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看。

察覺對方的出現，輕輕點頭作為打招呼。

低著頭走過去，直接趴旁邊的草地，繼續讓烏雲密布。

難得對方不說話也沒拿食物出來，微微傾頭。「怎麼了？」

「....沒甚麼...」眨了眨陰鬱的眼，「怎麼？餓了？」

搖搖頭，還沒到吃飯時間不太餓。「你心情不好？」雖然應該是問句，不過其實很肯定。

「應該。」把臉埋在草地裡。

「應該？」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是用不確定的語句，看著對方的舉動。「喜歡草的味道？」

「嗯....」嘆氣，「....吾不知道該怎麼辦。」

拿了片落葉夾在書頁，闔上書本等著對方繼續往下說。

「之前的公司要吾回去上班。」按著眉頭，「說...吾要去考的東西吾不可能考得上，要吾放棄。」

眨眨眼，思考。「你想放棄？」如果考過了之後能得到的比現在去工作來得多，應該努力一回比較好吧，大概。

「考過之後絕對比那工作好。」嘆氣，「有底薪有抽成分紅。」

「那試試？」歪頭看著人。

「吾知道...但是對方明天就要答案。」心情上調適不過來，再加上當時離職時被強迫扭曲意願。

不太理解對方的糾結，如果這份工作不好，拒絕就好了吧？不過人類的世界也許不是身為寵物的自己可以理解的。
「如果猶豫，就別做。」想起不知在什麼書裡看過的一句話。

「吾知道....」不安的是被強迫得給予跟扭曲，以及完全不給予拒絕的語言。

歪著頭，還是無法理解。不想要就說不，是這麼困難的一件事嗎？
安慰般的伸手拍拍人的頭。

被摸著頭，長髮被弄亂，「上次也是說不呢....結果直接被否定。」

「那就……時間到了也不去上班。」如果拒絕不成，就耍賴吧。

「他知道吾的手機。」

「有關係嗎？」偏頭，接到電話就再度鎮重的拒絕，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去，這樣不可以嗎？

「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拍拍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靜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