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G04||8】傅攝 正在
9 years ago
【G組-第四個房間】限定G組回答喔
latest #75
場景:
▶又來到了一個新房間,你們的正前方為通關鐵門,鐵門旁放了一台40吋的螢幕和一個麻袋。
▶螢幕被分為九宮格,每格右上皆有一個英文字母,分別為A-I。你們見到了其他組和你們一樣的人們。
▶正前方的鐵門從你們進入後,開始倒數三小時。
▶通關鐵門的右邊貼了一張紙,紙張上的內容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留下七根手指頭或腳趾頭,放在鐵門右邊的地板上,即為通關。
△與其他組競賽完成本關任務。
△先完成本關的組別,該組每人加三分。
△第二個完成的組別,該組每人加一分。
△第三個完成的組別,該組分數不變。
△第三個以後完成的組別,每組每人扣三分。
△三小時後鐵門將開啟十分鐘,之後關閉。
△本關物品不得帶走。
▶本關道具:
麻袋的內容物:
銳利的大剪刀x1
醫療用具組x7,內容物為:強力止血噴霧劑、繃帶、少量麻醉藥劑、針筒
(將麻醉藥劑打在手臂上,能讓該隻手臂至手指皆失去知覺,持續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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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要被扣分啊!我心想。
我怒瞪著薇音,要不是他我才不會只剩一點呢, 這女孩還是早一點除掉好了。
我忽略其他人賭氣的直接走向下一個房間,一進門我的視線就被牆上的螢幕吸引著了。
跟在小小的身後進了新的房間,巨大的九宮格螢幕上顯示著相似的畫面,相似房間和相似的一群人。當然,還有神貓。
消失在第三個房間中的神貓,如今卻彷彿分裂般,幾乎平均地出現在螢幕上的每個畫面裡。
知安很快的就找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的位置,就在左下角的格子中,唯一沒有神貓出現在螢幕中的房間。知安抬起頭看向攝影機的位置,毫不出乎她的意料地,神貓正盤在上頭。神貓注意到了她,於是,微笑再次浮上它的臉。
扶著仍舊有些虛弱的傅攝進入了房間,剛進門就看見了鐵門旁分割成九格的螢幕。在各個畫面的角落可以看到英文字母,分別是A-I,屬於我們的格子裡則是和徽章相同的G。
照這麼算的話竟然有54人被抓到此處,被抓來的人異常的多。
也許,能在這麼多人當中遇見復仇的對象,說不定還是我走運了呢。
被曉筱瞪了一眼後,薇音苦笑了一下,她退到了扶著傅攝的文科旁邊。儘管臉色依舊慘白,但經過了理科的照顧他看起來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
你果然是個白癡啊,傅攝同學,都已經是個高中生了,難道不知道剛吃飽的時候做激烈運動會有什麼下場嗎?為了得到第一名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可不值得啊。只可惜看他剛才的反應大概不是闌尾炎。在文科把傅攝扶到牆邊後薇音垂著眼掩飾住心中的想法,看似不安地靠近傅攝身旁。
嗚嗚好痛啊,到手的第一名居然就這樣沒了,還好還是有加分到,可惡啊,我可不想死。
被扶到牆邊坐下,終於到下一個房間了,肚子也比較舒服了,那個螢幕上的人也是跟我們一樣嗎?
「傅攝同學,你說我、我是不是做錯了?」她輕輕咬著下唇,在抬頭的瞬間掃了巨大的螢幕一眼。九個螢幕,所以有九組囉?一個五十四人,這麼大手筆的遊戲也只有它才玩得出來吧。薇音一邊學著傅攝靠上了牆一邊說著。「我、我是不是該自己選擇當第五名呢?」她聲音很輕,然後迷茫的看向大螢幕。果然,屬於我們的格子裡正清楚地把所有人的動作照了出來。嘖,這樣一來要更小心了。
有些複雜的看著文科的背影,我沉默地跟著其他人一起魚貫走入房間,房間的格局和之前的一樣,其中最大的不同是鐵門旁的螢幕,裡面顯示著其他和我們一樣困惑的人,看來這個組織不是只有單單抓我們而已,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看了一眼扶著傅攝靠牆的文科以及正在研究螢幕的其他人,我走上前把每個房間都必備的紙條給拿了下來。
「……!」我久違的感受到了從脊髓湧上來的惡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設計出這種殘酷的關卡,竟然還打算讓我們和別人競爭,開什麼玩笑。
看向有些困惑的大家,傅攝仍然有些虛弱,薇音一看就不是會願意吃虧的人,再加上小孩子和抱持著惡意的人,這樣下去別說贏過別組了,我們可能會全部都交代在這裡。將紙條交給了傅攝,我咬著下唇思考著。
得想個辦法才行…………
原來是等在這裡嗎?看到神貓後,知安想著,她再次瞥了螢幕一眼。如果是固定以六人一組的話,那每個房間的人就都到期了,她看著理科突然失去血色的臉,思緒神遊著。
「欸?!才沒有呢!!」我慌張的向薇音說,「她本來就猜拳採輸了啊!是耍賴的他不對吧!你根本不用自卑啦。」
我一邊安慰薇音一邊接過紙條,「這是什麼東西啊!!!!!居然叫我們切手指??!!這是開玩笑的吧!!!」我一看到紙條上面的字就忍不住大喊。接著順手把紙條傳給薇音。
是啊,幸好她猜拳猜輸了,不然我就得再想個辦法讓她或者另一個女孩成為第五名,還得想個辦法矇混過關呢。薇音輕嘆了一口氣,真該感謝這該死的好運氣啊。她差點為這諷刺的結論笑了出來,卻又聽見了傅攝的哇哇大叫。再一次地打算告訴我你有多不可靠嗎?薇音硬生生地把嘲諷的表情壓回了心裡,換上了恐懼的面具,她對於這件事倒是不意外,至少這解釋了那把大剪刀和醫護用具的存在。薇音顫抖的手接過了紙條,現在,該把規則給看清楚了。
「在大家看紙條的期間,我就直說了吧。」我環顧了一圈,一邊盯著他們的神情,一邊繼續開口。「出去的條件是切7根指頭,也就意味著每一個人都必須切一根才是。」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抿著唇,走過去將紙條遞給了文科,薇音垂著頭回到了傅攝的身旁。七根指頭……竟然沒有限制是誰的指頭嗎?她面無表情地看向自己可以算是殘缺的腳。
該死的,兩個孩子、兩個男子和一個殘缺人士,呵,理科啊,每個人都切下一根指頭看似公平,然而誰不知道妳會選誰當切下第七根的人呢?反正不會是妳本人就是了,妄想著能把大家平安帶出去的妳,在這之後又會犧牲誰呢?我可不願做被犧牲的那一個人呢。
當她再次抬起頭時,眼眶已經充滿了淚水,她的臉色蒼白而呼吸急促,幾乎是在碰到傅攝手臂的時候整個人跌落在地。她抓住傅攝的褲管試圖要站起,然而也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虛弱,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我…」她快速地看了傅攝的臉一秒,然後縮起腿來用手臂環住膝蓋,她在傅攝回答前把頭埋進了膝蓋間,顫抖地說,聲音悶悶的。
「我…對不起、傅攝同學。」
裝什麼可憐啊!就這麼想讓大家注意嗎?
真討厭,之後得找機會處理他。
聽那個奇怪名字的男生說,這一個房間居然是要切手指,理恬還說大家都必須要貢獻一隻。
話說,大家該不會是包括我吧?
我才不要呢!!我可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我少了手指全世界都會哭吧。
「嗚嗚~」哼哼看到我這麼可愛又無辜的哭臉,我才不相信還有人捨得切我的手指呢。
啊,乾脆讓薇音代替我切吧。
D.D【G05||7】 韓文科 正在
9 years ago
總共剪7根指頭….…..嗎?
紙條上面的內容使我快壓抑不住嘴角上揚,看來連主辦都想幫忙,該不會是有預謀的把我們放在同一組的吧?
如果是的話還真是謝謝了。
「理恬說的話也沒錯啊,這種狀況總不能讓人有特權。」即使年紀還小。
把紙條放在孟曉筱手上,不由得露出了充滿惡意的微笑。
接過文科遞給我的紙條,果然上面寫著那個男生大喊的內容。
「我才不要被切手指呢!上一個房間小小就被扣分了,現在我應該不用被切吧?」我說的真有道理,本來我就不用切了
「喂!只剩你還沒看吧?給你。」把紙條遞給了縮在角落的知安,小小我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美少女。
切指頭?手指嗎?知安皺起了眉頭看向戴著布偶的兩隻手,難得的湧起了反抗的情緒。要是把手指切了的話,該怎麼和安娜還有佩妮玩呢?而且血如果沾了上去該怎麼辦?知安想到家裡那間專門放置壞掉的布偶們的房間,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她絕對、不要、切手指。
看見大家把紙條傳過了一輪,就快傳到自己手上,第一次知安主動開口了。
「提問。有限定是手指嗎?」當然,由於紙條現在還在小小的手中,所以知安是看著她說的。至於為此歡欣鼓舞的神貓在做什麼,那已經不在她的關注範圍了。
「並沒有喔。」這孩子難得開口問了問題,我對她笑了笑。
卻突然發覺自從來到這裡後,我居然開始湧上了許多不理智的情緒,這樣是不行的,我是柯理恬阿。
想到這裡我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略嚴肅地轉頭對著孟曉筱。「話不是這麼說的,每個人都得切才公平,不然到最後只會變成暴力的。」皺著眉有點不自在的瞄著文科,真希望這傢伙不會亂來。
點頭表示謝謝後,知安才接過了紙條仔細的看過一遍。這麼說來,腳指也可以了。然而還沒等知安放鬆下來,跑進了攝影範圍的神貓又讓她的心情跌回谷底。
十隻神貓。
知安忍住想罵髒話的衝動。
「欸?!你還好嗎??」我小心的扶起薇音。
「不....不用怕啦!!只是一根手指而已!而且旁邊有麻醉又有止血噴霧啊!」雖然自己也怕的要死,可是看到薇音害怕到臉色蒼白,虛弱的樣子,我也只能安慰他,試圖把自己害怕的心情也壓下去。
「嗯,我沒事的,只是……有點害怕……」順勢握住傅攝的手,薇音將頭輕輕靠在傅攝身上。「謝謝你,傅攝同學。」她向他亮起了一個微笑。謝謝你,然後讓我看看你能為我做到什麼。
果然這種人不可能這樣就乖乖地剪下自己手指。
但如果是她的話也許能成功,我看向正在說服他人的理恬,畢竟她是唯一沒有叫他原諒孟曉筱的人。
不過,孟曉筱一定得讓自己直接動手,用麻醉的話也太便宜她了,我走到距離剪刀相近的地方站定,等等也許會有人來阻止,要挑個好時機才行……
「不不不會啦!!!!!」看到薇音這麼無辜的跟我道謝,我忍不住羞紅啦臉。
「現在我們都要互相幫忙啊。」說完回了他一個笑臉就緊張的移開視線。
「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移開的視線剛好看向了銀幕。
銀幕中,已經有一組的人開始動手了。
「他他他把女生敲昏了!!人渣!!」看著螢幕中的男子我驚訝的怒罵。
「欸??他他他把自己的三根手指剪掉了!!!!」看著螢幕中的男子一下子就剪掉自己的手指,我不禁為他感到痛苦。
「欸欸??!!他他他們也太men了吧!!!!」
「呀啊!」薇音尖叫了一聲,把頭埋進了傅攝的衣服裡,然後從縫隙中盯著螢幕。已經有組別開始剪手指了嗎?薇音焦急地握緊了拳頭,不行,再不快點的話就會落到三名之後了,她的分數目前已經是僅次於小小的低分,不能再被扣三分了。問題是,該怎麼讓我們這組的人趕快開始切呢?
糟了,這樣會來不及的,我有些錯愕地看著螢幕中的青年。
濺出來的血花彷彿要穿出螢幕。
是了,我的硯硯當時也是這樣的,他的鮮血像噬骨的花攀附在他身上,而我就站在階梯上,什麼也不能做。
我永遠忘不了硯硯看向我的眼神,那雙眼睛像在問我為什麼不救他。
硯硯,對不起。
我僵硬的轉移著視線,身體卻自然而然地撿起那把剪刀,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我走到孟曉筱的身後。
把硯硯還給我。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抓住了孟曉筱的頭髮,使勁的將她甩到地上壓制。
把硯硯還給我。
無視他的吃痛聲,我抓住了他的右手。
"喀擦"
「啊好痛!」站在後面的男人用飛快的速度撲向我把我壓在地上,我不顧一切的掙扎。
喀嚓
咦?這是什麼聲音?我呆滯的看著我的右手。
被剪了。
被剪了被剪了。
被剪了被剪了被剪了被剪了 被剪了被剪了被剪了被剪了 被剪了被剪了被剪了被剪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腦袋無法思考。「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在做什麼?」被孟曉筱的慘叫吸引回頭,然後就看見了放射狀飛濺的鮮血。
向前將文科推開後拿起了止血噴霧,把慘叫的女孩按住幫他止血,然後無奈地看著他因為痛處而昏厥過去。
被小小的慘叫聲嚇了一跳,隨便的將紙條丟到了地上,想了想後跑到了放置醫療用品的地方,翻出了一管麻醉針。知安拿著麻醉針走到了理科的旁邊遞給她。
讓孟曉筱依靠在自己的懷裡,向知安輕聲地道了謝接過麻醉針。
「不是要一人剪一根嗎?我怕她不敢自己動手,於是就幫她了。」無所謂的聳肩,我自己拿起了麻醉劑裝進了針筒,將空氣擠出後自己施打。
將剪刀對準了左手的小指。
"喀擦"
血濺了出來。
什麼嘛,這個人,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有這麼狠的心呢。看見文科剪下自己指頭的瞬間,薇音想著,倒也有點佩服他。但她能看出文科只是為了私人恩怨才這麼做的,源自於他對那個叫夢曉筱的女孩的惡意,也源自於他對自己的狠心。早在曉筱的慘叫聲響起的瞬間,薇音埋在傅攝懷裡的身子就再次顫抖了起來。文科這樣的人啊,遲早會因為感情用事而邁向滅亡的,她嗤笑著,然後順間沈下了臉。我倒也沒什麼資格這樣講他。薇音突然覺得那個神色瘋狂的蒼白男子有點礙眼了。
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我想也不想就要衝出去阻止他,卻發現旁邊的一股力量啦住我。
這一瞬間的停頓,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我呆滯的看著理恬懷中的小小,完全說不出話來。
直到聽到理恬的質問我才反應過來,「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個人渣!!!!!」我用充滿血絲的雙眼瞪這文科,心裡只想揍他一頓。
信步走到了理恬面前伸出左手。「順便幫我止一下血吧。」
血滴答滴答的從手指上墜落,開了一地暗紅色的花,我帶著復仇者的笑容俯視著慘白著臉的女子。
這是挑釁。
正當我這麼想著的時候,那隻滴著血的左手已經伸到了我面前。
於是只好抓住了他的手,然後在他有點驚訝的眼神中一把將他拉的蹲下來。
「你到底在想什麼?」發狠的捏著他的手,粗暴的噴著止血藥。
「知安你先顧一下小小。」幫文科包紮完後,我站了起來,自己將麻醉劑裝好後打了一針。
接過了已經哭昏的小小,知安小心地看了兩人一眼,文科的手已經被包紮好了,紗布白得刺眼。她讓小小靠在牆上,攝影機照不到的一個角落,然後伸手拿了一盒的醫療用品。那麼,要選擇左腳還是右腳呢?她在等他們用完剪刀。
忍著左手被麻醉後空無一物的感覺走向文科,途中順手把被甩到地板的大剪刀拿起。
「喂,順便幫我剪吧。」我對著文科微笑,並且將剪刀塞到他手中。
「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你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的眼底……
「什麼?」回過神時手中被迅速地塞了一把剪刀,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文科呆愣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抓著他的手把剪刀打開,接著自動地把手指放進隙縫中,他只要施力就可以把我的手剪斷了。
不過他只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沒有任何動作。
只要用力的壓下剪刀就可以了,我對自己這麼說著。
明明早就不知道殺過多少人,身上也揹著許多無辜生命的血債,不過是剪個手指而已,什麼都算不上。但是,卻做不到。
為什麼呢?難道我還僅存著人性的良知之類的嗎?
真是可笑。
不用看也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恨慘,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顫抖著手站在那裏。
對方咬著下唇顫抖著的樣子讓我有些不忍心,但是我也只能硬起心腸。
「看著我!」見他似乎微微的向後退,我皺起了眉,向他大喊了一聲。
"喀擦"
他被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力就把我的手指剪下來了,然後他便一臉做錯事的表情,令我哭笑不得。
「好了,接下來的我自己來就好。」我果然猜得沒錯啊。
被理恬笑著推到一旁,我咬著下唇,這種做錯事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那你好好包紮吧。」勉強自己恢復平常的笑,但剛剛復仇完的快樂全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撿起了文科慌亂中丟下的剪刀,知安先是用一綑未拆封的繃帶把刀面上的血跡擦了乾淨,再翻出一瓶生理食鹽水。安娜和佩妮早就被安置在醫護箱的旁邊了,雙手被擺成摀住眼睛的樣子。
知安脫下了鞋子,左腳那隻,然後把襪子捲了下來。把麻醉打進腳踝後,知安用生理食鹽水再一次的將剪刀洗了一次,連著她的左腳。她拿起之前拿來擦剪刀的繃帶綁住了小腿,紅白相間的色差有點晃眼。
喀嚓
剪下的腳趾被她丟在一旁,知安用剩下的食鹽水和繃帶處理傷口。
D.D【G04||8】傅攝 正在
9 years ago
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在我跟薇音的身上,剩我們兩個了。
好可怕,好可怕,不要看我。
眼淚就這樣不爭氣的掉了下來,「嗚我我我會剪啦!」
說完就拿起了放在知安旁邊的麻醉藥並且坐了下來,嗚嗚我最怕打針了啦......打完麻醉後就瞬間感受到整隻左手都沒了知覺。
拿起剪刀對著對著小拇指,咬牙用
喀嚓
「嗚嗚嗚嗚嗚好痛喔......嗚嗚嗚嗚嗚」就算沒有了感覺,看到自己的手指沒了,我的心裡還是感到了劇烈的疼痛。
「傅攝同學!」驚慌失措的看著傅攝將手指剪了下來,薇音拿了一盒新的醫護箱後也急忙跟了過去。該死的,你這個笨蛋,想要剪自己的手指也不會先把把止血噴霧拿來嗎?到時候傷口感染或是失血過多我該拿誰來作棋子呢?心裡抱怨著,但薇音還是盡責地扮演著擔心同學的好孩子。她小心地為傅攝纏繞繃帶,注意不去碰到他的傷口。當然,不是因為怕他會痛,薇音可不想讓血沾上她的手。
「好了。」語音剛落,眼淚就滴到了纏好的繃帶上。
薇音抬起頭來注視著傅攝,然後環視了房間一圈,目光回到了再度沾血的剪刀上。該我了,她想。學著知安擦了擦剪刀,薇音的手很穩,身體卻還是在顫抖著。眼淚早就佈滿她的臉了。
該剪哪裡呢?左腳還是右腳?無名指還是小指?薇音咬著蒼白的下唇。
她將麻醉打入了左腳。
那麼就選擇左腳的無名指吧。
喀嚓
「欸..不不不要哭啦!」我擦擦眼淚,勉強鎮定下來的說。
「你...也快點包紮吧」拿起了繃帶我也開始為薇音止血。
「謝謝你,傅攝同學。」薇音柔弱的說,擺出了一種無助與放鬆的姿態看著傅攝。幸好,區區包紮這種小事他還是能做好的。
當然,薇音還是沒有馬上停止哭泣的想法,她只是扯起了一個微笑。接下來的第七隻該怎麼辦呢?看傅攝剛剛剪紙頭時的慫樣,是不能指望他主動接下這個問題了,早知道應該要選那個叫知安的女孩的,薇音想到,畢竟之前曉筱毫無理由就要叫她頂替扣分時,知安也只是順從的向前了。算了,反正方才的行為也不是無用功,薇音在心裡盤算著如果理科要求她再剪一根指頭該怎麼辦。
「還需要一個人。」大家都有照著做,這件事還是讓我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差一個人。
「薇音,你的腳不好對吧?那麼剪一支應該不會有影響。」這個女孩很聰明,但是在我提議時,那一絲不屑還是露了出來。
況且,之後的關卡說不定會有關體力方面,會拖後腿的人得先付出代價,這不是正常的嗎?
看見大家都剪過了一次指頭,知安扶著牆,晃著撿起了麻布袋。要把指頭裝進來才行。
知安先是撿起了三隻比較長的——它們來自於小小、文科還有理科。然後她在螢幕裡看見了自己的身影,被螢幕裡所有神貓環繞的身影。
一瞬間她想砸爛所有的螢幕。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於是她將袋子丟到一邊,退而求其次的隨手拿了個醫護箱向攝影機丟了過去。
碰——嘰哩嘰哩——
螢幕上屬於她們的小格子一片漆黑。看到其他人呆楞的表情,知安無辜地聳了聳肩。
「我不喜歡被人盯著看。」
剪一隻沒有問題?我可是已經剪一隻了啊。雖然理科的選擇毫不出乎她的意料,薇音還是忍不住諷刺一笑。
「理恬小姐…?」裝作錯愕地看向理科,薇音原本在傅攝為她包紮時平靜下來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她抓著傅攝的手在顫抖。
「難道,就因為我是個殘缺的人嗎?」破碎的聲音從她顫抖的唇中溢出,薇音無助地看向傅攝,彷彿所有的希望都在他那裏。
啊,當然,除去了兩個幼小的孩子還有直接剪下孩子手指的瘋子,而原本以為可以信賴的女子卻要求她傷害自己的身體。是啊,除了傅攝,她還能倚靠誰呢?至於其它人會不會這麼想並不這麼重要,只要傅攝能這麼認為就夠了。
為什麼多的不讓孟曉筱剪?我聽到薇音的話,正想附和「那個孟……」
「你閉嘴。」毫不猶豫地兇著文科,隨後轉頭認真的回答。
「不,如果是平常我當然不會這麼要求,但是之後也許會有體力的關卡,若是我們這些人也無法動,那就沒人保護你們了。」
「是嗎?所以在妳的認知中,像我這樣的負擔…」說到這裡薇音頓了一下「…必須負起更大的負擔,然後再在必要的時候,由妳來判定是否被犧牲…嗎?」
薇音拉著傅攝的手稍稍用力,她再度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確實是個合理的做法啊,理科小姐,要不是我是被犧牲的那個,肯定不會反駁妳的。
「那麼在第一個負擔被犧牲了之後,理恬小姐……」在眼淚終於潰堤後她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妳是不是還會再選擇下一個人作為被犧牲的預備役?」可別怪我囉,理科小姐,看文科那一吼就退縮的樣子大概是不會再開口了,而傅攝這個軟弱的傢伙?哼,怕也是不敢吧。照這個情況看來我是非剪不可了,要是找別人,例如小小或知安來替的話,傅攝這個白癡反而會跟我離心。好不容易拉攏好了他,怎麼可以在還沒有回報時就搞砸了呢?我得為自己找一條後路才行啊。第一件事,就是降低妳,理科的領導權威。
「被犧牲?不,我不這麼認為。先別提不危及性命這件事了,在第三關的狀況下你怎麼還說得出這種話?」看著開始有些歇斯底里的女孩,我皺起了眉頭。「很明顯你的雙腳就是弱點,因此在後面的需要體力的關卡中,你必定需要他人幫忙,而在這關能幫你的人都受傷了你該怎麼辦?」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況且,付出是需要等價的。難道你總是讓別人無償地幫你,而自己什麼都不需要付出麼?」
「而妳想要我做的,確實是要我犧牲不是嗎?」薇音放輕了聲音,彷彿在自言自語般「妳說在第三個房間,在第三個房間裡我難道不是用自己的雙腳在走路嗎?妳又做了什麼?口口聲聲說著付出與回報,第三個房間裡回來看我們的是文科先生,而一直照顧著我的是傅攝同學。」她回過頭來看著傅攝「有資格像我提出這項要求的……」薇音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如果傅攝同學也覺得我該再剪一隻的話…」說著再次拾起了剪刀「就算我真的很害怕也……要是麻醉效果過去後我痛得走不動了的話,傅攝同學…」薇音對著剛剛就施過麻醉的左腳又是一刀。
喀嚓
這次是小指,鮮血噴灑,染紅了之前包紮好的繃帶處。
─────────第四個房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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