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總覺得不過才幾個小時就發生不少事情,不過身體不會感到疲累,精神也因為血液而異常亢奮,這種癖好改不了啊……手搭上房門的門把,正想回房時往右邊一看,跟一位早上遇過的青年四目相交。
嗯?得來全不費功夫是這樣說吧?
揚起的還是溫和的笑,將菸捻熄在左手掌、微握;讓那痕跡和菸灰消失無蹤。
「你是--」鏡片下的金眸閃過一抹光,「龍族?」難怪他一時沒看出來。
「嗯,你是……魅魔?」姑且回答對方的問題,這裡的人都有一眼看穿別人種族的能力嗎?我明明把尾巴藏得好好的。戴著眼鏡的青年絲毫沒有遮掩自身的氣息,於是能輕易地憑藉著以前的經驗辨識出對方的身份。……現在才發現隔壁住著魅魔,看來公館雖然保安系統有紕漏,不過隔音還是不錯的。
「不是。」既然對方用問句,那他就否認好了,好像沒否認過自己的身份,看起來這龍族應該是已經知道他是什麼,不知道這樣否認會怎樣。
「再猜猜。」
「……不用了,我沒有很好奇。晚安。」迅速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關門、落鎖。
好吧,這個反應是他沒想到的,倒是引起他的興趣。
走到對方房門前,抬手猛敲,「龍龍,龍龍快開門,我們聊聊。」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只好隨便喊了。
「龍龍-------」有一種人不開門要敲到開門的意思。
打開門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一直敲門的無賴,冷冷開口:「我要洗澡,有事等我洗完,哪天想到再說。」然後又把門甩上,走進浴室裡繼續脫衣服。
差點撞到門板,看著門揚起歡愉的笑,什麼時候隔壁住了個這麼好玩的傢伙?
轉轉門把,發現沒鎖,就自己開門進去,順便打開冰箱,隨手拿一瓶不知道什麼的喝了起來,轉身,坐上沙發等人。
從浴缸裡面慢悠悠地坐起身來,剛剛不小心在熱水裡面睡著了,雖然不太想出去不過水已經涼了……全身濕淋淋地從浴缸爬出來,打著哈欠開浴室的門,定睛一看,馬上甩門。……為什麼那傢伙在我房間,剛剛我急著洗澡忘了鎖門嗎?我衣服放在外面……
等到都快睡在別人家的沙發上,才聽見開門聲,瞥了眼,嗯,一瞬間似乎看到什麼光溜溜的肉體。
門關的太快來不及欣賞,「龍龍?出來吧,幹嘛把自己關在裡面?」
聽著浴室外面傳來的模糊聲音,我開始懊悔為什麼剛剛沒有直接把對方揍到送醫療室,居然不請自入,咬牙切齒地倚靠著門,眼神瞄過一旁的衛浴設備,笑了笑。
抓起蓮蓬頭開水,稍稍打開一門縫,露出雙眼確認對方的位置,在那個變態想走進來的瞬間拿蓮蓬頭對準他,噴他整臉水花。
才想走過去確認到底是在拖拉什麼,就被噴的滿臉是水,拿下眼鏡抹去臉上的水,「好玩嗎?」用力拍開只有一小縫的門,把對方看個精光。
「想跟我鴛鴦浴就說一聲。」想了下,「不是鴛鴦是鴛鴛才對。」
面無表情地繼續拿著蓮蓬頭對準人臉沖,冷冷開口:「滾出我房間。」
好吧,全溼了。
揮開蓮蓬頭,在想要不要乾脆折斷?
「不。」淡淡拒絕,而後又笑了笑,「既然都溼了,讓你也看看,別說我偷窺你。」伸手脫下滿濕漉的上衣。
「……褲子呢?」蓮蓬頭轉向沖濕對方的褲子,然後將蓮蓬頭丟到一旁,逕自走出房間找衣服穿。
從對方身後抱住,也不管那尾巴,濕淋淋的褲子讓他不舒服,那他也不會放過害他不舒服的傢伙,一起不舒服。
「別走,龍龍,要濕一起濕。」
手上拿著襯衫,面色僵硬地佇立在原地,敢情最近流行從後面抱人嗎?龍尾狠狠一甩,把對方打離自己背後,給自己套上襯衫後開始繫扣子,嫌惡地說:「首先,沒經過我的同意別碰我。其次,我全身有哪裡不是濕的嗎?最後,你到底想做什麼?」
被甩尾後,反應迅速的撐著一旁的桌子站穩,拍拍自己的胸膛,佯裝害怕的樣子。
「好兇,會噴火嗎?」戲謔的聲嗓,不怕再惹怒對方。
「濕濕的穿衣服不好吧?」環胸看著人穿上衣服,可惜一嘆。
「好鄰居,聯絡一下感情。」一臉無辜樣。
「總比赤身露體好。」低頭看著因為身上水珠而緊貼身體、透出鱗片顏色的襯衫,不自在地把衣擺往下拉了拉,皺起眉頭下逐客令:「聯絡夠了,請回。」你在這裡我要怎麼穿剩下的衣服……
「都男人,互相欣賞一下,不會這麼小氣吧?」看著對方拉衣服的動作,笑了笑,「身材不錯,肌膚也算可以,鱗片顏色漂亮,尾巴--可以甩尾,很好啊。」手一撐坐上桌子,沒有離開的意思。
「……謝謝抬舉。」一瞬間發現跟這個人說什麼倫理道德都沒有,起碼人類還有禮義廉恥,顯然眼前這個人不是人類。直接背對著他套上白袍,走到床邊轉身坐下,雙腳交疊,只露出一雙腿在對方面前,依然冷淡地開口:「欣賞完,你可以走了。」
「鄰居嘛,互相互相,應該的。」滿臉笑容,怎可能聽不出那諷刺的語調,不過都說謝謝了,當魔也要當得有禮貌。
「我走了,怕你寂寞,讓那隻東西進來就不好了。」說的是在大廳一起遇到的魔,姑且讓他當魔。
「不用擔心。」我唯一的疏失就是讓你進來,不知道鹽巴對魅魔有沒有用?食指彎曲輕輕叩打著膝蓋,我不耐煩地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麼?」
「有一就有二,難保不會再次疏失。」擺擺手,要對方不用那麼客氣還笑的不好意思起來。
「欣賞龍的裸體?」真是困難的問題,他也不知道,那就當來欣賞對方的身體好了。
「……你欣賞過了,現在『請』走出我的『地盤』。」稍稍加重音量,字句緩緩從齒舌間吐出。當初進來公館的時候,對方好像沒說不能殺人是吧?就算說了,反正對方也不是人……
「好吧。」踏到地上,對人笑笑,開門、關門。
在對方鬆口氣時又出現在旁邊,倚牆看著,「我幫你看過外面的狀況了,還是待在一起比較好。」一臉認真,「你不怕,我怕。」
一聽就是扯的。深深吸了一氣,然後嘆出,乾脆地起身走到對方面前,短暫地凝視青年的雙瞳之後,手一伸、一扯,前面的褲子連同底褲被撕成了碎片,我淡然開口:「這樣公平了。」
差點笑出聲,還好及時壓下。
「還滿意?」在對方身前轉了一圈,「前後都讓你看看。」
裸體對他來說沒什麼,反正常裸,更常在別人面前裸著身體。
「感想?」他想,大概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正等著對方開口。
聽到這話,沒有口出惡言反而是如言觀察起來,身體線條流暢、肌肉結實卻不會過分突出,眼鏡下的臉如果不參雜情感評論也算過得去,於是我誠實地開口:「還行,不愧是魅魔。」
「轉性?」靠近對方仔細觀察起來,是被附身嗎?這麼誠實,好奇怪。
「算了,也是事實。」大方收下稱讚,臉不紅氣不喘。
「對了,這是什麼?」走到沙發上拎起剛剛自行喝下的不明飲品。
「我又不是傲……」轉頭看到對方手上拿的藥罐,話忽然中斷,那個不是我放在冰箱的……「春藥。」
「特製春藥。」想了想,再補上一句。從醫療室那裡拿了大量的春藥去解析成份,試著調配出一罐特效藥劑,只是還沒經過實驗……現在倒是找到實驗對象了。
「傲?」春藥?看看那瓶子再摸摸身體,「特製,會怎樣?」冷靜的問著人,同時拿下眼鏡,隨手放到一旁,春藥?沒問題,眼前就有現成解藥。
「沒有實驗數據,不過以應有的功效來說,使用者不會感覺自己中藥,而會自然陷入發情狀態……」看著對方拿下眼鏡望過來不由得止聲,經過短暫思想掙扎後接受了眼前這情況,實驗品並不好找,眼前剛好有一個現成的……何樂而不為?
「我發情了?」不過他隨時都能發情這樣沒關係,感興趣的看著這個龍族,跟一個對他不耐煩甚至快要把他甩出門的人,喔,龍,做愛?怎麼想怎麼有趣。
而且還--
「不能碰你怎麼做?」有點潔癖?
「快,我發春了。」看了眼自己的裸體,脫光、剛好。
「洗澡,洗乾淨點。」指向一旁的浴室,雖然如果你能使用自己的浴室我會更高興……眼神掃過對方的下體,不過看來是沒那個空閒時間了。
「為什麼是洗澡?」對這個答案覺得奇怪,還是踏進浴室洗了澡,想了想,反正都要幹了,就不用圍什麼了。
擦乾後走出浴室,「洗完就好了?」
把頭髮束成馬尾後轉頭側看著全身赤裸走出來的青年,不由得懷疑地提問:「……你後面有洗乾淨嗎?」凝視著對方的下半身,不過視線像是要穿透對方身體一樣。
一秒的停頓。
而後聳聳肩,「你可以自己檢查。」要他當下面,還是第一次,不錯、新鮮。
今天發生一堆怪事,那就把這也當怪事,「然後?幫你舔?」
「……行啊。」腦海裡一秒閃過的是口腔內細菌有多少,不過換個念頭,我倒是很好奇魅魔的床上技巧爐火純青到哪個地步。走到床邊坐下,微微拉開襯衫下襬,我本來以為要求對方做下面會有抵抗,不過卻順利得超乎想像,青年的模樣就像是在……這倒是與我無關。
居然答應?不是該有潔癖嗎?
看著對方拉開下襬露出的性器,他還真沒舔過龍的--巨龍?
為這個突然蹦出的詞,噗一聲笑了出來。
「喔,沒事。」他該認真點。
走到人面前跪在對方雙腿間,「我能碰了?」還是先問一下省得又被甩尾。
「……除了頭髮跟脖子,其他地方隨便你碰。」低頭俯視著跪在自己雙腿間的魅魔,少有地感到些許不自在,不過那種異樣感很快就被自己壓下去。話說回來……有什麼好笑的。
稍微抬頭看人一眼,「是是--」
低頭握住眼前的性器,先以受圈住柱身套弄,接著以舌尖舔著性器前端鈴口處直到嚐到苦澀的前列腺液。
然後張口僅含住龜頭、才慢慢連柱身都一起含入口中,以口腔包覆前後吸吮,手撫弄著雙囊。
溫熱的口腔包覆了下體,垂眸看著底下人動作,一種與性交有所差異的愉悅感湧上,要說的話似乎是口腔更熱?聽說男人多半喜歡被這樣服侍……明顯心不在焉地走神著。
將性器吞的更深以喉嚨收縮按摩,一種反胃感,雖然新鮮也麻煩。
手遊走雙囊和會陰間刺激對方。
吞吐性器的速度由緩漸快,前列腺液分泌的更多,也因這口腔內有東西吞嚥不下的唾液從唇角淌下。
「……你要舔出來嗎?」低頭看著速度加快的青年,口腔緊致的感覺讓人不由得瞇起雙眼,似乎稍稍往上一頂就可以頂到對方的喉嚨深處。理智跟情感詭異地分開,雖然身體沉淪在快感中,意識卻越發清明……直接射在對方的口腔深處似乎不太好?況且只要硬了就好吧,不過這也是難得的體驗……
吐出口腔內的性器,被吸吮的硬挺晶亮,抹去唇角唾液,抬頭看著對方,「都可以。」他是沒差,不知到龍精是什麼味道?補身體嗎?
不過看起來對方似乎沒那個打算,「再來呢?」
「自己擴張?」雙手撐在床邊,審視著對方目前的狀態。看來那瓶春藥的藥效也許可以調強一點?也有可能是飲用份量跟對象的關係……食指微彎壓著唇瓣,不由得思考起關於藥劑的成份比例,指向桌上那瓶還有一半的藥罐開口:「你全喝下去吧。」
擴張別人他會,自己來他不會。
「喝下去會?」明知是春藥還要喝下去啊?考慮考慮。
跪坐在地上,突然有些懶散,金眸依然看著對方,「為什麼頭髮跟脖子不能碰?」隨便找個話題問一下。
「下次製作的時候劑量比較好拿捏。」據實相告,手順了順柔順的長髮,視線對上對方金色的雙眸,沉默地考慮著要用幾個字去解釋這兩個問題。
「我是實驗對象?」反正已做好得不到答案的準備,順口問一下。
起身,將桌上的藥全喝下,然後等著有什麼事會發生。
金眸掃過床上的人,「我覺得--」有點熱。
臉上泛起潮紅,走到人身前,扯過衣領吻上,現在不認真也不行。
柔軟而熾熱的東西覆上嘴唇,咬緊牙關,不讓對方有機會乘虛而入,只任憑他在唇瓣上反覆廝磨。瞇著眼察看青年的神情,是因為前面半罐需要時間發揮藥效呢,還是因為連後面半罐一併喝下去藥效才夠?
越是反抗越是激起他的挑戰慾,啃囓對方的唇瓣,強硬撬開人的唇,潔癖是吧?舌就趁此機會長驅直入,就算被咬也值得。
推倒人,跨坐於上,「我不會擴張,還是要我幫你?」
感受到侵入自己口腔內的異物,咬下去,尖銳的牙齒割破柔軟的舌頭,濃郁的血腥味頓時瀰漫口腔,敏感的神經為此而興奮起來,儘管尚有理智試圖去壓抑著那股嗜血的衝動,卻仍不自覺為這樣的氣味著迷……血啊,果然是非常香甜溫暖的液體。聽到對方的問句後稍稍回神,瞇起眼說:「那你就直接坐上來啊?」
果然被咬,這也不意外,吃痛的半瞇金眸,嚐著自己的血,笑的歡快。
「我坐上來了,所以要我幫你嗎?」不忘提醒對方目前的姿勢是如何,俯身,「我說,我來擴張你比較快吧?」金髮落到人頰上,輕佻的笑著。
聞言,不自覺笑了起來,然而那樣誇張的笑意延伸到許久沒做過表情的面部,卻只是勾起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我半睜著天藍色的眼眸,視線像是看著無機物一樣地凝視對方的下體,開口:「你不覺得後面空虛?」
「怎麼會?你頂著不是?」雖然藥效已開始發揮作用,但耍嘴皮是必備,得趁還清醒時多說點,否則等會--應該不妙。
「如果碰了脖子我會被殺掉嗎?」天真無辜令人作噁的語氣。
「看你碰到哪裡。」偏頭凝望著身上的人一會,接著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開口:「緊張?還撐得住?」
「緊張?」這倒沒有,只是意識逐漸快要不清而已,乾脆碰人的脖子自殺吧?
「這樣嘛……」伸出手碰上人的喉結接著移向頸側。
接著靜止不動。
「你是故意的吧。」雙手握住對方的腰側,一個翻身將青年壓在了身下,手上再用點力道讓對方再度翻身,趴在床上。我將下體抵上青年的後穴,雙手幾乎是以蠻橫的力道壓制住對方的雙手,開口:「你喜歡疼點?那我們就這麼來。」
左手手肘壓著對方的後頸,另一隻騰出的手伸出兩隻手指侵入青年的體內,肆意開拓著,即使隔著絲質手套也能感覺到撕裂的聲音,甚至能夠預見血的到來。修長的指尖彎曲,在炙熱的內腔中細細摩挲、摳弄,時不時擠壓,我記得前列腺是在距離肛門口大約五到七公分的位置……是吧?
他是故意的,沒錯,因為--找死。
被對方制住趴在床上,藥性已開始讓他混身發熱,然後一陣撕裂的疼痛從身後傳來,悶哼一聲,掙扎著著想讓對方的手離開,「你也、故意的。」敏感的內壁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戴著手套,悶哼中夾雜笑意,潔癖龍。
「當然,否則你怎麼會痛?」也許是仍然殘留在口腔內的血腥味使精神高昂,話也跟著變多了起來,既然還能笑那為何要掙扎呢?指腹輕輕掃過對方的前列腺,接著第三根指頭也跟著進入隱密之處,我俯下身子,在青年耳旁壓低聲音,像是在哼著一首歌地開口:「你在自暴自棄?發生了什麼……以至於這麼急著想尋死?不過無所謂,這與我無關。」隨後愉悅地瞇起雙眼,三根手指模擬著性交的動作在對方體內抽插,直到確認足夠柔軟--至少不會把我絞疼後,才緩緩拔出。
突然被掃過一點讓他弓起身,輕喘。
沒回答對方的話,反正不重要,對方也不會想知道什麼。
重要的是現在他覺得體內空虛,在人將手指拔出體內後。
「快點進來……」停下掙扎,臀貼著對方的性器磨蹭,「快--」
看了眼青年渴求的姿態,這種藥還真是了不起啊。左手離開對方的身體,從口袋裡拿出保險套,撕開後給自己套上,擠出空氣,期間一直注意著青年的態度,發現他完全沒有反抗的念頭。毫不在意地扶著對方的腰,將分身緩緩挺入,逐漸撐開青年狹窄炙熱的內壁,果然還是太緊了些……真想拿把剪刀剪開。
抓著身下的床單,比手指更粗大的東西後穴的撕裂感終究是讓他忍不住低吟。
「唔……」該死的痛。
重重的喘息著,試著放鬆身體,但以他的經驗--用力縮緊穴口,「嗯、痛吧?」要痛一起痛。
「痛。」面無表情地說著,倒是不急著動作,反而是輕輕掐捏著對方的後頸開口:「你要是把我夾軟,如何解藥?」拿東西捅自己嗎?
雖然這樣說也對,不過這春藥有一定要他在下面嗎?
「找別人。」痛覺讓他從春藥中稍稍清醒,他現在知道當下面很痛,這樣應該夠了,「軟了,要拔出去嗎?」邊壓抑著喘吟邊開口。
「前提是要我軟。」俯下身一口咬在對方的肩膀上,舌尖再度舔舐到溫熱液體時下身也跟著撞了進去。很痛,不過還可以接受,反正搗著搗著就該軟了。
就知道不會有那種好事,肩上跟著傳來疼痛,在藥性跟清醒間,對方是希望他清醒嗎?
異物入侵的感覺太清晰,臉埋在床單內悶吟,事到如今,他得趁還沒淪陷在慾念裡時想想--「我…自己來……」
「來什麼?」指腹輕輕在對方側腰摩挲,饒有興緻地把玩著身下的「獵物」,在青年光滑的後背刮了刮,卻發現這個狀態下沒有尖銳的爪牙,只能惋惜地看著指尖。
「別壓著我,我自己動。」不知道對方是在刮什麼,想把他刮出個洞嗎?
額上冒出汗滴,忍藥性忍的很辛苦。
「不想看看你的春藥能讓我變得如何嗎?」
「想。」聞言倒是果斷拔了出來,看著青年的後穴一跳一跳地收縮著,沒有反應地坐在床上,等對方動作。
其實他很討厭那種姿勢,就算當下面的他也不想一直被人壓制。
看了對方一眼,抬起腿跨上對方下身,一手扶著對方的性器,向後看了下慢慢往下坐,先是龜頭,就讓他有點停頓。
喘口氣、抬起臀部,咬牙一起坐到底,「哈、唔……」雙手撐在對方胸前,忍受不進入的不適。
「好緊。」而且好熱,皺著眉想將人推開,卻轉念一想雙手撐在後方的床舖上,稍稍拉開距離後等待對方繼續動作。
他不想動了。
意識跟藥性拔河--
就這麼跪坐著一陣子,汗沿著額角滑落,金眸染上情慾的色彩。
撐起身體,手離開對方的胸前,慢慢上下吞吐炙熱的性器,「啊嗯、哈……啊……」手改撐在對方腿上,方便自己動作。
看著自己的分身裹著一層套膜,被青年的身體肆意吞吐,這個姿勢在對方每一次坐下時都狠狠頂到深處,每一下以為會撕裂他的時候卻又被青年艱困地吞下,我可以肯定我的尺寸絕對不小,我可是龍啊……那麼,如果不是藥效「改善」了後面的功能,就是這魅魔本身身體素質就很好?
每一次都摩擦著柔軟的內壁,將腸道拓開直往深處,他動的很慢了,但卻更敏感的感覺到對方性器的形狀和那薄薄的套子在穴內裏肆虐。
喘息、呻吟出自他口中,早有預料卻還是驚訝了一下。
「哈啊、嗯……不、啊嗯…不行……」腰一陣痠軟,又往前倒在對方胸前。
手隔著絲質手套輕輕按上對方的鈴口,繞著圈圈,沾濕手指後上下來回搔刮著,時不時若有似無地輕按著高高挺立的分身,倒是沒有急著把人推開,另一隻手探向青年身後,揉按著柔軟卻不失韌性的臀瓣,在上面輕輕打轉後忽然用力一拍,感受到那一下分身被狠狠咬住,才低頭開口:「不是還很精神?」
臀部被重拍,抬頭看人,再度伸出手抓住對方衣領拉向自己然後吻住,深深吻住。
臀部跟著那一吻繼續吞吐著熱燙的性器,將呻吟、喘息全封在對方口中,僅剩淺淺的悶吟聲。
微微皺眉看著眼前親吻自己的人,怎麼多數人都喜歡來這套。不客氣地以手抵著對方的額頭拉開距離,看著一抹銀絲,眉頭緊皺,這個人故意的吧?用力往上一頂,趁青年沒有防備而呻吟的時候將右手剛剛進入過對方私處的手指插入他的口中,狠狠撐開,不讓對方有閉起嘴巴的機會。
看著牽起的銀絲,再看對方皺眉的表情,在心中竊笑一陣。
突然被重頂,來不及反應只能呻吟,看人將手指插進口中,只能張著嘴。
要反擊的念頭閃過腦海,伸手扯開對方的襯衫直接往人胸前的乳首撫去。
抽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看著身上半敞的襯衫,灰色的龍鱗在燈光下隱隱閃著藍紫色的光芒,零散而有規律地遍佈在整片胸膛上。深嘆一口氣,甩開青年的手給自己重新扣上扣子。要是扣子被扯掉我就把他幹到哭。
手只稍微接觸,冰涼觸感,還未細撫就被人抓住、甩開。
害怕被看到?看人扣起扣子,不是很能了解。
金眸直視對方的雙眼,勾起一笑。
伸手把對方推倒在床上,拉起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扶好。」
兩手各壓住腰側的手不讓人避開,反正都帶手套了。
跪坐著,臀慢慢加快上下吞吐的速度,「嗯…啊啊……哈嗯…」每一下都頂到他的前列腺,微仰頸喘吟。
決定速戰速決才正確,也適應那根陰莖在他體內了。
沒有再次掙開對方的手,就那樣按住他的腰側,靜靜看著他上下動作,細碎的呻吟聲從青年口中溢出,身下的動作也急速加快,能感覺到炙熱的摩擦感從頂端逐漸渲染開來,呼吸也稍稍沉了點。
「唔、呼…」低下頭對上對方的視線,胸前因劇烈動作快速上下起伏,低吐一口氣後,緩下速度,抓起人的手順著壓下的姿勢壓在對方雙耳側,側頭在人耳旁低喘著開口,「快射、好嗎?」
「……那要看你的本事。」被壓在柔軟的床鋪上,下體還被青年溫熱的後穴一跳一跳地吸附住,雖然很舒服,不過不是說想射就射啊。我微微偏頭,朝對方的耳朵以眼還眼地喘息開口:「來讓我射?」
「用手?」用後面讓人射沒半次經驗,只覺得這樣就差不多了,再下去他就不知道要怎麼做。
耳邊吹拂的熱氣讓他敏感的微瞇了下眼,「再鬧就吻你。」吻變成一種威脅也著實好笑了點。
「用後面。」以氣音誘惑著對方動作,不管沒冀望這樣就能讓青年乖乖聽話,於是趁他鬆懈時就著相連的姿勢翻了個身,將對方壓在身下,開始抽動下體,瞇著雙眼進行活塞運動,試圖去滿足自己的慾望。
「我不、…」會字還沒說出口,內壁一陣因翻轉而產生的熾熱讓他呻吟了一聲。
金髮散在床上額上早已泛著薄汗,他不喜歡被壓制的姿勢,想推開對方,卻因人開始抽插的動作而無力翻身。
「哈啊、嗯…啊…哈……」快感一陣一陣讓他越來越沉淪,腿主動夾住人的腰,「那、那裡…啊嗯…舒服……」弓起身貼上對方的身體。
看著青年突然主動的姿態微微一愣,藥效嗎?還是天性?身下的動作忽然慢下,緩緩地抽出來,再頂進去,重複數次後又加快速度插插,在他快到頂點的時候又放慢速度,甚至不動,就這樣忽快忽慢地來回折磨著對方。
該死,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在快感和情慾中浮沉,「快點。」達不到高潮讓他很難過,手伸向自己的性器套弄。
「你不做,我自己來。」這次之後他再也不當下面。
「嗯。」發出模稜兩可的同意聲,手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腕壓在青年頭頂,加快速度搗弄著仍然緊實溫熱的內穴,想了想我停下來解釋一下:「聽說被幹射快感跟前面的不一樣,你可以試試。」語畢,帶上力道繼續動作。
「試…唔、嗯……」又是一連串的快感自下身襲來,肉體撞擊聲和著水聲聽在耳裡是催情,雙臀被撞的發麻,他現在只希望快點結束。
腿將人勾的更緊,快點、再快--
「快、啊啊--」拔高的呻吟,伴隨著一股股精液射在對方和自己的小腹上。
喘息著看著還壓在身上的人,「我知道了。」推了推人要人起身。
「等。」因為即將到來的高潮而呼吸沉重,硬是把想起身的青年壓在床上,下體在因剛剛射過而敏感的身體內來回衝撞,以各種角度尋找著能夠刺激自己的體位,持續一段時間卻仍然沒有迎接高潮,只好一口咬在青年另一邊還沒受傷的肩膀上,接近頸窩的位置,就這樣抽插幾分鐘後才隔著套子在對方體內射了出來。射完後維持這個姿勢幾秒,才鬆口把不小心咬掉的一小口肉放回去,將半堅挺的分身緩緩拔出。我沒有把交配對象分屍後吞下去的癖好。
被壓回床上,在想該不該一腳踹開對方時就被突然胡亂的衝撞搞得喘息不止。
「夠了、吧…」吧這個字根本是喊出來的,因為被一口咬住,痛哼出聲。
這龍吃人的嗎?頸項痛的讓他眼角帶淚,「你以為肉放回去就好?」捂住傷處,在人終於退出後,最先質問這件事。「你讓我咬看看?」他知道對方不可能答應。
沉默片刻,將右手手套脫下來,食指放到自己的口中咬下去,接著將一滴血珠抹在對方的肩膀傷口上,看著龍血很快滲透進青年的傷口中,同時食指上的咬痕也迅速消褪。我眨了眨眼,一語不發地凝視著青年。
這是什麼魔法?在那滴血滲入傷口後就不是那麼痛,慢慢的就不痛了。
不痛了?摸摸傷處,是平整的肌膚觸感,沒傷口?龍血,想存一些拿回房裡放。
既然不痛,那就好辦,唇牽起笑,和人對視。「我的第一次,你要負責。」
「……我剛剛負責讓你射了。」用還帶著手套的左手褪下保險套,拿了張衛生紙包住後扔進垃圾桶,走進浴室裡清洗身體。
讓我射就夠了嗎?怎麼可能。
他是魅魔,所謂魔都是小氣外加小心眼。
沒嚐過龍的滋味,應該不錯吧?
趁人去洗澡躺在床上想著,對方看起來就是很可口的樣子,他決定要吃個主食了。
在浴室裡面待了將近兩個半小時,全身的鱗片閃耀著水色光澤,一頭及腰烏髮也細細整理過,口腔跟雙唇也清理過三次並且進行消毒,輕輕朝雙手噴火,在熄滅後看著仍然完好且細膩的指尖,嘆息。擦著頭髮走出浴室時看見還躺在我床上的青年,不由得皺起眉頭,不過也沒搭理對方,而是翻出衣物回浴室著衣。
等到已經不是睡了幾回合,在想該不該流些口水在這床上才看見對方走出來。
洗澡要破驚世紀錄了,這身體是鑲金的嗎?佛像?是吧?大概是。
裸體看過了、摸過了,他目前對後面比較感興趣,翻身趴在床上看人又進浴室,懶洋洋的啟口:「潔癖龍,你不用忙了。」反正等會還得清一次。
腳步微微一頓,瞥了眼青年後就逕自進浴室,將衣物穿戴整齊後才走了出來,到床邊低頭詢問青年:「什麼?」
伸手握住人的手腕用力拉上床,「說你不用忙了。」唇牽淺笑,「你要負責,忘了?」掌心貼上人的頰,「嘖嘖,保養的不錯。」臉對臉貼近,「你到底在潔癖什麼?」
太近了,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熱氣,我不適地微微往後傾,稍稍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我不明白他還要我負責什麼,不過關於最後一個問題,即使那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卻也沒有將之公諸於世的必要,於是我保持一貫的沉默,將青年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拉開。
反手握住拉開的手放到唇上一咬,這樣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去消毒,想著就有些好笑。
「不能說?不想說?不屑說?」再度貼近人,也不是非要個答案,就是覺得逗著好玩。
「……想聽?」空出的手按住對方的肩膀,把青年往自己面前稍稍推開。這個人是故意的。
「想聽你就說?」他不覺得這鄰居這麼好說話。向來百折不撓的他,再度握上肩上的手,嘻笑的又靠近人。
「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一個翻身把人壓制在床上--看得出來對方很討厭這種姿勢--跨坐在青年的腹部,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這樣你還能靠多近?
「喔?那就洗耳恭聽。」金眸閃過戲謔笑意,手朝人襯衫下襬探入,「你喜歡這種姿勢?」只要他不當下面的,這種姿勢不錯,還能看人沉浸在性愛裡的表情。
把對方伸進衣服裡面毛手毛腳的爪子抓出來,這個人不性騷擾就渾身不舒服嗎。話說回來我為什麼要告訴青年理由,雖然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不過字數太多了……總之簡單地說了一句:「童年創傷。」
「不懂。」童年創傷?他怎麼想怎麼偏,然後--把被拉出的手放在對方的臀部上,手感不錯,順便揉個幾下。
「這樣說來,原來你有童年?」他還以為龍族生下來是條小龍,原來那是童年?
「……二十幾歲的時候。」打掉對方的手,我開始考慮去拿手銬把對方銬起來。深嘆一口氣,這個趨勢是非得講很多話嗎……我索性開口詢問:「你今年幾歲?」
「二十幾?一般人類的二十幾?」被打掉的手再次爬上對方的大腿往中間移去,「不耐煩?」聽到人的嘆氣聲,低笑著。
「這是好問題,我沒算過。」在他一睜眼有意識時就不知道自己算幾歲了。
「嗯。」索性從青年身上起來,坐在床側背對著他,微微側頭看著人,一如往常面無表情地說著話,絲毫沒有哀傷之感:「有個人抱著我,然後被殺了。」
「喔?」起身,手攬上對方的腰,下巴靠在對方肩上,讓人的後背靠入他懷中,「這樣也會讓你排斥?」這是非常近的距離,他在想對方是不是又要推開他?
「嗯。」毫不遲疑地給予了肯定答覆,在推開對方之前轉念一想,按下動作開口:「後來我在血海中姦屍了。」轉頭對上青年金色的雙眸。
「所以我該?害怕嗎?」沒移開調笑的目光,下巴抵著人的肩開口。
將懷中的人摟的更緊了些,「這樣看我,我會緊張。」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看著青年,我忽然意識到這個狀況不太對,藥應該已經解了,我也得到資料,那麼這個人可以圓潤地滾出我房間了吧。
「對,你不說我都忘了。」無賴似的,收緊手臂的同時還是順便摸了摸對方的腹部。
「你忘了,你該負責嗎?」好心提醒對方,嗯,摟起來感覺也不錯,值得他當主食享用。
「你要什麼?」感到困惑地看著對方,皺眉將青年的手扳開抓住。魅魔修復身體的能力應該不差吧,都能活到忘記自己幾歲,那折斷一雙手應該不算什麼?
「沒做什麼。」掙脫被抓注的手,將人再次壓上床,俯視著身下的人,「我不喜歡這吃虧。」替人解開褲頭,在解著襯衫上的鈕扣,印象中對方似乎不愛脫衣服?
被解開一顆扣子就動手扣上一顆扣子,一樣的事情剛剛也發生過吧。對上對方金色的雙眸,大部分疑慮在瞬間消散,語氣染上點諷刺地開口:「想上我?」
「嗯。」大方承認,對方扣好一顆扣子他就再解開一顆,他現在的目標是脫人衣服,「想上你,也想脫你衣服。」他不懂對方為什不脫衣服。
「……為什麼要脫衣服?」沒答應讓對方上,不過姑且問問,順便把褲頭扣上。
「因為你不脫衣服。」所以他理所當然就幫對方脫,人解開哪他就脫到哪。
褲頭當然也--然後直接把褲子褪到膝蓋處。
「你不喜歡人跟人相擁的體溫?」
「不喜歡。」甚至是說討厭,沒有抱持著希望就不會感到絕望,如果曾經擁有而留戀最後卻必須失去……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接觸……也許過去對我造成過深的影響,我該想想。對上青年金色的雙眸,他不是人,那我還有遮掩著身體的必要嗎?裹緊全身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避免被人類發現、追殺,但他也不是人啊……雙手放在腹部上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對方,沉默。
「我喜歡。」能深刻感覺到懷中的人的體溫,對他來說是很美妙的事,肌膚相親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扎實的擁有了懷中的人,不管是一瞬還是一夜。
只有手在動作解著人的衣扣,目光沒移開的直與人相交。
解的慢,視線膠著的更久,對方沒開口,他也不再開口。
敞開人上衣的手慢慢觸及胸前鱗片。
被碰觸到的瞬間全身僵硬,儘管鱗片上沒有遍佈神經,那樣的危險感卻湧上脊椎,呼吸沉重一瞬,隨後我將對方用力推開,雙手撐在身後,身體微微後仰,儘管襯衫因動作滑落至肘處,也沒有整理衣服而是冷淡地看著對方開口:「我為什麼要遷就你的喜好?」
「你在害怕嗎?」沒更進一步的動作,唇上揚的笑意不減,直接對上那雙水藍色的雙眼。
「怕體溫的接觸?」伸長手拉著對方的襯衫,稍微一用力襯衫一角就被撕裂。
看來他不知道,現在的他有多誘人。
不急,難得他對這人有些好奇。
眼神下移在被撕裂的襯衫片刻,而後又很快對上對方的視線。「是又如何?」雙腿微動,想屈起腿卻發現褲子卡在膝蓋上,難以行動,於是我往前傾,雙手抓住褲頭往上拉,前額的瀏海也因低頭而遮住視線。
「不如何。」挑起唇角,在人拉著褲子被遮掩視線時,靠近對方,手使力直接撕碎襯衫,讓人無法穿上。
跟著抬起對方下顎,「不如何,但、我有興趣。」對你。
唇覆上對方的,即使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他還是做了。
一手伸至人身後將人壓往懷裡讓人直接貼上他的胸膛。
視線冷淡地望向對方,近距離對上青年金色的妖異雙眸,感覺到感覺到彼此之間吐出的熱氣交纏在一起。右手輕輕搭上青年的背部,看似是擁抱對方,然而手指卻呈爪狀收攏,指尖帶著手套嵌進他的背肉之中,逐漸使力。
背上刺穿的疼讓他悶哼,睜開的雙眸瞬也不瞬的看著對方,難得的認真、難得的沉穩。
照說如此被傷他該是推開對方,甚至與人動手,這次,他沒有,只是這樣沉靜的望著,唇依然在人唇上淺吻,貼在人背上的手更是將人往懷裡壓的更緊。
凝望著青年的神情沉默,指尖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汩汩流出,對方顯然也不是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為什麼?明明受了如此重的反而貼得更近,抖m嗎?
「親夠了沒?」另一手索性按住對方的額頭,把青年的頭推離自己的臉上。實在是莫名其妙,這種四片唇瓣相交的舉動有什麼意義。
「不夠。」挑眉,揮開額上的手,他都還沒開始正式品嚐,怎麼夠?
低頭接近人,但沒吻上對方,「不夠,你要繼續讓我吻嗎?」居然問這種問題?
能感覺到背上溫熱的血液淌下,很痛,非常痛,他卻笑的更為歡快,誰叫他是神經病?
「再刺深點,你就能殺了我。」算是好心的提醒,畢竟他沒有不死的體質。
瘋子。將自己的右手從對方傷口抽出,稍稍拉開距離後低頭看著純白的手套染滿紅色的血,遲疑了片刻仍是順從慾望,吐出柔軟的鮮紅色舌尖舔著食指,血液的氣味染滿味蕾,充斥鼻腔,我帶著困惑的神情輕咬食指,微微拉扯手套。又不可能真的殺了他,我可是和平主義者啊,雖然他繼續流血下去也差不多快死了……
沒了手指可以堵住傷口,血流的更多,他至少能做到讓血流緩些。
「其實你喜歡血腥味吧?」將人壓往身下,「我也喜歡。」純粹是魔性使然,聞到血味的興奮感、愉悅感,就算是自己的血也無妨。
他覺得該做正事了,玩也玩夠,失了血,更餓了。
閉上雙眼、再睜,已無笑意只有淺淺的嗜虐之意,很淡、很淡。
手扯下對方的褲子連同底褲,掌覆上陰莖,慢慢的畫圓,只以掌心。
看著青年斂去笑意,一種淡淡的危機感湧上,顯然對方說想上我不是在開玩笑,抓住他的手腕,將為所欲為的青年一扯,摔在床舖上接著翻身壓了上去,坐在對方腹部,任憑他的傷口撕裂、血跡染滿床單,低頭看著青年的眉眼詢問:「我為什麼要給你上?」
「為什麼?這問題很多餘。」這世上有理由的事根本少之又少,唇泛淺笑,「那你為什麼不給我上?」他知道傷口又撕裂,金眸微寒,伸出手扯住人的長髮往下拉,「這下,你又準備要朝我哪動手?」知道對方的禁忌還是動手,「心臟,如何?」低淺嗓音在人耳邊輕聲建議。
「唔——」硬是將即將宣洩出口的呻吟聲咬碎,鮮明的痛覺使我不由自主泛出生理性淚水,趁還只是在眼眶打轉時把頭順勢低下,埋在對方頸窩。心臟?魅魔的心臟位置長得跟人類一樣嗎?我掐住青年手腕,幾乎是艱難地忍著疼痛開口:「放……開……」
拉開腕上的手,扯著長髮繞在掌心,空下的手攫住對方下顎讓人稍微抬起頭,他可沒忘,這是隻會咬人的龍。
「你還沒回答,為什麼不給我上。」原來頭髮是這人的弱點嗎?
「繼續提問,為什麼我要放開?」唇彎、笑的愉快,但那雙金眸內沒半點笑意。
「會痛……都會痛啊!」感覺到眼淚劃過臉龐,胸中氣一沉,怒火就化為龍焰噴向眼前的人--然而在噴出冰藍色的火焰前忽然想到要是頭髮因此燒斷了怎麼辦,只好吞了下去,只在唇間吐出一絲藍焰。覺得莫名憋屈,硬是用力往前朝對方的耳垂咬了下去。
冷眼看著那藍色火苗,鬧夠了、玩夠了;他隱在外表下的殘冷這時才表現出來。
包括對任何事的冷淡和對自己安危的漠不關心。
「不痛,拉你頭髮做什麼?」眸斂,攫住下顎的手用力推開人的,鬆開扯髮的手,扣著下顎推坐起身將人再次壓在身下。
拿起一旁破碎的襯衫塞入人口中,拉起染上血的床單撕成條狀,將人的雙手綑了三圈,抬起對方的腿,直接插入一指進人軟穴中,沒潤滑、沒放緩速度。
緊皺眉頭,我這是要被人強暴了?「父親」說凡事都有嘗試的價值,但是這裡面包含這種荒唐事嗎?瞇起眼遲疑一會,卻被青年的手指乘虛而入,因為異物感難受之餘,被對方指尖的寒冷而刺激,後面不由自主收縮起來——深入體內的寒冷反而讓自己冷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動作。
在人穴內的手指,無情的抽送著,他當然知道對方會不舒服可能還會疼痛,卻還是繼續動作,甚至再加入另一根手指,老實說這有違他的原則,性愛是要雙方都享受一直以來他都維持這個原則。
但眼前的人卻引出他的另一面,毫不在乎、無心無情的那一面。
撕裂的疼痛從下體傳來,我不由得用力閉緊雙眼去忍耐這份痛苦。為了知識的實踐,難道得拋棄自尊嗎?握緊雙拳,難以呼吸地想著,無論「父親」會有什麼樣的回答,現在只有自己能夠定奪——一如往常每個生死關頭。睜開水藍色的雙眸凝視對方,任憑生理性淚水滑下,無視了那份因痛楚帶來的屈辱感。
「戴套。」將口中的襯衫燒掉後,因灰燼而稍稍咳嗽,連帶著身體震了震,趁對方停下動作的一瞬間幾乎是將聲音硬擠出來,我可以配合對方、可以妥協、可以壓低身段——但我仍有最後的尊嚴。幾乎是以看無機質的眼神看向青年金色的雙眸,無言地強調著底線:除非你想搞得兩敗俱傷,否則戴套。
伸長手摸索了一旁的櫃子,拿出套子丟在一旁,還不夠柔軟的穴壁讓他繼續以手指擴張,不再開口多言,一切都沒意義,再來需要的只是像動物般純粹的--交配、苟合。
或許他的這人還是感興趣的,或許沒有,那又如何?對方也不會在乎這些。
背上的傷持續滲出血液,空氣中的血腥味早蓋過淫靡的氣味。
深吸一口氣,我再度閉上雙眼,本就敏銳的五官因此而更加鮮明,能清晰感覺到青年依然冰冷的手指在體內穿插,我可沒有體溫可言啊,不過是互相寒冷……儘管如此卻仍忍不住僵硬,果然還是很討厭他人的溫度,無論是冷是暖。難以忍受的疼痛逐漸麻木,轉為鈍痛,不過空氣瀰漫的血腥味卻巧妙地抑制住憤怒。
兩指在人體內摩挲、按壓尋找能讓人最快放鬆的一點,他是想再插入第三指好方便擴張,不過感覺到了身下的僵硬,抬眸瞥人一眼,知道再插入第三指會是反效果,作罷。
另一手握住對方的性器緩慢套弄,為幫人快速放鬆,指腹在鈴口凹陷處滑動。
前方被套弄著,帶有薄繭的手滑過分身所有敏感的點,粗糙的摩擦令人不禁咬緊牙關去忍受那樣異樣的快感。後方則仍舊被兩根手指開拓著,對方在體內按壓的感覺是如此鮮明,在青年按到某一點時身體不禁再度僵硬,但很快又放鬆回柔軟的姿態以免受傷。
為了再確認,指掃過剛剛他按下時對方微僵的那點。前列腺液漸漸自鈴口處流出,沾上手更方便套弄對方已勃起的性器。
擴張的指依舊繼續,雖然穴內已軟,但,能不能在自己插進去時不緊的讓他痛,他可不敢保證,兩隻手指各往不同方向拉著,企圖將穴口弄得更鬆些。
「嗯……」表情染上一絲困惑,從後方竄入脊椎的快感有點陌生,咬著的唇瓣間也不禁溢出一絲呻吟,呼吸稍稍加速。我將頭貼近手臂,看著對方不急不徐地動作著,感覺內壁被手指朝不同方向撐開,因為接觸到空氣而微微顫抖著,我稍稍將腿屈起,看向青年催促:「快點。」快點結束。
快點嗎?
沒半分笑意、快意的金眸和人體內、手上性器的溫度成反比,此刻他只像個旁觀者。
抽出手指,撫弄性器的手也離開,抓起一旁的套子撕開包裝套上自身勃起的陰莖,扶著性器對準人稍軟的穴口插入。
一次就將整根陰莖沒入對方溫熱的軟穴內。
還是有點緊,被腸道包覆的舒爽感讓他忍不住喘息一聲。
微微弓起身子去承受那樣幾近撕裂的痛楚,與手指不同的粗物填充了內裡,膨脹得像是要將身體炸開,思緒都不由自主凝滯在後方。我輕輕喘息,極力試著將身子放鬆,然而雙腿跟臀部卻仍然僵硬,甚至壓迫著交合處,導致那樣清晰而逐漸麻木的痛感更加炙熱。……為什麼會這麼怕痛啊,我雙眼迷濛地低頭望向下方。
扣住人的腰身沒在動作即使他很想動,對方過於僵硬的身軀讓他想進行抽插的動作困難。
低下頭金髮垂落兩側,扣住人腰身的掌改為細細摩挲,另一手撫上稍嫌萎靡的性器套弄。
「第一次?」隔了許久沒出聲的嗓音沙啞的像是很久沒喝水的人,不細聽,聽不出個所以。
怎麼看都不像該是第一次當下面的人,但身體又僵硬的像是沒當過下面似的。
「……不記得了。」簡短的回覆後視線轉向純白的天花板。活太久,記憶就太曖昧,不過怕痛這點倒是始終如一。硬是忍下那份痛楚跟內部被擠壓的反胃感,經過一段時間後才如願漸漸放鬆身體,與其說是麻木不如說是習慣……視線再度回到青年身上。