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房間]限G組人員回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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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
▶正前方的牆上貼了一張紙,紙張下面除了有一個手臂能伸進去的小洞。
▶仔細觀察那個洞的話,會發現洞的深度約成年人的半隻手臂,洞口處則有乾涸已久的血跡。
▶右手邊牆上的鐵門自你們進入後開始倒數四小時。
▶紙張上的內容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將手伸進洞內觸碰按鈕,右邊的門將會開啟。同時,手腕將會被裡面的機關銬住,無法拔出。
△按鈕啟動後,鐵門開啟十分鐘,十分鐘後關閉。
△四小時之後鐵門將完全鎖死,無法再開啟。
「那麼,走吧。」自從理恬和薇音爭執過後,團體中就充滿令人有些窒息的氣氛。不過,這也沒什麼,對我的目的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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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皺著眉沉默的理恬,她大概不了解薇音的那種感性思維,這個人的計畫中永遠不會有不理智的抉擇呢。那麼,她剛剛對我的舉動到底是....?
沒有辦法理解薇音的想法,為什麼不能同意呢?明明這樣才會讓大家平安通過。我動了動肩膀,那上面來自孟曉筱的沉重感,令我有些不自在。
不過,我最後也只是沉默的繼續前進。將其他的問題都拋開,不需要去在乎他人的想法,現在平安的離開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是這麼過來的。
知安抱著那雙至少有五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單腳跳著前進。左腳打的麻醉藥效果還沒過去,現在依舊毫無知覺。
腳好酸。知安跟在理科和文科的身後,而傅攝和薇音又在她的更後面。她試著在行走間保持著直線的方向。
理科和薇音的爭吵她其實沒怎麼聽進去,只知道兩人好像是吵架了。至少理科看起來很不高興。
回想起剛才的爭吵,知安有點同情的瞟一眼黑髮的男子。理科吼人還挺可怕的。知安回想起文科在理科開口後馬上噤聲的樣子不自覺一抖。想當時就連神貓都被嚇到了。
薇音是自己扶著牆走進房間的,她在剪下了第二支指頭後就沒有再和傅攝講過話了。方才傅攝還在猶豫著是否該伸出手扶她一把,她卻自顧自的攀著牆起身了,留著對方尷尬得伸出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淚痕還在臉上,然而薇音只是輕聲道了歉後就背對著傅攝走向了鐵門。
果然是個孬種。薇音在心裡恥笑著。
我看著薇音扶著牆脆弱的身影,微微的苦笑了一下,我其實沒有要薇音剪的意思啊......雖然那種情況我也不可能衝去剪自己的,可是我也沒有覺得他是負擔啊。
相同的房間。我剛踏入便看到了正前方沾染紅色的洞口,高度只有大腿的一半,接著我先一步看完了紙條。選一個留下來的人嗎?
怎麽想都要把孟曉筱給留下來啊。
「紙條上寫著什麼?」將孟曉筱放在地面,讓知安暫時照顧著,我要回了高跟鞋穿上,走到了洞口前,那裡有著正在查看紙條的文科以及對洞口有些好奇的傅攝。
「...你自己看了便知道。」不想直言這次的條件,我聳著肩把紙條遞了過去。
看了紙條的內容,我察覺到自己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嗎?繼剪手腳之後,現在是要留下一個人,留下的那人,會死吧?我下意識的咬住下唇,得留下誰才能對整個隊伍有好處,答案其實已經呼之欲出,但是......
腦中浮現出剛才文科瘋狂的模樣和顫抖的雙手,這樣順著他的意思真的好嗎?
我不知道。
把紙條傳給了傅攝。
看完紙條,「給你......」我直接遞給身前的薇音。
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
我已經什麼都搞不懂了。
我只想回家。
我們真的可以回的了家嗎?
明明我只是個普通的男高中生啊!為什麼我無緣無故就要受到這種事?
靠在新房間的牆上,薇音狀似恍惚地望著那個染著乾涸血跡的深黑色洞口。呵,果然是等在這裡啊。在傅攝遞過紙條來時假裝瑟縮了一下,飛快地掃了對方一眼後,薇音才把紙條拿起來細看。
嘖嘖,被鎖在這裡的人啊,要是不死恐怕也得留點什麼下來了。薇音回憶起那黝黑的洞口。後面是不是有一台絞肉用的機器呢?
薇音在掃過了紙條後,就把它放回了傅攝的手上。這關卡可是漸漸的難了起來啊,她的目光移向柯理恬,果然看見對方也正看向她。
「那麼這一次呢?理恬小姐?妳又有什麼打算呢?」薇音控制著自己表現出因為恐懼而顫抖的樣子,卻停止了眼淚的戰術。她現在要扮演的是失望、絕望,並且有些認命的被壓迫者,然而卻也不能只表現這些。
「我想妳大概是會在我跟那個只剩下一分的孩子裡選擇了吧…」
接過薇音遞回來的紙條,默默的把它放進口袋。
有點驚訝的望著突然講話變銳利的薇音。
可是,如果不是他或那女孩留下......不就只剩下我和兩個大人跟那奇怪的孩子了嗎?
這樣反而對大家都不公平吧......
那麼,妳會怎麼做呢?薇音舔了舔下唇,內心卻是有些興奮的。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剛剛還硬是被痛暈了過去,偏偏是個最適合被拋下的對象。況且還有一個棘手的男子正虎視眈眈,幾欲致其於死地。附上文科這個成年男子的好感,拋下孟曉筱這個舉動可以說是理科最好的選擇了,偏偏這人到還有一點良心在束縛著,搞得現在進退兩難。薇音嗤笑著,反正結果總是孟曉筱,就是不知道會拖多久才能決定。
想到了上一個房間全體被扣三分這件事,薇音暗暗地想著。理科這人最終還是會被自己的理想主義給害了。
但是在孟曉筱被深淵吞噬前她都不可以放鬆,誰知道理科的良心一時之間會不會佔上風呢?她喜歡這種恍若走在鋼絲線上的刺激感。
「我並沒有這麼說,隨便就妄斷別人這就是你的素質嗎?」我只是面無表情冰冷的對著薇音說。
在當到經理後,我就把對付人的手段收了起來,這人卻偏要一而再的耍小手段,讓我想起了那位總在別人背後下毒手的,也是害我背負債務的那個女人。
「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真讓人噁心。
「妳要是這麼想我也可以。」薇音扶著牆壁的手倏地握緊,身子晃了晃又穩住了。「我生來殘缺,父母雙亡,若是不謹慎點,這不就是後果了嗎?」她細聲細語地回道,在聽到理科的回話前瞥了自己的左腳一眼,語帶自嘲。「況且,在必要時拋下沒有用處的人不就是妳在上個房間想表達的意思嗎?」
早在看見那個沾滿血污的洞口時,知安就停下了腳步。她不想過去那邊,娃娃會髒掉。所以在理科再一次地把小小交給她時,知安馬上就接受了。反正只是在一旁「看著」。
「你這個人根本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吧?弱勢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本來就會需要有所犧牲來換取別人的幫助。無親無故的,憑什麼大家都得幫忙。」我依舊冰冷的直視著她的眼睛。「更何況,若真要拋下你的話,我使用暴力不就好了,還需要站在這跟你爭論嗎?」
「你,不過只是在享受這種吸引人注意的手段而已。」跟那女人一樣,其實心裡根本沒有任何恐懼,卻總要裝的一副柔弱的樣子。
我慌張的看著爭吵不休的兩人,幫那邊都不是,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又吵起來了,雖然我看理恬完全不覺得自己在爭吵呢。注意力被那邊吸引住了,那麼...
確認理恬背對著自己後,我放輕了腳步朝向知安走去。
「可以把孟曉筱交給我嗎?我幫你照顧他。」隨意的扯了個謊,反正也沒人在意。知安果真對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這種兇手也只有什麼不知道的傅攝會在乎他了。
「給我吧。」抱起昏迷不醒的孟曉筱,並對發現我後有點訝異的薇音眨眼,將食指點在唇上,意示他不要聲張。
絲毫不在意洞口的血跡,讓癱軟的孟曉筱依靠著牆坐下,看來高度勉強可以夠的到。
那是因為妳從不是弱勢的人。薇音很想這麼回她,但是這樣一來就必須繼續順著對方的話頭了。「妳又瞭解多少呢?像我這樣殘缺不全的人難道就不曾有過任何努力嗎!比起受人關注,我更希望有一具健康的身體!」薇音說到後來就嗚咽了,雖然理科說得沒錯,她的確是喜歡受人注目,必要時傷害自己也沒關係的那種。但是她明白,理科雖然有了結論卻沒有任何證據。
「妳從來都不會明白…」薇音說到一半頓了一下,她看著文科抱起了孟曉筱。「…理論上人人都明白的東西,並不是人人都做得到。而每個人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道理也不盡然是對的。」哇哦,這個人,真是一次比一次大膽呀。薇音覺得自己對文科的好感又提升了不少。不過也是看在理科對他特別寬容的份上吧。薇音想到幾度他對曉筱的行為表示深感興趣。
眼前的女孩停下了有點尖銳的聲音,驚訝的張大了雙眼,雖然她馬上恢復了情緒,但是已經使我注意到了。他剛剛的視線是看向我的身後,那裡有知安,文科以及昏迷的孟曉筱。
......該死。
這次理科又會怎麼做呢?
我迅速的回過身,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喀嚓"
無預警對上了理恬的雙眼,我帶著惡意的微笑僵在了臉上,不知道怎麽的,不願意讓她再一次的看著我出手。
還好在她阻止前,把孟曉筱的手塞進了洞口。
硯硯,爸爸為你報仇了。
所以問題解決了?知安眨了眨眼,看了看四周。雖然這次沒有人把紙條給她看,但是看到文科把小小抱過去後理科的表情,知安幾乎已經肯定她們等等就可以打開下一扇門了,只是現在這氣氛……知安縮了縮肩膀,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又一次呆愣的看著一切,又再一次的什麼都無法做到。
我到底在幹嘛......什麼事都做不到的我又有什麼用呢?
「你....」這個人真是,該說他大膽嗎?雖然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但不可否認他做了自己不願意下的決定,自己竟然還鬆了一口氣。
果然,我並不是什麼好人啊。
看著正在閃躲自己目光的文科,我不由自主的心軟了。
呼呼哈哈哈哈哈——柯理恬妳…竟然是這麼有趣的人啊……薇音為自己的猜測感到可笑,但是看著兩人的互動和表情變化,卻是沒有什麼好質疑的。那種青澀的曖昧雖然不顯眼,傅攝是一定看不出來,但是卻也瞞不住薇音的火眼金睛。那麼一向理性的妳啊……要是陷入了愛情之中又會如何呢?妳會偏袒他嗎?
薇音外表絲毫不顯,心裡卻是有了打算。
我閃躲著理恬的目光,但是,卻忽視不了剛剛雙目相對時,對方溫柔的眼神。
原來,還有人會這樣看著自己嗎?
是了,每當對方看著自己時,那些自從硯硯被害死後所積存的仇恨和惡意,似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理恬逕自找了角落坐下,和知安小聲的說話,我也走到相差兩步距離的地方休息。
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接著一切又歸向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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