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認識的人也是死了一堆,但是是不是真的有人為他們立碑,墳墓位置在哪,這些我都沒注意過…難道要在路邊隨便找個墳墓了應景拜一下嗎?
莫名其妙被松鼠帶去買了一堆花和估計松鼠也不知道該準備多少的金紙,接著被帶到了附近的一個墓園,該座墓園佈滿了為數不少的墓碑,就像曾經在東方地區看過的墓園一樣長滿了雜草。
隨便挑了離自己最近的墳墓,翻開雜草看了上頭的名字,「艾…茵?」眼熟的名字讓羅索一時間腦袋混亂了起來。
「這傢伙什麼時候死的?印象中這個世界是不會死人的才對…」持續運轉的腦袋思考著各種可能性,這件事將推翻來這裡後確定的許多論點和許多事,包括未來不能拿自身當作實驗體造成的實驗緩慢也在思考範圍內。
既然這個墓園裡有個認識的人,那或許其他死亡的戰士墓碑也在這裡?
一刀將遮住墓碑的雜草割下,從花束裡抽出一支最美的花朵擺在墓前,「你好好安息吧…」,留下一句話後離開了艾茵的墓,開始在墓園裡尋找是否有其他認識的戰士名字在其中。
「史普拉多?」才翻了一個墓碑又看到了認識的名字,奇怪,宅邸內死了兩個戰士我不可能半點消息都沒收到才對。
比照艾茵的墓,羅索一樣清理了史普拉多的墓後放上朵花,而後略過幾排墓碑後選了個雜草比較少的墓,「瑪格麗特…等等!」驚覺事情有異,開始將附近的墓碑都翻開來看看。
「米利安、阿奇波爾多、利恩、弗…」看著熟悉的名字,照片上的笑容依然如記憶中一般燦爛。
「你總是這樣,要走也不讓我知道…」就在我整天待在實驗室時,那個木偶大概是帶了一大票戰士們一起去出任務了吧?沒想到這麼多人就這樣走了。
比照慣例一隊三人,思索著大小姐究竟是挑戰了多少次,失敗了多少次,整個墓園裡到底有多少認識的戰士躺在裡面。
有些恨連這種時候都在思考這種問題的自己,嘆了口氣,喚了松鼠過來一起幫故人整理他的安息地。
「弗雷特里西,你不是說我總是不好好吃飯嗎,怎麼不每天幫我準備營養的食物呢…」忿恨的扯掉長在墳墓上的雜草,忍著不把墳墓挖開偷身體。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體挖出來研究復活方法嗎?」苦笑了一下,雖然確實想這麼做,但是弗雷一定不準的吧?
接過松鼠遞來的花籃,盡量將花朵在弗雷的墓上擺得漂亮,拍了拍墳上的土,「依你的個性就算在那邊也能交到很多好友吧?多保重了。」
就算是無神論的自己一時間竟是希望另一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這樣才能告訴自己未來還有見面的可能…。
「走吧…來看看還有誰也殉職了。」宅邸裡的戰士們為了取得記憶而奮鬥著,只是躺在這裡的戰士已經沒有機會可以找回自我了。
「兄弟倆就在隔壁而已啊?」稍微清了一下伯恩哈德的墓,在花籃裡的松鼠叼出一朵花擺在墓前。「帥栗,還有多少花?」
而後又整理了利恩、阿奇波爾多、馬庫斯、里斯的墓,由於在弗雷的墓上用了大部分的花朵,所以花很快就用完了。
「…既然花沒了,那我們回去吧。」回憶起以前總是不參加喪禮,也不去祭拜逝者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非常討厭重要的事物從手中溜走的感覺。
「嘖!早知如此…」回到弗雷墓前點了把火,將帶來的金紙大把大把的丟到火堆裡,大大燃燒起來的火熱氣薰得花朵有些皺起。
注視著鮮紅的火焰,手裡撒紙錢的動作沒有停過,只是內心卻越來越混亂毛燥。「要不要把他挖出來?」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帥栗頭也沒回,同樣看著火焰沒有任何反應。
嘆了口氣,一口氣將手上所有的金紙灑進火堆裡,「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