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windmar
謝婉虞將身上酒液清理乾淨後,如往常一邊在街上遊走。
沒有目的、沒有目標。
不追逐、也不構築。
無所事事的在城鎮裡虛度餘生。
latest #41
他想起在遇到男人之前,自己就已經對生活感到十分無力,如浮萍般隨風吹拂的人生,到最後仍然沒能在自己的雙手裡結束。
如今,要用自己的雙手畫上休止符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一個差錯,那男人肯定會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方式出現吧?」
御在街上夢遊著,現在的他沒有作夢,意識在黑暗中載浮載沉。他行走的姿勢和一般人一樣,而且會自動避開障礙物,差別就在於他的眼睛是閉著
前方出現一名閉著眼走路的男子,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他將人當作一般路人無視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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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野性和身體記憶走路的御,他的身體頓時覺察周圍似乎多了個人,雙腳引導御朝對方靠近,直到足夠感受到對方的完整氣息,他的身體頓時僵住一下,厭惡地自動後退,像隻受驚之獸,雙拳緊握,只要對方發動攻擊,他的身體會自動應戰。
奇妙的反應,睡夢中的男子不僅更改步行的方向,甚至做出警戒的反應。
「難道只是盲人?」難得有人能夠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女人不再向前,停留在原地等待對方下一步驟。
對方沒有攻擊之意,他停下腳步,身體仍保持警戒,舉起食指指向他感受到的危險來源,也就是十字架匕首項鍊。
女人沒有意識到對方所指的是甚麼,不過朝胸口比來的手指,被他列入威脅的宣告,就算動作沒有任何變化,心境已不再悠閒。
御放下手,等著對方的回應。
奇怪的傢伙,既沒有殺氣,也感受不到敵意,女人摸不透對方的行為背後有甚麼意義。
「盲人,我無意與你爭道,別再擋住我的去路。」
野性、警戒全開的御,現下只聽得懂略帶攻擊性的字眼「盲人」。他輕輕搖頭,乾脆主動靠近危險來源,邊走邊說道:「惡意,妳身上,我們見過。」距離女人一個手臂的距離停下,然後不顧對方是否願意,伸出左手逕自扯女人的項鍊,(bzzz)
紅:力氣大到直接扯下,動作乾淨俐落得竟沒讓對方失衡跌倒,彷彿繫著的銀鏈本身脆弱得可輕易扯斷。御倒退一大步,緊握著不放。
黑:力氣大到直接扯下,卻造成對方失衡向前跌倒,御的身體反射性側身閃過一邊。
藍:但是他無法奪走項鍊,只導致對方向前失衡,御的身體反射性側身閃過一邊。
綠:他的身體馬上判斷出無法奪走項鍊,立刻鬆開手,往後退開三步。
明明是無法視物的盲人,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猶豫,也不像是胡亂抓取,準確握住胸前的十字企圖奪取。
女人不明白對方究竟有何用意,只不過順手的武器如果被人拿走他會有點困擾。
穩住失衡的身體同時抽出匕首指向對方,「不管你有甚麼目的都與我無關,你再靠進一步,就別怪刀刃太過鋒利無情。」
御乾脆地左手掌穿過匕首,直直滑入匕首末端,好似這隻手不是他的,即使鮮血不斷大量流出,眉頭連皺都沒皺,「十字匕首,還有嗎?謝。」確認完畢,說道
又一個怪人。
女人忍不住感嘆物以類聚的法則,身為怪人的自己應該早已習慣身旁出現雷同的人物。
是說,自己有遇過這盲人嗎?為什麼會知道他的慣用稱呼?
「十字只有這把。」冷不防的從腰間抽出另一把無托匕首,朝對方不痛的手腕襲擊。
御的右手反射地硬是握住對方的手腕,匕首尖端停在手腕上方10公分,「只好奇妳的信仰,神?惡魔?佛祖?精靈?」
低沉的語氣不急不徐,這時,御終於低頭,臉朝下面對女子,眼睛仍閉著。插著匕首的左手掌似乎不打算抽出來,上面的傷口因此遲遲無法復原。
信仰?
雖然不知道對方目的何在,謝婉虞仍毫不避諱的回答:「死神,或是冥王,隨便想用哪一神話裡的死者之王都行。」
反正絕對不會是男人列舉的那群。
不喜歡行動受制於人,女人重重將靴底印在對方身上,(bzzz)
紅/男人因疼痛鬆手且退後數步仍站穩身體。
黑/男人因疼痛鬆手且狼狽的俯臥在地。
藍/男人並未疼痛而鬆手。
綠/男人並未疼痛而鬆手,但臉上扭曲的表情說明那一腳確實不輕。
體重過輕的御一下飛到遠處,不過,被踹飛之際,他的左手施力快速反掌,借力奪走十字匕首。
趴在地上的他發出詭異的嘲弄笑聲,「十字架--呵呵呵--哈哈哈--不信上帝的女人呀,呵呵呵--」
御搖搖晃晃站起來,右手拔出插在左手掌的十字匕首,他的雙眼忽然睜開,瞪得大大的,身子自動跳起某個民族的傳統舞蹈--整支舞的動作緩慢但扎實。
沒有料到慣用的利器會被人抽離,伴隨男人瞪大的雙眼以及奇異舞蹈,劍柄的刻文散發微弱的紅色流光,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男人正在進行甚麼儀式,謝婉虞很清楚那不過是匕首吸食鮮血後會有的現象。
而且對方有一點錯得很離譜,若說惡魔是真實存在,那麼與之相對的上帝也肯定存在,但,就算祂存在又如何呢?事實不會因為祂的存在有所變化。
沒有任何辯解,無須任何言語,被奪去的武器也沒有要回來的打算,靜默地等待對方是否有下一步行動。
男子跳了一會,結束時閉上眼,面對謝說道:「妳的十字架吸人血。」他的聲音不帶情緒,冰冷地陳述方才還插著時,感受到的事實。左手輕輕撫摸著右手掌上的十字架
「這把,不若妳信的死神。」
早已知道的事實,女人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反而開口肯定:「有哪一把武器不飲血?披著『仁慈』的衣裳掩蓋底下的醜惡不也是人性嗎?」
再神聖潔白的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黑暗。
御點頭同意那番話的比喻,又搖頭說道:「妳的武器有靈性,刀刃上的血的觸感消失了,是,哪隻惡靈依附?」御跳過確認是否真有惡靈依附,直接問起惡靈的名字。
「只是武器的本能,並沒有『靈』。」聽男人的說法,對方恐怕對怪力亂神的事物很感興趣。
為免被人糾纏不清,他將頸上的鞘拿下繼續開口解釋:「只是一把刻印阿加雷斯之名的匕首,用金剛石只是因為堅固耐用外加可以躲過海關的檢查,十字造型既不會傷到劍的功能也更符合首飾的形象。」附帶一提,不知道造劍的人出於甚麼樣的惡趣味,在嗜血之後僅會在刻印處發光,並恢復刀刃的潔淨,可以說是安裝自動潔淨功能的匕首吧。
女人將鞘丟過去,他也不擔心對方失手摔了物品,他從未疼惜過男人贈與的物品。
御的神情終於浮出一抹情緒,那是意猶未盡,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僅是單單舉起左手便接到對方丟來的鞘,「阿加雷思,所羅門的72惡魔之一,能控制地震,據說是乘鱷賢者。」
他邊說,邊把匕首插回鞘,靠著手指來回鞘上得到的觸感確認,結合前後得知的匕首的完整觸感,意識漂浮的黑暗異常扭曲起來,御痛苦地蹲下,左手緊緊抓扯著黑髮。
「啊嗯,鱷魚是有一隻,是不是賢者我不知道,不過會跟惡魔之名扯上關連的傢伙都不是聖人。」好整以暇地蹲下身看著男人痛苦不已的姿態,早已失去道德範圍該抱持的憐憫之心,女人淡淡問了一句:「需要幫你解脫嗎?」
只要對方願意,以手裡的鐵製匕首仍然能準確的送入對方體內,確實貫穿心臟讓人不會受到更大的痛楚。
聞言,男子咬著牙,硬是回應對方,幾乎沒什麼情緒的他,此刻竟嘲笑道:「解脫?妳胡說什麼?我可不信仰佛祖,妳呢?為什麼和惡魔交好?」
他再次站起,把十字架還給對方。
交好?
男人的字詞讓女人感到一陣反胃,雖然他不記得自己與那人的相遇,但有一種感覺一直都存在心裡無法抹滅那就是——「那不過是個錯誤的選擇,一錯就再也無法回頭罷了。」
縱然有與他相抗衡的力量存在,也無法完成女人的願望,自然也無法將他從男人身邊分離。
「是的,無法回頭。」御的聲音回復平板,不在乎是否傷人,「我也無法回頭。」話畢,他忽然蹲低,面對女子。
不知道男人究竟在想甚麼,他也不可能去安慰人,或者說,別去打擊人就已經是「溫柔」了。
不管前方的路多寬敞、多富麗、多明亮,或是像陰溝般漆黑散發著腐臭,一旦踏上就沒有名為「回頭」的路。
看著仍握在男人手上的匕首,謝婉虞很清楚自己曾一度將它給了一名神父,企圖藉由轉送的方式遺忘物品的存在,雖然不知道中間過程到底怎麼回事,它仍舊回到自己身上,似乎也說明了他極力想遺忘的記憶終究回到腦海裡深根。
男子的視線落在女子的左手。
或許他可以嘗試再一次丟棄那把匕首,謝婉虞不在乎記憶裡空白的部分,決定不理會落到男人手裡的武器,打算轉身離去。
對方一起身要離開,男子也起身,轉向另一個方向,似乎也要離開。
前進,沒有回頭,毫不留戀,也不惋惜,若那把匕首真的是丟不去的命運,不論脫手幾次終會回到自己手上。
(中)收尾?
男子毫不猶豫背離女子前進,依舊閉眼。
====END====
謝謝交流
不會~~~~~但感覺似乎沒幫上甚麼忙 女兒太任性
兒子也很任性XDD 依兒子的角度來說,是有意義的交流喔~
那就好~~~~~~~
話說女兒又丟一次十字了
再貴重的東西放到他手裡都會變成破爛啊
那把是鑽石做的啊!!!!!!!
anemle: 竟然鑽石做的,打造的人別有居心呀
打造的人只是無聊+材質最硬+儀器測不出來+賭識貨的人類沒幾隻
所謂金剛石打造的劍啊~~~~~~還是有弱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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