"拒絕囉嗦的委託人"條件好了
拐彎超煩的wwwww
而且我在貼的時候發現有BUG 所以把一大段改掉了XDDD
那應該這個版本(?)沒有BU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