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迷糊的盯著天花板一回後手伸往身旁摸了摸一一看來已經起床了呢。蹭蹭溫暖的床鋪後,爬起身套上上衣走往傳出培根香的廚房,以順暢的動作從後抱上人,在臉頰落下一吻。「早上好,真波さんー」
「ユート早-」頭也不回地回應一邊將熱好的培根放到蛋上,未熟的蛋黃被擠壓時兩旁淺淺突起,下一刻就要破掉流出蛋液的模樣讓人欲罷不能;稍微停留讓蛋清完全轉白,接著用鍋鏟調整形狀,用蛋把肉包住並且煎熟。
「完成-蛋捲培根,喝牛奶還是?」把幾乎只能看到蛋背的料理鏟進盤裡,放上切片麵包和用冰水浸泡過的生菜端給身後的人。
「草莓牛奶~」接過盤子後轉向餐桌,放下食物前湊近深呼吸了下。「哈…好香呢。」稍微整理了下桌面,再為人拉開對方常坐的椅子才坐下。
打開冰箱分別倒了一杯鮮奶和草莓牛奶,接著將同款的杯子放到小方桌的兩端。兩個人的生活不需要太多東西,又或者該說是還沒來得及添加什麼,才剛開始半個月的嶄新日常還有太多事情能夠摸索,就連這對杯子也是在搬入小套房的隔天才發現這項生活中的小缺失。
「這樣夠嗎?」拆開吐司的包裝後取出兩片,抹上一些甜果醬便咬進一口。同樣在運動的身體攝取的量卻不同,時少時多讓自己沒辦法準確地抓穩餐點分量,或許總有一天能夠習得從一早看見對方就了解早餐該準備哪些的技能。
「加上吐司剛好一」切下一塊蛋捲培根吃下,看著對方似乎在思考的表情歪頭眨眨眼,想了想用叉子捅了另一塊培根遞到對方唇邊。「在想什麼?」
「...」回過神發現有塊到嘴邊的肉,當然張口吃下,毫不猶豫的。
「想你-」會不會吃得不夠,又或者自己準備太多。無論哪種狀況都很麻煩呢-重新開火和倒廚餘兩項都不喜歡,前者還能透過超商解決,後者就沒有別的退路了。
「今天放假對吧,有什麼行程嗎?」平時兩人各自有需要應付的領域,有時忙起來甚至連面都碰不到。能夠像這樣看著對方發呆的時間很少,除了假日之外。
「這樣啊~」開心的瞇起眼,繼續用刀叉戳著食物。聽了問句,歪頭想了下。「嗯…沒有噢,就這樣在家裡陪真波さん也不錯呢。啊、當然是在你沒有行程的前提下。」不過自己當然是希望能一整天賴在對方身邊的——
吃完主食後舔去指尖沾上的甜醬一面思考,今天的行程-「在家睡到飽?啊,不過也想爬坡呢-」一腳踏入兩難的抉擇中,不管哪項都是奢侈的享受,一邊發出嗯-的聲音陷入猶豫。
「要睡一整天嗎……那還是出門騎車比較好呢。」要一直待在床上的話還是想做點別的事情呢…有些無奈的笑笑,湊近對方舔去嘴角的果醬。「這裡也沾到了喲一」
「唔、」又跟著舔了一次,還有點淡淡的甜味殘留在嘴邊。
「那等等一起去吧?」雙手向上將筋骨伸展開來,不意外地聽到幾聲喀響。今天該去爬哪個坡呢-?有人能一起攻頂使其中的樂趣加倍,不管坡度多寡都使人嚮往。
「好一不過在那之前、」笑著繞到對方身後,一把抱住人,「充電❤」早上對方先起床,沒親熱到的份得好好補回來呢——一旦出門爬坡能賴在一起的機會就變少了——
「诶?充電器不是在床頭櫃上?」還是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兩人的手機廠牌相同,有時候耳機或者其他小配件交替著拿過來放過去的常常忘記正確位置,甚至是搞丟了也沒察覺,總到要同時使用的日子才發現少了一組,有時還會出現買新的替代品後在某處找到舊物的窘境。
又笑了笑,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直接捧起對方的臉,狠狠的深吻了遍直到對方漲紅著臉輕推自己。「我是指、這種的充電喲?」
「你可以直接用說的-」皺起眉抗議後起身收拾,雖然想要早點去爬坡,但不先將碗盤洗乾淨的話恐怕會釀成大亂。通常回到家就會完全忘記還有東西要清洗的事實,清完車後洗澡接著就開始做些瑣碎事,大概到午餐或晚餐結束才驚覺餐具已經堆得跟山一樣高了。
笑著戳戳對方微微鼓起的臉頰,「抱歉抱歉~」邊這麼說著,幫忙將碗盤拿到洗手盤清洗過後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那今天要去爬哪個坡?」看了眼澄朗的天空,偶爾幾朵雲浮過讓太陽悄悄藏起,但沒一會就又探頭繼續俯瞰世界,從頰邊掠過的涼風中帶著一點初夏的氣息,真是適合騎車的好日子呢。
「嗯一」歪頭想,「公園附近的那個如何?」跟著抬頭看見天氣不錯,沒有將拉鏈完全拉起便跨上了自行車。
「啊-不錯耶,就去那裡吧!」雖然那條路線總是有人經過沒辦法全力騎行,但就活動筋骨來說是很不錯的選擇,而且現在正好是櫻花盛開的季節,整段路上大概滿是八重的香氣吧。
「那麼、出發吧?」看著人跨上自行車,便踩上踏板開始騎行。前往公園的路並不長,很快便到達了坡道的開端,穩定的爬行著,不時會有櫻花花瓣飛到身上,也不太在意。
視線越過道路兩旁的圍欄就能看見賞花的人群,縱使還不到滿開的時間也已經有許多人乘興帶著家人同事團聚一起分享暖春。閃避在一旁玩鬧的孩童追上前方的人,再稍稍加速超越。
聽著孩童歡快的笑聲,一不注意就被超了車。「啊、真波さん太狡猾了一」稍微加快速度,在對方斜後方騎行,坡道的坡度剛好能讓人輕鬆的保持現在的速度。
「是ユート太慢了-坡頂我就拿下了!!」加重踩踏的力量提升速度,終點已經近在眼前,當然不可能拱手讓給別人,就算是對ユート也不打算放水。
並沒有繼續加速,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直至達到坡頂。越過無形的山岳線的身影似乎閃著某種光輝,也許就是這樣的前輩才讓自己如此喜歡吧?
慢慢減速後轉過頭來看向後輩,看那張臉上沒有半點疲憊,額上的水珠數量也略少,更不用提對方的呼吸根本沒半絲紊亂。
「ユート你剛剛放水了吧?」不過好像一開始就沒說要比賽?但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看著對方的眼神決定裝傻,「嗯——?啊,真波さん要飲料嗎?」只是笑笑的比著前方的便利商店迴避掉對方的問句。
「寶礦力-」看悠人不打算延續話題,也就維持以往的默契-對不想提的事情乾脆捨棄,少去想些麻煩的事情,讓對話往新的流向發展,組織不同的選擇肢。
「我去去就回——」騎到店門跨下車往店裡走去,站在冷飲櫃前思考了會,拿起了寶礦力及一瓶檸檬味的運動飲料結帳,轉身往店外走去,將手中的瓶子貼上人的臉頰。「給——」
在樹蔭下望向遠處,這裡的視野能夠看到整個町的景色,春季晨光的薰暖讓空氣染上一點淺粉,慵懶幸福的氣泡緩緩飄升,連帶著喚醒睡意;這時一股冰沁伏上臉頰,微醺的意識順間回籠,眼中映入的鮮彩笑容喚醒了蒸熱暑氣,使得臉頰的溫度和塑膠瓶身的冰涼足以抗衡。
「謝謝。」旋開瓶蓋酌入甜意,水流覆過喉嚨總算將逆鱗撫順,乾刺感消失後忍不住嘆口氣,放鬆全身力道靠著青木。
看了人犯睏的模樣笑了笑,將瓶子在對方臉上多停留一回讓人清醒後也仰頭喝下冰涼的飲料。
感受了下口腔中帶著淡淡果香的清涼感後,蹲下戳戳靠著樹幹放鬆的人。「真波さんー?這樣下去會睡著的喔。」
「在這裡睡午覺感覺很舒服啊-有什麼不好?」被瓶身觸碰並沒有使腦袋更清醒,又或者該說腦中的怠惰依舊通常運轉,因此變本加厲往一旁的草地上倒。點綴櫻色的草皮除了車前草特殊的氣味外還隱約能嗅見花香,低溫暖陽穿過遮蔽散撒在身上,胸口因而變得暖燙,舒適得讓人忍不住張大身體將四肢擴展到極限,讓血肉緊繃再放鬆,去換取更多的慵懶氣息。
看人完全沒有保持清醒的打算,反而往地上一躺只能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真波さん睡着的話要怎麼把他弄回家呢……自己可不想讓人睡在這種地方任由旁人看對方的睡顏啊。
邊思考著各種可能的方法,邊坐到人身旁彎下身湊近對方到幾乎要臉貼臉的程度——「再這樣無防備的睡下去我可要在這裡襲擊你了唷?山ー岳ーさんー」
「嗯--」不甘願地發出長音抵抗地衣的柔軟,拉開眼簾就看見炎紅的雙眸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樣,心臟像被灌了氣變成風船般輕飄搖晃,忍不住讓兩人的氣息短暫交疊。
「可惜我不想在這裡被襲擊呢。」感覺會被蟲咬而且草又刺刺的,身上還會沾滿花瓣和泥土,到時候一定很狼狽吧。
雙唇相接後停留一會才不情願的退開,
「正好、我也不想讓你被看光ー剛剛是開玩笑的……回家吧?」站起身拍拍草屑,向人伸出手。
「嘿-那真是太好了呢-」說到被看光,要是真的做了而且被撞見大概得去派出所一趟吧?伸手搭上溫暖的掌心,在要站起來的瞬間悠人便施力將自己拉起,動作轉換之間完全沒有停頓。
「嗯-回家的話要做什麼呢?」看著卡在十和十一中間的指針,接在午餐時間之後的黃金時段還沒有行程呢。
「繼續做運動ー?」拉起人之後走回愛車旁邊,撫上座墊回頭俏皮的一笑ーー說到在家裡做的運動也只有那個了吧?因為我們比起騎行臺更喜歡山坡呢。
聽見關鍵詞先是瞪大雙眼,隨後興奮地揮拳:「先前說好要打棒球的對吧!還有太鼓達人!」大約在一個月又更早些前兩人一起買了遊戲機,但至今都還沒將塑膠包裝劃開過,而前幾日在睡前聊天中約好了要一起拆哪些遊戲光碟的包裝,對於電玩的有趣之處早已清楚的自己當然是期待著那天能搭上特快車趕來。
「哈哈、真波さん很期待呢?」看著對方興奮的模樣不禁失笑,卻暗自想著與表情相違的事情。為什麼感覺輸給遊戲機了呢…「不如先玩兔子派對吧?聽說評價很不錯ー」
「嗯,走吧走吧-」期待地跨上LOOK蹬下踏板,在回程中和悠人又開始了追逐戰,這次先抵達終點的不是自己,不過倒也不太在意-應該說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擺在那台積灰的機台上了。
「啊、這次是我贏了ー」爽朗的笑著跨下車,牽去放好後順便取出裝有遊戲主機的盒子拍掉灰塵。「唔咳、…真波さん要開盒嗎?還是要選其他遊戲片?」仔細的把遊戲光碟盒子上的灰也拍去,才將兩個盒子都推向人。
「輸了呢-那就照約定,今天的晚餐由我負責吧。」將愛車牽入車棚後稍微擦拭,讓車架的潔白不被泥土遮去。保養結束後跟著悠人回到屋內,從冰箱裡拿出礦泉水稍微補給水分才回到客廳。
「嗯-都可以?」接過光碟片翻看一會才拆開包裝,然後把光碟塞進被拆開放到一旁的遊戲機裡面。為了接上電視訊號手忙腳亂地試了好一會,遊戲開始的字樣總算顯示在電視螢幕上。
「喔喔、有顯示了…」取過剛才一陣忙亂中被甩到一旁的手把翻看了下,裝入電池後將手把朝向螢幕頂部的感應器,看見出現在畫面上的游標不禁有些興奮,測試過後把P1的控制器交給人,理所當然的提出了比試的邀請。「沒有對戰模式嗎…只能靠得分決勝負了呢,真波さん先攻?」
「那我就不客氣了-看招!」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長相奇怪的兔子正往屏幕接近,拿著搖桿的手毫不猶豫地送出一記上鉤拳確實地將分數取下。隨著怪物的數量越來越多也就更加專注,就連聽到ユート的提問也沒有空閒回應,只先說了聲等等又繼續埋頭狠打那些會讓小孩做惡夢的白兔。
看著一隻隻倒下的白兔及前輩認真的表情ー不拿出全力不行了呢。一回合結束後,往前邁出一步轉頭向人做了槍擊手勢。「輪到我了ー不會輸的喲?」隨即按下開始後對接連冒出的大白兔一陣暴打。
角落的數字不斷翻轉猛追剛才的紀錄,照這樣計算的話或許會平手呢?自己剛才並沒有大失誤,雖然打偏了一兩隻造成分數缺失,但至少主角的血量並沒有被削減。
「沒想到ユート這麼凶狠呢...」幾隻白兔被打得頭冒金星,剛才自己在操作還沒有感覺,但現在看起來總覺得有點像在虐待動物?雖然電視裡的東西長得一點都不像真的兔子就是了。
解決掉一波又一波的對手,聽見對方的話只是無害的笑笑,繼續展開猛攻,邊注意著畫面角落的倒數。「嗯ー因為是鬼的弟弟?……好了、這樣就ー欸?」看見畫面整個停頓,不一會便轉為全黑,疑惑的放下搖桿檢查了下主機。電線掉了…看來是沒插穩吧?既然看不到結果也只能放棄勝負了。
看見螢幕上的色彩消失愣了一會,了解到發生什麼事情之後垂下肩膀-原本還想試試能不能賴掉今晚倒垃圾的工作呢。剛才的好興致因為這樣被徹底打消,發出懶散的嘆息之後往後倒進軟綿沙發內,和煦的午陽正伴著微風一同輕舞,外頭的鳥鳴似乎在為它們奏樂。
早上想偷眠卻沒有成功,從清晨累積到正午的疲憊漲潮般慢慢提高水平線,甚至漫過飢餓成功占據大腦的所有容量,順利把眼皮壓下。
聽見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乾脆的關掉遊戲主機後,輕輕抬起對方的頭部讓人枕在自己腿上,然後也往後陷進沙發的靠墊裡。……就這樣睡一下再吃飯好了?
時間在朦朦朧朧中緩慢滑過,當自己的意識再次收攏時窗外的陽光已經變得薄弱,不時還能聽見一兩聲烏鴉的啼鳴,轉頭看向一旁的時鐘才發現居然睡了整整四個小時。
小心翼翼地起身替悠人蓋上薄毯,接著出門到超市去添購晚飯的材料。因為中午就預先想好要煮些什麼,所以採買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路上還跟在幾隻出來散步的家犬後面走了一段。
漸漸轉醒後迷糊的眨了眨紅眼,感覺腿上的重量已經消失,抬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再看向時鐘。「這麼晚了…真波さん?」披著薄毯在家裏走過一遍,都沒有看見同居人的蹤影。是出門了吧?想著乾脆拖著薄薄的布料走到玄關等對方回來。
「ユート-開飯了...啊咧?」一邊解圍裙走到客廳卻沒看到人,是去廁所了嗎?不過剛才經過的時候門確實是開著的...?滿頭困惑的四處尋找,最後才在玄關找到人。
聽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剛睡醒腦袋還不太清楚讓自己愣住一會,才想起剛才並沒有走到廚房找人的事,甩甩頭走上前抱上人靠在頸窩瞇眼。「煮了什麼ー?」
「漢堡排和玉子燒,另外弄了沙拉和醺鮭魚。」一般家庭大概都是兩三樣配菜打發一餐,但兩人的食量都不算小,而且和悠人一起住之後自己的胃口還有被養大的趨勢...因此除了滿滿一鍋的飯之外通常會準備四到六樣的小菜,順便落實前輩常碎念的營養均衡。
「太棒了ー剛好想吃點魚呢、」表情一亮,歡快的往廚房衝。「我幫真波さん把菜端出去吧?」說著,偷偷捏了一點沙拉丟到嘴裡嚼食。
「那ユート要負責吃完-」雖然有挑過魚刺了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剩下,覺得吃魚很麻煩這點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對方幫忙拿走盤子之後空出的手將碗筷備齊,替對方添滿小山高的白飯後放到習慣的位置上。
「不行喲、真波さん也要吃一點——我幫你再挑一次魚刺。」笑笑的拒絕,一起居住之後,想放設法讓對方吃下要去刺剝殼的料理也成為了例行課題。
看著高高堆起的米飯,感覺心情頗為愉悅,待對方也坐下後拿起碗筷準備消滅桌上的菜肴,「我開動了——」
「好吧。」有對方二次把關就能稍微安心了,看著悠人把剩下的刺都挑出來後一起合掌,說完既定台詞才動筷開始掃蕩晚餐。吃飯的同時兩人聊起最近的行程,不久前曾提過要不要去旅行,不過遲遲沒決定目的地,就算如此也仍然滿懷期待。
邊消滅餐桌上的菜邊偏頭思考著,說到旅行的話…那個地方感覺不錯呢。
「去秦野逛逛如何?聽老爸說他最近工作不太忙,想叫上真波さん去吃個飯呢。」說完之後又往嘴裏塞了一口飯菜,思考著可以帶人去看什麼地方。
「嘿-ユート的老家嗎?好像很有趣呢。」除了眼前的人和新開さん之外就沒有見過其他新開家族的人,只能靠著兩人來想像孕育他們的人會是什麼模樣......會不會爸爸媽媽也都是這張臉?感覺要是都理光頭之後會分不出來呢,那樣的話。
有種不要問對方在想什麼比較好的第六感呢。
「也有好一段時間沒回去了……希望雜貨店還在。」有些歷史的小店也在預定帶同居人前往的清單之中,小時候經常跟兄長去跟店長叔叔…現在應該是爺爺了?嘛、常常去跟爺爺討零食吃呢。
「雜貨店嗎?裡面有賣什麼特別的東西?」將最後一塊鮭魚肉夾走並且把漢堡排推到悠人的面前,原本裝滿的盤子都已經見底,除了沙拉的部分因為醬汁的關係,還有淺淺一層汁水留在裡面。
「跟其他的雜貨店一樣,賣點零食啊、小玩具什麼的…不過充滿著回憶呢。」想著過去發生的事情,臉上不禁浮現出暖暖的笑容,邊動筷把眼前的漢堡排也消滅掉。「我吃飽了ー」
「好像很值得去看看呢。」起身收拾殘盤送到水槽清洗,時間來到七點半,要是平時兩個人用過餐就會各自開始處理工作方面的事情,不過假日就沒有這樣的阻礙了。
在對方進廚房的期間開了電視,轉到常看的頻道後坐到沙發上,披上薄毯等人出來。
「嘿ー!」在對方坐到身旁時將人也包進布料中。
「哇-被ユート吃掉了-」對方平時拖著走的被子是粉紅兔子造型,最上面還有大大的帽兜,除了一般的蓋法之外也能當披肩使用,整體相當可愛,如果能除去帽子上的兔臉嘴邊那幾條紅色血絲的話。
聞言輕輕咬上對方的唇輕啃,過了一會才放開,然後把帽兜戴到戀人頭上,揉揉兔子帶血的臉頰。「謝謝招待ー」
「不過這下換我變成兔子了呢?」順勢推倒對方之後露出笑容,按壓遙控器的電源按鈕關閉雜訊讓空間恢復寧靜。
「接下來是我的用餐時間了?」吻上紅嫩的雙唇撩起對方的衣襬,假日夜晚才正要開始-
「唔、兔子先生真是的ー」笑了笑,雙手環上對方的脖頸細細回吻,從交換氣息的縫隙中擠出話語:「ごゆっく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