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門內,床上躺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孩子,不過就具自己所知道的,山田那傢伙怎麼可能會讓女孩子入住呢?
一步步的走向前仔細觀詳女子的樣貌,果然與自己猜測的一樣就是那個材料君。
雖然對女性沒興趣不過是材料君嘛,多少就想要玩弄一下,輕輕的拉開棉被直接躺在女人的旁邊,安穩的躺著解除法術,安然入睡──
眼睛睜開的瞬間,玲瓏緊緻的身軀一個翻身下床,拉開床邊櫃的抽屜拿出被安放在裏頭的槍支,舉起,瞄準,動作迅速流暢的就像是早已記憶了那般。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還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不、應該說,他根本沒發現有人進到他房間,以往有這種情況,都會在來者打開門之時醒來,所以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麼騙過自己比一般人還要敏銳的感官,但這一切疑惑在看清床上那團東西真面目之後消逝,而後,取而代之的是──
憤怒?不、沒有,他只是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盯著看,手中槍支抵著那張性別不明的面容。
魔法師,把他變成女人的該死傢伙,此時正躺在他的床上,這種「踏破鐵鞋無逆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想法讓他只有一種被這個世界惡搞的感覺,換句話說就是一句──
他,只感覺到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惡意。
當然睡覺並不是自己的目的,從床上起身的瞬間湘就已經知道,材料君已經起床了。
「怎麼了,美人既然起床了,為何不說話打聲招呼呢?」語畢。
男人睜開了雙眼望著眼前墨水色般的瞳眸,在那眼中映出自己的樣貌,女人嚴肅正經舉槍的模樣,男人似乎無視著。
「如此,火熱的視線會令人害臊的唷──」單手摸上女人的大腿內側由下而上輕摸,另一手握住槍的槍管,湘一臉悠然輕笑著。
「想死,早說。」答非所問,話不對題,肯回應對方已經算是不錯了,要不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是魔法師,他根本連口都懶得開,直接先一發子彈過去再說。
盯著那雙反射著一抹妖嬈身影的艷紅色,與那隻大貓不一樣的紅,看著就像會被吸入一般──有病,又不是在上演什麼文藝愛情劇。
扣抓住那隻不安分地游移在腿內側的手,這種類似暗示或勾引、誘惑的舉動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陌生,但變成女人被人這樣這還是頭一遭……嘖。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反握住女人纖細的手,手部施力下拉將人扯入自己的懷中「可惜,我的嘴巴就是不想當啞巴,這幾天當女人的滋味如何呢?」握住槍管的手順著夏末的手與之扣著板機。
「吶──你想殺了我對吧,要不要試著用你的槍,在我腦袋上開個洞,說不定法術就解開了唷──」
說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顯露,更是拉著對方的手指向自己的太陽穴口。
被人反客為主,一陣拉力,眼前一花人就跟床上的不速之客近距離接觸……媽的,這世界的惡意可以不要那麼深嗎?從起床前的意識回歸開始,他一整個人就非常的不好,而現在──更不好。
「……」被罪魁禍首提起目前人生中最黑的黑歷史,那張精緻面容就是一個黑字可以形容,「你當一次看看。」直接把不是問題的問題反丟,不管怎樣,在找到魔法師的弱點之前,他不會正面跟對方槓上,雖然他真的非常想殺了對方。
想是這樣想,但當男人再次握著他的槍瞄準自己的頭,就像兩人在街上相遇的
那一天一樣,眼前的一幕又跟心底不可觸碰的記憶重合,不知道從哪兒打來的力量將被男人握住的槍支往旁一甩,力道大的讓手中的槍脫離砸向一邊的牆壁上。
「閉嘴。」良久吐露二字的嗓音,沒有以往的慵懶,有的只有凍死人般的冷冽。
物體撞上牆壁的聲響讓人拍手賞識著「起床氣可真不小,不過火辣的口感也不錯了,對吧?當‧家‧先‧生‧」手掌直接下壓女人的頭顱與自己的面容相近不到1公分的距離。
潤紅的雙唇、蘋果肌般的臉頰讓人想一親芳澤的,既然如此的心動當然就是──
親吻上去囉──
不過只是淺淺的吻一點也不好玩,當然要點法式蛇吻之類的比較刺激吧?畢竟之前是以男人去體驗,現在可是女人呢──
這樣子惡意的玩弄他,不知道會不會炸毛呢?
夏末說有起床氣不是,說沒有也不是,全憑當日的情況與心情在決定,但是對他來說──今日必然是心情差勁到爆。
四季的教育一直都在束縛著他,對他們來說,就算是親密的人也不能隨意的放鬆警戒,雖說如此,與他同一代的其他人們卻還是選擇相信著自己之外的人,例如──相信他,就像他也相信著他們一樣,那是──明知道不能,卻還是一無枉顧的去相信。
但是家族的那些傢伙跟眼前的男人不一樣,一方是相陪二十幾年賭命陪伴一方不過是一個該死又作死的陌生人。立足點不同,生存環境也不同,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男人並不是那群傢伙,也不是那頭歸他扶養的紅色雄獅,當然,他跟他現在也只有算不完的帳罷。
「……」無視男人的話語,宛若夜晚星空般的眼瞳毫無任何情緒的盯著或是說……瞪視著?嘛、不管是什麼,那雙墨色眸子都不帶情緒的探入那雙艷紅色之中。
如此近的距離,透過艷紅瞳孔照映出來的精緻面容上緊緊皺起了眉心,雙手揪著男人的衣領,在舌與舌交纏之間硬是將對方的推出並且反擊回去。
──就算變成了女人,依舊是該由自己來主導。
對方不服輸的個性,反擊的方式如此的可愛怎麼會讓人不繼續下去呢──
隔著衣裳直接一手揉上胸膛上圓潤的胸,一手從腰、臀直接到私密處,隔著布料撫摸著。嘴中咬住試著掌握主導權的舌根吸允住不放,半瞇著眼望著女人標緻的臉上會有什麼樣情緒的變化。
是羞澀、憤怒、還是一如往常的死人臉呢──
橫掃溫熱口腔的舌因口腔主人的動作而逐漸發麻,原本還搖擺不定的主導權也在瞬間落到了對方手中,這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最讓他感到臉黑也確實臉黑的是──他的身體起反應了,就在那雙手掌的撫摸之下。
「……」媽的,這都是什麼事?就算變成女人,本質還是一樣,他不覺得眼前的男人會不知道,而且看對方那副表情分明就是故意的。
慾望這東西對夏末來說,是必需也不是必需的,用四季的人的方式來解釋就是──他們當家大大根本不為享受而享受,那不過是生理方面的一種發洩。不過,有沒有享受也只有夏末本人知道,至少在跟自己的雙胞胎兄弟的時候他是很愉悅快樂的。
所以當此時,夏末不過是抬手撫上男人那張臉,而後,手指指腹沿著臉頰、下巴、鎖骨一路下滑到男人的褲擋,似有若無的觸碰與磨蹭,最後手掌隔著布料蓋住,大有種「不收手,就捏爆」感覺。
面對女子撫摸以及眼神上示意的威脅,男人根本毫無在意「你儘管捏吧,畢竟──」根本沒有疼痛的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人的神經利用皮膚傳達所有的感覺,痛覺是每個人都所擁有的,不過也有例外的時候。
有的人事心理疾病所造成的創傷、也有的是後天實驗所造成的,當然這些都是造成感覺遺失的原因。
不過,湘呢?又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傷害,可以說男人知道也能說他假裝不知道──
撫摸女人雙峰的緩緩的下一繞過腰側直達下半身,與夏末的手相對的位子上下磨蹭著最後將手探入褲襠內,隔著一層薄布摸著那女性性徵的下體,男人的嘴角上笑意更深了。
「當家大大,只是這樣子摸,就濕了呢──」在夏末耳邊輕吹著氣隨後含住耳垂不放。
隨著私密處的形狀用手指頭描畫著,時而碰觸在隱密之中盛開的小豆芽刺激著,對方隱忍的表情羞澀泛紅的臉頰真令人讚賞。
「……白癡。」對於男人的話,他只給予這兩個字以及有些含糊的喘息,他是正常的男人,所以身體會有反應純屬正常範圍,就算現在這個軀殼是個女人的模樣,只可惜──
這位四季的當家大大現在並沒有什麼興致,也不想要。
女性姣好的軀體在難時有時無的刺激下微微顫抖著,而那張精緻的容貌也爬上了層淡淡的紅霞,如果不是那張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可能連四季裡頭的人都會誤會他們的當家大大是否情動了。
蓋在男人褲檔的手轉為抓住那隻恣意妄為的手,制止男人繼續撩火的動作,「來意,沒有就滾。」
一次可以當作偶遇,如果無視掉相遇前那道來自天空的視線的話;二次可以當緣分,如果眼前這個魔法師不是擅自闖入的話;三次……眼前的傢伙只需要兩次就夠,而且兩次都還有著可以讓他懷疑的點在。
總歸一句,他就是不相信這個魔法師,尤其外頭還有很多人想要他這個四季當家的項上人頭。
「闖入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來意如何應該很明顯的麻──當家大大難道會不清楚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直接對著耳邊傾訴著,被抓住的手則是用手背磨蹭女人幼嫩的掌心。
「看看你臉都紅了,何不享受一下呢?」
張著口含住耳垂輕笑著,至於夏末的問題還有話語當然全數都被自己給答非所問的方式對應著。
「呵。」沒有任何情緒的冷笑一聲,男人的話對於他來說除了廢話還是廢話,「廢話,少說。」半歛的黑眸盯著抓住男人手掌的手,耳邊迴盪的是男人帶著笑語的低沉嗓音,鬆開抓男人的手,修長的手指纏上了淺藍髮絲,揪住下拉。
「發情,慎選對象。」享受,也得看他願不願意。說著,半身橫過伸手探向自己的枕頭,也因為這樣,導致兩人的身軀更為貼近,但,也只是貼近而已。
在枕頭一到手的瞬間,就立馬將那無辜倒楣的東西壓向男人的臉,下一秒,收手並以手肘下擊命中男人腹部,而後,套著寬鬆衣著的身軀順著床面往旁一滾,光裸雙足一觸地便是拉開與床之間的距離。
「魔法師,出來混總要還。」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他找到屬於眼前這男人的,那等待男人的──就會是他兇猛的報復與回饋。
「唉呀唉呀,當家美人這下子可真大力呢──」當然在對方擊中腹部之前挪了一下自己的位子,笑看著側溜滑過站在地板上的夏末小姐。
聽人所言似乎對方有意思要報復自己呢──
真令人期待呢──
「那要我還的時候記得跟我說唷,夏末當家大大──」瞇著眼勾勒的嘴角上挑的,學起了上次在路上看到的動作。
嘴吻上了手將吻往夏末的方向推送出去,男人變消失無蹤了。
魔法師的話能聽,那他就不叫做夏末。依照先前幾次的經驗,他可不覺得那個肘擊會對這男人造成什麼傷害,當然,他也不是以那為主要目標,只是以掙脫為主,至少要先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木著一張精緻的面容,光裸的雙足悄然往旁移了移,躲開了飛吻所來的方向,「記不記得,不是你說了算。」在那抹身影消失之前,抿緊的唇緩緩開起,用著女性獨特的嗓音吐出這句話,不管對方是否有沒有聽到,這筆帳──他終究會跟魔法師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