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劇情】
早朝,先是將馬匹牽回馬房,再將主上所需要的資源提至倉庫。繞回自己房間擺放好行囊,連自己的儀容都未多加整理,經久未歸,首要之事便是先去找尋自己的兄弟們。
但離自己房間最近的兄弟,他的房間,原本寫上所屬名字的房號牌現在卻被清了空。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想著也許是最近本丸內在自己回來之前有了人事變動,也沒有多加細想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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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思忖半晌決定先處裡自己身上的傷口,便起步前往手入室,卻在中庭看見一道披著布料的白影。
忘卻自己身上的疼痛,快步跑到對方身邊,木屐發出吵雜的「喀喀」聲也在宣揚自己愉快的心情。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兄弟!真是許久未見!」
一手拍上對方單薄的肩膀,並綻放著大大的笑容說道。
山姥切国広
9 years ago
身後有著吵耳的腳步聲,腳步會如此響亮的人,本丸內也沒有幾個。腦袋中正浮現岀那嘈吵的笑聲,肩膀就遭狠狠的用力拍下來。那力道真讓人有點吃痛。
本想抬起頭後跟旁邊的人打招呼,但看到的,卻是一個長髮篷鬆、臉上滿佈灰塵泥巴、衣衫不整的人。不禁往旁邊移動幾步,拉開距離。
「是誰。」本丸內有著如此一個人嗎?不禁在內心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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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カカカカカ!兄弟!認不出拙僧了嗎?」
並沒有多去在意對方的疑問,持續著慣有的笑聲與自稱。但剛才因為感受到從肩膀傳來一股顫動,才意識到似乎是嚇到對方了,再次觸碰肩膀的力道減輕許多,想讓對方感覺安心一些。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原本想著是否有其他有力確實的方式能夠證明身份,但卻想起自己身上有的——那塊用來證明僧者身份的頭巾現在被自己當成臨時止血的用品。
基於兄長的身份,看著自己兄弟的眼神頓時尷尬了起來,雖然笑容並沒有因此減退,卻顯得僵硬一些。
山姥切国広
9 years ago
那個笑聲,就代表他是本人沒錯了吧。放下了重重誡備,拉回兩人之間的距離。
「許久不見,兄弟。」只走近一點點,一陣難聞的味道便撲鼻而來。那是自己最熟悉的、經常掛在自己的披布上的氣味——布料被血液和泥土洗禮過、並經過發酵的味道。
這一點再加上那模樣,看來他也是從遠征回來沒多久吧。「兄弟,去淨身吧。」抓起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這時發現了他手臂上綁著那塊滲血的頭巾。「……我會協助你的。」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既然被看見傷口也無法多說什麼,默默平靜著胸口湧上輕微的羞恥感,更該說是不常被照顧的不熟悉感。卸掉僵硬的大笑,再度勾起嘴角。
「那便麻煩兄弟了!」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與自己兄弟齊步一同走向澡堂,水蒸氣的熱度使趕路的疲勞得到一些安慰,但同時也促進傷口的迸裂。
將自己的衣物全數脫了下來堆放在小盆子裡。接著是較為棘手的,與傷口最貼合的布料,撕開傷口與布料的貼合處,已凝結的血塊被迫與傷口分離,幾乎滲出血絲。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只要告訴自己保持平常心,似乎就不會感覺到過多的痛楚。
「兄弟,能否幫拙僧取來洗潔用品?」於是開口。
山姥切国広
9 years ago
看到他脫下衣服後,才發現他腰側還有一處傷口,而且要比手臂上的更加深。本以為他只受了輕微的傷害,但看來傷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脫好手上的衣物後,執起了石鹼、水盆和毛巾後,二話不說就來到了對方的身體旁,裝好一盆清水,再提起了他的手臂。
「可能會有點痛,忍著。」現在他身上都是塵土,那麼首要之事就是清潔傷口,不然傷口惡化的話,這副人類的肉身也會受到影響。於是輕輕地、緩慢地,讓清水流過上面的傷口。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稍微吸了口氣好用來承受傷處傳來的刺痛,它不斷刺激著腦神經,告訴自己那便是在洗去自己不夠成熟與不夠強悍的象徵,暗暗告誡著修行不足。
再經過幾次沖洗後,動作停止了,像是把幾處的傷口都清理完成,身體也已經被打濕得差不多了。抓起置放在一旁的石鹼開始搓起泡沫,又因為無法忍受如此凝重的氣氛,總覺得應該說點什麼,對著自己許久未見的兄弟問道: 「近日過得可好?兄弟。」
山姥切国広
9 years ago
「啊啊。」待對方使用石鹼的時候,還是緩慢地將暖水流過他的背部,想要預防他因溫度差而染上風寒。
「還好,只是房間改變了,仍需要時間習慣。」想起於同一房間內那個人每晚的鼾聲,再加上入睡前一定會想進行親密接觸,胃部就感到一絲抽痛。
看到兄長放下了石鹼,改為將泡沫沾上頭髮揉搓後,上前將之拿起,為他的背部也擦上石鹼,再使用毛巾輕力搓著。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使用指腹摩娑著黏膩的髮絲與頭皮,泡沫與清淡的氣味正帶走身上的塵土,也把旅行的倦憊全數驅散。接著感覺到背部被毛巾輕柔地搓洗著,似乎這樣的行為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還感覺到有些古怪,但沒有持續太久。
接著聽到對方的言語,才想起早些的疑惑:「說起來,兄弟的房間遷移到何處了呢?」
再抓起石鹼取得一些泡沫,準備開始搓洗身上的污穢。
山姥切国広
9 years ago
「唔……」被如此問到的一刻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停下了替兄長搓背的動作。只是下一刻就立即回復了平靜,繼續手上的行為。
「陸奧守……吉行的房間。」從手上傳來的觸感可以輕鬆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明明兩人之間年齡並沒有相差太多,卻有著明顯的體格差。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從前方的鏡子能夠反射出自家兄弟的身形,被水蒸氣掩蓋下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方才,似乎有那麼一刻從隻言片語中捉摸到未知的事物,但直覺卻告訴自己最好別繼續深問。
對那位被提及姓名的刀劍男士僅僅是知道名字的程度,如果是不喜歡與人有過多接觸的兄弟也能與之共處,也許是個性格不錯的傢伙吧,只是這麼想著。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那麼,另一位兄弟……現在又是如何?」腦海中浮現擁有柔順頭髮與蔚藍雙眼的乖巧身影,自旅程歸還至今也沒見到他,無法得知現況。
確認自己身上的塵土都被搓洗乾淨,於是開口:「要沖水了,兄弟離遠些吧。」一邊看著對方身上乾燥的衣物,一邊提醒。
山姥切国広
9 years ago
被提醒了後,便站起來,往旁邊稍為移動。只見他拿起水盆後,一把就將溫水倒到身上,使泡沫隨水流沖走。不過看著他那個大動作,從心底擔心傷口會因此而再次裂開。
「另一位兄弟至今仍未歸來。」待他完結了沖水的動作後,從旁邊拿來了乾淨的毛巾,為他遞上。「歸來的只有他的搭檔兼……和泉守兼定。」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這也是修行啊。』被石鹼泡沫混合的水沖洗的傷處如火灼燒一般,輕皺著眉頭忍耐著那種腐蝕般的痛苦,讓自己看上去面不改色。
除了作為修行者,另一個原因是不想被自己的弟弟過度操心。對方雖然不會刻意表現,卻也是個心地溫柔的孩子。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和泉守兼定?……カカカカカ!是『兼先生』大人啊!」
不過說來那個名字,甫聽到時腦海中的記憶有些模糊,後來才清楚的刻畫出一道人影,說起來是那一位兄弟非常重視的人,如果沒有一同歸來不免讓人有些擔心,能夠早些帶回喜訊就好了。
拿過對方遞來的毛巾,先是讓身體維持基本的乾燥,再覆蓋在髮上,才注意到自己的頭髮似乎有些妨礙視線,找個時間處理吧。
山伏国広
9 years ago
套上日常所穿的較為輕便的下衣,也將運動衫披掛在身上避免著涼,卻也不能直接接觸到未包紮的傷口。將該拿的東西全數帶上,接著注意到一旁站著的少年的視線,又一次用著那樣乾燥的笑聲來感謝。
「カカカカカ!方才還真是太麻煩兄弟了啊!」伸出大掌在他未以布料掩蓋的金色髮絲上搓揉,不能算是輕柔卻也不會粗魯過頭,藉以展現自己的欣喜之情。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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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傳來觸感的一刻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然後就是能夠使自己在仼何情況之下,都能夠平靜下來的安心感。
感受著兄長的體溫,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直到過了一陣子,才發現自己剛剛的失態,於是急忙就拿開自己頭上的手。
「快去包紮吧,兄弟。」對於自身剛才的依賴行為覺得有點羞恥,於是想要趕快離開這個現場。「我一會要到田裏工作,沒辦法跟你一起去。」
山伏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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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カカカカカ!不要緊不要緊!那兄弟便快去處理主公殿下的交付吧!」
被迫停下動作,話一說完,只見眼前的少年急忙地跑開,自己真的是耽誤太多的時間了吧。
山伏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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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前往手入室將傷口上藥包紮,一面反省自己日經月累的非但沒有表現出成果,還在戰鬥中受了這樣的傷。
必須更強才行。只是如此希冀著。
山伏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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