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草學作業/限定交流/完結可回應】
✿With愛德華先生
✿溫室✿下午-空堂時間
latest #68
相較於羽毛筆,或許毛筆還更令自己熟悉——這大概是今天早上測試下來的結果。
前些時日藥草學課程中學習到了新的植物,蔓陀羅草;然而這回必須交出觀察的筆記當作課堂作業,上學期的課堂中也有過,不過總是到圖書館找其資料而進行臨摹,只因上課來不及完成:這點或許有些錯失了某種訓練觀察的機會。
於是一個假期結束,新學期便決定再更為積極一些:能進行手動操作、或說觀察的,能夠在課後再進行一次便是再一回。
試著徵詢過教授的同意後,帶著筆記本和羽毛筆進入了滿布綠意的溫室,眼神望過去便是那天課程的主角,曼陀羅草。留神於腳邊的盆栽,緩步過去,找定一個空位便先攤開筆記本,繪製外觀。
普林斯➛
9 years ago
縱使一年級都是必修課居多,實際上的課表看起來也不緊,總有一些空堂留給年輕的小巫師們進行交際或是補強學業。
剩餘的空堂時間,艾德華多半只會在兩個地方出現:圖書館、史萊哲林地窖--在他拿到自己專屬的掃帚前,只怕他是不願意踏上魁地奇球賽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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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林斯➛
9 years ago
然而這天下午,艾德華卻來到了溫室外頭。儘管他頗想要見識一下傳說中不宜讓學生進入的三號溫室,為了史萊哲林的沙漏著想,他還是乖乖地在經過管理人同意後走進了第二間。
卻不想,他一踏進溫室,除了滿室青澀、青草氣味顯著的綠園外,還有一顆顏色格外明顯的腦袋。
艾德華挑了挑眉毛,毫無迴避的意思,走向站在白花曼陀羅垂下的白花旁,那個白髮的葛來芬多。
心神全是著重於繪製筆記上頭,但卻免不了隱約感受到了誰踏入了這間溫室;等到一個段落,才是放下緊握在手的羽毛筆——抬頭一望,沒想到會是曾有一番爭辯的——
「午安,普林斯先生。」印象是那般鮮明,就是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直視對方那雙深邃顏色的瞳眸,開口問好。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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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華掃了一眼他醒目的外形,以及和葛來芬多整體形象相距甚遠的沉靜眼神,緩緩地點頭。
「午安,東久世。該說是挺巧,沒想到會再次遇見你。」
艾德華展現了相當的禮貌和矜持,他也並不是對任何葛來芬多都惡言相向的。在沒有必要的時候,他樂意讓自己看起來從容又有教養。
「我也如此認為。」對於對方為何到此確實有些好奇——感覺上,教授所出的作業對他們而言應該是易如反掌。
瞥了一眼近乎吸收墨水的筆記本,輕輕的闔上,眼神環顧四周。「別於上課時間,挺安靜——」
普林斯➛
9 years ago
艾德華看似從容,事實上站得離曼陀羅碩大而尖端蜷縮的花朵有段距離,看得出十分謹慎。
聽見葛來芬多所說的,他淡然地挑了挑眉毛,「很高興知道葛來芬多也覺得課堂十分吵鬧,我以為那對你們來說總是剛剛好而已。」
雖然是這樣類似挖苦的內容,艾德華的語氣裡卻沒有多少惡意,更像是隨口一說。
他的視線掃過被東久世蓋上的筆記本上的字跡,想了想,撞似不經意地說,「怎麼,還沒習慣使用羽毛筆?」
對於一個葛萊分多而言,要習慣史萊哲林的冷嘲熱諷似乎不是什麼困難事——就像現在;然而他說的也沒錯,自己的同院夥伴總是表現的相對活潑,為課堂增添的有益有損。
「我在來到這裡之前所待的環境都很安靜,或說習慣……嗯,總得接受。」很平淡的吐出字句。
隱約注意到普林斯的視線,反倒對他的提問有些意外,縱使面容上仍無所動。「一半一半,這學期比上學期來的好多了。」
普林斯➛
9 years ago
艾德華輕笑了一聲,「看起來你適應得不賴。」就不知道是說對方的學院,還是對方的羽毛筆字。
東久世在艾德華眼中倒是個有趣的傢伙,他安靜,幾乎不像個葛來芬多;卻又木訥正直,跟史萊哲林同樣相去甚遠。
比起像是得了多動症的那一窩獅子,艾德華倒是覺得他可愛得多。
聞言是拉回方才不知在哪的注意力至現實,垂下眼瞼,思考著對方的話與;心中確實有什麼想說,但要明確表達卻是比登天還難令自己不知所措,只能維持一慣的平穩——同時,心底響起的聲音仍是那三個字,不動心。
「謝謝誇獎,但我會持續朝一個更好的方向、跟進大家。」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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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一個葛來芬多,東久世的反應真是讓他無處不驚奇。艾德華突然開口,「東久世,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拘謹?」
當然,以史萊哲林的標準來說,拘謹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褒意詞。
和東久世對話的同時,艾德華瞥過面前的碩大白花。
大花蔓陀羅於他不是什麼太新鮮的玩意兒,事實上,二號溫室也少有他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這也是他在藥草學課堂上不怎麼提得起興致的原因。
其實相當常見這個問題,不論在祖國還是來到這裡——當然程度上有差別。思考了一會兒,才是緩緩的開口。
「對於我的民族,西方人總是如此評論;然而我或許又是裡面比較特別一點……連祖國的人也會這麼評論我。」想想除卻在比賽場,或說道場上的正式競爭狀態下必須保持既定的禮儀,展現對人的尊敬以及神明的敬畏,但在那過後的歡愉場面自己也總是如此保持——在學校可能是好了些。
沒看漏對方的視線:好似不是第一回,平淡的語氣問著,「作業……您完成了嗎?」
普林斯➛
9 years ago
「論起拘謹的程度,如果不是你的口音,恐怕我要以為你是英國人了。」
艾德華隨口一說,事實上,東洋人跟英國人同樣是矜持,方向可大不同。
聽東久世提起作業,他掀了掀眼皮,「還沒有。不過這不花什麼時間——我猜測你是為了作業才來這裡的?得出什麼心得沒有?」
艾德華說話的時候操著一口標準牛津腔,那本就不如美式英語來得容易聽懂,而他說話的速度並不慢,卻也不快,不知道是不是曉得說得快了對方也聽不懂的緣故。
聽及對方所言,不禁微微一笑——不過所在意的,卻是口音的部分。
「謝謝,我理解。」輕輕的點了點頭,想想以前也不是沒有聽過這般說法。然而面對於普林斯給予的答案,大概也不會太超出原有的印象。「是的,我想再觀察一次,取代上課、沒能趕上跟在圖書館只是看著書本臨摹。」
「心得……其實還沒有深入,剛開始不久……還沒得到。」憑自己所聽及的而平淡敘述著,同時不曉得該如何表達而在語句中間斷了下——畢竟還是沒有太習慣不同的口音:聽得出普林斯和一般人講話的音調差異,但似乎不是那般陌生,黎安老師也是如同對方那般腔調——稍些快速的或許就無法理解,方才對自己而言倒是不像稍早容易。
普林斯➛
9 years ago
聽著東久世一板一眼的回應,艾德華揚起眉毛,扯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似乎不管自己說了什麼,對方的反應永遠會那麼正直。如果艾德蒙在這兒,就會知道此刻艾德華正處於一種正在思考要不要幹點壞事兒的狀態。
「如果我太直接了,那麼我並非惡意——你的英文,還不太行是嗎?這樣子也能跟著上課?」
面對一個比赫夫帕夫還木訥的葛來芬多,艾德華突然就有了閒侃的耐心。
瞧,我可一點都不歧視葛來芬多。這完全要看人。
一段時間下來,看著普林斯的表情實在是沒有辦法得知些什麼——尤其是接下來他想要問什麼問題,即便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看臉的專家,但多少能夠讀到的一些訊息,卻總是不能夠如意得取。
聽及對方所言,當下毫無猶豫的搖了搖頭,「確實,有時候要跟上很困難……即便這學期好了些,但稍微快一點的英文就沒有辦法消化。嗯……上課……魔藥學是個罩門。」即便平淡,不過語調中隱約透露出的些許困擾仍是可見。
普林斯➛
9 years ago
「你不擅長魔藥?」艾德華露出微笑,他從長袍的口袋裡拿出一雙白色的手套戴上,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下溫室。
溫室裡除了他與面前這個白髮的葛來芬多和滿室蓊鬱以外就再無第三人,艾德華滿意地扯了扯嘴角,伸手撥開一顆成熟的、滿是尖刺的蔓陀蘿果莢,露出了裡頭飽滿的黑色種子。
「難道魔藥學不是一門精妙又有趣的學問?」
點了點頭,「確實是,或許除了語言及一些基本常識的因素,教授……我有點畏懼,不過應該說,速度很快,我很難跟上。」不是不尊敬,而是速度真的有點太快;語畢見著對方俐落的動作,輕鬆的將曼陀羅果莢剝開——
視線全聚集在那頭上,回過神來開口的語氣有些著急,「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先道了歉,「我想視的,但就目前我的能力……還沒有辦法體會到。」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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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可惜——為什麼道歉?」艾德華掀了掀眼皮,他並不能理解東洋人將道歉當成打招呼的習慣,畢竟,他從不輕易和人道歉。
在葛來芬多的注視下,艾德華泰然自若地拿出一個透明水晶瓶和白銅小匙,當著對方的面刮下一撮蔓陀蘿果實裝進瓶子裡。
光明正大地好像他只是撿起走廊上的落葉,而不是在學校的溫室裡堂而皇之地裝了一瓶具有毒性的果實。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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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著用審視的眼打量著蔓陀羅垂下的花朵,似乎在評估自己有沒有辦法在管理員的眼皮底下順利帶走一朵。
「方才有點分神,晚了點回答您的問題。」仍是帶了些緊張與著急的回答。
然而,空間中因為只有彼此,任何動作的聲響都顯得格外大聲——靜靜的看著普林斯把那透明玻璃瓶中添了一顆種子,而後看起來似乎是打量著花朵的主意——「普林斯先生,您要做什麼實驗嗎?」想想對方應該是得到教授的許可才會這麼做:畢竟這植物仍是有毒;不過要做些什麼倒是不清楚,於是開口詢問。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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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多禮總比無禮好得多。
艾德華在心裡聳了聳肩,表面上仍然維持著八風不動的姿態坦然接受。
「我嗎——」艾德華晃了晃水晶瓶,有些許硬度的果實撞擊著瓶身,「你覺得呢?或許我只是想要更好地、更清晰地觀察它,然後寫張漂亮的論文。」
他說,掛著無害乖巧的微笑,朝東久世遞了遞手中的瓶子,「搭把手如何,葛來芬多?」
或許?那麼方才的想法,似乎錯了。看著對方無害而有些別於方才的神情,稍微停頓了一下進行思考。
「我還沒有經過教授的同意,沒辦法答應你。對了、普林斯先生——不如,一起去徵詢同意,如何?」語調似乎無異於平常,但聲音稍微壓重的痕跡仍是可見。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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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上當。艾德華外表不動如山地在心裡撇了撇嘴,收回手中的水晶瓶放入長袍的口袋裡。
.....難道是獅子的直覺之類的?
他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完全不像是精明的類型啊。
不過,艾德華.普林斯當然不會當面承認「對,我就是違規採取學校的植栽」,作為一個史萊哲林,他還得幫自己的學院維持優良好學生的形象呢。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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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這對於普林斯少爺來說可一點也不難。
艾德華一本正經地說,「哦?我以為你早在進入溫室時就連帶徵詢過教授的同意了--你沒有那麼做嗎?」
他的表情訝異得自然極了,就好像在說「所有的學生都知道今年聖誕節不放假,原來你不知道嗎?」一般。
得要十分熟悉他的人,才能夠忽略他真誠的外表,進而發現艾德華可一個字也沒有說過自己已經徵詢過教授的同意了。
某些事情只是聽說
不過就方才的談論看來,眼前的史萊哲林隱藏或說顯露了什麼,很明顯的——就連現在這個問題也是相仿,那般神情自然的想要掩飾過它。
「我並不清楚可以這麼做,所以只是問過教授能不能進來做作業。」平鋪直述著。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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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可惜了。」艾德華一本正經地說,神色自然極了。
他敢於在對方面前做出可以說是違規的舉動自然有恃無恐,似乎是看準了這個葛來芬多不會刻意找教授告他一狀。退一萬步說,即使對方當真找上了教授,他也有得是方法脫身。
「我想——」艾德華拉長了語調,他一邊脫下手套,慢條斯理地說,「難道遇見你這樣認真於作業的葛來芬多,教授應該很願意給你方便才對。」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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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隨時往葛來芬多身戳兩刀,他就渾身不舒爽似的。
細細聽著對方的字字句句,不管怎麼著,都還是覺得哪裡有些謬誤。「這樣啊……」感覺上教授人確實不錯,的確是會願意,不過自己拿回去之後,做完筆記似乎就是一種浪費了。「我懂您的意思,但……拿回去之後、我也不過是畫完模樣,那在這裡就可以了、不用浪費他。」
「說起來,普林斯先生,您沒有……」隱藏什麼吧?因為在意仍是開了口,但在準備吐出字句之後仍是決定收手,「……不、沒什麼,請不用在意,不好意思。」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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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華彈了一下口袋中的水晶瓶,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不用擔心,我當然是別有用途的--但是就先不和您交代了,請原諒。」
至於東久世欲言又止的未竟之言,他理所當然地忽略,完全沒有要主動詢問的善意。
看著白髮的葛來芬多臉上遲疑的好奇和吞吞吐吐,艾德華覺得今天的空氣都清新了起來。
果然是沒有回答的意願——那麼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也就是點了點頭,不再多做過問。而後轉過頭是攤開了筆記本,還差上不少沒有完成,最少就花的部分來說。
「我必須繼續把作業完成……普林斯先生呢?」既然已經取得種子了,應該會回去完成吧。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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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華瞇起雙眼,沉吟了一會兒,「很不幸的是,我要先行離開了。」
他的表情相當真誠,只不過看不出是真心還是寒喧。 艾德華看著開始觀察起花朵的東久世半晌,挪開視線後平靜地笑了起來,「曼陀蘿是一種魔性的花朵,可別迷失了啊。」
他說。
迷失?不理解對方所說的含意,即便是了解到或許不只曼陀蘿草,包含這間溫室裡所有的植物們或許都是富含魔性——少就自己而言。「請問、是什麼意思呢?」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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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華聳了聳肩,「沒別的意思,只是--霍格華茲是個充滿秘密的地方,任何事都可能發生,不是嗎?」
其實他真沒別的意思。只不過看到對方拗直的模樣就想捉弄一下,艾德華總是很擅長讓自己看起來高深莫測極了。
換句話說,他很能裝。
「我想,你並不想因為太過於專注這種小玩意兒,而忽略了潛在的危險。」
其實不僅霍格華茲,在這個世界裡面什麼都是可能的——只要和魔法扯上關係;不過既然對方會這麼說,是不是又有什麼值得或說必須讓自己注意?那大概是他說所言的下一句話了。
始終是和他們長年待在這個世界的人有所差異,但普林斯先生所言卻是過往曾在某所學校練習時聽及過的話語。略略的點了點頭,「我理解您的說法,也謝謝您的提醒。」
語畢後幾秒,像是想起什麼的先移開了放在筆記本上的雙手,轉過身站直,直接而認真的想要表達什麼而看向普林斯先生。
「或許顯得唐突,但想請問——請問您今晚是否有空、一起享用晚餐。」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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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艾德華一瞬間露出了詭異的表情。他用審視的視線在白毛獅子身上溜了一圈。
半晌,史萊哲林男孩的臉上緩緩捲起一個古怪的微笑,他環起雙臂,「也不是--不可以。」
他慢吞吞地說,單字間的空隙拉得長長的,強化了抑揚頓挫。
「就在史萊哲林長桌旁,如果你敢自己走過來的話,我會記得給你留個位兒--史萊哲林歡迎你。」
方才開口時並沒有想太多——不料,普林斯投萊的詫異表情令自己稍些緊張了起來,果然是太唐突了;就算是接下來刻意的語調,仍是在心中有些介意。
某種程度上,餐廳中紅色與綠色向來壁壘分明,其一踏入另一地盤,始終顯得突兀,投來的神色有時會令人難以招架——只是曾經瞄過一眼,大概就能體會。
不過,該做的仍是該執行。
沉默了一會兒思考,緩緩的點頭,「我知道了,那麼晚間我會過去的。」不太清楚自己的做為是否正確,又或著說這根本沒有對錯可言:單純的只是一種觀感上的差異。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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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子和長袍,「史萊哲林恭候大駕啊。」
艾德華捲了捲嘴角,轉身離開溫室,看起來興致昂然,似乎覺得晚餐時的局面將會非常有趣。
「請慢走,晚點見。」向對方微微行禮致意。目送史萊哲林身影離去後,著手於完成藥草學的觀察記錄——看來,比起上課時的筆記,顯然是好多了。
傍晚時分。
結束一天課程,不分學院、大量的學生進入餐點準備用餐,當然自己也跟隨於其中,魚貫的進入。
原先應該是走往那熟悉的領域,那片猩紅而熱情的所在,不過只因下午的約定,得到另一頭去:別說熟悉,或說連適應都不能。一片銀綠而散發出對於身上這件突兀長袍的新奇——那是好聽的說法,感受到更多的,或許是難以言喻的惡意。
表面仍是如平常,內心一慣的維持著不動心——但真要說不緊張,那倒是還頗像騙人。在這般壓抑的情況下,也只能緊緊握著手中的物品,踏著穩重的步伐,盡量維持著相同頻率的呼吸,在一片銀綠中尋找著與自己約定的存在。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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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那頭放眼望去,史萊哲林長桌的正中央坐了兩個臉孔幾分相似,舉止機乎一樣的低年級男孩,艾德華的身旁是一張刻意空出來的位子,周圍的史萊哲林都用看戲的眼光掃過那個顯眼無比的位置。
掐金絲的大紅絲綢靠背,在一片銀綠冷色調中不是一般的抓眼球。
隨著白髮的葛來芬多走向蛇窩,餐廳似乎安靜了一瞬間。艾德華若有感應地抬起頭,微笑著指了指一旁的特等席——那意思,等著你好久了。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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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華的雙胞胎兄弟就坐在他的另一邊,刀叉正優雅地切割著一片櫻桃醬櫻桃鴨,嘴角還看得出一絲笑意。
不斷投來並隱藏著不一態度的眼神令人難耐,直至自己見著那約定好的身影,身旁還有他的兄弟;掛著一抹微笑並指了指他所留下的空位——還真是麻煩對方了。
走近了,剛好佇足於普林斯先生旁邊的空位,頓了一秒的時間,微微的點頭行禮如往常。
「晚上好,普林斯先生。」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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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ㄨ晚上好,東久世。」艾德華抬頭看著從葛來芬多長桌千里迢迢走過來的白毛獅子,眼裡閃過一絲探究。
他還不確定對方特地鑽進蛇窩來做什麼,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給自己找樂子。
「特別給你準備的椅子,要知道想在史萊哲林掏出金紅色的布料可不容易啊。」艾德華說著,臉上透著兩分戲謔。「看著有沒有習慣些?我想史萊哲林畢竟不比葛來芬多熱鬧,怕你不習慣呢。」
盯著那張過分顯眼,在一片銀綠之下感覺上根本是……好吧,自己也不是很懂。「謝謝您的好意。」先是開口致謝,不過可能沒有想要坐下的意思——對,畢竟來找普林斯先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沒必要占了這麼個位子。
「勞您如此費心,不好意思。」平板的語調繼續敘述著,「我認為、入境隨俗……或許這麼說有些奇怪,但其實沒有特別不習慣,謝謝您關心。」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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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艾德華瞅了瞅他,端起一杯金黃色的南瓜汁,突然道,「恕我失禮,站著吃飯也是葛來芬多的習慣?雖然我不介意,但我想你不必那麼客氣——史萊哲林沒有這個規矩。」
艾德華原本挺期待對方看見特等席的反應,沒想到這葛來芬多看著根本沒有要坐下的意思——雖說換了是他,死也也不會在葛來芬多長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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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做什麼?艾德華不禁狐疑地看了東久世一眼。
主動提出晚餐邀請,現在杵在一旁當柱子,葛來芬多總是那麼古怪。
不,看來是對方誤會什麼了——其實約他並沒有想要吃飯的意思,應該說,主要目的並不是吃飯這件事。那麼、現在該如何是好?
在眾目睽睽之下,而普林斯先生的發言顯得凌厲,自己確實是做錯了什麼:可惜只是場誤會。
即便緊張但仍是能夠維持著平常心,此時此刻更是如此:對,其實不用太在意那些目光,上場比賽時也只注意的著面前而已。
不疾不徐的執起握在手上的一包袋子,外頭是櫻花色滾著金邊,如雲霧般繚繞的花俏圖紋是遠東的代表;內層是又是好幾回的精緻包裝,一一將其交疊束起後,綁上朱色的棉繩,繫上的繩結也可見其精巧。
裡頭的內容物是來自山形縣的櫻花煎餅以及虎屋的新綠羊羹;分別包裝的完好,並且請老師施了點保存的咒語。
遞到對方面前,而見著他的懷疑之後才是剛好是想到完整的字句——雖然說之前也練習過幾回,但總不滿意——開口。
「其實……約您是為了這個。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稍嫌緩慢的吐出字句,「東方的習慣——或著說、單屬於我的習慣。新年會贈送一點禮物、謝謝周遭的人去年指教;雖然說離新年過了一些時間,希望不介意。」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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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華的表情短短一秒內變了三變。
梅林,他可從來沒想過會從一個葛來芬多手上收到禮物。
艾德華暗自想到,這絕對不在他的霍格華茲計畫表中。
不過--史萊哲林男孩臉上豐富的表情再短暫時間內通通消失無蹤,趨於平靜。
他想了想,放下刀叉,拿起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站了起來,向後推的椅子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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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客氣了。東久世先生。」他說話的語調慢條斯理,字母咬得格外清晰優美。「我想我感受到了東洋人美好的禮儀,十分動人。」
他接下白髮葛來芬多遞來的精美紙包,沒有馬上放下,而是包在手心裡。
「或許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共進一次晚餐--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晚餐。」
艾德華的下巴努了下一旁鮮豔得有些刺眼的紅色椅子,四週的史萊哲林發出了善意的輕笑。
在普林斯先生方接下禮物之時,心臟跳動的意外快速:無不是戰戰兢兢的想著他那多變的表情中是不是藏了些許排斥或其他情緒——趨於平淡的神情卻沒有使得自己放心,直到對方無聲站起並且開口。
「感謝您的接受。」略略的點頭致意,後是提及了晚餐的事——其實,並非自己沒有那個勇氣坐於這銀綠的長桌間,但也沒想過有這種時刻便是。他浮移的視線與些微的動作,以及周遭的聲響移並被接受;此時點頭或許也不是,搖頭更不是。
「我理解——相信之後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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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期待。」當他這麼說的時候,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意外地卸下了武裝,顯得有幾分他兄弟那樣的溫和。
「那麼,我就不留你下來共進晚餐了?東久世。」
他捏著手中的紙包,覺得可以稍微不要那麼為難對方,而是給了東久世一個臺階——否則,晚餐時間,一個史萊ㄔ
哲林和一個葛來芬多一起在史萊哲林長桌旁呆站著也實在是夠蠢的了。
普林斯先生表情上細微的變化也是讓自己注意到了——下次,下次再邀請對方吧。略略的點了點頭,身旁的視線雖不及方才的程度,不過這回卻轉變的有些奇妙,難以判讀。
「好,那麼下回見。」自然的輕輕露出了微笑,候是稍稍向普林斯先生行禮,轉過身離開史萊哲林的領地。
超級感謝愛德華中之答應這邊跑這個交流!能夠讓這邊把禮物送出去真是太好了XD
再次謝謝愛德華中&愛德華先生XD!
普林斯➛
9 years ago
收到東久世的小禮物簡直人生贏家呀!我會讓雙胞胎回房間好好研究的(快吃掉
也感謝東久世中願意陪我慢慢地交流,認真正直的東久世實在有夠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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