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Tag : 莫不榖】
藥香裊裊升起,讓整個房間處處有著不算好聞的藥味。
蒼白的俊逸男子躺在床上,病態的膚色使人皺緊眉頭,他的胸口起伏微小到讓人覺得似乎已經,歸西了。
latest #27
床榻的旁邊坐著一名少女,她的面容同樣蒼白的毫無血色,只是不若男子糟罷了,她執著摺扇,口中念念有詞。
瘧巡是在為囚子滅掉的魂魄們祈福,即便他們已經歸為虛無,沒有殘存。
「還好吧。」瘧巡停下誦唸,冷淡的回答,然後嘆氣,轉頭,「藥湯,就罷了吧,至少我認為那對於大哥是無用的。」
一句話,就這麼一句話,把莫大夫所有的努力化為烏有。
毫不留情。
少女站起身,原讓不穀以為要將自己趕出門外,卻是將囚子身邊的位子空下,「......你坐吧,雖然我認為你的藥湯無用,但如果大哥身邊的是你,應該會比我來得強。」
這是當然,人類的精氣,是我們這些鬼用計也要掠奪吸收的。
她倒是希望不穀最好碰觸到大哥,這樣大哥就可以強制吸引他的精氣來使自己恢復快些。
不過這個最好她是不會說的,以免大哥起來發現她把他重視的人類推向火坑,第一個要算帳的就是她。
「那麼,青久先生,大哥就麻煩你了。」瘧巡說罷,也不管不穀是否應聲,便逕自離去。
也許,她就是篤定這名大夫放不下囚子。
忽地,囚子難耐的動了動身子,眉頭緊皺,原來是不穀又重新將手搭在囚子的脈搏,他的體內好像有股熱流在亂竄,失去的精力似乎在緩緩回復......
等等,這不對!!!他猛然睜開眼,望見的,是莫大夫憂心的面龐。
“莫大夫?青久?青久?”初醒而聲音仍沙啞,欲大聲呼道只是更加難聽。看著眼前人的倒下,緊張、害怕全衝上心頭,一瞬間似乎想通為何對方會如此虛弱!因為自己......
從未有、或許該說久違了的情感才真真切切的讓囚子意識到,他也許,真的怕了。
是說莫不榖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倔強一點、固執一點、天真一點罷了,但他的祈望與需要,卻讓囚子感到了不敢奢求的希冀。
聽著莫不穀的話,囚子垂下頭,自己是病人這已是常態,每一次皆如此,可青久是第一次,人類和鬼神如此接近,說不準不會有不好的結果,他是擔心,可即便如此,是的,就算是要拖人去冥府,墮入輪迴,或是受到制裁而魂飛魄散,囚子可能也放不了手。
他不知道自己那時是何面容,不過不穀與自己相處也是僅僅那幾個日子,他自己又活了多久?不穀看過的表情哪,也就只有那幾個罷了......
可是,也許吧,就是讓他的弟妹來也會驚訝於他的表情,因為、至少他自己還是知道的,他怕了。
不過這些,囚子不會說出口,絕對不會。
耳邊傳來不穀的不死宣言,囚子猛然一抬頭,看向面容慘白的他,心頭一跳,卻也學著不穀剛剛的笑,笑出了此時不該笑的聲。
別說,不會死不是你,“青久,”
是的,我怕了,你...六十一甲子,人的壽命不過如此,大不了長點百年,我自私,我期望你不死,可是這太殘忍,所以就算這只是期盼我也不會讓你知曉,“我也不會死呢。”他這話道的輕,如在和自己說話。
囚子看著他,黑眸滲入更深沉的情感,沒了剛才的驚慌失措,留下的是一貫而病態的笑容。
看著對方吃力的模樣,他笑著皺了皺眉,搖搖頭,然後笑著開口,「不用了。」說完覺得似乎又太無情,「你是大夫哪,就算我非人,我還是覺得你會更了解一點。」
瘧巡他們?算了吧。他一點都不認為他們對自己的狀況會了解,死不了的所以才沒仔細研究過吶。
「更何況你也忙了許久吧,稍微休息我認為沒什麼關係的。」囚子抬手指了指床邊的空位,示意不穀坐。
就在囚子話語結束後,一道年輕男聲笑嘻嘻地插入。
「青久,回去坐著吧,其實我們也沒有比較了解的,起碼我完全不懂。」彷彿突然出現的他笑著攙扶不穀,慢慢的往床邊走去,慢歸慢,卻沒有讓不穀拒絕的打算。
那是子詭,少年外貌的他不知何時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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