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and gave her mother forty whacks.When she saw what she had done,she gave her father forty-one…」
豪華的大廳裡,詭異的小調歌曲在迴盪著,月光從殘破的窗戶滲出,撒在散落一地的銀器以及碎玻璃上,與頂上的水晶吊燈相呼應,廳裡中央佇立一座紅毯樓梯。
站在這之中的少年,雙手反握著鐮
刀,滴滴答答的水聲不停落下,詢聲望向在雜亂破敗空間中零散靠臥的人體。
少年的臉上沾著血跡,咧嘴笑起輕哼著歌,「Lizzie Borden took an axe…」慘白的獠牙在黑暗中格外明顯。
「你真的長大了…」從空無一人的樓梯頂上傳出男子的聲音,「你跟你父親越來越像了…」
上年抬起頭,一語不發的將鐮刀從手上脫出,牽著鐵鍊直飛向聲源,鏘啷一聲撞擊上牆壁。
「呵呵…沒用的,這種情況下你想要直接觸碰我是不可能的…」人影若隱若現的漂浮在空間中。
「回來吧…會跟以往一樣好好疼愛你…」挑逗般的擦過少年身邊。
「你在作夢嗎?」少年冷冷的笑起,踩上一旁的頭顱,在腳底下滾了滾,「只欠你了…殺了你,我的生活就平靜了…」
半透明的人聽到這句話像是發狂似的大笑著,「哈哈!別傻了!乖,聽話,要不然只留屍體也是可以的,不過我還是喜歡活生生的肉體。」
少年咯咯的笑起,從腰包裡拿出試管,「這是最後一個了哦。」吻了一下隨即將它砸碎,裡頭的液體噴濺出來,「你還有辦法讓我射嗎?」
來不及阻止的看著少年,周圍的氣息開始波動起來,「…這是你自找的!」憤怒的人將氣化成一顆顆彈丸直向少年發出。
「呵呵…這才有趣嘛。」靈活的身影在昏暗的空間中閃躲著,「我說媽媽啊…每天抱著那根皺巴巴的陰莖,一定心酸到哭了吧?」鈴鐺般的笑聲刺激著人,「那種樣子應該怎樣都無法滿足您吧?可憐的傢伙。」
男子怒吼一聲徒手從少年背後貫穿,在人耳邊忿恨的說著,「我告訴你…只要把你的身體留下,我依然可以做我想做的事…」
「呵呵呵…抓到你了哦。」少年緊咬牙根面部扭曲的輕笑著,深色的血液從唇角滲出,抓上實體化的人手,「爸爸啊…我跟你不一樣,我有想要追尋的東西…」只見白皙的手腕逐漸變黑往人竄去。
少年緊抓著人不放,冷笑著說:「不覺得這感覺很熟悉嗎?」將力氣幾乎完全釋放,把劇毒往人送去。
「克利斯!!!」男子痛苦的喊叫起,黑色的毒素像是蜘蛛網般的逐漸擴散開,身體劇烈的抽搐著,直到侵入了大腦及心臟才停下來。
少年身子不穩的拔出體內的屍體,雙手摀住傷口,慢慢的把自身的毒液輸入體內,之後踉蹌的站起身,往戶外走去。
少年步出大門,迎接月光的照應,原先藍白色的運動鞋已成紫紅色,穿著短褲的腿上東一道西一道的血痕,破爛的上衣浸著粘稠的液體,傷口還滲著血,俊秀的臉上沾滿血跡,皺著眉似乎有些辛苦。
托著腳步疲憊的走到大院裡,看向一邊聳立的白橡樹,「…你還記得我嗎?」緩緩的笑起,放下身在樹腳旁躺靠著。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壓壞了的小盒子,指尖擦蹭幾下,輕覆在胸口上,唇角露出微笑的說:「要等我喔…我要回去了…」
抬頭看向星空,「……我好想你…」星光朦朧閃爍,眼前模糊了一片,慢慢沉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