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過去時間軸│限定│響│ www.plurk.com/y_natsu
一個月過去了,這個月又來到了月中日,響像是絲毫不記得曾經發生了什麼般,將一些物品打包好後就打算要出門。
「那我等會會將單子的東西也一並帶回的,不好意思要請你們忙碌一會。」
latest #82
說完後,響便像平常一般的推開了丸町的門就要出門去──
「…等一下!你要上哪去?!」
「嗯?去給泉先生送生活費……?」眨了下眼,響一愣的回過頭,似乎有些被嚇一跳般,傻傻的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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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忘光上次發生什麼事了嗎…!?」
「…?上一次?」
因為響是在毫不知情的狀態下失去意識,其實響本來已經忘記那時的困惑了,如今突然被提起,偏頭想了想。
「上一次到底是…怎麼了?」
回想起,那時醒來後自己身處異處、而跟著自己去的大統領則是一身傷…怎麼想也想不透啊。
「所以,那時後為什麼大統領……為什麼鳴先生會傷成那樣呢?發生什麼事了?」
「………」
「就是你那養父幹的。」
「他設計弄暈你,然後打算叫人用繩子綁你綁起來。」想想還是決定將實情告訴他「不過我身上的傷和他無關…那是老子為了帶走你,強迫抗拒封咒造成的反彈傷害。」
下一刻,響頓時安靜了,她垂下了眼,看上去似乎有些失落。
泉先生還沒有放棄嗎……
才想起自己原先的目標──報考厄除。
是不是不應該繼續停留於此了…?
「我…」
然後又抬起了頭想說點什麼,可是卻遲遲不知道能說的話,只是…
「對不起…」
「不需要跟我道歉啊傻瓜。」
「雖然不清楚你跟他之間是怎樣的情況才會變成這樣…但是你不想回去吧目前?這樣的話,你這回還送東西回去…就不知道會又有什麼圈套在等著你。」
「……」
是啊,沒錯。
泉先生已經逐漸清楚自己的去向,即便還不知道自己停留的地方是哪,但是下一次…
已經不能再添麻煩了。
可是……
「但我還是必須去,即便是那樣…泉先生曾施給我的恩,不能不報。」
即便對方對自己並沒有親屬的感情,但是,身為子女的她,要是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就是大不孝了。
響沒有辦法放下。
「總之,我會小心一些的…謝謝你。」
「不然我替你送吧!」
「不,大統領的樣子不管哪個姿態都讓對方看過了,太醒目了。」
「鏡琉…!?」
「不介意的話,讓我來吧?」
「身為同屬風系的,雖然我不像大統領你那樣能飛…但是我在地面的移動速度與匿跡…有自信可以贏過你。」
響一愣的看向鏡琉,完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開始在的。
「但是、這樣…太麻煩鏡琉先生了,那個…咦……」
「不好意思,因為大統領剛剛的音量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無意偷聽。」
「不要緊嗎?」
「交給我吧…因為響小姐也是丸町的一份子啊。」
「鏡琉先生…謝謝你。」聽到對方說的"一份子",響頓時一股暖意感,拿著手中包伏的手微微握緊了些。
「請務必…要小心。」一邊說著,響將手中的東西遞了出去。
「交給我吧。」接過東西「再麻煩你跟我說一下位置了。」
「嗯…好的。」點點頭,響稍稍的想了一下,自己平常的走那段路實在有些繞。
於是響便轉身去拿了張紙與筆回來,以圖解的方式告訴對方,畫了簡略的街道路線圖,圖中說明著泉先生的住處離丸町是鄰鎮的距離,而在那一處的街道上響將其圈了起來。
「這條街並不吵鬧,在那當中有間屋子的門口處有兩個中式燈籠掛著,就是那兒。」
「門口處有兩個中式燈籠掛著屋子嗎…明白了。」
「你們就待在丸町吧。」
「鏡琉…小心啊。」
「如果我傍晚都未歸,再幫我和那津說一聲吧。」
總覺得還是有些擔心,響點了點頭。
「謝謝你,請務必小心…!」
想不出除了『謝謝』以外能夠傳達感謝的詞,於是響改為了叮嚀。
希望對方能夠平安的回來。

而位於距離丸町有些距離的某條街道上,那裡因做生意的店家不多,看上去更像是住宅區,顯的寧靜許多。
在屋子與屋子並排並參雜些許小巷中,其中一棟顯得有些注目。
不同於四周其它和風或參點西方成分的建築,這有著二樓高的屋子混了些許中式氣息。
中規中矩的雙扇推拉門以及牆上的窗、順著向上看去便會發現對應門的寬度上方掛著的是兩個小巧的紅色燈籠。
如此強烈的形象,彷彿告訴著他人此屋居住的人的來歷般。
而那關上的門只要湊近一些,彷彿能聽到什麼交談聲…
「我也觀察了好段時間,每次莫約就是月中旬,他就會將一些東西悄悄放到我屋前,想來最近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那以男性的嗓音來說顯得柔和,正清晰的下達著什麼指令般。
「這次別捉了,就找出她這回到底藏在哪吧。」
那聲音滿是笑意,看來心情似乎很好,隨著又接下去:
「如果成功了,錢…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噢噢,泉先生總是很大方啊!我們當然會全力效命啦!」
「不就是抓個小妞,有什麼麻煩啊?」
「……」
看來大統領說的沒錯,這叫泉的男子…是非要響回去不可。他們之間是發生了怎樣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總之先將東西留下,回去丸町再說吧。
而就在鏡琉要將東西放下時,突然有隻手擋去了那本該繼續的動作,甚至一個反手就要去抓鏡琉的手腕。

「請問你有何事?需要在下替你叫主上來接洽嗎?」
「…!」在對方扣住自己手前先一步抽身拉開兩人距離。

「主上…你說的是屋子裡那男人?」
居然無聲無息的出現,這人…不…他感覺到這人並不是普通人類。
「……」
那面貌只露出了雙眼,雖然沒有再下一步動作,但是在見著鏡琉的先行拉開距離的舉動後,那翠綠的瞳孔微微縮放了下。
他收回首站到對方面前,正好擋在大門前方。
「是,有什麼要事嗎?」
頭微微偏斜著表達著自己的些微疑惑,兩手自然的垂放身側。
見對方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他維持著警戒心放下了備戰姿態。
「只是幫忙送個東西而已。」
「東西?需要直接交付主上…不,見你剛才似乎打算放下便離開吧?」依然是站的端正,只是頭微微抬起,對上同樣面容被隱去大半的來者。
「還是說由在下來代勞?」
「--你要幫忙轉交…?」
「…然後和他報告嗎。」
聽著對方的話,他沒有做出太明顯的表態。
那以女性來說略微低的聲音自他口中流出。
「在下沒有回答你的義務。」
而說的同時左手已手掌向上的朝著鏡琉伸出。
「還是說,現在就將在下滅口?」
聲音很輕,雖然目光是認真的,但似乎透了著些許的笑意…
其實第二句來說只是個玩笑話,但由一個表情認真的人來說實在達不到什麼玩笑效果。
從鏡琉第二句的『報告』以及『遲疑』的態度來看,他判斷對方是『不想被知道的』。
「我並不嗜血。」他將剛剛暫時擱在一旁的包裹再度拾起「再者你也沒得到什麼信息。」
「是嗎。」
又微微偏了偏頭,似乎對於自己不適合開玩笑感到些許困惑。
伸出的手依然,而當對方因為了要將東西交置到自己手上而稍微靠近了些,正當兩人距離僅兩三步遠時,他突然將右手朝著自己的背後一抽,拔刀的聲音才響起,緊接著是利刃揮下的霍聲,那間隔距離不到數秒。
──普通人的話,是肯定閃不過的。
「!!」未鬆懈的戒心與速度強項的讓他順利閃過攻勢
---是想動手了嗎?
砍空的觸感讓他睜大了雙眸,但隨後很快的又站定身,並且將刀又收回鞘中。
「東西,會送到主上手中。」
在說這話的時後,他瞇上了眼──自面罩的輪廓來看,是在笑,而且是十分愉悅的。
「---但是不會這麼簡單的無條件…對吧。」又收手了,對方的感覺像是因為剛才一瞬間的動作而改變了想法一般。
當他再睜開雙眼時,本來細小的瞳孔似乎因情緒而微微放大了。
「嗯,可以的話,改日請與在下比試比試。」
說是比試,可是那因亢奮而流洩出來的氣息根本就是…殺氣了吧。
「---等你完成這次的委託後的改日吧。」將包裹小力地拋到對方手裡「達成共識。」
「知道了。」
接過包裹,看著鏡琉的表情依然是那樣的感興趣般,在他的興趣範圍內,除了『進食』以外便是『強敵』。
而話才剛落下,自屋內便傳來了聲音。
「忍太?你在外面吧,進來,有件事讓你去做。」
名為忍太的那人側過了頭聽著屋內的人說話,聽著,他微看向鏡琉的方向。
「失陪。」
而話才落下,眼前的人影就像風般的失去了蹤影。
沒有多餘的表情,忍太轉身開門入屋內。
「嗯?那是什麼?」
忍太一進屋來到泉的所在,泉便注意到忍太手中的東西。
而忍太也沒有多做表示,並沒有像下僕一樣的將東西遞給泉,而是直接拋了過去。
「剛才有人送來,說是給主上。」
聽著忍太的話,泉先是將包裹打開,然後一怔。
「是誰?」
裡頭的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要送來的,但是明知道該下手的有哪些目標的忍太卻沒有捉拿對方…又有第三者介入嗎?
「在下沒有回答的義務。」
但是面對泉的質問,忍太只是這樣回答了。
「哼……是買不了的情報是吧。」
「正是。」
──工作與樂趣混在一起的話,那多無趣啊。
另一邊,在丸町等著消息的其他人也剛好看到鏡琉開門歸來。
「東西,確實轉交了。」
「鏡琉先生!」聽到聲音,響在放下手邊的工作後上前去。
「要不要緊呢?」
想起大統領說過他們上一次就是遇上攻擊了,於是響便這般詢問著。
他解下蒙面布,才繼續回答。
「你沒去是對的…他雇用了非人的保鑣。」
「非人?!」
聽到鏡琉說的話,響頓時一愣,然後馬上走到鏡琉面前查看、甚至探頭看看對方背後。
「有…受傷嗎?」
原來是想看對方有沒有怎樣。
「不用擔心,我沒事。」
「…抱歉,果然該老子去送的--」
「不,該說好在不是你去。對方也是速度強項。」
鏡琉將整個情況簡述給兩人聽,其中隱瞞將自己與對方的約定未提起,因為他知道總是替他人著想的響若是知道了,免不了又會胡思亂想。
「…所以,你和你養父究竟是發生怎樣的事情才會演變到現在這樣的狀況呢,方便透露嗎?」
「……」
響眨了下眼,稍稍的別開視線後又回到眼前的兩人身上。
「沒關係,在打烊過後,會告訴你們的。」
而對話至此,考慮到現在店內仍有客人出入、加上稍等可能會忙碌起來,於是響這麼說著,而說完後也就先各自去忙各自的事了。
──太陽下山,在人潮散去後,丸町內也開始著手準備打烊的收拾,而在東西整裡的差不多後,響這才開始下午那未完的話題。
響用著很平靜的表情與口吻說著自己的事,這似乎是來到丸町後、除了芽織子以外,響再一次提起這些往事。
用著簡潔的句子陳述著自己是為何讓泉先生收養、又是如何被栽培,當對方知道自己的體質的時後…又是怎般的憤怒。
原來,對於泉先生來說,自己就只是個『商品』,不管是學習或是禮儀,全都是為了對方的期望──泉先生至始至終,就只是要讓商品呈現最好的狀態已最高的價額賣出罷了。
然後在一個機會中,自己逃走了──
「本來還想著要報考厄除…」
「但是,已經有些捨不得離開這兒了…」
「…難怪你不想回去。」忍不住拍拍對方的肩「但即使這樣,你還是想繼續送東西回去?」
「…自己的路由自己決定,別對自己的決定後悔就好。」
「嗯。」看著大統領點了點頭。
「泉先生教我讀書識字、給我飯吃,這都是真的。」
「…但是我並不想走泉先生替我安排的未來,所以我僅能像這樣,一點一點的回報他的恩情。」
然後又看向鏡琉,笑容看上去並沒有勉強。
「嗯,我明白的,謝謝你。」
「但我不認為目前的情況可以一直維持下去,那傢伙感覺比外表看來還急性子。」
「…總要想個對策。」
「咦…」
響頓時露出了『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大家了』的擔心神情。
「不然妳自己有什麼想法嗎?」他看著對方的表情嘆了口氣
「一群人討論也好過一個人苦思…再說你全部自己扛對我們而言並沒有比較好。」
「……」
愣了下,響也想了想思考了下,隨後點點頭。
「…我明白了。」
思考著兩人話中的意思,響明白了鏡琉的意思。
「不過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鏡琉先生今天也替我送這一趟,辛苦你了。」
「今日,就請好好休息,而這事…我們找日想想方法吧?」
「嗯。我也該回去跟那津他們說鳴一下狀況,先回去了。」說著重新將蒙臉布纏上
「你們兩個也小心點。」
「喔,你自己也是喔。」揮個手
「好的,鏡琉先生也請小心一些。」說著,隨著鏡琉走出丸町,響也送到門口,站在門口朝著鏡琉微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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