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03】
時間點:#02後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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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37
海豹部隊的假期少之又少。
如果不幸被抓去海外執行任務的話,沒個半年基本上是回不了本國,所以在基地待命時的休假彌足珍貴。
奧爾瑟雅看著勤務表上頭的輪值日程,腦袋轉得飛快。她沒打算回老家、也沒有需要探望的人,但營區附近的酒吧總會泡膩,偶爾出個遠門透透氣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個月她剛好有一段兩天的短假,但考慮到要去的地點,奧爾瑟雅認為若是與別人換班,將假期稍事延長一天,步調便會舒服許多。
換班這個工作不難,熟識的醫護兵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總有幾個和自己差不多想法,傾向待在營區勝過來回折騰。
困難的點在換完班後才開始,那個任務叫做:告知直屬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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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惹惱哈特曼醫官的慘劇餘波未褪,奧爾瑟雅整整一周在她面前不敢放肆分毫,唯唯諾諾地程度簡直就像女帝的下僕。
而如今贖罪完畢的下僕站在門前嚥了口唾沫,鼓起勇氣,一腳踏進醫務室。
「勞倫--」
惱人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幾乎在聽到的同時跟著嘆了口氣。
這幾個禮拜以來只要一聽到這聲音就準沒好事,以至於現在對這聲音的主人實在沒什麼好感可言。
「......有事嗎?」頭也不回的冷冷地說著,這三個字的溫度大概比桌上冷掉的黑咖啡要來的更低。
......醫務室是開了空調不成?
奧爾瑟雅打了個哆嗦,方才還蓄滿的勇氣現在已經隨著房內溫度降到了冰點以下。她噘著嘴,小心翼翼地走到勞倫的桌子旁邊:「有事才會來找妳的不是嗎?」
對方還是沒有看向自己,依然故我地閱讀手中的文件--操,這女版俾斯麥到底哪來這麼多東西可以看?
「我要換班。」
繼續翻閱著文件,換班?這個在自己的字典裡鮮少出現的辭彙,自從就任醫官以來從沒有下屬敢跟她開口的事情,就這麼從一個行為舉止皆不得體的塔可佬口中說出來了。
「......等等,妳說妳要換班?」特別強調了那幾個字,沒有懷疑自己聽錯,反而比較懷疑對方的腦袋有沒有問題。
嗯,雖然不常見,但換班這個制度還是明文刊載在軍規裏頭,至少於法合理。奧爾瑟雅雖然並不意外勞倫的反應,但對方的反應讓自己的氣勢始終無法提升起來。
「我是要換班沒錯,」她不請自來地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勞倫身旁,嘴巴微噘,一臉無辜。「想去旅行一下,下個月和別人換了班,就一天。」
而勞倫的神情活像是聽見自己跟她求婚似的。
「別告訴我不行,勞倫。」
「……妳應該知道換班需要經過直屬長官的同意吧?」
「我這不是過來報告了嗎?」
「那妳應該知道需要在一個月前告知吧?」
「唉,好歹現在也是二十八天前......」
「還有,那一天是預定的盤點日,這妳應該也還記得吧?」
「我當然知道!」奧爾瑟雅有些焦躁地一掌拍上桌子,然後挾著氣勢一股腦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睨向勞倫。「......所以,給不給換?」
聽見較為大聲的反抗,勞倫沒再回話,她終於停下手邊的工作,緩緩轉身面向似乎想對自己施加壓力,居高臨下的奧爾,雖然表現的很強硬似的,但微微顫抖的雙腳騙不了人。
「......給我三個讓妳換班的理由。」
勞倫的視線極其銳利,堪比M9軍刺那般令人膽寒,奧爾瑟雅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到了這女人面前就會顯得如此窩囊,她皺起眉頭,相當快速地做出回應:「一,本來就有規定允許換班;二,我有確實填寫好紙本申請跟盡到告知責任--」
然後話語微滯半晌,素來口齒伶俐的塔可佬才氣勢低迷地接道:「三,我信譽良好。」
聽完這些稱不上理由的理由,勞倫貌似有些不屑的用鼻子輕哼了聲,「前兩項就算了,但第三項還真敢說啊......就不怕我以捏造事實或過於虛偽等原因否決妳嗎?」說完還不忘推了下眼鏡。
雖然氣勢盡失,但仍聞風不動(或許只是動不了)地站在自己面前,勞倫見狀後緩緩站起身,一手抵著桌子另一手則插著腰,接著身子向前貼近略高於自己的奧爾,在兩人的臉距離大概不到兩吋的位置停下,略抬起頭由下往上的盯著她瞧,一雙綠眼就如同老鷹的視線那般銳利。
雙方的距離在轉瞬間縮得極短,對於勞倫突然地動作,奧爾瑟雅不禁稍微縮起脖子,兩人靠得太近,她嗅到相仿的香皂味自勞倫的身上傳來。
現在只要低下頭來就可以非常恰到好處地吻上哈特曼醫官,一次看似非常絕妙的性騷擾時機,但奧爾瑟雅一點都不開心,她只覺得後背寒毛都為此豎了起來。
--現在老實坐回去,然後說自己其實只是開玩笑的,搞不好還有台階可以下。
奧爾瑟雅有點挫敗地想,正當她打算開口時......
「好,我批准。」像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進行這無聊的對峙,輕嘆了口氣,接著聳了聳肩說道。
「我想大概也是......」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奧爾瑟雅將手自對方的桌上收回,接著才對勞倫的話反應過來:「等等、妳剛剛是說批准?」
對方似乎懶得再覆述一遍,只是對著她點了點頭,奧爾瑟雅驚呼出聲:「妳批准我換班!哇噢!」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出聲打斷正準備手舞足蹈的奧爾,似乎可以清楚地看見她動作整個僵掉的模樣。
雙手才剛高舉過頂便被迫停了下來,奧爾瑟雅的腦中快速閃過勞倫接下來可能會說的話--“我准妳換班,但是是半年後的事”、“那那一天的工作妳就今天留下來完成吧”--無論哪種都不太妙!
於是混亂當中的醫護兵就這樣僵直在原地,動也不動,嘴巴也忘了闔起來。
朝奧爾緩緩伸出手,在她嘴角的位置用大拇指腹輕抹了一下,不慍不火地說道:「......沾到Salsa Sauce(莎莎醬)囉。」
勞倫似乎揚起了一抹幾不可見的輕淺笑容。
而那顯然肇因於奧爾瑟雅寫滿尷尬的神情。
哈特曼醫官指稍的餘溫就像那句話一樣,十足諷刺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奧爾瑟雅希望她趕快抽出衛生紙擦拭手指,怎麼都好就是別充滿暗示性地將其舔去,否則塔可佬這會恐怕要羞得無地自容--即便這非常不符合她的日常形象。
「......謝謝妳哦。」
良久,她才乾澀地擠出了這麼句回應。
將手指移到唇邊輕舔了一口,接著挑高眉毛看著奧爾瑟雅,「我果然還是討厭這味道,既酸的不徹底也辣的不乾脆......」暢談起對莎莎醬的感想,但後面又補刀一句:「--不過這種半調子的口味倒是跟妳很搭。」
......操、這女人居然還真的這樣幹了!
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女人那微啟的豔紅唇瓣以及舌腹舔拭後的水亮毫無差漏地映入奧爾瑟雅的眼底。這招不是每個人都適用,她想,顯然哈特曼醫官屬於適合的那派--更正,是非常適合--一聲有些憋屈的低嚎自醫護兵的喉頭溜出,奧爾瑟雅抿起嘴來,回應道:「這滋味就跟人性一樣不上不下,您不覺得嗎?長官。」
「哼……記得把換班申請表在規定時間內上程,」懶得理會奧爾瑟雅的辯駁,將身子拉回並雙手抱臂撇開頭,「然後我話說完了,妳可以走了。」
勞倫拉開距離的瞬間,盤據心頭許久的重壓登時減退不少,她鬆了口氣,靜靜迎過哈特曼醫官冷冽依舊的視線,然後垮下肩膀。
「......謝了,勞倫。」
奧爾瑟雅在離開醫務室前拉著門把如是說,而這話難得發自內心。
醫務室內雖然再次回到安寧,但口中瀰漫充斥著不習慣的味道這點實在讓人感到渾身不自在,勞倫嘆了口氣,將桌上剩餘不到半杯的黑咖啡拿起,一飲而盡。
◆◆◆(´・ω・`)
中◆塔可居然換班成功了(´・ω・`)
莎莎醬...
恭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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