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請別關門。」
看到門口正好站個人,趕緊出聲喊住。手上抱著兩袋速食店外帶的紙袋,實在很不方便空出手拿感應卡,正好眼前就有個人要進去。
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去,上下瞄了下,是個比自己還矮上一點的人,雙手還抱著紙袋,一臉就寫著他沒辦法感應。
「嗯。」只是隨便應了聲,反正對自己並無所謂,即使對方只看得到自己的眼睛,大概也感受到正透漏些許沒興趣或者沒什麼精神的感覺。
「謝謝。」點頭到了謝之後也快步地走進門內,看著對方直直走向樓梯,看來也跟自己一樣是住在上層的住戶,不過...為甚麼我當初要這麼自虐的選五樓啊?
嘆了口氣,認命地在刻意與前面那人保留一段距離之下跟著走上了階梯,行進之中兩人都沉默不語,唯獨自己在走到三樓左右的時候明顯開始呼吸變喘,一副快要倒下的樣子。
才走到三樓,好像就聽到身後傳出什麼聲音,轉過頭看去,卻看到方才那人好像一副快陣亡的樣子,是體力太差還是身體不舒服?直接離開好像也很沒禮貌,畢竟是同一棟公寓的住戶,說不定還會碰見,現在忽視他,說不定往後更尷尬……先前鷹才叫我不能再樹立敵人了,好吧,只好問問了。「怎麼了嗎?」
「沒事...呼...只是...有一點、累...哈啊....」
步伐明顯遲緩下來,每要抬起一步都像是腳上綁了鉛一樣,沉重的不得了,最後終於受不了的跪在樓梯上,低頭雙手還緊抱著紙袋。
看樣子是體力太差啊……實在好不想管他,但都開口問了,再走掉的話,大概下次再見到就不是尷尬,而是對方討厭自己了吧,要不樹立還真難啊……「這麼大的人了,體力還真差啊?」結果剛剛才想著不要樹立敵人,下一秒開口說出來的話卻特別討人厭。
「我...才不以自己體力差...為恥呢、呼啊...我只是、本來就...討厭運動之累的而已...。」真的動不了了,好累,再也走不動了啦,為甚麼這麼高級的公寓沒電梯啊我要客訴!
見對方不管怎麼累,手上的紙袋卻都死命抓得緊緊的,完全不會想放下它休息一下,是很重要嗎?忽然害自己感到非常好奇,引起了些許興趣「需要幫忙嗎?」笑著看人,雖然對方看不到自己的嘴巴,但語氣以及眼神很明顯的就是在笑著。「但代價是你手上的東西分我一半喔--」
「我拒絕!我自己來就行了!不勞您費心。」抬起頭,揚起一個『要我分你我寧可自己爬上去』這種意味的笑容,艱難的再次跨出一格階梯。
沒想到他手上的東西,好像就跟他褲襠裡的東西一樣重要似的,居然一秒拒絕,讓自己覺得有趣。反正今天晚上也沒事做,看來有事情可以打發一點時間了,雖然時間可能不多就是了。「哇--還真是條漢子呢--加油加油--」整個嘲諷語氣全開,一臉看戲的在旁邊看著人,絲毫忘了先前明明還在想不能得罪人的事。
又走了兩三階,終於受不了的轉個身躺坐在樓梯上,累慘的大口喘著氣,耳邊自然聽到某個討厭鬼的偷笑。
忍不住的笑意,連同話語一起表現了出來,「怎、麼、樣--需要幫忙了嗎--」看著人幾乎快躺在樓梯上了,實在覺得有趣。
「我只是....休息一下而已.....」
閉上眼,連看都不想看那人,只是靜靜的在那邊粗喘著。
哇、真倔,但越倔強的人越有趣,嘴角不自覺的仰起弧度,既然都引起自己的興趣了,實在不想放過這麼好玩的事。「咦--是嗎--看起來明明就累得走不動了呀--」邊說著嘲笑的話語,邊走到人身旁將其橫抱起來。
「嗚哇?!」
還閉著眼睛,身體就突然浮空,慌張睜開眼之後便是被人以公主抱給抱起的姿態,雖然一副慌張的樣子,卻還是以雙手保護好懷裡的紙袋。
「放我下去好嗎?我並不需要這種幫助!」
毫無動搖的抱著人走上樓,對自己而言這種重量根本輕的跟什麼一樣,「看起來不是很需要嗎?一臉就虛脫無力的樣子呢--簡直就像sex過後一樣,噗哧。」嘴裡還不時說幾句回應對方的話,彷彿就想惹人生氣般,話語開始變得越來越討人厭。
「原來跟你有過sex的人,都會因為過差的技巧而累得半死腿痛得要死,順便在心裡發誓再也不要這樣啊。」故意用恍然大悟的語氣回話,看人既然沒有要放下自己的意思,也不想突然被扔在地上,也就順著他了。
「503,麻煩你了,sex很差的先生。」
「對啊--」瞇著眼,一臉笑著、故意承認根本沒這回事的事,因為只能看得到眼睛,而讓人更難理解思維。「所以一般人都會痛的要死、累的半死,那、你體力差成這樣,真好奇會變成怎樣呢--」正好走到了五樓,卻沒有停下來,而往六樓走去。
「怎樣也不會給你看吧?況且你又知道我是在下面了?」才剛反駁,卻發現對方一點也沒猶豫的就走過五樓的樓層,直直往六樓前進。
「超過了喔,難不成你的算數有問題?」
「你都這樣說了--當然要試一下啊--」看對方的反應實在有趣,對於人的話語,也完全覺得沒什麼殺傷力,只是用更討人厭的方式回:「對啊--你怎麼知道我算術不好?你偷偷觀察我嗎?真令人害羞呢--」正好走到了六樓,便直接右轉,好險卡還在手上,可以直接感應進去。
「初次見面我是要怎麼偷偷觀察你?自我感覺良好過了頭,就像是國中生一樣呢,難不成是那個?中二病?嗚哇別傳染給我吶。」
嘴裡雖然流暢地回了一串話,但是也不是那麼游刃有餘的臉,稍微皺起了眉,腿胡亂蹬著就要下來。
自己原本糟糕的心情卻一掃而空,就好像撿到一個有趣的玩具一樣,心情一直維持愉悅的狀態,「既然是初次見面,不傳染給你怎麼當見面禮呢?」不僅說出來的話完全是胡說八道,見人掙扎也不受影響,關了大門,走到自個的寢室,「這麼想下來就放你下來吧--請好好感謝我呢--」把人丟到床上後,便走到寢室門口將門反鎖了起來,鑰匙則是放到了口袋裡,雖然特別換這種門鎖並不是為了這種用途就是了。
「喂!你!」
幸好一開始抱著紙袋時就有刻意固定好紙袋裡可樂的位置,才險些沒打翻出來,這下臉上可完全百步出輕鬆的笑臉了,繼續抓著袋子一方面也是黨在自己面前。
「我對於一夜情之類的沒興趣喔,炮友之類的也不想。」
嘴上掛著笑容,緩慢的脫下外套以及口罩,只是站在一旁看著人。
可腦袋想的事情,其實跟表情以及動作完全相反,並沒有想到對方可以倔成這樣,面對這種狀況卻還這麼嘴硬,完全不服輸的樣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收尾才好,畢竟最後多半都是求饒居多,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碰見,果然還是做過頭了嗎?但自己也不想因此服輸……
看到他臉上的勾起的弧度後更覺得不妙,這種像是被死盯著的獵物一樣的感覺令自己感到不適,本能地往後退了些卻馬上靠上冰冷的牆。
『糟糕……真的只能上了嗎?忽然覺得有點麻煩……』雖然這樣想著,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慢慢靠近人,「你要是現在求饒的話--我可以馬上放你回去哦--」想給對方一個台階下,所以這樣講了。
「......我又沒有做錯事,為甚麼要像你求饒?你才是呢,小心我和房東先生告狀喔。」
朝人瞪了一眼,腳在前就直接往人踹過去。
被狠狠的踹了一腳,雖然一點都不痛,但理智卻一秒全喪失了,腦袋只有滿滿的想看著眼前的人哭泣、求饒的模樣。「去啊、去啊--我會期待的哦--看著你下不了床的樣子--」一手抓住人的腳,另一手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腰間的刺青以及平時本來就有鍛鍊過的身材。
「嗚!」驚慌的使力卻抽不回腳,看著那人明顯比自己要強壯許多的身體,不免有些害怕的打了哆嗦,手上的袋子也在對方一個搶奪下給扔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
「怎麼不回話了?」看著人沒有再說出反駁自己或者嗆聲的話語,難道是害怕了?「哈--怎麼?害怕了嗎?都還沒開始呢--」將紙袋扔到一旁後的下一秒便抓住對方的手,將人壓在自己身下。
被那雙鍛煉過的手之下,更顯得自己的手腕是多麼纖細,不服氣但是卻又帶著細微膽怯的眼瞪上,很快的卻又撇開臉「……放開我。」
看人撇開臉,讓自己又再次笑了出來,緩緩靠近對方、在人的耳邊輕語道:「你只要求饒、我就馬上放開喔--」說完後還輕咬了下對方的耳朵。
錯愕的轉回頭,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這混蛋剛咬我耳朵?咬我耳朵!?
「不講話嗎--?」看人沒有答話,將對方的手抬起,只用一隻手扣住對方兩隻手的手腕,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開始掀起對方的上衣,撫摸著胸膛。
「什、放開我!男人的胸有什麼好摸的啊!」裸露的上身被人胡亂摸了一遍,慌張地扭動起身體,不安分的掙扎。
「我還沒聽你求饒哦--」慢慢解開對方的襯衫釦子,將人上身變得一覽無遺,從頸部慢慢親吻下去。
「啊!」濕熱的感覺碰上了頸子的瞬間,整個人用力的顫了下身體,對於剛才字口中跑出的聲音感到羞恥而臉紅。
「反應不是挺好的嗎--其實你很喜歡的吧--」故意講著嘲諷的話語刺激對方,邊吸允著胸前那已經有些紅潤的果實。
「才不...唔、只是...本來脖子就比較...敏感而已、別弄了!」
濕軟的舌頭舔到胸膛的異樣感讓人身體微微發顫,輕皺起了眉難耐地無所適從,身體卻又無法從眼前人手中掙脫。
看人反應覺得有趣,「要我別弄可以啊?求饒就好囉--」舔舐著的同時,空著的另一隻手解開人的褲子,往裡頭摸去。
「哇嗚唔!?」身為男性驕傲同時也是頗脆弱的地方被摸了一把,立刻就慘叫出聲,慌得腿更是胡亂踢蹭。
「怎麼?這麼敏感嗎?」從胸前再次舔上頸部,手開始輕撫著有些反應的分身。「不打算求饒嗎?」
「啊、才不要...求饒...!」
聲音漸漸沒了氣勢,卻還是抵死不從,微微顫抖的腳抵上對方的胸膛,使力著想把人給推開。
「那--」瞬間把人翻了過來,讓人趴在床上背對著自己,「我就只好粗暴點了呢--」抓住人雙腕的手並沒有鬆開,另一手將人褲子直接脫到膝蓋處。
「等、不要!好了我求你就是了...!」
慌張的差點連眼淚都要逼出來,原本還以為自己個性能多強硬的,結果到了這種地步果然還是沒辦法。
看對方忽然間語氣轉變了,停下手邊正準備要做的事,沒流半點汗滴的上身緊貼上人裸露的後背,讓兩人之間變得更加貼近,「那、你要怎麼求我呢?嗯?」對方的耳邊,用非常低沉的語調、輕聲的說著。
「...求你...放開我......」
聲音帶點怯懦,低著頭小聲回應著,對於耳邊納略微沙啞的嗓音感到壓迫,身體忍不住顫抖了下。
聽人的語氣,嘴角也有些滿足的上揚了,察覺身下的人兒有些許顫抖,手摟住對方的纖腰,讓體溫傳遞的更加快速,「說一句:『彌流大人,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了。』」語氣放輕、也放慢了許多。
「甚麼...」錯愕的話語被人摟上腰的動作給打斷了,溫熱的手臂摩擦上腰帶來種隨時會被人折斷的錯覺,抿緊唇,還是明顯的帶了點抗拒。
「吶--不、講、嗎?」帶著非常惡質的語氣,故意一字一語分明的說著,顯得低沉的聲音更加有壓迫感,就連大腿都故意緊貼著對方的下身,彷彿在暗示著什麼似的。
咬緊牙,將頭放得更低甚至直接底在床面上,過了幾分鐘後才緩緩開口。
「彌流...大人,我錯了...以後不會這樣。」
「好--乖--」刻意拉長的語氣,伴隨著忍不住的笑意,「既然你都這麼乖了,那我也回送你個禮物吧--」將臉靠近人的頸部,貼上嘴用力的吸允著,留下了暗紅色且偏紫的印記,很明顯的,這草莓少說會維持一週以上才有可能消去。
「嗚啊!?什、甚麼!?」雖然驚叫出聲,但是身體卻又不敢亂動,等對方的唇離開之後趕緊左右往後看,卻又看不到後頸的痕跡。
故意再痕跡上又輕吻了一下後才放開人,將剛才對方被自己脫下的上衣抓起,朝人丟過去,蓋住對方正裸著的上半身。
並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離開了床,來到了寢室門口,從褲子口袋中拿出鑰匙打開門後走了出去。故意沒有關門只是讓對方知道可以離開的事實,而自己則是直接走到離寢室沒有多遠的浴室裡。
看著人離開後趕緊套上襯衫,還不忘抓著紙袋就跑出門,連601號房的房門都沒關就急急忙忙地跑下樓回到自己房間。
見鬼了!這裡的住戶是怎麼回事啊!
只是站在浴室的門口內側,隨後便聽到人離開的聲音,隨後才打開浴室門,看著沒關的正門,大概走得時候非常慌亂吧?朝著門走去並關了起來。
『差點啊……』朝著下身看去,深深嘆了口氣,才被說自己不能惹事,卻又幹了這種事,說不定明天就被房東趕了出去也不一定。『算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才想完,便再次走進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