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能有多點人陪謎玩,這樣謎就不會消失了,謎就不會消失啊!嘿嘿嘿嘿嘿。」裂開的嘴角開始大笑,嘴角的邊緣持續的裂開、再裂開,彷彿就是要把整張三角的詭譎臉龐,徹底的完全笑到撕裂在所不惜。
一道冰柱直接貫穿謎那快要整個笑到撕裂的臉,冰凍到整個完全不符合生物原理的身軀「假如你的消失,可以讓全部人回到現實,那是最好。」不同平時的溫柔,冰冷的瞳孔眼神,靜靜地站在那整個冰束身後遠處,淡淡說道。
清澈的冰束,一瞬間被整個侵蝕到完全看不清的黑暗,隨即爆裂「很痛、很痛欸嘿嘿嘿。」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笑聲,一條條細長的黑肢在空中飛舞,聚集直竄到薄荷面前。
從不遠處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循著笑聲發現正在對峙的兩人。躡手躡腳的偷偷靠近他們,躲在一旁的大樹後面,窺視著。「才在想說那個笑聲好像在哪裡聽過,原來是他啊。」望向不久前才剛見過面的詭異生物,喃喃說著。受到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影響,自己也忍不住神經緊繃了起來。
逐漸地被細長的黑枝群整團包圍,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望向直直喊痛卻露出笑聲的謎,冷冽的視線一瞬間撇向吱吱所在的大樹後面,才又望向謎「會痛嗎?那要不要...我陪你玩呢?」勾起笑容拿起蝶舞。
聽到關鍵詞,勾起的嘴角是異常愉悅的重複著話語「玩!我要...我要!我要!一起玩一起玩一起玩!」張開了血盆大口,準備將對方再度吞噬,永遠的共同陪伴,整團的細枝也開始分散緊貼地面,宛如黑蛇般探索四周的環境,也找到躲在大樹後面的吱吱。
「嗚!」吱吱趕緊往後退,試圖躲避蔓延而來的黑色細枝。『糟了!』但是終究還是敵不過對方的速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細枝從腳邊開始往身上纏繞。「可惡!」就在細枝正要纏住雙手時,吱吱趕緊從左手臂上的背帶抽出一支飛鏢,射向附近的大樹。
開心滿意地找到藏身在後的人,越來越是愉悅「诶嘿嘿嘿嘿,又有另一個人可以陪我玩了呢!是隻...可愛的小老鼠呢!」細肢追隨著吱吱的方向跟著聚集和追逐,也落下某個原本正在站著的人物。
「唔…」黑色細枝纏繞住吱吱整個身體。瞥了剛剛射出去的飛鏢一眼,正打算使用能力,試圖掙脫掉這些煩人的細枝時,腦中突然閃過與謎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回憶裡血淋淋的畫面,讓吱吱不禁打了個寒顫。『還是先近觀其變好了...。』吱吱決定先暫時放棄抵抗,任由細枝將他的身體帶到謎的身邊。
「真乖真是乖...」各種的愉悅,滿足人乖順服從的反應,卻遺忘了某個玩家。
只能說那個乖順被謎抓住的玩家,正合自己的意思般,把謎的注意力引開,自己用腳則是劃開了一小步,一個瞬間使用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化出冰刃,衝向眼前謎的巨大軀體,一分為五的開腸剖肚,噴濺出來的不是艷紅色的鮮血,而是墨黑色的汁液,完全沾染自己與吱吱的全身上下。
反射性的閉上眼睛任由黑色汁液噴灑在自己身上,下一秒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地心引力,吱吱還未反應過來屁股就已經和地板做了親密接觸。「嗚、痛死了......」一手揉著受到衝擊的屁股,一手擦去濺灑眼睛上的黑色液體。「嗚噁......」看著手中如血液般濃稠的墨黑汁液,吱吱忍不住皺起眉頭,甩了甩手試圖把液體甩掉。雖然老早就知道這個謎不是一般的生物,但是還是不禁讓人想問,『這傢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連血都、呃應該是血吧?都這麼詭異!』
吱吱看向被開腸剖肚的謎,又是一股令人熟悉的反胃感。來到這裡已經過了幾天,吱吱卻仍然無法適應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為了壓抑這股反胃感,吱吱趕緊轉移視線看向薄荷。『嗯?女生?男生?』吱吱直盯著薄荷中性的標緻臉蛋,想從中找到答案。
因為自己看得很清楚,在自己使出的冰刃快要將整個謎的身軀四分五裂時,最中心的地方,也就是謎的核心,有發出藍綠色的數據微小光芒「果然又是被謎那傢伙給落跑了。」一臉不開心的嘖了一聲,揮動扇子,把黏在自己身上的汁液給清理乾淨清爽,才收起表情,望向正在甩著液體的玩家「這要用屬於水屬性的能力才能弄掉的。」再扇一下,把吱吱身上的液體給結冰碎裂。
直到耳邊響起清脆的碎裂聲,吱吱才回過神來。「噢、謝啦。」望著對方熟練的手勢,想起眼前這個人方才與謎之間的對話,『先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總之這個人看起來應該不是新手。說不定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報。』在心裡盤算好後,站起身子,露出自認最友善的笑容,走近薄荷。
「哎呀,剛剛真是謝謝你呀!如果你沒有使出那一擊的話,我現在說不定就在那個詭異生物的肚子裡了。」『如果能再溫柔一點的話會更好。』吱吱努力忽視臀部傳來的刺痛感,笑容滿面地向薄荷伸出右手,「我叫吱吱,敢問你的大名是?」
「我是薄荷...你好啊,吱吱。」只是將扇子闔起,用闔起後扇子的前端輕敲人的右手,代表握手之意,防人之心非常明顯,雖然說也是多虧對方,才能引開謎的注意力,縱使計畫未成功「不用言謝,反倒你的屈服有讓那傢伙給引開注意,還算不錯的反應。」
『原來是把我當做誘餌啊......。』看對方不領情,只好有些尷尬地收回右手。「好說好說。」吱吱依然不氣餒的保持笑容,「看你的身手,應該是位資深的玩家吧?」
點點頭,證實對方的想法「算是吧,因為待在這裡,也快要一年多了,吱吱呢?是剛進來不久嗎?」輕輕捲著自己的髮絲,望向眼前的人。
「哇!那我應該要叫薄荷一聲前輩了。」吱吱笑得燦爛。「嗯,我是這幾天才剛進來的,所以對這個遊戲還不太熟。」吱吱一臉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迷路了。」
「假如正確來說的話...你應該直接稱呼我為聖存者了。」回以燦爛的笑容,瞇起眼眸看著人「迷路?你自己手中應該也是有錶盤吧?」對於明明就擁有宛如GPS的地塗指引,覺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