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兵們的後話】
一夜城的後日談的後話/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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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食堂,花榭找尋了幾個地點--仲麥難過的時候,應該是不會跑到吵鬧的地方去的。這種時候正是大家休息的時間,宿舍範圍內滿滿都是人。
花榭跑到外頭去,經過在空地上坐著休息聊天,以及進行飯後運動的人們,一路走到人煙較少的區域,這裡一帶都是樹。花榭抬頭,把視線往上看,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像是山田這樣的角色……
傷心的時候就會跑到樹上躲起來。(嘿,小說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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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依據前人經驗寫出來的東西,即使有某種連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花榭不確定現在山田的精神狀態,正在生氣還是只是難過,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過去會不會讓對方感到困擾。但他也不希望放著不管。
「那個……山田君?」花榭走到山田所在的樹下喊了一聲。
「……。」山田沒有表情……
明明在指月城的時候,即使受了傷還是會擺出勉強的笑容,但是現在的山田是面無表情的。花榭感到,情況不是太好,但即使這樣山田還是揮了手。
//運動紅 (bzzz)(bzzz) *參照指月城數據與規則
花榭沒有再說什麼,對山田點了點頭,把衣袖捲了上去,擺出準備爬上樹的動作。自己並不是沒有爬過樹……小時侯被姐姐帶著玩耍,也試過這樣的動作,但是爬到最上方的樹枝那頭,從來沒有成功過。
但是現在絕對不能掉下去,要安慰朋友的是自己,一定要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堅定!花榭吸了一口氣,緊張地…小心翼翼地……
終於到達目標的樹枝上頭,當手碰上去的時候,他還在心中感到一陣不可思議--還有,還好這顆樹夠大。
「………。」花了些時間才找到在樹上安穩坐好的位置,當然,也跟山田挪開了身子,讓他得以靠到樹幹有關係。這之後,他才真的看清楚山田的表情……不,面色。
應該不是自己多心了,山田君一定是哭過了吧?花榭想。
但是無論問"你哭了嗎?"或是安慰"不要傷心了",都很沒有意義,終於接近對方才知道,自己其實還沒想清楚自己想要說什麼。
「……呃。嗯,山田君……雖然,搞不好我們的想法也不盡相同,但是,有什麼想要說的話……可以跟我說。」花榭沒有看著山田,覺得如果山田真的哭過的話,現在一定不希望有人看著自己的臉。
因為山田並沒有拒絕自己上來的意思,所以花榭假定,山田願意跟自己溝通。
「…………。」花榭拿著筆記本,在上面盯了好久,但上面的文字其實他一下就看完了,也了解話裡的意思。因為花榭也這麼想過--指月城在找尋的東西,希望它終究可以找到。
他還記得當天日置小姐給他的回答--
人影只是城作的夢而已喔。就像蛭子君從夢裡醒來的時候--
不管之前存在於哪裡,醒來之後,就是跟這個世界無關的存在了。
花榭對於這句說話思考了很多,但當時還不能肯定日置小姐的意思,不過,剛剛他已經明白了。『城』已經不復存在了,並且,在更早以前,『城』渴望的東西,也已經不復存在了。
無論我們做些什麼,都不能改變,在好久好久以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傷心的結局。
……為了讓自己的心情得到舒解,所以做自以為正確的…卻不具意義的事情--花榭剛才看著一眾長官們在言談之間的表情,充分理解自己觀點非常地不成熟。
所以花榭,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說不出口。
「……山田君不任性。」沈默了一段時間,花榭搖搖頭,然後慢慢地說著:「……不,山田君很任性,但是,這樣沒有不好。」
一秒把自己的說話更正,而且還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可以的話自己其實也有點想用寫的說話啊,總覺得沒辦法好好解釋自己在想的……。想著,花榭接過山田的筆記小本。
「任性的話……。」明明四周就只有兩人,花榭還是放輕了音量,不是因為他要說不能讓其他人聽見的話,只是因為他本來不希望把自己想的這些事說出來。「就不會是跑到樹上……而是計劃,怎麼把那個骨灰罈偷偷拿到手吧……或是乾脆把骨灰罈搶過來……」
「但是,無論我還是山田君,應該都是沒辦法做到的。所以無論怎麼都到達不了那個任性的程度……。」其實本來自己,不是想這麼說的……
山田君願意相信『城』所做的夢,並且覺得完成『城』的心願,『城』就能得到幸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為不相信的人就只會看見不能改變的現實。
--本來明明是要說這句話的,為什麼台詞被改了!諸如此類的藉口雖然沒人聽見,但還是在花榭心裡面爆發。理由很簡單的,花榭羨慕山田可以把心裡面不能接受的,在大家面前說出來。
就是很任性啊!也不管自己其實什麼都改變不了……!可以的話誰想要破壞城啊!不是因為不破壞城的話居民會受到傷害嗎……既然選擇了參與任務,那為什麼在一切都解決之後,還任性地跟大家說些沒辦法的事情……
可是,自己好羨慕……自己也想要成為,相信『城』的夢會變成一場美麗夢的人。
但是,自己什麼都沒有說。
「……所以,雖然任性,但是不是會影響任何事情的任性,所以沒有不好。」
本來自己是來安慰對方的……這件事還記得嗎?花榭。
「…………。」
「……。」花榭低下了頭,現在的姿勢跟山田一直保持著的有點像。真讓人羨慕--這樣的話,在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決定不說出口。
「嗯,我懂了。」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覺得沒有誤會山田現在的心情。「……但是,也沒有辦法。」
「由我來說……一定沒有有說服力……,但是變強的話,應該就可以改變自己討厭的事情了吧。」
「從遇上節子小姐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說完之後,又抬起頭,看著山田。「……雖然,一點都還沒有變強,但是我正在努力的路上了。山田君覺得呢,有除了抱怨自己或是誰以外的方式嗎……?」
花榭看著山田一邊思考著一邊寫下不同的詞,在每個詞彙間總有一個思考的空檔,雖然沒有為這些詞彙寫下注解,但花榭想,山田應該已經想出對應的方式。
總覺得,聽到了日置小姐的聲音在說"啊哈哈,山田君真是個好孩子呢--"。
「……。」花榭點了點頭,表示自己都看到了。「剛才……我覺得,面對這種事情,仍然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得很沈著的長官門很了不起。」
「……總覺得,長官們一定……用自己的方式,或是思考,得到我想不出來的答案了。就像是日置小姐說的。」
「……所以,雖然……覺得這個劇本,對城很不公平,但是我接受了那些說法,接受了因為不能改變便放棄面對自己的心情。」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山田生氣跑了出來,自己可能不會再放太多思考到這件事上。
「……山田君,雖然知道現實是現實,仍然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能說出來的話,就會變成"不是不可能",就算現在做不到……。」花榭再看了一眼山田的筆記本。「……有一種,以後真的能,如願讓"指月城"得到期望的結局…的感覺。」
「……就算不用到自己不能接受的方式,也能做到。」花榭伸出手把上面的"研究"兩個字蓋起來。「……所以,我真羨慕山田君。」
「……不過,以後一定不會輸給山田君的。我也……。」最後,用山田的方向完全聽不清楚的音量,喃喃唸道。
「……。」花榭對山田點點頭,從山田的動作大概理解到,對方應該是稍微想通了吧。所以花榭已經沒有打算再問,剛才山田決定了些什麼。
看著花了好些時間才落在紙上的"我不會輸",花榭回了一句「我也是。」,但是,他知道自己跟山田所指的"不會輸"的對象一定是不一樣的。……也沒有關係,還是得努力的。
「……嗯,以後我們再問問曹長他們,壺的狀況吧?六生……說起來不知道是個怎麼樣的地方,說不定,還是能再看到壺的。」或許吧?
「……山田君不要再這麼傷心了。」
「......?」沒有說話,默默等待山田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他還是有點好奇,於是在挪動身體準備回到樹下前開了口。
「說了什麼嗎?」剛才的那種畫面,總覺得會出現我要對抗世界之類的台詞呢...。
「.............。」
「....噗..。」
伸出雙手摀住了嘴,但其實已經把笑意壓了下去,絕不能笑啊這樣不是太失禮了嗎!但嘴角還是揚了起來。
「....這樣的打算,我覺得挺棒的啊。」沒有大笑出聲,但還是給予這樣的評價。「我會為你打氣的!」
「下次也介紹給我認識吧...那個朋友。」其實並不是當下對那個朋友有什麼興趣或想法,這話比較接近客套。花榭再微微地笑了笑,看起來現在的氣氛變得輕鬆了呢...。
「嗯,那.....。」往下方看了下。
//運動紅 (bzzz)(bzzz) *參照指月城數據與規則
「我先回去了,等會再見吧!」揮了揮手,山田的眼眶在剛才仍有點紅紅的,因而猜測對方可能需要再待一下,所以沒有問要不要一起回去。
同樣奇蹟地,花榭利落地爬了下樹,穩定的站到下方的泥土地上。他在雙手都離開樹以後,楞楞地又往樹上看了一眼,沒有特別的焦點。
——咦咦!成功了!?
看來是在驚訝這件事。然後他眨眨眼,再往山田揮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開心。
開心到最後是用小跑步離開的。
!——————————————————!
這樣就可以進入二期了...(需要放在一期的交流應該是沒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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