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通主線二】謊言,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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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飄渺的逐漸轉換為碰觸的實感,修長的冰色睫毛顫動宣告這副身體的主人正在回歸。
意識回來掌控權卻未恢復,深呼吸幾口後才緩慢且艱難的撐起上半身。
頭還有些暈眩,但也足夠辨識周遭環境,這裡是自己熟悉的房間。
空氣中還殘留些許氣味,是最喜歡的味道。
「……赤影…狐面……?」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變的粗啞,壓住喉頭努力製造口水滋潤喉嚨、才讓聲音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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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留下的氣味還很強烈,應該是剛離開不久的……猛然憶起甚麼的她慌張想下床,卻被尚未完全恢復知覺的雙腳給玩了道,沒有防備活生生摔下床。
「哎呀?」
本來就在帳篷外守候的白狐聽見碰撞聲探頭進來,「歌德大人?餓了?」晃著長尾悠哉來到兔子身邊,順尾摟起讓人抱。
「今天換赤影去獵食,歌德大人要先吃嗎?」
一如往常的口氣和態度,似乎甚麼都沒變,就算發生甚麼了也會是這樣的笑容和溫度吧。
看著眼前毫無異狀的白狐,歌德當下有種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的疑問,她伸手捏住對方臉頰,毫無意外獲得哎呀的叫聲。
「狐面你狐面你狐面你狐面你……!」淚水如斷線珍珠不斷滴落,她雙手使盡力氣的抱住對方,彷彿一鬆手眼前這白狐就會消失。
「討厭你討厭你最討厭你--狐面你討厭的呀啊啊啊--!!」
兔子從未和白狐說過喜歡之類的示好言詞,對待方式也與黑狐相比顯得粗暴許多。
「哀呀呀~我知道~~」
而面對這種粗暴言詞,狐面的反應一直都是如此,笑容不改似乎怎樣都不會受到傷害。
或著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因此才會被討厭吧。
「要我去找赤影嗎?」恩──?
總是放著兔子鬧彆扭的白狐意外提了另個建議,這時歌德才住意到一向清澈的紫色雙眸多了些、難以言喻的情感。
這回就又不曉得兔子大人在氣些甚麼,張口狠咬住狐面的手腕,雖然很痛卻不到會受傷的地步。
但是,很痛,宛如咬的不是皮肉……
「狐面你笨狐狸!」喊完這句就再也沒吭聲了,相對抱著自己的力道也緩和許多,變得比較像是“抱”。
「哀呀呀......」
同樣穿越過那片迷宮的他們自然也受到影響,只是如同兔子突然起來的脾氣,他們也有不能說的部分。
不知道歌德知不知道,在遇上她之前的他們是沒有記憶
沒有過去卻擁有現在,唯一可能的就是過往得他們就是獸、私毫人性都沒有吞噬所見所能,包括村莊。
被誤導入迷宮,甚麼東西都沒得到卻指有更多疑問,就連赤影反應過來舉刀砍去也只有削到空氣,那個人就這樣消失無蹤。
同樣狐面也是遇到相似狀況,所以現在只有他守在歌德身邊而赤影是去『獵食』。
來的快去得也快,很快的河豚兔就恢復成兔子大人。
只不過對歌德來說不是件好事情,在情緒平穩下來後另種難以對抗的食欲也就跟著來,要嘛轉移話題要嘛把眼前嘻皮笑臉的白狐給咬個半死。
「……睡幾天?」果斷選擇前者。
「哀呀?」顯然沒有時間觀念的白狐單純的歪頭,「歌德大人餓了嗎?要去找赤影嗎?」還是這幾句話。
這白狐就是這性格,幾年來的相處氣也都被磨掉了。
歌德搖頭又搖頭,除了情緒激動時會開口,她在雙狐面前其實像是個啞子。
抱著對方就開始在胸口上磨蹭撒嬌,要是讓眼前這傢伙知道自己餓了鐵定會毫不猶豫劃開手臂。
「歌德?」刻意壓低嗓音改變口氣甚至收斂笑容的狐面直盯兔子看,那瞬間就像另個人。
「……」兔耳朵豎直又垂下,她真的很不喜歡傷害他倆,那怕只是一個微小的進食動作--她挺直身子舔了舔狐面的頸子,就像是在珍惜寶物的輕柔。
她聽見嘆息,刻意模仿赤影的狐面就連小動作都非常像。
狐面鬆開狐尾改為雙手打橫抱起對方。
「我們去找赤影。」
兔子的臉鼓的像隻河豚。
「……狐面你……」從幾何時她有自覺地在狐面後加字,目的就是要讓狐面懂得“狐面”。
再這麼說下去搞不好會踩到對方底線,歌德也就索性不說話了,儘管很希望狐面懂得『狐面你』這個含意。
歪頭,顯然不很懂對方這一輪下來的情緒改變,自顧自憑著直覺找尋赤影。
沒多久,赤影就出現在他們眼前,看樣子也是感受到什麼的折回來。
歌德當下有衝動想對赤影哭訴狐面欺負自己,可這兩隻的精神狀況似乎不比尋常,大概也跟自己經歷同樣的事故吧。
想到這情緒又更加低落了,剛才那樣子對狐面有些過火……
伸長頸子小力咬了口狐面的臉頰才掙脫跳到地面,伸手抓住白狐的尾巴然後又蹭到赤影懷中。
「......哀呀?」
「......」
他們對看一眼,狐面愣愣摸著自己被咬的位置,然後漾起笑容。
赤影也點了點頭,手往那低垂的兔子拍上安撫。
「我們回來了。」
「歡迎回來。」這句話很重要,重要到讓她肯開口說。
只見原本要跟著兩隻狐狸回帳篷的她一見到狐面那異常溫柔的笑容,先是雙耳豎直接著整張臉紅得都有出煙的錯覺。
歌德的罩門似乎就是這了,扯了扯白尾,扭開頭。
「哀呀呀~」
他們知道,兔子能不開口就不開口,所以這堅持的小動作讓他們都鬆口氣。
所以又是寵溺的搓揉她的髮,算是和好。
然後雙狐獲得了體溫開始升高、甚至連身體的皮膚顏色都開始透紅的煮熟兔子,這回不只是扯著白尾,連黑尾也一起拉過來,更是把臉埋進雙尾裡。
極致的害羞表現。
黑尾輕輕擺動,看了眼一時半刻無法冷靜下來的兔子,乾脆就地坐下,隨她怎麼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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