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樹。
很多草,很多樹。
很多比人還高的草,很多枯了的樹。
草刮過身子,因為隔著衣物而無法割傷皮膚,但臉部就無法倖免了。
一條、一條細細的痕跡刮在他們臉上,細細的一絲絲血痕縱橫,紅色相當的襯著一樣的紅髮赤瞳。雖然不痛,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刮到一樣的地方,讓他們的情緒越感煩躁。
「欸、讓我騎一下。」赤麟像是看到什麼一般,突然拉住朱荷的尾巴說道。
瀕臨炸毛的朱荷淡淡的睨了赤麟一眼。
咚。
「痛!」赤麟唉了一聲,揉揉自己被朱荷踢了一下,正發疼的頭側。
「別亂動!」朱荷站在赤麟的肩上,高過雜草看見一幢突兀的大宅邸。
「有人在~~嗎~~~」明知道敲門只需要輕輕敲,但赤麟的『輕輕敲』卻在他的拳和破舊的木門間,發出碰碰碰的聲響。
朱荷則是望著四周的環境。宅邸顯得相當老舊、泛黃的牆面攀著龜裂,深褐色的水漬沿著天花板而下,至因老舊而泛白的銅紅門框停止。
「沒人應門呢、」赤麟望著門,輕輕捏起泛著青銅鏽的門把,「看來是沒人住的鬼屋呢。要進去看看麼?」
朱荷沉默了下。
走吧。他如此道,伸手敲響門,說了聲打擾了,便推開門軸鏽蝕的沈重木門踏進房子。
「你後悔了。」赤麟在兩人沈默地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才開口調侃地說。
的確,一進到這幢大宅邸,就被充斥的潮濕霉味弄的不舒服。特別是嗅覺味覺較赤麟敏感的朱荷。
「––––所以,」無視赤麟的調侃,朱荷望著四周奇異的裝潢,詭異的擺設以及令人感到眩亂頭暈的設計,「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去了,赤?」
「......其實我們原本是打算來問路的不是?」赤麟也感到無奈,跟朱荷向右拐了個彎。
「是沒錯啦、」朱荷望著一扇扇品質極好的紙門泛上黃,只能隱約看見一點粉色櫻花的圖樣,覺得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你不覺得這房子怪麼?」
雖然感覺很好玩啦。
赤麟向左拐個彎,經過異樣的三岔路。明明在房子裡的說。「是啊。」
––––嘶––––
「朱。」
「嗯。」
兩人立刻背對彼此,同時拿出了武器的兩把刀,警戒心在一瞬提至最高點。
- - - -噠- - - -
同時貼上兩人頸項的是異常的濕黏,讓兩人步一踏身一轉,抓著武器就向後砍去。
––––嘰––––
兩把刀刃摩擦發出刺耳聲響。讓他們彼此一瞬都露出不適的表情。
「『你沒事舔我幹麼!』」
四周的房間迴盪著這句話,不斷地、不斷地......
你......沒......舔......你......我......你......事......你......沒......我......我.....................
......我沒舔你......你沒舔我.....
你幹麼......?你沒事.....我......你......
「......赤,你不覺得回音出來的順序怪怪的麼?」朱荷挑眉,毫不介意的打破房間們中,他們的聲音。
「我只覺得......他們把我們的聲音弄的好難聽。」赤麟皺了下鼻,顯然介意的並不是順序方面的問題。
「走吧?回去了,肚子餓了。」
「嗯,走吧。」
唰。嘩。嘩。啪。哐啷。唰。碰。
各種聲音此起彼落,包含著他們譏諷的笑聲。
直到他們一上一下,橫劈了一扇拉門。
榛琥中~~~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