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台灣/ 7月15號 (陰)
回到台灣後的幾天,爸爸並沒有馬上問我是否繼續留在霍格華茲的答案。因為外婆傳來的病危通知,媽媽早已先行一步前往北愛爾蘭的老家,而爸爸則因公事暫且走不開的關係晚點在去。家裡的氣氛也降到了最冰點。
「兒子,機票跟護照都在櫃子,媽媽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不要太讓她心煩」我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與另一頭的爸爸通著電話,爸爸的語氣顯得疲累。這是當然的,外婆的事情就已經夠讓他操心了,現在還有我的事情瞎攪和。我將擺在矮櫃上的機票跟護照收進了隨身包裡。這次用的是一般的方法過去嗎?也對...我就快要不是巫師了,是該回到普通的生活了。
「那、那個爸爸,學校的、的事情,我」我已經決定好了。
「那件事我們等外婆的事情結束後再談,好嗎?」
「...嗯」跟爸爸的電話不到5分鐘就草草結束,應該是因為爸爸忙碌的工作關係才讓平常溫吞的爸爸嚴厲不少。又是在逃避了!我用爸爸工作忙碌的理由給了我自己一個逃避的藉口。認清事實吧!家裡現在關係冰冷都是我的錯!
『喀擦─』屋內唯一的一盞亮燈被我熄滅。帶著宛如離家出走的簡便行李將空無一人的房子上鎖。
X 北愛爾蘭/ 7月18號(雨)
抵達老家後的幾天是怎麼樣過的我根本記不太清楚了。明明身體硬朗的奶奶因為一次的跌倒以後便再也無法走動。而爺爺依舊在車站接我回家,只是他那宏亮的笑聲這次似乎帶了幾分的無奈。
「你、你奶奶她...大概撐不過這次的暑假」爺爺轉動著發出吱吱噪音的汽車轉盤,笑著拍著我的背。看著爺爺的笑容,我不懂為什麼他還笑的出來,但現在我能做的,應該就是像著他一樣幾出個微笑著吧。「哈哈哈!對!就是這樣,你要給你奶奶看見她最可愛的孫子!」爺爺拍背的手轉而捏起了我的臉。
「唔!....好...」不耐爺爺的握力,我忍不住的發出了聲音。但爺爺似乎並沒有察覺,不是因為被宏亮的笑聲掩蓋過去,而是難得的在爺爺灰白色的瞳中看見了淚水。
抵達老家之後見到的奶奶第一面是她熟睡的臉。滿臉的皺紋就跟往年一樣,但整整瘦了一圈。明明奶奶都有好好吃飯不是嗎?為什麼會還瘦成這樣。
「弟弟,乖,先去休息吧!」媽媽疲憊的聲音從耳後方傳來,這裡最難過的一定是媽媽吧?我點點頭,替媽媽添了這麼大麻煩得我只能乖乖的離開房間。
媽媽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淚痕,爺爺的笑聲也不如往常般的有活力。儘管老家的一切都像過去沒有兩樣,但因為奶奶事情整個氣氛都變了。奶奶原本雜亂的房間換上了一堆醫療用具,我並沒有像媽媽多問什麼,只知道管線連接著奶奶,才讓奶奶得以活下去。
X 北愛爾蘭/ 7月19號(雨)
好久不見的威廉舅舅回來了。時常到處旅行的舅舅其實很少回家,這次會回來大概是因為奶奶的關係吧!原以為舅舅會像媽媽一樣哭喪著臉,但舅舅一如往常的掛著笑容踏進了屋內。我不懂舅舅的笑容代表什麼意義。但大家似乎也習慣舅舅這個樣子。
「Diao,你沒交過女朋友吧?」雖然這是事實,但舅舅怎麼可以如此肯定?午餐時間我跟舅舅兩個人帶著釣竿到附近的溪邊釣魚,舅舅冷不防的問題差點讓我摔進了溪裡。
「你、你你又知道了!」
「我就是知道!因為你一點都不喜歡你自己!連自己都不愛自己的人,還有誰會喜歡。」
舅舅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就連媽媽也摸不透他在想什麼。舅舅說的話我一點頭續都沒有,有沒有女朋友跟我喜不喜歡我自己又有什麼關連。但儘管如此,舅舅卻說的一點錯也沒有。
X 北愛爾蘭/ 7月21號(晴)
回到老家後的每一天晚上都會有人負責待在奶奶的病床旁,今天輪到我第一次值班。雖說是值班,也不用做什麼,主要就是在奶奶有異樣的時候告訴家人。至少,我原以為是這樣的。
老舊的時鐘在5點傳來了聲響,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天亮了。或許是平常就容易失眠,撐到這時不睡根本不算什麼,帶來的漫畫書也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在1個小時媽媽就會起床準備早點吧?
「D...iao」
熟悉但虛弱的聲因傳進了我的腦中,臉頰上那股溫暖來自於眼前醒過來的奶奶。想出聲叫爺爺、媽媽、舅舅過來,但奶奶微弱的生氣著實的讓人覺得只要一轉身就會消失似的。奶奶顫抖的手順著我的臉頰撫摸著,原先的一隻手,也轉變成雙手捧著。
「怎...怎麼...奶奶...這樣...看...看不清楚你...」斷斷續續的句字聽不清楚奶奶想說什麼,只見奶奶用著顫抖的手緩緩慢慢的將眼鏡摘下,隨即,蒼白虛弱的臉上掛上了笑容「這...這才是我的...我的....小孫子呀....」
透過雙眼,真正的看見奶奶滿是皺紋的臉龐,這時候我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吧!「奶.......奶......」我感覺得我的胸口正在發燙。
X 北愛爾蘭/ 8月01號(晴)
奶奶的墓在離家裡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上,今天是我們準備回家的日子。「在回台灣前在跟奶奶好好的道別吧」不久前才從台灣趕到這的爸爸提議著。或許是要離別的關係,一站在墓前的媽媽就放聲的大哭了。爸爸輕輕的拍著媽媽的背小聲的說著「沒事的」
「我、我...我會退學,好、好好的待在媽媽身邊的」是希望媽媽別在哭,還是在爸爸期待下說出這樣的話,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只見媽媽停止了啜泣,哭花了臉從爸爸的懷中抬起。
「傻瓜!」接著將我擁入了他的懷中。暖暖的,就如同8月的愛爾蘭一樣溫暖。
「不管你在哪裡,你是誰,做什麼樣的事情,媽媽都愛著你呀!」女生都像媽媽一樣是愛哭嗎?原本停下的眼淚,又再度不斷從媽媽的眼眶冒出「傻瓜!笨蛋!就算你做壞事施惡咒,你還是我跟彥霖的杉藋呀!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乖孩子,是因為你就是你。」媽媽的淚水跟鼻涕都沾到我的衣服了,卻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媽媽哽咽的不斷說著,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因為你是我的杉藋呀!」
我討厭的這個我,就因為我是我,而被你們愛著嗎?我偷偷的看著站在一旁的爸爸,只見爸爸默默的將頭別過去,此時的爸爸是什麼樣的表情?
「所以...不要顧慮我跟爸爸,選你想選的答案吧!」
「我們做的任何決定都是為了保護你,但如果你不快樂,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轉過身的爸爸這麼說著。
「媽、媽...爸、爸?」
眼淚,大概也會傳染吧?眼框中的淚水讓我分辨不身上的淚痕究竟是誰的。
「再不快點就要丟下你了喔!刪掉!」走在前頭的小個子氣呼呼的說著,而身旁比她高出好幾個頭的他則俐落的比出了彈額頭的手勢。
我加緊了步伐追上走在前端的友人們。
總是愛捉弄人的她以及總是最了解我的他。從未想過還有再度與他們並肩的時刻。
也、也沒想到還有機會...再見到她
學長太好了
新學期還可以一起讀書還有我的杉藋尤米股!!!!!(敲碗
住手 koari: 小屁還刪掉只是不知道家人愛著他而已!!!他除了家人,還有很多好同學!!!!
virnie_0: 一起讀書!!!!!!!!最後好好的日子真的要好好過!!!!現在都是刪掉在暗戀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