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一直以來被惡夢困擾著。
四面楚歌、巴魯、奧我……這麼多人幫助我、甚至陪我睡眠,但是,惡夢的狀況並沒有改善。
害怕過去、無法面對……
得想辦法解決,不能再麻煩他們了。
latest #22
皺著眉頭,開始認真地在網路上找自己狀況的解決方式。
『參觀創傷事件的現場, 幫助倖存者面對並控制這些壓倒性的恐懼和苦惱。』所以,要回耀彸樂器行一趟……嗎?
嘆了口氣,決定在向奧我好好的道歉、解釋之前,先把自己的問題解決掉。如果自己的問題沒有解決......一想起前幾天奧我生日,連開口跟他說一聲『生日快樂』都辦不到,害怕、恐懼......以及自我厭惡,竟連朋友之間可以做到的事情,也忍不住去迴避......
如果學著面對,向奧我道歉之後,也不會讓自己有藉口去接受奧我的幫助了。
今天沒有課,明天開始就要到學校了,還是早點解決這個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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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氣,回到了曾經生活的地方。
這次想自己努力,除了手機、錢包之外,什麼都沒帶,包含一直以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也沒帶上。
將機車停下,決定繞小巷回樂器行。那個小巷,就是第一次在樂器行外,被侮辱的地方。從那裡走回去,可以強迫自己去面對過去發生事情的地點。
為了避免先前自己忍不住拿手機向四面楚歌求救的情況出現,乾脆將手機放在機車前方的置物格上。基本上,放在這邊並不會太明顯,也沒有人會沒事去翻別人的置物格。在加上很快就回這邊了,應該沒關係……
放下手機後,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默默的,走進無人的巷子內。
天還亮著,但兩旁的建築讓巷子變得有點暗。
走過幾個岔路、再往深處走。
回過頭,倒退走著。看著向外的路。
手微微伸出,過去自己的手、和現在的手,兩者影像疊合。
眼前的道路,是我被侮辱的當時,渴望能逃跑的方向。
過去與現在,在這裡的曾經,回憶湧出。
瞇起眼,壓抑著痛苦,向後退幾步、強迫自己去回想、回憶,然後告訴自己,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注意到後方的人影,不小心撞了上去,趕緊回過身微低頭:「抱歉。」
『幹,撞屁......等等,玦‧梔?』一個阿伯用著詭異的語氣問我。
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的名字後,抬頭看向對方,為什麼對方有些……眼熟?算了,應該是錯覺吧?沒有理會那位阿伯,逕自強迫自己繼續往耀彸樂器行走去。
『嘿!沒想到你還會回來這裡啊?耀彸家的小朋友。你忘記我了嗎?你小時候我常去你家啊!』阿伯擋住我。
耀彸樂器行才不是我家!
沒有將內心的抗議說出口,而是搖了搖頭,表示不記得對方後,想再次繞開對方離開此地。
『什麼啊!耀彸和我這麼好,他家的小朋友竟然一點都不理我啊?太過分了吧?』他嚷嚷著。
一旁的岔路中,走出幾個兇神惡煞的成年男子。擋住我前方的去路。
發覺不大妙。立刻往後轉,向外想跑離此地。
『喂,你給我站住!』阿伯還在我身後大喊著。
誰要站住啊!站住是白癡!
沒理會他,向前快速跑著。突然『碰、碰──』地兩聲,左小腿一陣劇痛,我跌倒在地。驚覺自己中槍了,趕緊用手撐地,想站起來再次逃離。
但來不及了,身後的人追上,不顧我的掙扎,架住我的雙手,拖回那條岔路中。
──
我被綁在房間內的椅子上,房間內的東西不多,只有我坐著的椅子、和散落在角落的刀械。
一個人搜了我的身,將我的耳機、眼鏡拿掉後,從我懷中只搜出了我的錢包:『沒看到手機。』
另一個人點了點頭,走到我面前。我由下而上地瞪著眼前的陌生人,而那位阿伯在一旁喊著:『就這隻啦!寒地樂團的鼓手!!』他誇張的用手對著我上下比劃著。
不是寒地樂團的鼓手,是前‧鼓手。我現在是幻響樂章的成員!
沒有將抗議說出口,而是沉默地繼續瞪著眼前的人。
『你就是玦梔?』眼前這位似乎是這群人的帶領者,他問著。
沉默。
『叫你回答啊!』一旁的壯漢突然出拳打向我的腹部。
吃痛地稍微縮起身子,但仍沉默著不肯出聲。
見我不回答,壯漢第二次舉起拳頭,正要打我時,帶領者伸手制止了:『等等,打壞了就沒得玩了。』
他蹲下身,看著我:『你想完完整整的離開這裡嗎?』
再次沉默。
我的反應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內,他沒有等我回應,便對著我伸起他的掌,將五指打開,對著我說:『五億。』
皺著眉,困惑的瞪向他。
『寒地樂團的主唱言稚,身價不是七億嗎?跟他要個五億應該不是很難才對,我們拿到錢就會放你走了,如何?』他溫和的詢問。
用看白癡的眼神瞪著他:「他是他,我是我。且,我早就退出了。」
他一愣:『我知道你退出了啊!但是之後你們還會聯絡吧?』
搖了搖頭,為了不想要讓眼前的人去找原子筆他們的麻煩,撒謊著:「上次爆出新聞連絡過幾次,為了新聞話題,我去串場一次之後就沒再聯絡了。」不安,但是對方應該不會看出我在說謊。
『真的?聽你說會準確嗎?或許我該剁下你一根手指,寄去給他們,再看看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帶領這群人的人端詳著我的表情,良久後,嘆了口氣,苦惱地問著:『你還真沒說謊啊......本來還期待可以大賺一筆的!真沒干係的話,花了大把精力把你的手指送過去,還惹火罩他們的那群傢伙就得不償失了......』
他見我仍沒什麼反應,才相信了我的說詞。他咬了一根菸,待部下點燃後,深吸一口,將煙吐到我的臉上,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個樂團呢?』
糟糕......他們想從幻響樂章那邊下手?
忍著想咳嗽的感覺,抿著唇,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對方拿出平板電腦,開始用網路查著:『幻響樂章?聽都沒聽過......』
廢話,因為克黎還在招募成員,根本還沒公開演出過,除了演藝圈、媒體界和音樂界的人較熟悉這個名字外,他這個混黑道的傢伙很難有聽過啊。
『真是的,拿不到五億了嗎?』他放下平板後,撐著臉頰,盯著我若有所思。
不安,強烈地不好的預感。很想無所不用其極,想辦法離開這裡,如果是五億的話.....
克黎能夠支撐整個幻響樂章,其實錢必定有一定的數量。如果跟他,還有寒地樂團借的話,或許能......不行、絕對不行,死也不行,這樣帶給他們的麻煩太大了。
『算了,反正都把你綁來這裡了,隨便放你走對我們也很麻煩。而且那個傢伙對你好像有很大的仇,你就留下來讓他消消氣好了。』他指向站在一旁地阿伯。
『老大是說給我處理?』阿伯露出噬血的表情,興奮的問著。
他們的老大點了點頭,順便道:『就看你一直待在我們這幫這麼久,看你要什麼東西,還是誰幫你,儘管開口。』他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交給一個跟耀彸很要好的人......?我慘白了臉。
『嘿,也讓我玩玩!』等他們老大一走遠,原本在一旁的其他人紛紛站了出來。
那位阿伯大笑著答應他們後,將我連同椅子踹倒在地,重重的踩住我受了槍傷的小腿:『誰叫你要勾引我朋友,還害他被關!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一邊怒喊著,一邊一次次的踹著我的腿。
好痛......咬著牙,硬是不肯發出任何聲音。
一邊無視他的辱罵聲、一邊咬牙忍痛,想著離開這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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