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第二波行動/血鑽前置之二】
他和時雨唯上一次的聯絡,好像已經是兩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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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件事』之後,不能避免的,他們之間還是產生了很多不必要的東西;是怨是恨,還是無奈和惋惜,時雨唯從沒和自己明說,自己也從沒想過要開口提起。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後悔沒好好抓著青梅竹馬來個肢體交流。
收起手機,被掛掉的通話他沒太過在意,只是盤算著等等要用怎麼樣的理由向店長先生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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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在目的地前停下了。
北条允都看著沒變的奇怪店名,擴大的裝潢雖然有點不習慣,還是令他懷念起過往許多個來這裡找人的夜晚,最愛的哥哥會趁店長不注意、偷偷塞給自己剛販售沒多久的限定口味包子做消夜。
走進店裡,已經變成常駐商品的包子在蒸籠裡看起來飽滿可口;只要幾個銅板,便又能嘗到那夜裡的美味。
可那樣的日子,現在只能作為回憶品嘗了。
「……不是和你說、沒空的嗎?」
藍白相間的制服闖進視線,再往上看些,白色的髮和水藍色的瞳孔下,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樣貌。
「……明明就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吧?你。」指著牆壁上的排班表,北条允都直接戳破時雨唯的謊言。
時雨唯僅僅用那雙水藍色的眼睛盯著他。
「時雨前輩!老闆說你下班的時間早就已經過啦~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可以囉!」
櫃台那邊的高中生遠遠的呼喊,儘管時雨唯很想相信後輩是抱持著好意這麼說,他還是很想往那不會看氣氛傢伙頭上拍下去。
「……我等你換衣服。」北条允都嘴邊勾著嘲諷地笑,在飲料櫃挑了兩罐冰咖啡,又拿過一條薄荷糖結帳去了。
時雨唯嘆息。
二十分鐘,充其量就差不多是他大學課堂之間的休息時間。尤其遇上喜歡耽誤下課時間的教授時,換教室還得用跑的,這時就會覺得課間時間太短了。
但現在他卻恨不得有二十件衣服給他換,拖越久越好。
離開員工休息室,那顯眼的橙髮正在窗邊的吧台區有一口沒一口消耗鐵罐中的飲料。看見他出來,在時雨唯眼中異常欠打的面龐又勾起那種討厭的笑容。
「換個衣服也能換那個久,下面的東西還在嗎?」
「……性騷擾禁止。」時雨唯二話不說,堅硬的鐵罐時間從橘色的腦袋敲下去。
「痛。」
他們並坐在吧檯,漸漸昏暗的天色使玻璃映出他們的表情。北条允都嘴裡含著薄荷糖,透過玻璃打量身旁人的表情。
啊啊,他還是比較喜歡沒戴隱形眼鏡的青梅竹馬。
明明那麼漂亮的粉紅色眼瞳,偏要遮在變色片之下;雖然不是不能理解對方這麼做的理由……只能感嘆,這世界便是如此。
裝扮裝扮,女人一般用著各種理由彩上妝容,就只為了在這樣的社會中生存。
成為「半個」那樣的存在之後,他總覺得能理解的事情變多了;至於是不是自己的自以為是?……呵,重要嗎?
「對你來說,很多事情太不重要了。」
北条允都拿眼去睨時雨唯。
時雨唯轉過來望他,清秀的令人懷疑性別的臉,表情冰冷而讓他興奮不已。
因此他依舊笑的令人不悅。
「那麼、就幫我這個忙如何?」
抬起下巴指了指對方握在掌心的電子產品,上面是自己稍早傳給對方的、關於血鑽拍賣會的訊息。
「你明明知道我會拒絕的。」
點選刪除,只是短短兩秒的操作,自己打了半天的文字傾刻消失。時雨唯起身,將兩人喝乾的空罐扔進回收桶。
北条允都盯著他的背影瞧。
「我的立場,沒有攪和在這種破事的理由……你明白的。」
時雨唯背起側背包,手機上的時間提醒他得回去學校餵某隻雞。
「何況、沒有我的幫忙,你也能混進去吧。」
便利商店的電子門感應到時雨唯的存在打開,和櫃檯的高中生揮別後,那雙藍色的眸又轉了過來。
「唯……」
「你不是入場費,怎麼樣都不再會是了。」
隱隱約約,北条好像看到那雙美目轉為赫眼,轉瞬即逝。
「你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參加者了、不是嗎?……允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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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鑽前置全文 盛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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